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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并非是他弃我而去。”巧儿说道这里,又叹气道:“而是我高攀不起。”
她的长生哥如今已是人中之龙,而她不过是他从那烟花之地带回来的女子罢了。
拗不过沐颜语言相逼,巧儿只好把自己的遭遇与如何遇到她口中所谓的‘长生哥’徐徐道来。
“自从你走后不久,村里的姑娘便开始着手准备六月祭后的及笄事宜,那日村里的姑娘都约好了一起去城里,到了禹城,我们便各奔东西,说好日落之前到城门口碰头。”
“你是知道的,我早已及笄,去城里只是去置办些家用罢了。却不想这一去便直接被牙行的人盯上,后面不用说你也是知道的。”
“兜兜转转的,竟到了铭都,那教导我们礼仪与房中事的女子红口白牙的说我们是要做贵人的,举止言谈须谨言慎行,或许那会儿我已毫无生存之意,学起那些礼仪,我竟是最后一个学成。”巧儿说道这里,已有些泣不成声,想起往日的种种,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她的身子不由的颤了颤。
沐颜给了巧儿一个拥抱,心疼不已:“巧儿,你受苦了!”
巧儿摇头,笑着开口道:“怎会,若不受些苦,又怎能遇见长生哥。”
“巧儿,还没说你们是如何相遇的呢?”
“是吗?我倒是忘了。”巧儿轻笑。
“我能遇上长生哥,多亏了怡红院里的妈妈。”
沐颜一听便知这其中必有隐情,便未出声,继续聆听着。
“新人要么卖自己的第一次,要么凭自己本事往上爬,而我两者都不愿意。妈妈实在是拗不过我,便给我灌下合欢药,无奈之下,我大闹怡红院,却不想却换来一阵毒打。”
“且那会儿合欢药已发作,那见着男人就两眼放光,恨不得就这么扑上去把人家吃干抹净。”
“妈妈见我不开窍,便唤了几个男子,那会我真是心死如灰,就想这么去了。”
“巧儿,我们不说了。”沐颜心疼不已,那画面简直不敢想。
巧儿笑着安慰沐颜:“没事的颜儿。”
“本来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却不想长生哥徒然出现,许是他见我可怜,便跟妈妈要了我。”
巧儿并未说后面的事,但这事多少也不用言明,一切竟在不言中。
“你来这,也是跟你长生哥来的吗?”沐颜问。
巧儿点头:“嗯,如今我已是他的人,他到哪,我便到哪。”
“光听你说了,怎不见他人呢?”
沐颜话落,便听闻房外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男音。
“是长生哥。”巧儿急促地站起身来,那女儿家的含羞与欣喜不言而喻。
“巧儿,坐下。”沐颜把巧儿按回座位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还女儿家呢?这见着情郎便不要我了不成?”
“颜儿,你胡说什么呢!”
沐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巧儿静下心来。
“姑娘,听说有一女子去见了你家主子?”来人正是白日那青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