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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师爷没有说话,他拿过地图看了看,然后轻轻地叩了叩身后的石砖墙,将其中一块敲裂之后取了出来,他拿起了其中一块在地上磨了磨,卡在了姬水仙刚刚进来的暗门缝隙处,做了个简易的机关。然后对我们道:“好了,堵住这条路,就能防着那道士从背后偷袭我们,在这儿荒郊野岭的,我们若是中了他的招儿后被他毁尸灭迹,谁也不会知道有人死在这里,这是他的一贯伎俩,我们不得不防。”
堵住暗门之后,我们整理了一下,准备再次出发继续往前走。
井师爷和姬水仙走在前面我们三个走在后面。
就这样一行人又开始往墓室出发。现在我们手里有两张这里的地图,姬水仙手里的那张虽然被改动过,但比我们原来的这张详细很多。有了这张地图,我们也就不似之前那般茫然,井师爷和姬水仙边走边讨论,我知道姬水仙还是有些不相信井师爷,有些套他话的意思。
“你说按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到底会通向哪?若到了地方不是那墓室怎么办?”他问井师爷。
井师爷是个老江湖,一听就知道他话里有话,便道:“通到哪儿我现在也不好说,因为我也是头一回来这儿,不过我这人还是挺宝贝自个儿这条命的,现在这情况我也不敢在这里面瞎走,看着地图走道儿总归还是有道理的。”
说着他用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通,边比划边对姬水仙说:“你看出来没有,这密道的地形其实是个不规则的阴阳鱼,这儿因该是道教设的一个八卦阵。阴阳鱼分一阴一阳,阴为防,阳为守,但这里究竟在防什么,守什么,现在我看不出来,但我们是从阳鱼的眼睛处下来的,就是埋那化尸铁棺的地方,你看这儿是那个暗门地道,青阳子应该是怕你找不到我们特意给你标出来的,他大意了,给我瞧出了门道。
我们刚才从那暗门儿又下来后,走的这条道儿就是中间的这跟曲线,现在我们走到了正中间,若是从刚才我封住那暗门出去,就会又回到阳鱼的鱼眼处,就是那个铁棺,你将那里的墓道墙砖启了出去,正好方便青阳子重新将我们弄进去,我们一出密道,他必定就在那等着呢!”
我跟在身后听着他俩的对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井师爷的话里有个bug——他怎么知道青阳子会知道我们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
按常理推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青阳子就算是能掐会算,他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具体的位置,因为我们一直在动,在不停地走,他怎么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前就知道我们此刻所在的位置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很可能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串通好的,井师爷跟着我们把我们带到这里,同时青阳子负责给姬水仙传话,他们两个本来就串通好了,只是在我们面前遥相呼应的合演了一出戏。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这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劳神费力的演这一出戏呢。
我扯了扯和平的衣服,示意他走慢一点,我们两个慢慢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后,我悄悄告诉了和平我的推断。
和平听后觉得有些道理,我问他怎么办,他道先别轻举妄动,毕竟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现在我们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翻脸的话对我们没好处。
我看着走在我前方的井师爷的后脑勺,心想他现在估计也在心里打鼓。目前的情形对他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姬水仙。
刚刚我说他是被那个港商老板从别处挖角到他们家的,那个别处正是姬水仙家。他在这种情况之下遇到了老东家,自己又做了理亏的事也是尴尬。自打姬水仙来了之后,井师爷就像个小媳妇一样,缩着膀子没怎么说话。
我听到他们还在相互套路,就和和平快走两步跟了上去,我看姬水仙也不是个一根筋,他见旁边的灯泡有话说,就顺坡下驴,问灯泡:“你怎么想?”
灯泡一看有自己发言的机会了,于是就道:“小姬兄弟,其实俗话说得好,同坐一条船就得同渡一条江,我们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就不跟你们说有二心的话,我自认算是个讲义气的人,我既然和你们同行,就不会把你们带沟里,要出去都出去,一个人也不能落下,可我一人毕竟能力有限,我觉得因该找个比我熟悉路的来带这路。
若是没猜错的话,前面的路师爷应该认识。你说是吗?井师爷。”
灯泡没来由的撂出了这么一句,平白吓的井师爷一哆嗦,也弄得我们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姬水仙也顾不得灯泡刚才那般特立独行的称呼他为‘小姬兄弟’,立刻接着话茬阴阳怪气的问了井师爷一句:“哦,莫非师爷知道什么,不肯跟我们分享了?”
我一听这就是姬水仙损人的口气,没想到他俩还配合的听默契的。就是可怜了师爷,他不知又做错了什么,今儿估计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姬水仙恐怕不会轻饶了他。
井师爷此时站在我的前面,看上去十分可怜。
灯泡张口便道:“看你这一路上装的也怪辛苦的,本来不想拆穿你,可现在不成了,眼下这几个兄弟都仰仗着你来给指个明路呢,你也就别再藏着掖着了。”
我与和平被他的话说的一愣,难不成师爷刚才没说实话,还是在骗我们?
不能够啊,刚刚给我槟榔的时候我看他也挺真诚的,怎么现在像是他还揣着什么阴谋似的,我一时间被这个反转搞得有点晕。
和平倒是没做声,若有所思的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火灯泡是个急性子,他看师爷并没有要坦白的意思,还是一付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在装可怜,有点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过来是要和师爷理论理论的架势。
这时候,沉默的和平伸手拦住了火折子,对师爷说道:“刚才你一路上也没给我们添什么麻烦,但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你的目的我大概也猜得到,不如干净利索点,你说出来你们到底是从那儿下来的,骗人的事我们就不再追究。”
“这是怎么回事?”我奇怪道,师爷难道刚才被姬水仙收拾了一顿还没说实话?那他是从哪下来的,现在给我们瞎指路是什么居心?看他娘们唧唧的,没想到城府这么深。我深吸一口气,心想:幸亏由他们几个,不然要是我自己的话不知会被他骗到哪儿去了。
怪不得我爸妈平日里不让我在外面乱逛,江湖真是太险恶了。
虽然我见不得一个大老爷们儿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但目前形式不明朗的情况下不适合发表言论,最好先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这一行人中最弱的,要打不能打,论计谋又比不上这几个老江湖,还是识点时务,不要乱说话的好,免得事情没解决,反倒是瞎添乱。
姬水仙不走了,往后撤了两步,一脚点着地肩膀斜靠着墙开口道:“老实交待吧,你这是要把我们往哪儿引?”
往哪儿引?难道井师爷有什么阴谋?
井师爷小声的说:“你这是哪儿的话?在下就是按着你们几个说的跟着罗盘上指的方向往东走的,实在不敢有其他想法,何况我也是被困在这里头迷了路的的,我要是知道该去哪儿,早就去了不是吗?”
灯泡指着他的罗盘道:“师爷你他娘的唬我是吧?我们都拐了这么多弯了,你这罗盘上的指针儿转都没转一下,你当我瞎了吗?”
井师爷一听这话,顿时楞住了,一时间顿在那里半天没接上话。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变了变,道:“你果真心细,我这点雕虫小技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说罢,拱手给我们作了个揖。
井师爷虽说看上去像个软柿子,可事到临头了却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可见之前都是装的,不过他这演的也忒像了吧,刚才还抖得跟筛糠似得,现在立马没事人,这哪儿还是个师爷,简直是个演员。
姬水仙干笑了两声,道:“师爷您这是唱的哪出儿啊?我们这儿可没这规矩,有事说事,别摆这些没用的虚套。你若是有你的道理,我们不会硬是为难于你,但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儿就是下跪磕头也还没完。”
师爷道:“是是是,我说我说。”
灯泡伸手抽出了藏在井师爷腰间的那把匕首,刚才他用过之后又还给师爷了。灯泡对他着道:“嘿,我说,你一个师爷,身上乱七八糟的放了这么多的东西,腰上别了把匕首,多新鲜啊!若说你没什么目的,狗都不信!”
狗都不信!
咳咳,我们三个被灯泡这句惊世骇俗的话噎住了,现在也不好表态了,毕竟谁表了态都得跟狗做朋友去了,姬水仙已经说过了,所以这狗他是当定了,我跟和平就沉默的站在了一旁,毕竟灯泡的嘴也太没边儿了,凿不住的时候连自己都骂,我们还是不去沾这个光为好,单看着他俩收拾这师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