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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断空还待说话,雄浑的声音已打断了他:“空儿,你对绾卿关心有加,我和你义父自是再清楚不过。但她毕竟也已经成年,更是一阁之主,凡事也应该试着去独自面对。半年后的麒麟大会她将是首次参加,这一次的任务就当是给她的一次历练,提前长长见识。如果你去了,那她还不是和在殿中一样?你且安心回去修炼,待绾卿任务完成,我自会遣人护送她返回。”
“是,孩儿明白了,先行告退。”见作为自己大伯的总殿主都这么说了,萧断空脾气再倔也不敢违抗,他躬身回了句话就飞身离开了。
待萧断空离去后,儒雅的声音说道:“大哥,空儿对绾卿如此痴心,等这次麒麟大会之后,不如······”
“二弟,我自是知晓空儿的心思,但我更不想勉强绾卿。这孩子自小因为她母亲之事就对我心存芥蒂,我作为父亲,不会再干涉女儿一生的幸福了。他们两人之事,听天由命便是。”
“好。不过,可就难为了空儿了,绾卿对他总是差了点意思啊。”
“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我萧澈的宝贝女儿,空明殿的公主,谁真有能耐捕获她的芳心,我绝不会反对。好了,不谈这个了,继续下棋。”
万仞山中。
萧青青和夏羽墨打了赌之后,虽然觉得自己有点莽撞,似乎被夏羽墨给套了进去,但她细想之下,觉得这个赌约夏羽墨获胜的可能性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到时候自己就多了一个随心拿捏的奴隶了。幻想着到时候夏羽墨被自己随便捉弄,那张时不时露出可恶笑容的脸上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她的心中就莫名的有点高兴。
萧青青此时还没有觉察道,自己一向冷漠的情绪在出门之后,尤其是遇到夏羽墨这个并未因她的身份和态度而有所畏惧的人之后,正渐渐地发生着改变。
“夏公子,赌咱们也打了,但是我之前所问之事,你还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呢。”萧青青心情一整,虽然带着面纱,脸上的表情也刻意的变得平淡,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这层纱并不能在夏羽墨面前起到什么遮挡作用。
“嗯?什么?在下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啊,可惜还是没说得过萧姑娘,才不得不打了个赌。”夏羽墨一脸的迷茫。
萧青青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张很是天真无辜的俊脸,恨不得一拳打上去,明明是这个家伙心怀不轨,给她设套,现在搞得好像是她逼着他打赌一般。
“不说算了。”萧青青转过头去,心中莫名的有点生气。不是因为夏羽墨对她态度随意,话说了一半吊人胃口,似乎是因为别的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向冷淡的语气都有些变化了。
夏羽墨见这冷冰冰的小姑娘越发有人情味儿了,心中满意自己的成果,忙嬉笑着赔礼道:“哦,想起来了。萧姑娘勿怪,在下这就继续。”
萧青青没理他,脸仍然看向旁边,似乎被山林中的雪景吸引住了,但晶莹可爱的小耳朵却微微抖动了两下。
萧青青的表现自是逃不过夏羽墨的眼睛,他心中一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声音平缓地继续说:“之前在下曾说到,出身平凡的人之所以成就也一般,并不是因为他们缺少灵药和神兵,而是因为他们缺乏敢于面对现实的勇气和信心。萧姑娘以为在下是在胡诌,那么在下就以自己为例来说一说,萧姑娘以为在下资质如何?”
萧青青虽然想刻意保持冷淡,但她一个没出过门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雏儿,修为再高,也斗不过夏羽墨这个年龄并不大的‘老狐狸’。她暗恨夏羽墨挑起自己的好奇心,还偏偏要逗自己开口,于是冷冰冰地回答:“资质很差,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差的。”
萧青青自然不会真的认为夏羽墨资质差,能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在下界修炼到并不弱于自己的境界,她说对方资质差,不就是说她自己么,但她气愤之下也没有想太多。
“的确,萧姑娘慧眼如珠,在下佩服。”
萧青青本以为夏羽墨会反驳,那么自己就可以趁机反驳奚落他一番,出出心里的恶气,哪知道对方毫不犹豫的就认了,让她临时绞尽脑汁准备的一番话都没有派上用场。
“你——”萧青青终于转过脸来直视着夏羽墨,面纱下的俏脸寒霜,语气冷冽无比,却似乎带着点委屈,“你是偏要和我过不去么?”
夏羽墨温和的笑了笑,“萧姑娘多心了,在下对萧姑娘自是知而不言,言而不尽,绝无刻意期瞒戏弄姑娘之意。”
萧青青见他说得真诚,瞅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心儿跳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几分。她赶紧再度转过脸去,却也没有再留个后脑勺给对方,而是直视着前方,“继续说吧,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夏羽墨心下对她的反应感到好笑,却也没再打算刺激对方,整了整思绪,继续说道:“不瞒萧姑娘,在下是个孤儿,被人抛弃到这万仞山山间密林中,本来不是被冻死就是被不知名的玄兽给叼了去。”
顿了顿,夏羽墨声音变得轻缓低沉,“如果没有意外,这世上······本就不该······有夏羽墨此人。”
听到这里,萧青青愕然地看向仍然表情平淡夏羽墨,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给用力攥住狠狠拧了一下,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但心中确实传来一种莫名的疼痛,告诉她这并不是幻觉。
萧绾卿并不认为对方在编造谎话来骗取同情什么的,看着眼前这名少年,她一时间有了同病相怜之感,因为她自小也失去了母亲,虽然有个权势滔天的父亲,但作为男人,即使对她千依百顺,却也做不到如母亲那般贴心。即便如此,她起码自小生活从来没有发愁过,而且除去父亲,她还有疼爱她的爷爷、二叔、如同哥哥般的师兄······
而夏羽墨不仅刚一出生就被遗弃,甚至很可能当时就夭折,让现在正和他对话的萧绾卿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这名不在乎自己的冷漠,不断地戏弄自己却能逗得自己开心的少年,自己很可能就根本不会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