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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時分,理當將人們心中那鼓輕鬆愉悅份兒給勾起才對,不過熱得
讓人全身發燥的天氣,倒是讓大家拚命地往開著空調的場所裡鑽去。
村裡雖然植著許多枝高葉密的樹頭,不過偶而從縫隙透出的辛辣日頭,
也是曬得人們周身不自在。
老方兩日後果然依約到來,不但拖來了好幾大箱的各式書籍,還帶了
位十八九歲的年青女孩兒一同前往。
女孩兒在這個大伙兒都吐著舌頭散熱氣的份上,居然硬是穿著外套。
巴掌似的鵝蛋臉悶得通紅,額上滑落的汗水,部份卻聚積在兩排濃密
的睫毛上頭。
雖然已將腦後的長髮簡單給盤了起來,但仍舊落下幾縷柔絲貼上雪白的頸子。
這位大姐姐叫『易筠』,是我的學生,她老頭兒是個教國文的老師,跟我
是相熟多年了。
你們隨便認識認識。反正!之後我拿過來這些書本,她會負責教你便是了!
老方不耐煩地匆匆替莫彧介紹了一下易筠的身份。
接著轉頭對易筠道:『筠筠,這小子就拜託妳多費點心思了。』
至於妳這兩門必修.....老方抓頭苦著臉道:『反正不會讓妳難看的!』
接著老方與易筠交待清楚進村的路線,教課的內容後,便打發著易筠先
行離開。
『再見!漂亮頸子的姐姐!』一直在旁吶吶地莫彧,此時卻突然開聲道別。
易筠害羞地紅著臉對莫彧揮揮手,快步走出了屋子。
『你這小子!』老方伸腿頂了莫彧一下。『陰陽還未分,倒學會看女孩兒的頸子了!?』
說著莫彧也嘻嘻直笑了起來。
『好了小莫!接著我跟妳說說正經事。』老方正容道。
『首先呢!』老方嘆了口氣。『我也不知怎地說。』
『你爹媽既然提到了我,我雖然不知道能夠作到什麼程度,但盡力是一定的了。』
『但是呢。』老方臉色發了窘道。『我只是個熱愛祖輩兒學問的教員,要說能夠
讓你過上了不得的日子,機會也是有限得很了,你明白嗎?』
老方未等莫彧開口便接著道:
『不明白也罷,你年紀還小不打緊,許多事情說了也不得明白。』
但你必須知道的是,其實你是個極不平凡的人,而你的祖輩兒,更是成就咱們
炎黃子孫融合的重要功臣。
就憑你衣角上這三個相疊稜兒的圖騰,便是與天地相同地位的證明!懂嗎?
莫彧乾尷尬地笑著搖搖頭.....
我媽倒是常對我說,我們是真正的『人』。現在大多都只是長得像『人』而已,
其實他們未必真的是個『人』,所以老叫我要小心點。
莫彧試著轉述了這番告誡。
嗯.....老方點了點頭。
你爹媽的境界我一時還沒法兒弄明白,不過你總得記得一件事。
就我對你們的瞭解,你將來該學的東西,早在血脈裡給實實地刻上了,只不過
你還想不起來罷了。
而我呢,只是仗著多讀了幾本書而已。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將這些年來
研究出的學問通通教給你。
『啊?』莫彧傻了眼。『全部嗎?』
老方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廢話!我怎麼知道那些用得上或用不上?
自然是一口氣全丟給你,留著讓你慢慢揀吧!』
『至於那幾箱書呢』.....老方伸手指去。『你就慢慢看著吧。』
『反正啊!』老方嘿嘿一笑。『那位頸子漂亮的大姐姐會解釋給你聽的。』
莫彧純真地說道:『那位大姐姐的頸子真得很漂亮呀。』
『筠筠這孩子嘛!』老方輕聲說道。『吃得苦也是夠了,鬼門關前掙命掙得久囉。』
老方立起了身子正準備離去時,突然拍了下腦袋:
你看我這是什麼記性!差點忘了這回事!
『小莫!你是不是天天都在祭祀?』
莫彧睜大眼點點頭。
『先打住這個行為知道嗎?』老方誠懇地說道。
你現在陰陽未定,體內的氣息上升下降不明。我這兩天啄磨了很久,若你們
的天賦便是以先天的陽神體行使作為的話。依你的身份行『禮』的作為還嫌太早。
『所以你看!』老方比了比屋外星羅密佈的燕子窠。『眾生會因為你而被吸引
過來,但卻無法得到該有的平靜.....』
總之!現在與你解釋這些也是多餘,你只需要記得,陰陽未定前,切勿再行『禮』
祭祀。懂了嗎?
莫彧似懂非懂的應了聲。
莫彧雖然單純靈靜,但他也明白老方不是個壞人。而老方的出現,也勢必會啟動他
人生正式進入下一個階段的機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