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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蚀日剑诀 / 第六十八章 害群之马

第六十八章 害群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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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白长老出了客栈,房间里缓缓又传出了说话声,但不再是先前的温柔似水,倒有几分冰冷之意,“呵呵,就算雄鹿山庄再强,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在,离毁灭还远么?”
  “你这是何苦?就让我和潮来解决不好么?”
  凤从一旁走出,将半掩的门推开,只见站在里面的叶堂主薄纱贴身,曼妙身姿若隐若现,不免有几分怒意:“像这种人我一剑杀了就好,何必你去牺牲?”
  叶堂主伸出两手,勾着凤的脖子,笑道:“心疼了么,我又没让他怎么样?再说了你杀你的人,我打听我的情报,互不干涉,你管我?”
  凤瞪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叶堂主,忽然觉得那一双手很是可恶,一把推开,愤愤离去!
  叶堂主关上门,小跑到窗户旁边。
  凤很快就走进了她的视线里,然后朝着夜香楼的方向走去。
  叶堂主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心里有些失落。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凤能多呆几分钟,但她嘴上却偏偏忍不住,那一丝妒意变成了一把利刃,伤害他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好好的一副感情,演变成了互相伤害呢。
  都怪她!为什么明知道他在偷偷关注她,却要在房间里摆一个大木偶,彻夜点灯,不就是为了气他,使他误会?明知道他心疼自己,却还要去勾引自己厌恶的男人。
  其实她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呀,想帮他的忙呀......
  凤不知不觉走进了夜香楼。
  那风韵犹存的老鸨儿对凤的印象很是深刻,因为能够一口气包下花魁三天的男人不多,像凤这样俊美中带着忧郁的年轻公子更是没有了。
  老鸨儿撇开手上的客人匆匆走过来,一脸讨好似的笑容,笑道:“哟,少爷总算来了呀,咱家的花魁自从您走了之后可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整三天都没有接客了哟。花魁现在待在三楼,我这就带您去找她。”
  凤豁然瞪着老鸨儿,两眼锋芒必现!
  那老鸨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凤,吓得连退两步,强笑道:“少...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凤冷冷道:“拿酒来!我现在只想喝酒,懂了么?”
  老鸨儿点头如捣蒜,道了一声好嘞,就匆匆离开。
  凤刚挑了一张桌子坐下,酒已到了。五坛竹叶青,摆满了整张桌子。凤剔开油纸,也不用碗,拿起酒坛就往嘴里灌,酒水哗啦啦直往下流,润了喉管,也打湿了他的白衫。
  他喝的很快,冷冷的酒水很快就模糊了他的思想,却浇不灭心中的哀愁。
  桌上的酒坛换了一坛又一坛。
  那些个送客人出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个个都在悄悄打量着凤。不可否认,凤生的很英俊,丹凤眼、卧蚕眉,衣如瑞雪,发似泼墨,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俏公子。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温和与忧郁交错的气质,让人感觉很温暖,又很踏实。只是此时这种温和被凛冽的杀气和痛苦所代替,但这股杀气却更将眼前的一群女人牢牢吸引住。她们并非不怕死,却也生出一股怜惜之意,总认为只有自己独特的爱意才能融化掉眼前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
  夜香楼的花魁忽然出现在凤的身前,那群还在心中臆想可以发生点什么的姑娘顿时一个个很自觉地散开了。
  “跟你有关系么?”凤抓着坛口的手一时没抓稳,酒坛掉在桌子上,酒水溅了凤一脸。
  御君兰贝齿轻咬,自她出生起,还从来没有男人跟她这么说话过,她看着一身酒气的凤,强忍着怒气道:“凤公子,你喝多了。”
  “是吗?但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凤眯着眼,使劲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御君兰气的将脚一跺,上前一把夺下凤手里的酒坛,喝道:“不准再...”那句‘喝’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她收了回去,她忽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很容易就动怒。
  她明明是个很有涵养的女子啊。
  “随你吧。”御君兰觉得有些无趣,轻轻放下酒坛,转身欲上楼。
  “可...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原本很柔和的声音因为喝了过多的酒,显得有些谈吐不清,御君兰迅速转身,望着屋外还有些冷清的街道,下意识拒绝道:“不去。”
  但这次她没有很快离去。
  她其实并不讨厌跟凤在一起,相反这个男人比那些只知道贪恋她美色的纨绔子弟要好多了,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每次都很被动,仿佛被他牵着鼻子...
  凤无奈笑了笑,眼中的倦意更深了。
  御君兰毕竟是个女人,心很快软了下来,轻声道:“我换身衣服。”
  两个人并肩走在大街上,没有了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掩饰,显得有些拘束。这条街此时也看不到什么人,那些日睡夜游的上层贵族现在才是他们的休息时间。
  御君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凤,那张连她都不得不感叹的英俊面容,看着很温柔,却又隐隐中带着一丝不屈的桀骜,凤查觉到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但很快便转过脸去。
  人很奇怪,只有当两个人在一起时,才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御君兰两手绞在一起,提议道:“前面有一家露天画楼,要一起去听戏吗?”
  凤其实对戏曲一类的演艺并不感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
  约莫走了几炷香的时辰,前面的画楼隐约可见。画楼里面的情景看不太清楚,只见外头不远处还建有一座钟楼,高高地耸立在空地上,显得有些孤独,但楼顶上的青铜大钟却不见了。
  今天来听戏的人不少。
  御君兰像个小孩子一样很激动,完全没有半点花魁的风范,带着凤硬是从人堆里挤了进去,途中还不忘跟小贩买了几串糖葫芦和几碟糕点。她自己买着吃也就罢了,还硬要塞给凤一串。凤原本是拒绝的,但后来实在拗她不过,吃了几口,只觉太过甜腻了,惹得腹部一阵翻动...
  几欲呕吐。
  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的人吓走了几个,倒也落得一个清净。
  不同于花魁的欢呼雀跃,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姑娘,凤对台上的咿咿呀呀实在没有感觉,但这场戏他倒是看懂了,戏名《麻雀》,讲的却是一个出身平凡的姑娘与一个纨绔公子的爱恨情仇。
  两人从相识到相爱,因为身份的巨大差距,其中的种种曲折,几乎成为美谈。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却遭到公子家里的执意反对,认为姑娘的低微身世根本配不上公子。小姑娘不求名分,只求能与公子携手,然而公子年幼尚未成婚,哪有未成婚先纳妾的道理。
  迫于家族的压力,公子被迫与姑娘决裂。此时公子一挥袖,红色脸豁然变作了黑色脸。
  姑娘不愿轻易放弃这段爱情,想要努力挽回。公子在爱情与压力中进退两难,在红脸与黑脸中交替。凤的心紧紧揪着。
  公子的家族强行为他定了亲,是个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千金。公子从一开始的反对,到后来的接受,最后被那千金小姐完全征服。此时黑色脸摇身一变,成了白色脸。
  痴情的姑娘还不知道意中人已变了心,望穿秋水,只为等公子的到来。然而公子许久不曾出现,姑娘心里很担心,以为出了意外,遂凭借着过人的才智来到公子面前。
  此时公子虽然心已变,良心尚在,只劝姑娘莫要执着。
  因为姑娘的不放弃,惹得千金心生不满,公子心一横,起了杀意,此时白色脸已变作银色脸。
  戏到尾声,乃公子派杀手欲了结姑娘的性命,姑娘得知悲痛欲绝,却始终不认命,在挣扎中靠着智慧求生存,最后竟感动了杀手,放她一马......
  戏终。掌声如雷。
  凤眯着眼,脑中如遭雷击!戏中的姑娘,给他带来的震撼太过巨大了,人类之所以能不断进步,正是因为生活中有了这样坚韧的女性。她们的出身就像麻雀一样,并不高贵,却不屈不挠...
  反观自己此时此景,不就是在苟且挣扎?为何他不能学着姑娘一样,正面去应对这件事,等不来公子,就亲自去找他!
  他来东武林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荆无双,拖延他的时间。但与其沉浸在失去叶堂主的痛苦中,被动地接受,为何不能直接杀了荆无双?
  只要他和皇甫一秘密联手,二打一,一定可以成功!
  哪怕叶堂主一时接受不了,但当她知道了荆无双的目的后,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喂。在想什么?”御君兰忽然凑近,好奇地看着他。
  凤一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
  御君兰泄气了一般,姣好精致的脸上有些委屈,从来都是别人捧着她,哪有她去贴人的道理。奈何大多数女人也跟男人一样,越是掌控不了的东西,就越想去征服。
  她久居风月场所,本已经看破了情情爱爱这东西,所以一向将男人看的很轻,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能有这么一个‘怪胎’在身边,也是件不错的事,就算哪天这家伙的钱花光了,她也是可以不收费的。
  “啊,怎,怎么了?”凤终于回神,对被自己晾在一边的御君兰有些抱歉,毕竟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花魁,好不容易肯赏脸陪他出来,万一惹她生气了,那盟主旗还怎么拿?
  御君兰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看的凤心惊胆战,感觉她像是要把自己当糖葫芦吃了一样。
  “你刚刚在想什么?女人?”御君兰大眼睛一瞟,饶有兴致地看着凤。
  凤虽然吃过的花儿少,但对女人的心思还算有些琢磨,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傻兮兮地提任何女人,酷酷的笑道:“我在想要带你去玩点什么新花样。”他指着对面高耸的钟楼,傲然道:“你喜欢在天上飞么?从那里飞过去。”
  御君兰靠近了些,将捏过糖葫芦后油腻的手偷偷在凤的腰上擦去,嘟囔道:“我很胖的,会不会连累你...啊,你不会是想谋杀我吧...”
  凤翻了个白眼,佯装生气地点了点御君兰的额头。
  御君兰则眯着一只眼,淘气地皱了皱鼻子。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前几天还被自己大吼大叫过的男人,忽然就跟她走的这么近了,也许是因为她从未碰到过这样的男人吧。
  第一个不稀罕她这张脸的男人。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对打情骂俏的年轻男女,一个个摇头晃脑,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其实他们又何尝不希望自己变成其中的一个。
  扑楞,扑楞。
  忽地响起一群鸟儿惊飞展翅的声音。
  凤蓦然转身,只见街道的另一头,迷雾一般,有两个人并肩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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