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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大学女生看得开,玩得起,可是如月有知道大部分女孩子和她一样,只想守着自已爱的男人,天长地久地过一辈子的。在一起地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有分手的这一天吧。
一诺看如月还是没有言语。只得重复了一遍,对她道,如月。一会我们去市里买票。
如月恩了一声,不再说话。
听到买票。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两个人到得竹苑。一诺开了房间,和如月提着行李进去。
一进得房门。把行李一放,如月就紧紧的抱住他。
在外面,不能任着自已。可是这是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她可以任着自已,只想抱紧他,怕耽搁了,就来不及了。
一诺先是一征,然后才把手环紧她。
如月在他的怀里呜咽道,我不想你走。
声音已经哽咽,再回想一下从前,眼泪就纷纷落了下来。
一诺看到她一开始就这样,在那里叹口气,心情也跟着不好受起来,她现在都这样难过,还真地不晓得走的时候是什么样。
把她扶起来。她却低着头,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眼泪模糊的一张脸垂在那里,一诺让她抬起头来,她却不肯听话。
恋爱是不是一定要与泪水有关。
快乐也哭,伤心也哭。
快乐流眼泪是因为害怕失去,伤心流眼泪同样也是因为失去就在眼前。一诺用手去抚她的脸,却湿湿的,全是泪水。
一诺知道她在哭,只得在一壁笑道,丫头,不要哭,我最怕看你哭,不要哭好不好,我还没走,答应我,这几天不要哭行不行。
哄着她,自已心里也得着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如月听到他在叹气,知道他在难过。
只得抹了泪,抬起头来。
一诺把她抱在怀里,对她道,这就对了,开开心心的过。
两个人在宾馆里相互拥抱着坐了一会,一诺就带她去买车票。
是在车票代售点,两个人站在那里排着队。
阳光照在身上,却是惨白惨白的。正月还没有过去,天空依然冷。如月站在那里,积了水的水门汀地面,反射着冰冷地阳光,如月只觉得寒气一阵一阵冒上来。
如月的心情也像这阳光,她原以为他会一直呆在长沙,直到她毕业,然后两个人在长沙买房,结婚,一起工作,这样的生活永远不变,直到老死。
可是谁会想到。
可是现在她还有一年毕业,他却要到广州去了。
想着想着,又不禁伤感起来。如月没有站在队伍里,一诺在队伍里排着队。
有个比如月还小地女孩,背着行李跑了过来,长得很清秀的,大概是想买票,可是看到那么多人,她在队伍外面看了一下,就直接走到一诺旁边,笑着如一诺道,先生,能不能帮我买一张票。
如月在旁边看着,心里止不住犯酸。
一诺不是好看地男人,但是绝对是有魅力地男人。那个女孩就是最好的证明。就像如月,出去问路或者求人帮忙,也要找看起来长得帅或者是吸引人地男人,那些猥琐难看的自然是接近都不敢接近。
她现在还只是站在不远处,不知他到了广州,会有多少女人主动亲近他呢。
想到这里,心里更不是滋味。走过去,静静站在一诺身边。
这样能做什么呢。就能保护自已的爱?
太可笑了吧。
一诺答应替那女孩买票,女孩看到如月,礼貌的冲她笑笑,站到一边去,安静的等在那里。
如月望了一眼一诺道,以后不要随便帮别人,特别是年轻的女孩。
说出来又后了悔,知道自已是小心眼和无理取闹,在那里红着脸沉默。
一诺本想解释几句,看她那样子,知道她只是一时气话。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安心的。把她的手握了一下。继续在那里排着队。
她如他一样的在乎他,当然是幸福的事。
票很快买到了,一诺拿着票出来,给了那女孩,那女孩谢了他。如月和他走到街上,红色的长方形的小小的票,上面写着从长沙到广州,就是这样的东西,却喻示着他们的离别在即。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饭。
如月先去洗澡,洗澡的时候,她洗了很久很久。心里突然作了决定。
一诺后去洗澡。
离别的伤感侵袭着她,让她有了巨大的勇气。
没有安全感的人,对于明天,永远都是悲观的看法。
缠着他,先是吻,然后抱紧了。在他的身体下面,****着身子。
执意的要把第一次给他。
一诺早已是想要。一直怕她害怕,如今看到她的样子,自然是一头陷在情里。
如月大叫一声,眼里冒出了泪。
对她而言,第一次爱是场仪式。
不委屈。可是依然有泪,那是一个时代的告别吧。交付的是自已最爱的人,不会后悔。可是依然要哭。
傻,真傻。
不多久,就有一个服务员过来。
如月事先躲到浴室里去,隔着门听着外面的对话。
站在那里,一诺指了指那浴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望了一眼,说道,那个洗不干净了,要赔的。
一诺点头道,结账的时候我赔,旧的就应该拿出去,不要放房间里。
他语气温和,服务员倒红了脸,点点头,把浴巾拿了出去。
如月一直躲在浴室里。第一次因为服务生这一闹真是刻骨铭心。
服务生走后,一诺走过来,看到如月还站在浴室里,不敢出来,笑道,没事了,是服务生不懂事。毕竟是学校里,要是外面的五星酒店,就不会出这种事如月跟着他出来,还在担心着结账赔钱的事。
一诺看到她担心的样子,说道,不用担心了,反正宾馆里的人现在都知道你是我的。
脸上带着笑。
如月红了脸,想起那么多人知道。
一诺却抱着她,又想要她,
吻着她,抱到床上去。
如月是累了,可是想到马上要走,也回应着他。
刚在一起,恨不得永远纠缠在一起。
到了第三天,如月送一诺走。
那天天气也不好,天灰蒙蒙的下起了雨,从宾馆的房间里望出去,天地阴沉沉的一片,湿冷的空气从窗外透进来,如月拥在被子里不肯起来。
一诺知道车票的时间,只得先起来。
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整装待发。
如月只得起床,洗了澡,洗了头发,没有吹风机,只得站在空调面前吹干头发。
站在立式的空调面前,不晓得是风调得不对还是怎么了,时而是暖的,时而是冷的。她的身上也跟着是热一阵,寒一阵。
一诺已经一切都收拾好,过来看她。
走到她面前来,摸摸她的头发,还是湿湿的。把空调的遥控器拿过来一看,说道,你调了致冷,这么冷的天,这样吹是会感冒的。唉,丫头,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已,要我怎么放心。
他皱着眉有点无可奈何的望着她,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放不下。
如果不是被生活逼得没了办法,他必须为了将来去打拼,他又何尝想走。
他没有学历没有背景,过去又坎坷得见不得光,要想经过她的父母同意娶她,现在就必须好好奋斗,挣足够多的钱,才能在等她毕业后,有勇气到她家去提亲啊。
可是她却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已。
如月,你叫我怎么放心走?
一席话,说得如月眼泪又出来了。
紧紧的倚在他的怀里,不管不顾的一把抱着他,含着泪道。我不想你走。一诺没得办法,只得静静的抱着她。
两个人站在空调前,一直这样抱着。
直到她地头发完全干了。一诺用手抚了抚。才道,好了。丫头,要走了。
如月点点头,本想央求着再留他几天。可是离别的痛,从长到短,要重新经历一翻。再也受不了。不如咬咬牙,送他走。两个人退了房,从竹苑走出去。
外面仍然在下着小雨,迎春花已经开了,却是零星的几朵,夹在绿叶子间,在满山还是萧瑟地景像时,这几朵金黄色的小花,让人看了只觉更加地凄冷。
一诺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如月的手。
他环顾着四周,看着这景像。
一年前,景色是何其的相似啊。他们刚认识,他背着她从竹苑的半山腰上跑下来。两边的迎春光像流光一样。一闪一闪地,那时怎么看怎么美。
可是现在。一切却充满了哀愁。
小小的雨丝落到两个人的身上,又湿又冷。早春的寒气是那么森重。
一诺,你等等我,我回宿舍拿伞吧。一诺摇摇头,对如月道,不用了,我们马上坐车,到车站不用伞了。来,你躲到我衣服里来,我替你挡着。丫头,要赶车,没时间了。
如月没得办法,一诺要她躲到衣服里,她躲进去一会,影响他走路,知道他心里急,只得又退了出来,淋着雨送他上车。
两个人在校门口打个的士,都坐在后车厢里。一坐上车,一诺就抱过她,让她伏在他的怀里。最后的拥抱。广州不比长沙,那么远,不是想回就能回的。
如月倚在他的怀里,看着外面地景色,灰蒙凄冷,早春,下雨的早春,是最不适合送人的。
到车站时,还有半个小时。两人在车站附近匆匆吃了饭。
他给她点了最好地菜,可是车站附近的小饭店能吃到什么好东西,鸡肉都是臭地。如月吃了几根空心菜,空心菜那么老那么长,一口吞不下去,噎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一诺匆忙地为她找水。
她望着这个对她这样好的男人,想着马上要分别。眼泪就借着被菜噎着地理由,滚珠子一样落下来。
一诺着了慌,让她喝口水,把空心菜吞下去,又替她拍了拍背。
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皱着眉看着她,说道,要是你毕业就好。
可是要是罢了,这么不会照顾自已的女孩,大冷天空调是致冷的,吃空心菜会噎得直滚泪的女孩,叫她一个人生活,他如何放心。
如月也看出来一诺在担心她,勉强笑了笑道,你不要担心我,没认识你之前,这么多年了,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一诺笑笑,没有说话。
看了看时间,知道差不多了,他提起行李,两个人往火车站走去。
在指定的候车室里等着开往广州的列车,时节不是春节也不是寒暑假,候车室没有什么人,寥落的几个静默的人,一排排蓝色绿色空着的坐椅。
可是越这样,越伤心,好像天下这么多人,只有自已在离别。如月知道一诺不想看到她难过,一直在那里微微笑着,不要自已触景生情,滚下泪来。
两个人坐在靠进出口的椅子上,一诺拿着她的手。
对她笑了笑道,丫头,你不要难过。我是去淘金。等我淘到了第一桶金,我的事业就好了,开公司,把事业做大,到时候你毕了业,就可以过来,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如月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她很想说,她不想要那么多钱,她只想和他天天在一起。
她执着明的只想要他的爱,可是他却固执的,想给家人富足安乐的生活。
可是男人不这么想,特别是像一诺这样的男人,要坐公交送女朋友,没有带女友去五星的酒店吃饭,没有给她最好的生活,他就会的男人。
时间到了,列车员开始开门检票,一诺把行李背在背上,手上再提了一个。穿着成熟的黑色大衣,再加上一张沧桑的脸,背上的行李包又这么幼稚,显得可笑。
可是人生,本来不就是一场可笑的闹剧吗,看不透执着的人很苦。如月紧紧跟在他后面,送他到月台。
一诺不想让她送,知道她心里难过。
几次叫她回去,她只是紧紧拉着他的手,含着笑,不作声。
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从小缺失,对于未来一直悲观。想着也许这一次别了,不晓得今后会有什么变故。
列车很快到站,一上月台,列车几乎就到了。而且停车时间很短,列车员的声音还在响起,停站五分钟,旅客朋友们抓紧时间上车。
如月和一诺匆匆走上月台,根本来不及说上一句话,一诺就上了车,如月跟着他走到车门处。
他走上去,回过身来,看到小小的仰着脸的她。
那一刻,心痛得厉害,牵挂担心,不可为而为之,硬着声音对她道,好了,我上车了,你快回吧。
如月点点头,本还想看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