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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尸道人和大蚯蚓之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隔了千万米距离,尸道人出手倒还好,只是大蚯蚓每一次的动作都携带滔天巨力,这里犹如发生十二级地震一般可怕。
看见头顶那个庞大的黑影扬起了尾巴,秦关终于支撑不住,抓住刚刚剁下来的一根藤蔓向前发力猛冲。同时还甩出了黑煞幡,在身后化作一尊鬼首,用以抵挡即将到来的巨力冲击。
风!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响,撑天巨柱般的尾巴在水中扫过,滚滚轰鸣中天地为之一静,水波暴动,大地翻覆,一块百米大小的岩石直接被隔空震碎。
秦关不知道尸道人如何应对如此恐怖的袭击,他现在只顾着全力逃窜,跑的越远受到的波及也就越小。
可是他遁行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力量传导的速度,几乎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的一刹那。首当其冲,挡在身后的‘鬼首’便瞬间崩溃,黑煞幡也在‘哀鸣’声中灵光大损,化作一道微光落回怀中。
虽然有着黑煞幡抵挡一阵,但是其余威仍旧汹涌不减。
在巨浪拍中后背的瞬间,一口血箭猛喷而出,同时绵软的身躯在巨浪携裹之下淹没不见。
昏昏沉沉中秦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最后一点意识,刚刚那一击他明显感觉到全身骨头已经断裂的七七八八,五脏六腑更是尽皆移位。
“乾元避水咒”
浊浪沉沙翻涌,一道微弱声音被念出后,随即便陷入了沉寂。
……
一片淡绿幽深水域,十数人追逐一点蓝光急速前行,拖在队伍最后面是一只大乌龟。瞧它四肢摆动在水中行动自如,明显留有余力,可就是频频回望,似乎在找寻什么。
“也不知道这枚令符要带我们去哪?”人群中有人抱怨道。
“我们被他带到这片鬼地方还能有什么选择不成?只能听天由命了。”温易表情似无奈的嘟囔一句,回头再望老乌龟,叹息一声安慰道,“龟兄,你不必太过担心了,秦师兄智计手段皆是卓绝,定然会无事的。我等为今之计就是早日脱离这处水牢,向堂主禀报后再下定策。”
“小老儿省得,有劳仙长挂念……我能感应到,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水眼。”
老乌龟面容忧愁仍旧不减,通过命魂契约联系,它倒是知道老爷之前已经安全脱困而出,可是刚刚忽然升起一阵心惊肉跳,老爷的生命之火明灭不定,似乎是遭受了生命生机危机。
奈何如今相隔千里之遥,这片水域庞大到无穷无尽,它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如温易所说,早日脱困而出,找到大仙寻求援助。以自家老爷和那位大仙的关系,必然不会见死不救。而只要那位大仙出手,比自己在这里干着急要强上一万倍。
想着想着老乌龟忽然加快了速度,它现在已然可以锁定那处水眼的位置,不需要靠着令符慢吞吞地带路了。
老乌龟四肢摆动下,在水中爆发出的极致速度瞬间就超过了其他人,甚至眨眼间连引路令符都抛在身后。
“龟兄要干什么?”
“它找到出口了,我们快跟上。”温易喜出望外地低喝一声,同样也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路过那道不知名令符身边时,温易目光闪了闪,闪电般出手,袖袍一卷将令符抄到手中,随意看了几眼后,就揣进怀里。
由老乌龟带路下,不出半个时辰众人就来到一处大漩涡底下。
这处水眼与他们曾经见过的截然不同,它不仅是悬在头顶,而且隔着千百米距离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吸力,漩涡中央更是黑漆漆一片,并且充斥着磅礴混乱灵力。
在这里细细体会的话就能知道,方圆百里范围的灵力和水寒之气都被汇聚于此,而那漩涡就是一切动力的源泉。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等伟力造就了如此景象,凭空摄取如此大范围的灵力。
望着漩涡中央那些像是雷霆版游走的混乱灵力,许多人都缩了缩脖子,稍有些怯懦道:“我们真要从这里出去。”
眼前的水眼根本不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个。
温易默默地掏出令符,放开手后,令符原地闪了闪,然后竟然自主坠落了。
温易重新又一把接住,沉声道:“令符指引的出口也在这里,我们恐怕得拼一拼了。”
这一路走来,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地底水域的浩瀚无尽,想另寻出路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错过这里恐怕就只能永世困死于此了。
众人望向漩涡的眼神带着些凝重,逐渐又转变为解决,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龟兄,我们就这样直接闯过去?”有人还是不放心,犹豫着向老乌龟询问道。
望着这个从所未见庞大的水眼,老乌龟摇了摇头,说:“水眼吞吐两极骤分,我们可以等待它中间停转之时再行动。”
听老乌龟这么一说,众人悄悄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已经做好冒死一拼的准备,但以眼前这道漩涡的恐怖景象,多半是生死难测,能有安全通过的办法自然是幸亏之事。
……
沅江水域,平江堰灌口。
“司马青青,如今你已困于我南明离火阵之下,为何还不束手就擒?”百米高空上,沐雨潇孤身而立,墨色长袍垂残,带着满身煞气剑指喝问道。
在她剑锋不远处则是一名头戴琼玉发冠的青衣女子,此人望之身段娇柔玉面如霜,可却实实在在是一名滔天大妖。
相比较沐雨潇此刻司马青青还要显得更加狼狈一些,现在这副样子,两人明显已经交过手了,可是身在金丹境的司马青青却好像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淬……即便本王中了你的诡计,有何必得意的这么早,我巫山三千妖兵在此,任你来攻顶多也就是个鱼死网破的解决。想要我等束手就擒,真是可笑至极。”司马青青两片薄唇一撇,似有不屑,可当她目光越过沐雨潇瞧见其身后接天连地的火树旌旗时,眼角还是不免微微抽动,显露出暗含的一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