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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桥儿村离开的阿飏坐在内里装饰非常华贵的马车中、带着自己怀中的小狼崽以及那个装满了水的水袋坐在离马车车门的旁边、满怀心事的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正酣然入睡的水银。
而一旁坐在靠窗口的寻香见阿飏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不勉强,在马车上戴回了护指套的手端起一盏热茶、茶盖轻动、抿了一口热茶然后才将其放下。
马车内沉默的让人觉着有些骇人,就在阿飏或是寻香谁想要先开口打破沉默时、侍卫将马喊停,然后对着马车内道了一句:“娘娘,天色渐晚、咱们恐怕只有第二天才能到达京都了。”
“无妨,找间客栈住进去吧,所幸我们带来接二殿下的人也不算太多。”寻香把玩着手上戴着的护指套,然后又对着阿飏望去,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笑到:“二殿下、您先下车吧、这车里到底是闷得慌。”
“啊?二殿下?夫人是在喊我吗?”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的阿飏抬头望去、只见寻香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看着他,只看了一眼寻香后瞬间挪开了视线。
“…………,我不叫二殿下,我的名字是阿飏,夫人可以这么称呼我。”阿飏沉默的下了马车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同时轻声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寻香听后一愣,当即摇了摇头、疲倦地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心中却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在那吃人的皇宫里待久了,她倒是忘了如何应付性子天真的人了、更何况,她本就是要利用这个性子天真善良的孩子去报复他的生母,说她心狠手辣也好、谁让皇后那个贱人在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时害的她小产了呢?’
‘况且左郎也…………’
‘唉,要是我儿还在的话,如今见到这个大了七八岁的哥哥、也甚是欢喜吧。’
只见街道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而且有好多他没有见过的吃食。
不过,这些好点再好看他也不稀罕,食物嘛、只要能够填饱肚子,管它好不好看,好不好吃。
而在马车内呆了一会儿的寻香透过车窗看着那抱着狼崽的少年望向那买糖葫芦的小商贩时,便叫身处暗处的暗卫买了一串糖葫芦交给阿飏。
“小公子,这是娘娘让属下给您买的糖葫芦串。”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用黑布蒙着下半张脸的暗卫手中拿着一支糖葫芦放在了阿飏的面前、阿飏本不想接过,但看着那暗卫一副‘小公子若是一直不接,那他就一直举着。’的样子、低着头,接了过来。
刚打算说抬头谢谢时,却发现那男子早就没了踪影。
而日落西沉、本就热闹的街道更是繁华了起来、街道上行走着来来往往的贵族与百姓、一时间倒让阿飏有些感慨:“这里,就是京都了?”
寻香下了马车后,听到此话一出、便缓缓向阿飏解释道:“这只是进入京都前的一座名曰‘显’城镇而已,京都可比这个地方大的多。
不过,这个城里听说有修真之人曾经出没过、但以我之见啊,这都是些老人们模糊的印象罢了。”
“修真之人?那是什么?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吗?”阿飏顿时来了兴趣,一扫之前的百般不愿,暗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而他怀中打瞌睡的水银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好奇、睁开了蒙上一层薄雾的兽瞳。
“小狼,你也醒了?这里是京都、人可多了。比咱们桥儿村要多。”阿飏将小狼护在了自己的左肩之上、手中捏着一串糖葫芦将第一口喂给了小狼。
水银轻轻耸动鼻尖,然后用力的咬下了一颗山楂,吧嗒吧嗒嘴三两下便将其吞入腹中、那山楂的酸味与糖的甜味融化在他的狼嘴中、明显有些过酸的味道让他不禁将一个喷嚏从鼻子内呼出。
“哎哟喂,好酸呐……”阿飏将口中的山楂果肉咽下,舌尖微露、接着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般的看向那被他捏在手心的糖葫芦,喃喃自语道:“这东西看着漂亮,可却如此之酸、小狼你欢喜否?”
水银见阿飏将糖葫芦往他嘴边送了送,趴在阿飏肩上面冲前方的狼首扭到了他的脖子处、同时伸出一只前爪推开了那酸不溜秋的零嘴。
“唉,小狼,你不吃也不能推掉啊!”阿飏手中的糖葫芦被水银随爪那么一推、便掉在了地上、因为黄昏刚落、又正当炎暑之时,糖葫芦表面的一层糖衣一点点的融化,在经过旁人脚步匆匆引起的尘土、已经沾染了灰尘。
就在阿飏想将其捡起来时,一个快速跑过的小孩儿如是珍宝的捡起了那串沾染了灰尘的糖葫芦,并且跑向一个无人的空巷内。
“阿弟,我回来了。这是你最喜欢的糖葫芦,阿弟!快出来吧!阿弟!”在空巷的一处废宅内,破旧不堪的后院、以为自己的弟弟在原地等着他,但这里有生人来过、而且他的阿弟也不见了!
那手中拿着沾了尘灰糖葫芦的小孩儿双眼泛红,想哭却又流不出眼泪。
他握紧了拳头、尖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也不自知、心中却愤恨的想到:‘又是他们、为什么他们紧追着他和阿弟?’
‘为什么所有人都还要把他仅剩的阿弟也给带走?’
‘为什么?明明他的阿弟那么小,还在生着病呐。’
在原地的阿飏看着那小孩儿远去的背影有些莫名、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他回过神后、真挚诚恳的向寻香发问道:“唉,那个、夫人。我,能过去看一看吗?”
阿飏的话让寻香眼神复杂、她并没有答应阿飏的话、只摇了摇头、她头上戴着的铃铛步摇发簪跟着响了几下。
而阿飏见后只好作罢、原本发光的双眼暗淡了下来。
这时,那个驱车扮演着马夫的侍卫驾着马车带领着二人又到了不远处的客栈中。
“夫人,您带着二公子到这儿歇息一宿吧、这是属下找到的不会有任何隐患的客栈。”侍卫轻声道、而寻香只点头,并没说话、在进到住宿的房间后,招来了一只飞鸽、写了封信便寄到了京都皇城。
飞鸽从飞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上空,盘旋了一阵后、直直向园中俯冲而下、在离地半尺的距离猛地停住,然后飞到了一旁的枯树枝头‘咕咕’的叫唤了几句。
那宫殿紧闭着的窗打开了一半、飞鸽便扇动着翅膀停驻在了窗沿边,直到一双保养的很好的双手将绑在飞鸽腿上的纸张取出,飞鸽便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枯树枝头上梳理着自己的白羽。
“厉灵凝、你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连亲生儿子都能丢掉。好,好得很呐!”那房间两张纸条被放在火烛上炙烤,燃烧殆尽后、一道阴狠的声音响起在四周。
他写好回复后,只在窗外随手一招呼、那飞鸽便重回窗沿上、后有重飞到了,为正在梳头的寻香带去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