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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口,自己都惊了一跳。什么叫这么冷的天,明明这正是夏末,正热着的天呢。怎么我还感到这么冷呢,觉得冷彻到骨头里面去了呢?
这才想起来,刚才似乎是做了个梦中事。
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觉得身体虚弱得很,浑身使不上力气来。
原来,王大成年岁已高,虽然能在梦中与鬼魂相会,但是本身阳气已衰,岁月已逝,经不起这来回见鬼之事。
整个神形都萎靡了下来。
王大成扬了扬手,想要摸一下自己的头,却发现自己手中却捏着一个小本本。
怎么回事?
手里怎么还多了个东西呢。不由得双手一紧,这才发现,另一支手上,还有一支笔。
当下大惊,心想,这大黑夜半夜的,我拿纸和笔写什么呢?
赶紧起身拉开这杂屋的灯,在昏弱的灯光下,王大成认得这是自己包包里放的那个电话本和笔啊。
这些年呐,记性不好,买了个小本本,一记电话号码,二来嘛,记点认为生活中重要的事情。
可是,可是为什么在黑暗中拿出这个本本和笔来呢?这么,看,看,好像还记了什么。
在仔细一看,原来上面记的是一串数字,可仔细看也不像是什么电话号码,边上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貌似是地址。什么街好多号。
可此时王大成的头疼得很,却怎么想不清楚刚才发生的完整的事。
好像是刚才娥子走进自己的梦中了,但是好像又没有什么细节可以回味,最后只是想了个大概。
就坐在那想啊,想了好久,直到天亮,这才进到正屋与娥子父母说起此事来。
当听到王大成说娥子真没有了,还被分尸埋了起来时,娥子父亲上前一把揪住王大成衣领,激动起来。
王大成连忙解释说:莫怕,莫怕,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梦。
娥子父亲意识到自己失态,冷眼看了一眼王大成,复又坐到对面。
空气凝固了好久,王大成便又小声说:可是,可是这迷迷糊糊的,这小本子上记的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有一个地址。要不一会我们去镇上报个警试试?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寂。
最后三人都同意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王大成认为梦没有错,而娥子父母也觉得这么些年娥子没回来,不一般。
草草吃了早饭,在娥子华父母的带领下,三人来到镇派出所。此时已是中午。太阳毒得很,可是王大成感到很冷。
那种冷不是皮肤往里冷,而是骨头里向外冷。
见了警察,王大成嘴抖得厉害,都说不利索话了。
讲了半天,警察才听懂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这个鬼话连篇的人,就凭一个梦,就带着人跑来报警。
这真是,有点让人哭笑不得啊。
当时警察就说了一句相当精典的话:如果什么都凭你们做的梦和什么直觉来确定问题,那要我们警察有什么用?
娥子母亲小声说:警察同志啊,可是我的娥子,真的是好几年没有联系上了呢?
警察有些不耐烦:那你得去你女子的家,去她的当地找啊,都嫁出去了,户口都不在这了,我们怎么查啊?
王大成小声说:这不,在这里,昨天娥子在梦中还给我托了一个梦,给了这个号码和地址呢?在这里呢,您看看,看看。
警察当时就火了:我说你这个老神棍,你这是要干什么呢?啊,精神不正常啊?有没有一点科学常识,是不是我要拘留你才行,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鬼啊,神啊,梦啊,还想搞什么阴婚?这种封建余孽思想,要批判,明白么?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王大成啊,啊啊,几声,越发感到自己很冷了,很冷了。
站起身来,努力想再向警察解释几句什么,然而,刚一起身,就觉得特别困,脑壳特别重,没有天旋地转,就是觉得脑壳特别重,一歪头,就把整个身体压垮了。
当王大成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挂吊瓶了。
娥子父母一脸不高兴,好像要吃人的。
娥子母亲则是张口就骂:真是邪了门了,一个老疯子老神棍,还骗老子们倒帖一砣医药费。
王大成看看正在挂的吊瓶,知道现在一进医院就要钱呐。赶紧说:我有钱,我自己出钱。
这时一起陪同来的警察笑了,上前摸摸王大成的头:嗯,你看,这下体温有些正常了,先那人一直烧着呢。
王大成赶紧纠正说:不是,不是烧,我先觉得冷着呢。
这时边上的医生说:冷就对了,人啊,一开始发烧的时候,往往是感到自己有些冷。因为身体的器官正在调节,努力调节,维系身体的平衡。你啊,受了风寒高烧了。
王大成也不好意思笑起来:原来这样啊,我前天走了几十里路,又在外面歇了一夜,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使了啊。
警察闻听此言哈哈一笑:你看,你看,这就对了吧,你啊,就是高烧,烧得说了胡话。什么托梦,什么阴婚啊,什么鬼神啊。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孤寡老人,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你赶紧的听医生的话,身体好些了就早点回家克。
王大成还想说那我电话本上是怎么一回事呢,警察却转过头和医生说话去了。
王大成不禁感到孤独,没有信我啊。便转过脸看向娥子父母,哪想娥子母亲此时先垫付了医药费,心里烦着呢。
冲着王大成的脸骂道:老光棍,老神棍,老神经病。真是要背时,相信你的鬼话了。
王大成明白,这事得全凭自己一己之力去查证了。
等我查明了真相,让我侄儿在下面过了大喜的日子,我再证明给你们看,我不是神经病,我说的不是胡话。
一天后,王大成自个在医院结清了余下的药费,便孤身一人踏上了寻求真相的路途。
只不过,别人是在找人,而他是在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