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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你怎么可能不在呢。”听了唐三叔的话,柳二荀心里有些难受,说不出的难受,便有些倔强的不愿承认他的话语。
“凡事都有个万一嘛,再说,干我们这行的,都改看透生死。”唐三叔倒是以一种轻松的语气对柳二荀讲道,死,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道“行了,先别说这个了,该办正事了。”
柳二荀拿上孔明灯,随着唐三叔一并走出密室。
两人来到空旷之地,柳二荀掏出火柴,点让燃孔明灯下,蜡盘里的芯子。
孔明灯下有一个白色很细的鱼线,柳二荀拽着这根鱼线,孔明灯放飞道三四米高空,孔明灯内红心冉冉,没任何异样,说明周围没人作法。
而柳二荀和唐三叔要做的,就是满山遍野的跑。
因为作法需要不被人打搅,和一个合适的场地,所以大晚上的山野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龙头村内外周边的山头不少,找起来不是间容易的事情,而且你不知道那人合适摆坛作法,所以这看起来是个精明的法子,实在就是老实的等那人作法,然后碰运气的寻上他。
不过,唐三叔说七天内,肯定会作法,不会拖太久,不然就不会这么早打草惊蛇。
不过具体抓上雷凤做甚,确实让人抓破脑袋都很难想的出,一个这么调皮的娃娃,能用来干什么。
难道,雷凤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雷凤也就一声绸缎一副和定制的首饰值些钱,不过,这肯定不是他们要的。
那,他们要的是什么呢?
这也只能找到了雷凤,一切才有结论。
依照唐三叔的话,只有七天的时间,没找到,好一点他们会取走雷凤身体上的某一样东西,坏一点的,就只能收尸了。
时间来到了凌晨,柳二荀打了个哈气,书林里的夜晚温度很低,柳二荀抖动了几下,现在又累又困的,都快走不动道了。
“三叔,要不我说今晚,就先回去吧。”柳二荀看了看周围,皎洁的月光下,还算明亮。
“这个时辰才是做法的最佳时辰,我们再把刚才走过的地方寻一遍。”唐三叔倒是非常有毅力,坚定的眼神在四周不断搜寻着什么。
柳二荀一直觉得唐三叔是夜猫子,不对,应该是铁打的,他从来没见过唐三叔面露困意。
即便是现在的他,都精神抖擞,好像越到夜里,精神就越好,白天时常见不到他人。
柳二荀怀疑,唐三叔是不是养成习惯,昼夜颠倒了,夜里出来活动,白天睡大觉。
毕竟他干的是抓鬼这一行当,鬼少有白天出来活动的,晚上也正是唐三叔工作的时间段。
哎,干一行,就得习惯一行,柳二荀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这样说不上不好,却容易被人当成怪人,你说你大晚上的往外拱,谁受得了。
那还怎么娶媳妇。
不过这又有些想远了。
咚~
柳二荀在胡思乱想了一通时,迎面就撞上了一棵树,撞的鼻子额头一个青一个红。
柳二荀疯狂的揉了揉鼻子和额头,瞧见唐三叔已经走到前面的去了。
柳二荀迅速跟上去,见唐三叔矗立在山头悬崖上,观望着对面的一切。
唐三叔矗立了好久,道“他们作法,讲究方位吗?”
唐三叔不是在问柳二荀,更像是自言自语,忽然想明白了般,恍然大悟的吸了口气,道“一定讲,这样更利于作法,而且做坏,肯定站阴位。”
唐三叔说完用手比划了一番,又时了些柳二荀听不懂的话,主要讲的是穴位方面的,这不是史墩学习的吗。
现在就该找那胖子来的,柳二荀想到这时候胖子一定是在呼呼大睡之中。
自己就倒霉了,每天还有课,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柳二荀已经预想到自己每天在课堂上是个什么样结果了。
“我算了一下,这里占阴位的共有十八处,东西边十一处,南边七处。”唐三叔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这就好办了,明天做十八个孔明灯,分别放在这十八处的上空,到时候就守株待兔。”
“厉害了三叔,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柳二荀用着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因为他真的感觉快坚持不住了。
唐三叔看了看周围,道“看样子不是今晚了,那先回去吧。”
听到唐三叔说回去,柳二荀有一种被释放了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巴不得有一双翅膀,直接带他飞回自己的床位。
可惜,还有一段山路。
走回去时,天空竟然开始放明,这是天要亮了的节奏呀。
因为已经临近七月份,所以天色亮的比较早,一般四点多就开始亮了,不过这时的光亮,是那种阴晦的光亮,晦明晦暗,清浊不分。
乃是,白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
这个时候,是转凉的过程中,黑暗和光亮掺杂在一起,是一种让人分不清的昏暗。
柳二荀只感觉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听见史墩在呼自己,然后拖着笨拙以失去知觉的身体,下了楼梯,迷迷糊糊的吃着饭。
“二狗,你困成这样,昨晚干嘛去了,都不知道你多久回来的。”史墩喝了一口粥,好奇的问道。
“你要想知道,今晚你跟三叔出去就知道了。”柳二荀说完,继续迷迷糊糊吃着自己的饭。
“那还是算了。”史墩看柳二荀这个样子,立刻打退堂鼓,自己的斤两还是称的到的,史墩便是那种知难而退,退的十分干净利落的人。
这,或许就是他活十几年来,别的没学会,唯一学会的一项生存技能吧。
这样虽然会显得默默无闻,当是却活的很快乐,不会为自己平增烦恼,柳二荀也想向史墩这样,可惜自己顾虑和牵挂的太多太多,怎么能放得下。
吃完饭,便去上学了。
走在路上,柳二荀感觉自己如行尸走肉般,双腿已经不是自己所在控制的了,而是自己在动,就像钟表上的指针一样。
柳二荀此刻就像快一点到学校,那课桌是他最后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