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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和平叫住了我,把我拉到门后,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这井师爷是什么进来的?”
我之前只顾着带着昏迷的他逃出来,也没时间多想,他现在这么一问,我倒是还真是忘了告诉他,于是,我把刚才他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给他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看着和平一脸困惑的样子,我仔细想了想,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就让他别胡思乱想,宽宽心。
和平正想张口说话,却被外面灯泡的一声鬼号打断了:“你们俩在里面磨叽什么呢?快出来,我找到了一个小门儿,我们赶紧从这儿出去。”
“待会儿再说,总之小心点,井师爷可能有问题。”和平低声对我说了一句。
我俩听到之后赶紧走了出去。
外面黑咕隆咚的,我以为出了这间房子,外面应该是个院子,可没想到,这外面是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长廊,廊子的那一头亮着点点烛光,我俩觅着光亮一路走过去,看到灯泡和师爷两人站在一个小门前。
看到这个小门,我心想:我们身后连着的那间摆着牌位的房子只能通往两个去处,一个是掀开那暗门,进到有旱魃的密道里;另一个就是从这小门出去。如果说下到密道里我们肯定又会遇到那旱魃,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下来时走的那条路,还不如从这小门出去看看,好歹也比去会那旱魃要好。
他们三个跟我想的也差不多,商量了一下后,我们四人就一个挨一个的从那小门走了出去。这时候要罗盘也没什么用了,就换了灯泡走在前头举着蜡烛照明;我和师爷两人不大会武功,就被列为老弱病残一列,走在了中间;和平现在身体也缓过劲儿来了,战斗力比我们两个强一些,就走了最后。
我们排好了之后,就开始往前走,但没走多远,灯泡就突然站在那不走了。我上前一看,我勒个去,这前面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
我们好不容易刚从地底下爬上来,难道现在又要下去不成?
此时师爷也看到了石阶,脸上迸发出一种颇有喜感的绝望,他用蚂蚱一般的手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看他好像又想张口大发感叹。但这回灯泡没让他在这儿干嚎,赶紧给他安排了个任务,让他用罗盘看看这条路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师爷摆弄了罗盘一会儿,说:“若是下面不拐弯的话,差不离是往北边去的。”
灯泡听后大喜,因为地图上的主墓室就在北边,看来他还是想去找那只花瓶。他对我们说:“我们现在除了下去,也找不到第二条路了,我主要是怕下去又遇到那旱魃,若是师爷说的对,这下边儿是往北去的,应该跟我们先前走的不是一路,咱们要不再下去看看?”
我觉得他们两个如果不去心里肯定还会念着,我看和平也并不想走,既然来了,就下去看看吧,于是我就表示了赞同。
我是个比较乐观的人,说难听点就是那种死到临头还能呲着一嘴大白牙笑的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下,他们三人听后都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我们就照着原来的队形顺着那石阶往下走。走了大约有三四十阶,这石阶就没了,我们又下到了地下。
一扇铁门却出现在我们的前方。
铁门上面一左一右雕了两只人面鸟身的异兽,我看这扇门上的雕工很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很久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个图案我在我房间床下的那条密道里见过。
井师爷站在我的前面,他趴在门上又装模作样的敲了敲,我一看不禁感到惊奇,这时那一出儿呀!我上回是因为紧张没看出来,这次看这他这动作怎么那么莫名其妙呢?他这脑袋还真是和一般人长得不一样,难道还希望有个僵尸旱魃什么的出来给他开门吗?
和平跟灯泡也是一脸疑惑,被井师爷这煞有介事而又莫名其妙的举动给唬住了,我忍不住奚落他:“师爷,你这门里面有熟人啊?”
井师爷正集中注意的贴在门上听,不欲和我斗嘴,忙摆了摆手叫我别打扰他,等了一会儿,那门里确实没动静,井师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马上对我说:“这是规矩,人不能不守规矩。”
我听完之后,不想再听见他连篇的讲大道理,于是赶紧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井师爷看我说的还挺诚恳,马上表示不说了,然后二话不说示意让灯泡上撞开这扇铁门,我上一眼还瞅这他那牙花子,下一眼这铁门就开了,这老家伙也太不地道了,兜头扑了我一脸的灰,我连忙用手开始拍打,被他一手扯了进去。
看见我们都进来了,和平也连忙跟了进来,井师爷忙掏出绢子,让我擦擦脸上的灰,我一闻,绢子上一股奇怪的铁腥气,师爷见我这般,忙举起他手里的罗盘小声道:“刚才包罗盘用了,没别的了,你就凑合着先用吧,总比那灰缕子挂在脸上强吧。”
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强你大爷!我最烦这种脏不拉几的东西,你他娘的用这么一块破布来让我擦脸,我瞪了他一眼。
和平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赶紧跟上灯泡往前走。灯泡举着蜡烛将四周照亮,我们渐渐看清了眼前的地方,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墓道。砖墙和地面与之前的墓道都没有区别,我看了他们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以为师爷一定会打退堂鼓,可谁知道他定定的站在灯泡身旁,虽然害怕,但也没有表现出退意。
“师爷,你再看看,眼前这条密道是通往哪个方向的。”灯泡道。
师爷从怀里掏出了罗盘,细细一测,发现这条路是通往北边的。他们都是从东边下来的,若是这条路通往北边,不会遇见旱魃,但我们就会离他们下来的那个出口越来越远。但如果退出去,我们就只能在那摆着无名牌位的房间里等了,如今走了这么远,前面又有路,肯定不能半途而废,还是往北走去找主墓室是正事,于是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其实,我也想的挺清楚的。我们四个除了师爷有些“柔弱”之外,还都挺爷们儿的,与其在这里等着,还不如往前走走。再者说,一山不容二虎,这儿应该没有第二个旱魃了。
师爷让我拉着他,因为他害怕,然后我们又开始往前走。一路上也没有岔路,我觉得我们是在走直线,可和平却说,我们走的道儿是弯的,只是不明显罢了。他是专业干这个的,我很相信他的判断,但肉眼还是无法看出这条道弯在哪里。
灯泡也插嘴说和平说的对,我们就是在走弯道,只是这墓道设计的很巧妙,没有明显的转折,应该是一点一点错开的,所以我们看不太出来。我们三个边走边讨论这个问题,被走在前面的井师爷撇下了好远,我听见井师爷在前面说道:“尤魂,我如果不回头,你再别出声,我还真以为身后跟这个女孩儿呢,你身上抹了什么,这么香。”
他走的比我们快,离我们有点远,我只远远的答了他一句:“我也没觉着香啊,这么远你都能闻到啊?”
我们突然看到前方人影一闪,只见听见远处井师爷大骂一声卧槽!他手里的蜡烛就灭了!
我们赶紧往前跑,就听见黑暗中井师爷在与一人在打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连打带骂,混作一团,我们三个站在一旁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凭着声音辨别。
“和平,我怎么听着这人声音这么耳熟呢?”我问和平
和平说:“我也听着挺耳熟的。”
我俩话音刚落,就听见黑暗中有人道:“你俩龟儿子,老子为了来救你们,衣裳都挂烂了,你俩是猪耳朵吗?连老子声音都听不出来!”
我俩闻言马上反应了过来,是姬水仙!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要跟在井师爷后面打他?
我此有点儿看不清楚局势了,姬水仙这家伙跟个魂儿一样,悄声无息的就这么插到了我前面,竟然没被我和陆珩发现,不愧是高手。
我听见姬水仙勾脚踢过来了一东西,道:“点亮照着!”
和平听着声响走上前去,拾起蜡烛将其点亮。
烛光一亮,我看到一张比女人还妖媚的脸出现在眼前,姬水仙从小就长的像女生,人家都说姬水仙的脸若是生在个女儿身上,那一定是特别漂亮,我平时很少近距离的观察他,今天在这儿一来,突然想起了这话来。
姬水仙知道我在看他,一边跟井师爷对打,一边对我道:“再这么看我,小心哥哥我削你!”
井师爷也不甘示弱,破口大骂:“你哪儿冒出来的龟儿子,敢跟你爷爷我玩阴的,你削不死他我先削死你个王八羔子!”
说着,他便抬腿给了姬水仙一脚。
这井师爷看起来也是有点儿手艺的,姬水仙收拾他都得好一会儿。
我看他们连打带骂的动了真格,上前想把他俩拉开,无奈战况太过激烈,根本无从下手,我便道:“你俩快停手,别误伤了自己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