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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黄土上,一辆改装过的集装箱卡车尾随着前方的装甲车留下滚滚沙尘飘荡在午夜的月光下。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仿佛每年中国人过八月十五时坐在外面赏的明月,分外迷人。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没由来的,江陵想起了一首家乡的歌曲。他闭上眼,靠着座椅背,敞开了那张被月荧光笼罩了的嘴。
“为了你,穿上厚厚的伪装。”
“为了你,换了心肠。”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换我们一世情缘啊~”
后视镜里,月光映面的江陵显得格外安详,好似邻家大男孩过节时回家的模样,只是那还算干净的脸上却有着数道刀刮枪痕,有旧迹也有新添。坐在一旁开车的艾登张大嘴巴无声的笑了笑,很少能看见江陵这幅模样,他知道这一刻,不应该被打扰。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轻声哼完歌曲,江陵继续眯着眼,只是双手已环抱在胸前,
一阵子后,一个人占了整个后排的纳森忍俊不禁道:“江陵,你刚才唱的是什么语言,有什么故事啊?”
江陵保持眯着眼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良久后嘴角才上扬:“那是来自中国的一个爱情传说,讲的是一个女人为了救她丈夫宁愿触犯天条,最终被镇压在一座塔下。”
“镇压在塔下?那个女人不会逃跑吗?”纳森问道。
“她跑不了,被一个和尚用法力封印住了,她是一个蛇精。”江陵道。
“蛇精?那就是妖怪吧。和尚不是信佛的吗,他们应该把她杀了把,怎么会关起来。”纳森道。
“不,世界上有一种惩罚比死亡还要可怕......”江陵道。
“比死亡还要惨?嘶,我这个脚伤算不算,现在我可是痛得生不如死啊。”纳森开完笑道。
江陵没有答,只是张开手掌拍了拍胸口左处。
“相思吗,知道亲人的存在却无法与对方团聚......”艾登也插了进来。“就像我一样,我很久没有真正见过我女儿和妻子了,以前每次握着她们的照片时我都会想哭,但想到现在回去后就能返家,哈哈,不痛了!”
“每个人的痛,都不一样。”江陵望着窗外道。
“那那个女人最后怎么样?”纳森又问道。
“她有个同伴,最后把塔推倒,将她救走了。”
“同伴?怎么不是她丈夫把她救走。”
“因为她丈夫只是一介凡人,没有那么大能耐。”
“那他不会找那个佛教人拼命?换作我肯定将那和尚劈成两半。”
“其实他之前还曾因为那个和尚告知他那个女人是蛇精后出家还愿了。”
“这男的真像个娘们,废物一个。陵,这样的故事你也喜欢,太恶心了吧。”
“不,我只是喜欢这首歌里佛祖与那个女人的对话......”
“他问那个女人,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还要修炼一千年才能见他一面,然后他还问她会不会后悔。”
“天哪,那个女的不会真答应了吧。”纳森躺在二排座,双手早已捂住了脸。
“这女人,真傻。”艾登也附和道。
“对啊,正应了这首歌的名字,她还真的求了佛祖......”江陵回应道。
求佛,求佛,求的是她的信仰啊!
清晨,六点三十分,黄豆般大小的雨滴拍击在装甲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炸开后的雨水连成一连串的水珠,有些飞舞在空中,有些又重新击打在车身上。
“滋滋...滋...滋滋滋”提起挂在控制板旁的无线对讲机,一阵吵杂噪音从出声口传来。
或许是这下雨的关系吧,江陵想到。昨晚午夜,在小解后江陵便和艾登换了班。另外一辆车上乔也和阿诺斯互换位置。
“阿诺斯,你那边联系的上基地吗?”江陵再次提起对讲机问道。
“没有,只有一堆噪音,你那边呢?”阿诺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我也一样......”没等说完对讲机里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注意注意,正往东行驶的PR型号装甲车与军用货车请注意,你们已越过基地XT850的防线,这里是指挥室连线员韦,请你们出示有效的身份已供我们辨别。”
江陵和阿诺斯将自己证件号提供上去后一个自称是指挥长的男人让他们把这停在离基地大门一千米外。
“怎么车停了?”或许是被对讲机吵醒,躺在后排的纳森从睡梦中醒来。
“我们到了!”江陵笑着答道。“等会回了去后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有张大床可是等着你呢。”
“先把我这个腿给治好了先吧。”纳森也笑了笑。
“怎么不让我们开进去?”艾登也从睡眠中清醒。
“他们说国家研究所派来的人要取东西,好像就在我们车里,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开进去。”江陵道。
“算了不管了,反正已经回到基地,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哈哈,一想到女儿叫我爸爸的样子我就高兴啊。”艾登从外套内阁中抽出一张全家福,越看越欢喜。
基地的铁栏大门缓缓打开,五辆墨绿色的军车从门内驶出,来到装甲车和货车的位置,以两辆车为中心,呈半弧状停靠。
“您想必就是卡梅隆上将吧。”艾登和江陵推开车门向前方走去,对方中间的那辆军车也下来了一位老者,来到江陵两人跟前。
“下士艾登,下士陵,你们好,我就是卡梅隆上将,刚才我的指挥长与你们提前打过招呼了吧。我们是奉国家科学研究所的命令来取走各位今天所带回来的物品中的一些东西,它们将会对我国的一项机密研究有重大的帮助。”
就在上将说话的同时,十数名军人从另外四辆车下了地,前后有序并警惕地朝装甲车和卡车方向靠拢。
“不必紧张。”或许是看出了江陵与艾登的迟疑,卡梅隆上将解释道。“他们都是专门守护研究所物品的士兵,像我刚才说的,我们现在提取的一些材料是与一个国家机密研究有所关联,所以我们需要有人来保护它们。”
“那我岂不是也算护送过国家重要物品的人员之一了。”此时乔也从卡车里跳了出来,并对着经过身前的一名士兵吹起了口哨。“嘿,哥们,找到了那些宝贝了吗。”
那名士兵没有理会乔,头也不抬的继续摆弄着手中的仪器,等走到卡车车尾时,一阵急促的电子滴滴声从手里传来。
“上将,在这里!”士兵大声到。
此时不过距离上将笑着答复乔过后的几秒,上将又道:“下士乔,那我就麻烦你把车尾箱打开吧。”
“不麻烦,不麻烦。”嘴上说着,乔往车尾方向走去。
研究所的士兵比乔的动作更快,两名士兵将把手往上一推将大门拉开,然后便跃进了车厢里。车厢里虽然不是塞的满满的,但数量也是非常惊人。因为走的急,江陵让人将每样物品都带一件,这样如果基地里的人想要知道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的东西到底有什么,他们也能展示出来。
“艾登下士,你不介意我把你车里装的东西也拿下来把?”上将笑着问道。
“当然不,我们的车装的不多,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说着艾登走到后排将他们装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给身后跟着的那几名士兵。
“哦,怎么你们有一个伤者?”看到装甲车的后排躺着一个人,上将问道。
“对,那是我的队友纳森,昨天伤到了腿,现在行动不方便,所以没下来。”江陵解释道。
“没事,那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对了上将,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您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下啊,我们好安排人手将其护送回来。”江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上面怕提前通知会走漏风声,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上头就不怕我们给泄漏了出去?”在旁边听到的乔插了一句道。
“你们?当然不怕。”上将打了个哈哈道。
此时,先前上了卡车的那两名士兵已经下了地,其中一位手里端着一个木盒子来到上将面前:“报告上将,找到了,东西在里面。”
“确定吗?”上将已经从先前轻松的状态退了出来,满脸肃穆地问道。
“确定!物品的确在盒子里面。”另外一位士兵也说道。
“我们走。”说完上将头也不回的向自己车走去。
“你们也将车子开回基地......”不等那名手里捧着盒子的士兵把话说说完,江陵已发动了攻势。
“嘭......”瞬间,江陵的拳头已经砸在了对方面门上。
“乔!快上车,让阿诺斯走!”艾登的爆喝声也从装甲车方向传来,只见艾登也把身前的一名士兵压倒在地。
“哒哒哒哒......”熟悉的枪火声响起,伴随的是沉闷的响声还有一声惨叫。
“不!纳森!”夺过对方枪械的艾登惊叫起来,他现在在装甲车的左侧,刚才的惨叫声是从身后车厢里传来的。
江陵突袭的实在是太快了,没等那名士兵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已经是重影。
“接着,乔!”一记铁拳后,江陵改拳为摊,绕着对方胳膊并将手里捧着的盒子拍飞出去。
“知道!”另一边乔已经打开了车门,从空中接过盒子后就翻身跃上了车厢。
“哒哒哒......“一俊子子弹镶入了还未来得及关上的车门内侧,只见大卡车像喝醉酒似的油门声大震,原地三百六十五度转了个圈后朝前线腹地方向飞驶而去。
“啊!”几声惨叫从站在卡车旁的士兵传来,还未来得及关上的卡车车尾箱在卡车极速掉头后便像吃坏了肚子一样将里面的东西摔了出来,一大堆的砸在士兵身上。
乘着多数士兵将注意力放在卡车之际,江陵突然蹲下然后一个横扫腿将前来增员的另一名士兵踢到在地,转身后牢牢抓着先前吃了自己一拳并向后扬去的士兵。
“不要动!放下他!”站在装甲车右侧的士兵此时反应过来,转身指着江陵。
“开枪啊!你他/吗的开枪啊!”江陵抓住士兵腰部将对方当挡箭牌一样提起,接着朝副驾驶座方向跑去。
“你他/吗的给我将他放下!我开枪了啊!”奈何自己队友被江陵提在胸前当护盾,这名士兵只能恼火的骂道。
“你他/吗的给我去****!”已经冲到了副驾驶座的江陵将手中之人抛向对方,刚才他看见了对方朝后排座开枪,随后里面便传来了惨叫声。
“嘭!”与自己的队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间隙亲密接触后,这名士兵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江陵蹿上车。
艾登一个侧滚避开从装甲车后方绕来的士兵攻击,立马端起地上的自动步枪还击。
此时他已经听到了江陵的咒骂声,并通过眼角余光确认阿诺斯和乔已经成功逃离。与江陵配合多时的他非常清楚下一步的计划。
在泥泞的土地上,一辆装甲车已骇人的速度,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
装甲车身贴着艾登从他的左侧转到右侧,车身掉头掀起的泥巴向与艾登交火的几名士兵飞去,形成一道天然的挡箭牌。
“快上车!”江陵一脚将车门踹开,并跃回副驾驶座。
“你们还在愣什么,快给我追啊!”此时反应过来的卡梅隆上将望着一前一后离去的车辆怒道。一切发生的太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