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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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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易不敢跟徐大通实话实说,便只能说张庭祖有事情让自己帮忙,得离开几天。徐大通正忙着处理那块梅花鲛皮,听说冯易要出门,便停了手,说道:“那正好,我先帮你把落魂剑的气纹锁纹上,你在这等我。”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片刻后徐大通回来,端着一个装满了黑色染料的小碗,手里还拿着几支粗细不一的钢针。徐大通蘸着颜料,在冯易右手食指上一针一针地纹着,动作飞快。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冯易食指三个指节上都纹满了细密的花纹。
  徐大通放下钢针,取过一支木鞘长剑放在冯易面前,说道:“阴阳和尊剑的剑柄已经做好了,剑鞘虽然没****子,但也不影响用。你这次出门先带着吧。”冯易点点头,见和尊剑的剑柄乌黑透亮,刻着一圈圈漂亮的花纹,剑首是一颗木质的黑色的莲花,剑鞘到也朴素,透着木色,连漆都没上,隐隐发出阵阵异香。徐大通道:“剑鞘是拿金莲香木做的,能蕴养和尊剑的灵性,对你也有好处。剑柄是蛟角雕出来的,能一定程度上节省你用剑时耗费的真气。剑首的莲花就是玄冰铁木,也有凝心镇神的功效。那鲛皮还得等几个月才能用,你这几天当心着点儿,别磕坏了剑鞘。”冯易点点头,收拾好了符袋,把落魂剑插在怀里,阴阳和尊剑则包好了背在背后,便和张庭祖一同出发了。
  张庭祖的装备倒也简单,除了腰间的布兜外只背了个大包,不知装了些什么。两个人坐着车直奔机场,半路上冯易突然问道:“老张,咱们这一身装备,上不了飞机怎么办?”张庭祖道:“放心吧,董师傅已经给咱们安排好了。”冯易点点头,突然问道:“花了多少钱?”张庭祖一副你很聪明的笑容,答道:“不多,五十万。”
  “五十万!”冯易大叫。张庭祖放下堵着耳朵的双手,说道:“这钱有一多半是用来给机场和办事儿的人的,董师傅自己也就赚个十几万。”冯易眼瞅着百万收入立马缩水了近四分之一,心疼道:“那也太贵了!民管会不是权力大吗?怎么还得给钱?”张庭祖道:“随便哪个关节给你打官腔拖上几天,你都受不了,不花钱哪能这么顺利。想要图方便,这钱就不能省。”冯易虽然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心疼不已,忍不住破口大骂。
  不过这钱的确没白花,二人来到机场不但有人点头哈腰地接待,更是连安检都不用一路被送上飞机。宽大的头等舱内只有冯易和张庭祖两个人,还有漂亮的空姐专人服务,冯易倒也好受了些,不过在了解到吃喝免费时,仍旧把飞机上能吃能喝的都点了个遍。
  在盛京市机场下了飞机,自然有侯秃子安排的人接送。二人路上询问事情的细节,只是这司机一无所知。连夜赶到县城,看着熟悉的街道,冯易恍惚间有一种衣锦还乡却锦衣夜行的感觉。
  司机一路将二人送到西山别墅群。故地重游,冯易和张庭祖都感触颇深。侯秃子正等在别墅门口,见冯易下车便迎了上来。冯易假装与张庭祖不熟,给二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咱们请来的龙虎山张大师。张大师,这位就是秃子,我那个朋友。”侯秃子道:“大师您好,快请进。”张庭祖倒也算本色出演,冷着脸点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也不等侯秃子引路,自行走向别墅。侯秃子心中忐忑,故意落后几步,小声对冯易说道:“我说错话了吗?”冯易背好自己的东西,又将张庭祖的背包提在手中,说道:“嗨,这人装得很,你甭搭理他!”侯秃子点点头,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冯易示意不用。
  抢上几步,侯秃子带着张庭祖和冯易上到二楼。推开房门便见到一个老道士正在高谈阔论,旁边站着两个跟班,对面坐着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张庭祖停步,问道:“你们还请了别人?”侯秃子道:“大师您别见怪,都不是外人……”张庭祖嘴角冷笑,不等侯秃子说完话,转身便向外走,冯易赶紧上前拦住,一边儿眨眼睛一边说道:“大师您别生气,有话好说。”张庭祖只当没有看见冯易的眼色,不耐道:“既然信不过张某的本事就不用多说了,让开!”侯秃子也急忙上前劝阻。张庭祖到也不是真的想走,不过是拿乔立棍方便事后拿钱而已,不过心中的不快倒也不假。
  房内众人听到门口的争执俱都转头看来,那老道士出口说道:“不知哪位道友在门外,还请进来叙话。”张庭祖回头观瞧,见这老人头戴金冠,身穿五彩道袍,慈眉善目的倒也有些世外高人的风采,只是这道袍不伦不类,显然是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便出言讥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呼朋论友?”旁边两个跟班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冒犯天师?不怕太上老君降下雷霆惩戒吗!”“口出狂言!哪里来的无知小辈,连天师府张天师都不认识吗!”
  竟然有人在他这个真正的天师后人面前冒充天师,张庭祖怒极而笑,说道:“你现在把这身假道袍脱了磕三个响头,我还可以放过你。”这假天师真名鲁大金,原本是龙虎山附近的一个村民,耳濡目染之下倒也的确对正一道斋醮科仪和符箓之道有些了解,便取了个张金山的假名来到北方,打着正一道天师的旗号招摇撞骗。那两个徒子徒孙是鲁大金的远房亲戚,年长的名叫吴定国,年轻的名叫郝洪文,分别取了定真子和文真子的道号。这三人不过粗通文墨,对正一道三山滴血字辈丝毫没有了解,这名字取得不伦不类,可是无奈如今道教衰落不堪,大多数人对龙虎山天师府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详,加上这鲁大金卖相上佳能说会道,又破有急智,这些年到也的确笼络了不少财物和信徒。
  听了张庭祖的话,鲁大金心中圭怒,面上却装得和善,说道:“徒儿,不可无礼。”又对张庭祖说道:“江湖上多有宵小冒充我天师府传人招摇撞骗,道友年轻气盛,对本天师有些误解倒也可以理解。想必道友也是一片好意,咱们既往不咎,还请道友坐下说话。”周围几人听了鲁大金的话,觉得这才是世外高人该有的风范,就连侯秃子也觉得张庭祖言语无礼不敬长辈,极是不该。张庭祖见了周围人的神色,更是火冒三丈,说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眼看着张庭祖走上前去便要翻脸,那身穿西装的中年人急忙站起拦住他,说道:“这位朋友请给我个面子,有话好说。”侯秃子上前一步想要岔开话题,介绍道:“张大师,这就是事主,樊飞宇樊先生。老樊,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张大师。”樊飞宇一身草莽气,抱了抱拳说道:“张大师您好。”张庭祖横了樊飞宇一眼,没有接话。冯易在一旁说道:“樊先生,秃子,这个老道的确是个骗子,你们可别上当。”鲁大金在一旁观瞧,见张庭祖冯易二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敢断定自己是骗子,一时摸不清两人的底,便闭口不言,冷眼旁观樊飞宇如何解决此事。
  樊飞宇觉得失了面子,收敛了笑容,对冯易说道:“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绝对。张天师为人古道热肠,学贯古今,淡泊名利,是江湖上的前辈高人。樊某信得过他!”冯易嗤笑一声,只觉得这樊飞宇是非不分,便要出言辩驳。张庭祖伸手拦住冯易,冷声说道:“滚开!”樊飞宇眼角一跳,冷笑一声,转头对鲁大金恭敬地说道:“天师,这小子不知好歹,您不必给我面子了。”说完便退到一旁。
  鲁大金到也不惊慌,微微点头并不说话。吴定国和郝洪文会意,上前一步,“呵”“哈”地怪叫几声,打了两下套路,耍猴戏一般拉开架势站定,说道:“小子,今天道爷就让你尝尝咱们龙虎山大五雷掌法的厉害!”“识相地赶紧跪下磕头,张天师大人大量,自然就会放你一马!”
  大五雷掌法是天师府看家的本事,更是王惑的成名绝技,竟然被面前这两个跳梁小丑如此玷污,张庭祖先是愕然,随后便怒发冲冠,大吼一声:“你们找死!”掌心雷急吐,挥手向两人顶门拍落。冯易听到那两个假道士的话便知道要遭,见张庭祖愤然出手毫不留情,这两掌拍下去便是两条人命,也顾不上泄露机关,急忙祭出大五帝钱挡住张庭祖的掌心雷,口中叫道:“别冲动!”
  掌心雷劈在结成阵势的大五帝钱上,虽然将铜钱打飞,但已然伤不到那两个假道士。便是这么一耽搁,冯易已经欺上前来拦在三人中间。张庭祖怒道:“闪开!”冯易一把拉住张庭祖的双手,道:“教训他们一顿就够了,别闹出人命。”
  房内众人此时已经吓傻,无论是凭空飞起的大五帝钱,还是手心劈出闪电的张庭祖,都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吴定国和郝洪文首当其冲,掌心雷和铜钱相撞就在面前几公分的地方,此时已经被吓傻了,楞楞地站在原地双腿发抖。
  李鬼遇上了李逵,鲁大金也慌了神,但多年行骗已经成了本能,虽然站起身便急急向外走去,但口中却说道:“道友的恩情咱们天师府记下了,来日定当厚报!请了!”冯易此时生怕自己一放手,张庭祖便要将那两个假道士毙于掌下,只好唤出钉在墙壁中的大五帝钱。五道黄光直取鲁大金,打飞了他头上金冠,又将那宽幅大袖的道袍钉在墙上,口中叫道:“站住!”随后飞起两脚,将伸手的那两个吓傻了的假道士踢翻在地,又将张庭祖推到墙角才敢放手。
  鲁大金披头散发,怒气冲冲地道:“两位道友难道想仗着本事高绝就要欺辱于我吗?我张金山所长在于符箓之道和斋醮科仪,武艺粗疏,但也不是你们两个小辈可以肆意凌辱的!”吴定国和郝洪文此时也回归神来,叫道:“不错!我天师府从来不擅于和人放对,你们别以为打赢了就可以肆意污蔑我们!”“不错!我天师府传人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师父!”
  冯易见识过什么叫恬不知耻,可也实在是无语。张庭祖却哪里受过这份鸟气,气得“哇哇”大叫,就要上前打杀了这三个无赖,却又被冯易拦住。樊飞宇和侯秃子原本见二人神乎其技,心中已经有些相信,此时听了鲁大金的话又微微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樊飞宇更是见冯易拦住了张庭祖,便上前将吴定国和郝洪文扶起。鲁大金挣脱半晌却拔不出大五帝钱,气急之下用力一扯,道袍袖口应声而碎,倒也得了自由。
  冯易道:“你们刚刚还在说会使大五雷掌法,现在又说武艺粗疏。敢不敢使个掌心雷来看看?”吴定国和郝洪文眼神飘忽,嗫喏不语,鲁大金冷哼一声说道:“我道家功夫是拿来给你们消遣的吗?我辈习武之人,图的是强身健体修心养性,不是来跟你们争一时长短的!”冯易冷笑道:“不会就说不会,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鲁大金倒也不上当,并不接话,转身对樊飞宇说道:“樊施主,今天不是本天师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有人太过放肆!咱们后会有期。”抱了抱拳便要离开,两个假道士急忙跟上。
  樊飞宇无奈,只能躬身相送,还冷冷看了张庭祖冯易二人一眼,极是不满。张庭祖怒道:“冯易!你要是再拦着我别怪我连你一起打!”冯易道:“你下手没轻没重,我来吧。”说着便抽出怀里的落魂剑,抢前几步一剑当头斩向鲁大金。
  那鲁大金不过是个骗子,哪里会什么拳脚功夫,此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只以为冯易真的要一剑劈了自己。吴定国和郝洪文更是不敢上前,大叫着低头躲避。樊飞宇厮混江湖多年,倒也有些胆气,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冯易一脚踢开,侯秃子急忙将他扶住,这才没有跌倒。
  一剑斩下,剑尖贴着鲁大金的肚皮划过。冯易只想教训教训这老骗子,将他一身招摇撞骗的道袍扒了,不过剑法不够纯熟,虽然没有开膛破肚,但仍旧在鲁大金肚皮上划开了一点伤口,渗出些微血丝。落魂剑锋利至极,利落地将那身道袍一分为二。鲁大金腰带断开,裤子便应声而落,好在道袍足够宽大这才没有露出胯下的物事。
  冯易如法炮制,追上吴定国和郝洪文两人,三两剑将他们身上的衣服割开。这二人就没有鲁大金那么好的运气,衣服被切成好几篇,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和一双毛腿。冯易又将鲁大金身上的衣服一把扯下,在三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屁股上各踹一脚,说道:“下次再敢冒充天师府的人,我就把你们扒光了挂在路灯上!快滚!”
  鲁大金此时颜面尽失,也顾不上交代什么场面话,捂着老脸顾头不顾腚地就要向外跑。张庭祖厉声道:“站住!”鲁大金浑身一哆嗦,不敢再动,见张庭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恍然大悟地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吴定国和郝洪文有样学样。磕完了头见张庭祖不再计较,三个人这才光着屁股一溜烟地跑了。
  张庭祖犹自不解气,一张拍在身边的墙壁上,碎石横飞。樊飞宇和侯秃子这时如何还能相信那鲁大金三人,只是不敢上前说话罢了。冯易来到张庭祖身边,说道:“别生气了,不值当。”张庭祖道:“你现在知道道门沦落成什么样子了吧。”冯易心中无奈,只能叹了口气。
  抬起头,冯易招呼道:“秃子,你过来。”侯秃子连忙上前,说道:“冯儿……大师……”冯易道:“秃子,那三百万……”侯秃子急忙道:“大师您放心,该给的钱肯定一分都不少!”冯易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叫我大师……”侯秃子道:“应该的,应该的。”冯易轻叹一声,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说道:“先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事情。”侯秃子道:“是这样的……”
  侯秃子和樊飞宇早些年在一起厮混,有些交情。樊飞宇绰号樊大拿,为人十分精明,很早就拉起来个施工队,并且成功由黑洗白,这些年攒下来不少家底。樊飞宇吃够了没文化的亏,生了个儿子起名樊书,原本指望他能专心读书光宗耀祖,可惜这樊书生来就是个二世祖,不仅辜负了自家老子的期望,成年后更是一事无成,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花天酒地。前几日这一群年轻人在外厮混,也不知谁起的头,大半夜地借着酒劲儿来到一处坟地练胆,也不知遇上了什么,当场吓死了两个人。这坟地原本是附近村子的祖坟,埋的都是自家先人,大半夜的听到坟地里大呼小叫,村民们便前去查看,一见死了人立刻便报了警。
  几个年轻人惊魂未定,口口声声说遇上了僵尸,村民和警察自然不信。经过一番调查,自然是找不到僵尸的,两个死亡的年轻人也被证实死于急症。至于一干家长和村民们之间互相指责,自然不必细表,只说樊书等人回到家后便纷纷一病不起,整日萎靡不振尽说胡话,如何检查都找不到病因,自然便有人将整件事归结到了鬼神身上。在重金请了几个当地有名儿的大神儿给跳过之后丝毫不见起色,无计可施的樊飞宇便托侯秃子四处联系高人。侯秃子虽然门路不少,但毕竟只是个大混子,除了张庭祖和冯易二人,请来的也尽是招摇撞骗之徒,这才有了今晚这一场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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