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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血液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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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这里是…”慢慢的,炀乱恢复了意识,“我,没死?”
  试图扭头环顾一下四周,一瞬间他感到了慌张。
  头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丝毫动不了。他又试试了手和脚,同样也是动不了。
  如果自己没死的话,那么现在应该还在岛上,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很危险了。
  现在炀乱面前能看到的就只有已然明亮的天空,还有五根诡异的长柱。
  束缚我四肢和头部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些柱子了吧。
  炀乱这么想。
  接着,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
  这是一幅画,看画风应该是几千年前的了。上面画的是一个祭坛,上面有五个柱体,跟眼前的大致一样。一个人躺在祭坛上,四肢被柱体束缚着。
  这不就是自己现在的状况吗?
  接着炀乱陷入沉思,这张图我是在哪里见过的来着,为什么我会记得如此清晰?却为什么又连什么时候,在哪见到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是那些被消除的记忆?
  拳头不由得紧了紧。不甘心。
  接着,一团血红色的雾气在炀乱面前汇聚,慢慢凝聚成一把匕首。
  没等炀乱反应过来,匕首快速的飞下,划破炀乱四肢的动脉。
  一时间,血液快速涌出。
  无力的感受着血液的流出,缓缓闭上双眼:这是一场什么样的献祭啊?我的牺牲换来了谁的受益,不会是什么毁灭世界的恶魔吧?
  不一会,再次失去意识……
  “如果你愿意,你就是那个恶魔。”在炀乱脑海中,一团血雾,将炀乱的意识唤醒。
  “嗯?”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血雾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莫名的蛊惑感。
  “是啊,很不甘心”炀乱回答。
  “为什么不甘心?”
  “我本不该如此无光,我本应该,是个骄傲!”炀乱咬着牙,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哦?难道你…知晓那些事?”似乎,血雾知道些什么。
  “呵呵…我怎么能不知晓。”泪水滴落下来,“丢失了十年的记忆,虽然不知道那十年我经历了什么,但是,那些所谓的家里人在我背后细声谈话中露出的一些便足够让我知晓,他们对我做了些什么。就因为我是个可有可无的旁系子,就这样消除了我的记忆转移走了我的异能,为什么?我不甘心啊!”
  哟,看起来情绪很激动啊,那么,又是一个美味的祭品啊。“如果给你力量,让你能够毁灭那些伤害你的人,你,愿意吗?”
  “啊?!!”
  “给你力量,让你复仇,你愿意吗?”血红的匕首在此悬浮,对准炀乱的头。现实中的炀乱还在昏迷,根本就感觉不到。
  “我当然……”炀乱有点颤抖。
  红色匕首猛的刺去。
  “……不愿意”瞬间,匕首停住了,离炀乱只有一公分。一阵9颤抖,掉在一旁。
  渐渐的血雾化成一个人形,开了口:“你是这几千年中唯一一个没有被献祭的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不是已经被献祭了吗?还有,什么为什么?”炀乱满脸疑惑。
  “你现在被献祭的只有体内的血液,如果你刚刚说愿意,那么祭品会多一个,你的灵魂,相应的将力量灌入你体内,当你复仇完之后你将被做成巫师的恶魔傀儡。”
  听完,炀乱一阵哆嗦,庆幸自己没有说愿意。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按照巫师规则的公平交易,请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会说不愿意?你不是最恨你的家族吗?”
  接着,有些东西浮现在了炀乱的脑海中。
  还是之前那张图,下面出现了几句话:“当血液流尽,仪式开始。当愤怒充斥内心,便将化作傀儡,当冷静驱散愤怒,奥术便将涌现。”
  接着又一个画面出现,一张纸上面标题巫师的规则,只显现了第一点公平交易,等价交换,千万别想在巫师面前有利可图。
  “原因嘛,既然他们抛弃我,那我为什么还要再纠缠,像个寻求存在感的孩子一样。既然要我离开,我离开便是,我也不想在和他们瓜葛,他们之后所做的事和我不会再有半毛钱关系,我又为什么要去报复他们。更何况,他们那我唯一的牵挂早已在某个深山中,消失了。”
  “emmm…”血人(全身皆红)沉吟了一会,“你说你曾经是一位奥术师对吧?”
  “是啊,怎么了?”
  “那么你应该看过一本书吧?一本只要看过,就不会忘记的书。”
  “哦?不知道你说的是那本书?”
  “《异能:奥术卷》”血人一字一句的念出。
  “嗡……”一阵蜂鸣。
  一本厚厚的书籍出现在炀乱脑海中,上面写着血人所说的那几个字。确实,这本书只要看过就不会忘记。在翻看的人只要拥有异能,实体的主本便会将虚拟的副本以一种硬塞的方式放入翻看者的脑海无法被清除。
  也就是说,总是炀乱当时的记忆被清除,他仍然记得书的内容,比如这本书还有另一个名字。
  “《巫师的赠礼》”慢慢的封面上多出了这几个字。
  “哟,看来你真的看过啊,那么你记得第一页的内容吗?”血人笑了笑。
  内容吗?
  脑海中,书本翻开,第一页。
  “没有内容,对吧?”炀乱这样回答,确实,他的第一页,什么内容,都没有。
  血人先是一惊,一句你提莫逗我的是吧刚要出口,又咽了回去。
  不对,看着口气也没在逗我的感觉。不对啊,照理说书上的内容是没有被清除的可能的啊,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血人陷入了沉思。
  “那啥,那本书出现在你脑海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不适?”
  “不适?emmm…一阵蜂鸣算吗?”
  蜂鸣?难道是…
  “和你有接触的人里面,有没有人姓夜或者是梦境餐饮公司的高层?”血人问了一句。
  “梦境餐饮公司的高层我没遇到过,但是夜家的人嘛…”炀乱想了想,丫头不就姓夜吗,而且和自己身份互换的那个弟弟不就有认丫头做干姐姐吗?“夜家和炀家素来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从几个世纪之前就这样听说。”
  许久,血人开口:“符文夜家啊,看来,清除你的记忆,转移你异能的事就是他们做的。”
  “所以能?”
  “而且他们做的有点绝。”
  “怎么说?”
  “不管记忆怎么清除,你脑中的异能书也不可能被清除,但是可以被封印,也就是说,为了不让你恢复记忆,他们做到了能删尽量删,不能删的封死,虽然说封印的可以靠刺激回忆起来,不过说来封印处理的非常可能只有这本书了,毕竟你自己都说了你们两家的关系不是一般亲密。”血人顿了顿,“所以你会恨他们就这样对待你的十年记忆吗?”
  “不会啊,毕竟换作是我自己也会这么做,一个人和一个家族哪个更有价值丝毫不用说,更何况那个人那时属于那个家族。”
  “这么和你家族撇清关系啊?要知道和夜家关系不一般的家族不一般啊。”
  “澄清一点,不是我的家族,这个家族和我不再会有任何关系,我和那些人并没有太重的血脉关系。”
  血人笑了笑:“行行行,不说这些了,接下来我会不断的说出一些词来尝试刺激封印。”
  炀乱点了点头。
  “那我开始了,”血人说,“交易、放弃、愤怒、无尽、血液……”
  “等等。”炀乱突然喊到,“这一页出现了一个词,血液。”
  “嗯,好的开始,”血人点点头,“那我继续,巫师、献祭…”
  从这之后,炀乱脑中的这一页再没变化。此时炀乱也在想,到底是什么,记得听丫头说过,第一页的内容只有一句话,当然所有奥术师的书第一页都不同,可能不是只有一句话,而且听说从没有重复。
  不断的挠头,真的除了血液二字,其他的都想不到啊。
  这时,荒岛的上空,一个由符文组成的法阵出现,一滴鲜血滴落在炀乱的手臂切口处,沿着静脉血管,流经心脏,最后到达脑部,化为一道符文,然后消散。
  接着,炀乱听到了一句耳语:“智障黎乱,害怕吗?哈哈哈。”
  这个声音,陌生却非常熟悉。
  陌生,因为这个声音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了。
  熟悉,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丫头,夜月。
  慢慢的,异能书(以后就这样叫了)的第一页出现了变化,几个拼音浮现在这一页的上面,字体很粗,明显不是真正的内容,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干掉了的血液——zhizhangyangluan
  一段记忆猛然跳出。
  一个男孩约莫12岁,一个女孩,看上去同龄,在一个充满书的地方,一起捧着一本书,翻开第一页,男孩从中读出了一句话,也是炀乱唯一听到的一句话:以血液作为交换,你将知晓奥术的秘密。
  女孩也读出了一句话,但很明显,读出来的不是同一句话。
  接着,女孩神色开始变了,似乎在忍着泪,而男孩依旧笑着。女孩抓起男孩的手,咬破手指,在书上写下几个拼音,正是之前的,zhizhangliluan
  女孩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口中不断的重复着一个词。虽然听不到,但是不断的重复,炀乱知道的那个词了——对不起。
  将书本扔在一边,男孩抬起另一只手,擦掉女孩脸上的泪水,说出了一句话。
  女孩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眼泪接着涌出,画出了一道符文打在了男孩身上……
  记忆就到了这里。
  炀乱抬着头,说道:“好了不用念了,我记起来了。”
  “哦,你记起来了?这是只属于你自己的献祭词,念了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依旧会被称为恶魔傀儡,而我也要继续的等待,慎重啊。”血人有点怕,怀疑炀乱是不是在骗自己。
  “以血液作为交换……”炀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呼出,眼眶湿润着,正要说出下一句。
  “您将知晓奥术的秘密。”血人笑着接过了话,“欢迎您,我的新主人,我将化作您的血液,很高兴遇到您这位奥术师中,最高贵的存在,我唤作血铁,是伟大巫师意志的藏宝,而从今以后,我将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永无逆心。”
  说完,化作一团血雾,钻进炀乱脑中的异能书里。
  与此同时,五根柱子化成血液,其中四摊流进炀乱身体,慢慢的伤口愈合,没有半点痕迹。而另一摊化成一本书,让炀乱的头枕着,上面写着两行字。
  异能:奥术卷
  巫师的藏宝
  而如果翻开书的第一页,上面依旧有那些血字,而上面的那句话却变了。
  以血液作为交换将,您将知晓奥术的秘密。——血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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