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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众人都陆续放下了碗筷。我起身招呼所有侦探社的成员都上楼——我想对接下来的侦察工作做一个分配。
我嘱咐大厅里的剩下的人互相监督不要离开位子,随后便起身和伍振他们一起回到了206号房间。
这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太阳渐渐探出了云头,气温也随之升高了一些。我将房间里仅有的一扇窗打了开来,雨后新鲜的空气一瞬间迎面吹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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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主要的,是要查出凶手谋杀陈雅美的作案手段。”我转过身看着大家,“有几个地方可以值得一查:
首先,是伍哥之前说的,两年前在这里发生的那起意外事件。伍哥,这个工作现在交给你,麻烦你继续深入调查一下。”
伍振朝我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其次,雅美的案件,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作案的手法:现场的伤口和台阶的形状是契合的,但是却没有找到飞溅的血迹,也没有发现台阶上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我看了看小杜和林雯雯:“你们两个在附近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线索。雯雯负责查找,小杜负责记忆,有什么蛛丝马迹马上向我汇报。奥对了,顺便好好找找小白。”
“最后,我总觉得朱医生的上吊还有些蹊跷,我一会儿会和陆婕熙再去阁楼做一次侦察。”“好了,出发。”说着我拍了拍手,大家便分头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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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陆婕熙再次来到了阁楼,我突然发现朱医生的房门是半开着的。
陆婕熙赶忙绕到我的身前,将我拦在了身后。
嘿,我堂堂一个男子汉用得着一个女的来保护么?我伸手点了点陆婕熙的肩膀,她朝我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我苦笑了一下,只好跟在她身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
陆婕熙来到门口,猛地一下推开门,然后迅速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到了一张桌子的后面。
与此同时不远处有一个活物被陆婕熙吓得蹦了起来。
原来是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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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猫还真得是在和我们玩“躲猫猫”啊,我快步上前一把将它提了起来。
陆婕熙轻舒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从我手上接过了小白,将它抱在了怀里。
陆婕熙慢慢轻抚着小白的后背,突然间她翻了翻小白颈部的毛发,机警地看着我。
“你看这里,”陆婕熙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快步凑上前去。
是一块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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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翻找了一下小白颈部的毛发,并没有发现有伤口,小白有些不高兴了,“喵”地一下跳到地上,慢步走开了。
小白脖子上的血迹接近于黑色,从这点上判断,它应该是昨天不知道在哪儿蹭到的。
我摸了摸下巴:整栋大楼有血迹的地方,只有雅美死亡的现场。
陆婕熙俯身再次将小白抱了起来,不能再让它乱跑了。
“雅美死亡的现场并没有发现有猫脚印之类的东西啊?”陆婕熙和我想的一样。
我抿了抿嘴:“或者那根本就不是第一现场?”
“但是要移动尸体一定会留下血迹的。”陆婕熙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候小白又一次不耐烦地从陆婕熙的怀里跳了出来。
嘿,你这只黑猫。。
小白慢步走到了房间的一脚,嘴里叼着一样东西来到了我们面前。
我俯身将它嘴里的东西夺了过来,小白一下子怒了,拼命地抓挠我。陆婕熙赶紧将它抱了起来。
我手里拿着的,是一块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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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木片拿到陆婕熙的身前,我们一起打量了起来:
木片大约有一个巴掌的大小,不知道是不是雨水的关系,摸上去还有一些潮湿。依照木片边缘断裂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从一整块木片上折下来的。
陆婕熙伸手指了指木片边缘的裂口,我仔细一看,赶忙拿出手机将它拍了下来。
木片上面有一些大大小小凹凸有序的纹路,好像是人为刻上去的,而且是阳刻(大部分是凹,小部分突出),阳刻的话一定要花很久的时间。但是木片的材质很普通,又不像是一件艺术品。
我们端详了很久,依然没有发现里面的玄机,或许就是一块普通的木片吧我想。
于是我找来一张纸,将木片小心地包在了里面。
我们将视线重新集中到了小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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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小白脖子上的血迹来判断,它应该是蹭到了什么东西。鉴于雅美死亡的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猫咪的痕迹,我估计这个血迹应该和杀害雅美的凶器有关。
我看着正在舔爪子的小白:猫的嗅觉是人类的8倍,特别对腥味极其敏感,可惜小白不会说话,要不然能问问它就好了。
这时候陆婕熙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还是照计划行事吧。”
我点了点头,开始对朱医生的房间展开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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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医生依旧直挺挺地悬在空中,好像一件被挂起来的衣服。
我最先来到了房门口。我转了转门把手,把手是坏的,我凑近看了看,好像不是人为损坏的,应该是经久失修的自然老化造成的。所以房门只能简单的合上,并不能关严实,怪不得小白可以进来。
我再次转身来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的床铺和我们房间的床铺位置相同,只是稍大一些,床上的被褥整齐地摊放着,看样子昨天晚上朱医生压根就没有上床睡觉。
整个房间整整齐齐地,没有人为扰乱的痕迹。
我和陆婕熙搜查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于是我们再次来到了尸体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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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陆婕熙突然拍了拍我的肩旁,指了指朱医生的手。
我上前微微抬起他的手,他手里正紧握着一支钢笔,应该是之前用来写遗书的钢笔。
按照医生的习惯,他们都会随身带一支笔,而且基本上都是插在上衣口袋里的。
但是写完遗书的朱医生,为什么还要将笔握在手里呢?这样上吊也不方便啊?
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濒死的时候将笔抽了出来。在如此痛苦挣扎的时候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钢笔来,是要做什么呢?
“你快把手放下,”陆婕熙重重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陆婕熙指了指门口,“这支钢笔是有指向的!”
我赶紧将朱医生的手放了下来,等到他的手停止摆动以后,钢笔指向了房门口的斜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