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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青青树林中响起女子的骄笑声。
她的手指拂过鼻尖,白皙的脸颊上晕开两抹丹红,如同新涂好的胭脂粉黛。
巧笑颜兮情语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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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冷汗从金九的额角滑落,他的嘴唇张开嘴角干裂,烈日下,细密的汗珠越积越多。
这一次他没有擦拭。
在他面前的两个人犹如两块寒冰,眼神如刀,在空中交击。
不知何时又要拳脚相交。
金九向队伍前面看去,局面因那女子的出现再次改变。
她又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小公子站在了刘棠的身边。素雅工整的白衣外套着一件黑色斗篷,白色的丝帛束起头发。俊美秀气的脸上镶嵌着两枚乌黑亮丽的“玉珠”,微启的嘴唇下露出一道弯弯白色月牙。
他无需做些什么,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集中在他身上。他定定站着,气度从容,身高却比刘棠要稍矮一些,为此刘棠微微的所有人都不会注意的弯下些腰。
那女子向着小公子走近了几步,将那柄灰色短剑收起。她始终带着微笑,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少游见过姑娘。”小公子对女子施了一礼,“多想女侠仗义相助。”
“不敢当。江湖人走的自然是江湖道,帮人也是帮自己。”
“姑娘所言极是。不过江湖是非多,恩怨难解,姑娘不怕麻烦吗?”
那女子竟笑了起来:“江湖儿女,快意江湖,怎会俱事畏缩?”
女子柔美的声音听起来竟然豪气干云,不知多少人心潮澎湃。
小公子同样笑了起来,如遇了知心之人,同时一种快意。
“在下泸州方少游,敢问姑娘芳名?”
“我名叫做——阮臾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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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映在眼中,金九立刻就将她认了出来。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就连她的样貌与三年前更是别无二致。
或许天公本就爱美,让岁月不曾在这女子脸上留下痕迹。
那是在西平县吧?金九想到,那一年正值白莲盛开,就是那时她才在武林中初显名号吧。
他眉眼一跳,不由担心起来。这里是迷情林边界,她为何会在这里?
“兄台!”
声音响起又干瘪下去,似被空气吞没。
“兄台!这位胖兄……”
金九猛然一惊,才发觉是在叫自己。宇文修正望着自己,说话的却是持剑那人——病忧方。
“……看胖兄神情,与那女子应是旧识吧。”
“啊,这……”金九想不到他会有此问,但他依然很老实的答道,“是。我的确认识那位姑娘。”
“哦。”
轻轻的一声。是低语,是回答,更是疑惑与不解。
病忧方想栁剑方向看了一眼,在同一时间,相隔甚远的栁剑抬起头,两人目光交错。随即病忧方原本蓄势待发的气势全然消失,似随着内心的变换而将杀气磨灭。
微风浮动他的衣衫,白衣翻卷如雪,腰间一枚翠绿佩环轻轻摇晃。人与风同形,似云之翻涌。
宇文修右手从胸口拿开,做出攻击架势:“你若想脱离,支援你的同伙。需要满足一个前提。”
金九挺身而出:“便是先胜过我们。”
病忧方眼神倏冷:“不如担心你那边的朋友吧,若是需要你们救援。那可要满足同一个前提。”
他轻轻笑道:“我只需盯住两位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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栁剑弯弯的眉毛轻轻抖动,凉风将他衣衫上的剑痕撕扯的更加残破。
“莎莎”
是风吹树叶的声响。
“莎莎”
是剑舞在耳中的蜂鸣。
灰衣剑客远比初见时更加凌厉,更像一口剑。
栁剑手中含光剑身若水,盈盈青芒映在脸畔。他静静地冷冷地看着那朱衣女子,更多的是看她用布包住束在身后的剑。
虽未看见,他仍能确信那是一口剑。
这人是计划外的变数,但……
他猛然抬头,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只要一点外力……
栁剑横起含光,剑身倒映红衣灿烂,女子脸上浮现一抹惊异。
长剑在日光下如同镜面,折射刺目的光彩。
一剑如荡开秋波,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圆弧,薄如纸,利如刀。
阮臾卿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弧形刀光映在眼中,却变成一道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
深深浅浅,浅浅深深。
似巨浪层层叠叠,一遍遍冲击心中最敏感最脆弱的弦。
剑身映照如镜,镜中映出的却是少年在空中旋转的头颅,鲜血淋漓。
体温犹存!
血,却是冰冷的,洒落如雨落在脸上。
身体反映出心底的颤抖,双手抖个不停。剑光临身,死亡的冰冷似乎触碰到了她的身体,阮臾卿猛然清醒,生死之间已来不及思考。
伸手,抽剑。
用尽全身力气,一剑劈下。
青光弧线与一道赤红光芒撞在一起,青红两种颜色搅在一起,是两口决然的剑。
两个人兀自坚持。
两口剑在空中交错出一个绚丽十字,风翻卷成气旋,片片割除。
树叶飘舞残破,剑影迷乱,如花绽放!
场中迷离,剑与人已分不清。场外冷眼,心思转动思量。
刘棠附耳轻轻说道:“这女子从迷情林中来,出现时机如此之巧,或许并不单纯。”
小公子微微颔首:“我知晓。剑炉名剑吸引太多目光了。”
“今后武林恐怕不会平静了。”
小公子挪耶道:“怎么,刘千手也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刘棠腰弯得更深:“我只是担心风波背后另有推手,不想平白做了他人棋子。”
“唉,如此便是人人心中尽是盘算呀。为何是你这最没心计的人偏偏看什么都是心计。”
刘棠漠然。
小公子语气变得凝重起来:“重伤那人你何发现?”
“外伤虽重但都不再要害,至于内伤却有些奇怪。”
“哦?怪在何处?”
刘棠顿了顿才说:“依照我的经验他理应身亡才对。但他仍活着,或是公子药有起效,不然便是这人有独特的武学,或是某种灵药。无论哪种都不单纯。”
小公子眼神变换莫测喃喃低语:“究竟是怎样的不单,不纯呢?”
场中忽传一声一声娇呼!
“铮!”
剑似发出一声咆哮。
阮臾卿借力向后滑去,织锦的绣鞋在地上点出深深的印痕,树叶枯草被风劲裹挟贴伏在她的衣裙上,涌动的衣裙如同翻滚的血狼,却远不及唇间的一抹鲜红,浓的夺目,艳的哀伤。
她的手柱着虹霓。剑并未出鞘,犹在裹布中。透布而出的红芒渐渐暗淡消退,但被撕裂的缝隙中露出娇艳几欲透明的赤色剑身。
阮臾卿心头狂跳,那是与自己的眼中,自己身体里汩汩流淌的,同样的红。
栁剑仍持剑立于场中,一动未动。含光颤抖未停,他的心同样的狂颠。
手在颤抖,因为剑在抖,心在颤。
以他双脚站立处留下两个深深的印痕,四周青草被气劲摧折,如被刀剑席卷,残破飘零,意添萧索。
而在他身后一柄灰色长剑斜刺向后心口,寸寸颤栗,凉气从脚底直传上背脊。
栁剑转手,含光自下向上一拨,“铛”剑刃相撞。
栁剑感到剑刃一轻,那剑已消失不见,人也失去踪迹。
他双手交叉,左手反握剑柄。含光横在胸前,转换为守势,以不变应万变。
“铛!”
含光再次格挡开苦轮剑,这次剑从下面刺入,目标是栁剑下盘。
出其不意,一击即退。
灰剑似一条毒蛇,于阴影里在黑暗中,吐着红色的信子。修冥身影恍惚犹如幽灵鬼魅,双眼散发着寒光。
剑,如影随形。
一剑快过一剑,一剑更胜一剑的刁钻。栁剑运剑如狂,乱舞成风。灰剑却似无处不再,在空中掠出点点灰芒。
突然,一声轻响,剑与剑擦出一灿火花,剑影划过带起一片撕碎的衣料。
栁剑额角留下一滴冷汗。
他深知:“墙”一旦有了缝隙,便很快就会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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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栁剑的脚尖一下一下点在棺木上。
像是原本舒缓优美的曲调,突然变的急促起来,节奏凌乱间再也找不到平衡点。
宇文修深深觉得这人内心以有所动摇,虽然他面色漠然,但仍能感到他的急躁。
大部分人都集中在棺木周围,仇谦也在注意这边的动向。局势显然与己方有利,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怎样做呢?
宇文修眼神如刀,似要将病忧方层层剥开。手上微微用力,气劲忽凝。
病忧方同时反应。风与火一触即发。
却见宇文修将手收了回来。有比动武更好的办法。
金九在一旁虽然一头雾水,但却十分注意宇文修的动作,支援种种绝无问题。
“哈,我当真佩服你的勇气。”
宇文修忽然说道。
“我接受你的称赞。”
“不过更多的是鲁莽和愚蠢。”
病忧方轻笑一声:“如此,来我俩蠢笨之辈也制服不了,你们更加蠢笨不过一群乌合之众。”
“制服你,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就算你们多了外援又如何,胜负仍在五五之数。大话在你做的之后再说吧。”
宇文修竟生出一丝怒意:“好,我正要做呢。”
病忧方心道:你用语言激我不正说明你无战胜我的把握。如果你先沉不住气我反而有脱身的机会。
他双眼转动,细细观察记忆每一个人的位置。
宇文修竟毫无预兆,飞身而起右拳凝劲,风似长龙破空飞向病忧方。
风旋聚集,风劲如刀,卷动衣襟飘飘飞舞。病忧方左脚为轴右脚转动半圈,带起道道残影。
半空中拳脚相碰,风旋猛然溃散,宇文修被震回地面。病忧方右脚微麻向后推了一步才站定。
居高临下的一脚更具威势,但病忧方的心却猛然一惊!
眼前的人不退不让,落地瞬间再次跃起,右拳再次凝聚风旋。
风冷,片片如刀。
病忧方双眼凝聚似光闪烁。
抬手,起掌,却是借力打力。
两人一接触便被巧力一分错开身影,将狂乱的风流化销于无。
宇文修似是打定主意,转身即是一阵快攻,拳、脚、掌,招招式式皆带起一阵狂乱风流。
迅猛,狂乱的风劲不断划过病忧方的身体,如同出笼的猛兽。
每一次卸劲都会被一些风劲击中,伤势不断在胸口处堆积。人的心里却惊异与宇文修的武功。
一时无解。
“碰!”
一声闷响。两个人各自后退,如同最开始的对峙。
病忧方吐出胸口闷气,身体却不由一晃。长剑慢慢滑落,立在脚边。
宇文修喘着粗气,汗湿了全身衣物。
此时,如同狂风暴雨后的平静。
然而,狂风再起,是更加逼人的惊涛骇浪!
两人似用尽全力,不躲,不闪,不避,双拳交击一瞬。
天地间寂静无声。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两只拳头借是徒有其表,并无内力。
同时心道:他在,以虚探实!
宇文修一惊,他要抽身!但他已筋疲力尽,无力阻止。
病忧方脸色瞬间苍白,他为了什么?
风似乎停了,缘原来是被一个影挡住了,仇谦的冷笑再他眼里愈来愈大大。
失算的人无力回天,只能将长剑挡在胸口。
“碰!”
一掌印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如同沙包落到地上,喷出一口鲜血。白衣沾满沙土与血,满满变得殷红。
那一双手掌仍在空中,漆黑坚硬非常,如金似铁。
“嘿嘿,老仇我这锻金掌还说得过去吧!”
仇谦站在棺木上,冷冷地看着病忧方,一幅痛打落水狗的样子,似在考虑要不要补上一掌。
金九一旁扶住宇文修,这一次宇文修没有拒绝。
金九面色平静心湖却泛起波澜,只因宇文修全身都在发抖似。自身无法控制,这太不寻常了。
“哈哈,咳……呵呵,黑……黑掌仇谦,幸会。”病忧方的嘴里仍含着血沫,竟慢慢慢慢站了起来,一手柱着剑,身体晃了两下。
“哼,逞强。”
仇谦向前走去,每走出一步他的气势便沉一分,手掌渐渐变成黑色。
他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人,无情的一掌推出,却剑那人眼神如霜。心不由的一凉,一股杀气似要将他穿透。
病忧方拔剑出鞘,天地间似乎多了一道光,握在一只沾满血污的手中,他握着一道光恒惯天地。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栁剑眼神紧缩,闪过一丝决绝。
那口剑倾斜一撩,弧光飞掠,仇谦首当其冲,运使全力集中双手,漆黑的手掌竟隐隐发出金芒。
一双手握住剑光。
神光犹利,金指可断。
白光穿过手掌消逝在空中,仇谦脸色苍白如纸,血液滴落,凉风中两跟截断的手指缓缓坠落。
病忧方眼神如冰,纵身一跃,身姿似雁掠空,半空中白衣上斑斑血痕交错,犹如狂魔,他手中长剑耀白如雪,他手腕一动,剑似划弧直射向被魔影纠缠的人——栁剑。
半空中急射来一道银芒,穿光掠影,空气发出阵阵惊爆。
银芒如电,威势惊人。修冥暂时后退。长剑落地深入土地中,四周泥土翻起,花草无辜碾落凋零。
栁剑拔起,长剑莹莹洁白,无暇似雪。
“此剑——洗尘。请指教。”
修冥紧握苦轮,踏步一步,挥剑绝杀。剑气芒芒切风而至。
栁剑右手含光,左手洗尘。双锋同时亮起盈盈光芒,双剑起舞,如光如影,和光洗尘。
三剑交击,灰、白、青三色光芒交织闪烁,一瞬间灰芒暗淡。
修冥被震退,手腕不住颤抖,似连剑也发出一阵悲鸣。
栁剑剑式不停倾泻而出,两口剑似有所呼应光芒更胜。突然他猛然将含光投掷出去,方向正是落地的病忧方出。
刘棠抢先一步,飞掠而出。然而病忧方虽然负伤,但身法仍快,身如柳絮随风,眨眼间手已握住剑柄。
刘棠眼睛来之不及,瞬间变换目标一掌击向病忧方。后者不闪不避,长剑挥舞青光流转间,斩向刘棠胸口。
是掌快?或是剑快?
是一者死?还是两者伤?
交织的两声眼眸,深处是全然不同的心思,却做出看相同的选择:
两人同时避过,剑影划过,掌扑劲风。
人影错开的一瞬,栁剑与病忧方双剑呼应,剑法融合互通,宛如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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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此时只有淡淡地,清浅的喘息声,属于每个人自己。
落叶无声。
每个人的眼中时间的流逝或许都不相同。
在阮臾卿眼中,风似已屏息,树林中一个人也没有,枯黄的树叶漫天飞舞,最终都坠落下去,落地瞬间便化作飞灰,入眼所见竟是满地血红。
血,是血!是谁的血?
知道她举起自己的手,才发现那上面竟满是血液,缓缓地无声地的流淌,从她的身体里“汩汩”冒出,炽热的血液带走了身体的热量,然而身体越冷,却更突显出一种特殊的热量,从手心传来。
是那口一直握在掌心的剑,此时长剑发出淡淡红芒,如同赤红的琥珀。她忽然觉得这口剑在呼唤着她,一直一直。不知为何,她不再惶恐不安,慢慢的她的呼吸与剑的明暗协调一致,两者似乎紧紧相连,忽地她感到某种急切的心情,试探性的但又坚定的唤了一声——虹霓!
宇文修只觉得天地都在摇晃,耳边不断穿过嘈杂的“扑哧”声,他在想或许有无数的大雁在空中拍打着翅膀。也许就这样晕了过去就好,但无论如何努力也闭不起眼睛,所以只能看着无尽的风席卷怒号,整个世界之有风和他。
无声故无言。
修冥整个人就像一个幽灵,一个黑暗的影子,连他的周围都阴森森冷冰冰的。黑色的衣袍将人包裹住,冰冷的眼不时闪动寒光。
刘棠心思如电,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今日一切发展太快,且太不符合常理,因其见识广博更显此事吊诡。可事已至此,唯有制服两人一途。但困兽犹斗,何况两只猛虎?
刘棠看了小公子一眼,微微叹口气,心中默道,这两人的武功的奇绝才是惊异中的惊异,意外中的意外,武林中当真有此剑法吗?或许是……
他摇了摇头,像场中望去。在他转身一刻,小公子望向他的背影,没有表情,亦看不出心思。
草地上泥土翻起,布满道道剑痕,而在一地残破的中心两个人背对背站立,一灰一白衣襟飘扬。
两人衣衫凌乱,血污犹在,剑刃却如霜如镜,纤尘不染。
两双明眸,静静望着将他们包围的众人,心惊的却是众人。
两口剑慢慢合为一口,两条人影也重叠合为一个。剑气与剑光猛然涨大,席卷四周。
修冥与刘棠两人成犄角之势,苦轮一剑横起挡住银芒剑光,刘棠飞身跃起一瞬成百上千的暗器出手,如同暴雨倾泻。
中心两人身影错位分离,一口剑分成两把,剑光成影。两人相对默契点头,同时各自运剑,身法步调一致,方向却是相反,如同对镜起舞。
对流的剑,对流的风旋。两口剑反向刺出又在半空中交汇,两股风旋汇聚成一股,宛若蛟龙戏水裹挟暗器袭向修冥与刘棠。
两人退之不及,刘棠心一狠,袖口飞出一个黑色圆球,与风龙一碰瞬间爆出霹雳火花。
两人首当其冲,被爆炸威力掀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刘棠手臂上插着一枚暗器,心里极苦。
栁剑与病忧方两人也被爆炸波及,本是两败俱伤的杀招,却只受了点轻伤。
这一炸非同小可,阮臾卿猛然回过神来,却又是一呆。
栁剑与病忧方对视一眼,便同时起剑。刘棠心中一凉。却听树叶莎莎作响,从中飞出两口长剑,栁剑与病忧方也是惊异非常,只好举剑格挡。
阮臾卿同时站了起来,手中长剑赤芒莹莹,它与她似都在等这一刻。
“锵!”
长剑出鞘,一道刺目红芒刺破天空,随即直刺向栁剑两人。
病忧方满脸惊愕,喃喃道:“是,虹霓!”
极快的一剑,两人不及反应,耀眼的红芒,更胜似鲜血。
这一刻天空亦变成青色!
含光与洗尘迎上虹霓一剑,两人同时喷出鲜血,向后退去。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发生一阵骚乱。受伤那人突然站了起来,疯了般手舞足蹈,众人一时无法将他制服。
栁剑抹掉嘴角血迹,看向病忧方:“先走,来日方长。”
病忧方不语只微微点头。
两人同时发出两道剑气,转身投入树林之中。
金九大声喊到:“快拦住……”
话未说完,只感到肩膀一沉,宇文修竟靠着他晕了过去。
金九眉头紧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