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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秉承着尽量不要打扰世子休息的原则,江大公子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的,偷偷摸摸的,来找十一了。
然而十一却并不在她的院子里。她去看十二了。
没错,抛下了独自在房内补觉的穆容,十一去看她重伤已即将痊愈的弟弟了。
没办法,江大公子只好又转头往十二那边去。
等好不容易晃到十二母子居住的院子的时候,十一正在屋里跟十二闲聊呢,听语气这俩人心情倒是都不错。
“当时要不是我险胜半招惹的柳石泉恼羞成怒,这不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吗。”
看样子这姐弟俩是在聊十二受伤之前的事,江免觉得他可以晚点再进去,至少让这姐弟俩把这段闲话叙完。这点风度他江家公子还是有的。
“既然是你险胜半招,怎么到最后反倒成了你伤得最重了?”这是十一的声音。
“长姐你不晓得,我赢了之后柳石泉不认账,非说我最后使诈。比个剑而已,有什么好使诈的,我自然要跟他辩解,柳石泉就恼了,让那几个平日里跟他玩得来的一起上,我这不就被他们擒获了吗。”
“然后呢?”
“然后柳石泉继续恼羞成怒啊。本来我也没想跟他计较,就想着他最多也就跟平时一样,三拳两脚的揍我一顿也就算了。谁知道他不依不饶骂个没完,到最后还辱及长姐,这我哪能忍?长姐平时对我这么好!所以我就跟他吵起来了。”
“吵着吵着我俩就比谁声音大,后来我也急了,他辱及长姐你,我就也骂他姐姐!”
“……”十一有些无语,这还真是小孩子过家家似得斗嘴,“你都骂柳司音什么了?”
“我骂她纠缠江免哥哥啊,人家江免哥哥根本就不认得她是哪根葱哪颗蒜好吧?我还骂她不要脸来的!”
“再然后柳石泉就刺了你一剑?”
提起身上的剑伤,十二有些心有戚戚,嗯了一声,“当时我都没感觉到疼,就是觉得特惊讶,我看着柳石泉,柳石泉也看着我,他都被吓傻了。后来我俩一起低头看插在我身上的剑,柳石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我身上的剑拔掉。其实他要不拔还好,这一拔险些没把我疼死,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十一点了下头。虽然细节上有所出入,但大致上和十一猜想的差不多。
见十二一副炯炯有神的模样盯着自己显然是在求表扬,十一用食指在十二脑壳的狠狠弹了一下,疼的十二直要掉眼泪。
“这点疼就受不住了?”十一没好气的又戳了十二额头一下,“以后长点记性,不要跟人做些无谓的口舌之争。还有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你不懂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知道啊?明知道人家人多势众你还顶着风口浪尖往前冲,你说你是不是傻啊?”
十二很委屈,捂着额头斗大的包,“不是说好男儿当顶天立地吗?怎么到了长姐你这里就成了不顶天立地的才是好男儿本色了?”
“顶什么天立什么地?远的不说,咱们就说说你江免哥哥,你看他那个德行,来了咱们府上混吃混喝脸不红心不跳,那脸皮厚的,当得起顶天立地四个字吗?”
“这倒…”也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在门外偷听墙角的江免立马不乐意了。
只差没一脚把房门踹开,江免怒发冲冠的进了内屋,吼道:“好你个十一!不偷听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私下里竟是这么想我的!”
十一很惊讶的挑了挑眉,“又不是我让你偷听的。”
“唉?”江免一愣,旋即继续怒发冲冠,“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私底下竟然是这么想我的!”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趴门外偷听?”十一抓到这个机会赶紧教育十二,“你看到没?你见哪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趴墙角偷听别人讲话了?”
“呃…那长姐的意思…江免哥哥做出趴墙角偷听别人讲话这种不顶天立地的事,所以…江免哥哥是好男儿?”
“呃…”十一也愣了一下,“没错!你江免哥哥是顶顶好的男儿!”
“……”
…
从十二处出来,十一很厚道的陪江免逛了街,也很遂他心意的帮他选了料子裁制新衣,江免对十一这种委婉含蓄表达歉意的方式很满意,自然也就不会再计较十一刚刚背着说完当着面又继续说他坏话的事实。
选布料的店正是十一之前跟穆容一起光顾过的那家布庄。因为世子和世子妃曾经的光顾,所以这家布庄现如今的生意做的非常红火,甚至还吞并了夜市街上另外两家布庄,隐隐有要发展成连锁布行的趋势。
见到十一再次来光顾,布庄老板非常感激和感动,当下二话不说就给江大公子打了个全单八折的优惠,江大公子更高兴了,走路的架势眼瞧着要不是有体重压着,江大公子都要跳起来了。活像一只兔子。
想到第一次收到江免拜帖时的场景,十一觉得很好笑,“江免。”
“干嘛?”江大公子心情愉悦,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子眉飞色舞。
十一抱胸含笑,“兔子。”
“啥?”江大公子继续眉飞色舞。
十一呵呵坏笑不再言语,不过私心里,十一已经打定主意了,兔子这个称号,很适合江大公子。
回到时府的时候穆容已经醒了,也去看过十二了,还从世子府安排了一名大夫过来专门负责照顾十二伤后身体的康复。
不过,眼瞧着江免这一天到晚都围在十一身边晃来晃去的身影,穆世子杵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我记得,再过几天…”穆容刚一起开话头阿棺就很善解人意的提醒道:“是穆王爷的生辰。”
“嗯。”穆容点头,“你去让镜姨准备一下,父亲生辰那天,我会带十一回府。”
阿棺一愣,旋即笑道:“世子已经很多年没回穆王府了呢。”
“毕竟是穆王府未来的儿媳妇,再丑也是要见公婆的。”
“谁要见公婆啊?”穆容话音未落,十一和江免已经走到近前了,便随口问道。
穆容但笑不语,目光看向江免,“江公子在时府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江免因为穿衣问题得到解决,心情大好,“可不是吗,刚好是世子你离开堂庭的那天,现在算来有小个半月了。承蒙世子妃盛情招待,江某人心中也甚感愧疚啊。”话虽这么说,江免那眉飞色舞的脸上却是半分愧疚之情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