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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山朝国都肃阳
大殿上一片肃穆,冥山朝朝主开言坐在大殿最上方的龙椅上,背靠着黄金蟠龙,脸色默然,穿着纯黑镶金边龙袍,一派威严。
站在文官朝列最前方的太师程默站出来打破了这朝堂的安静:“陛下,黄老元帅所言有理,此刻我朝在西北草原战场已然可胜,然胜有胜道却不可取,故老臣以为应当应言勒朝的求和。”身后众文官听了脸上露出赞同神色,武将朝列却是尽露怒色,有一人站出来说道:“太师说这话是否把我千万拼杀将士的性命放在了眼里,我文掩不同意议和,西北的将士也不会同意。请陛下明定。”说话这人正是骁勇将军文掩。
“骁勇将军不妨听听太师的理由再说这话也不迟。”站在程默身后的大司马白武持着笏说道。
“陛下,取胜之道自可胜,但却是惨胜,两年战乱,国库已然无法支撑,继续战事无益于国更无益于民,此刻朝野已是民意偏离,且不论国都肃阳,西南太荒更是民怨四起,故国以民利为利,所以老臣以为议和为上策。”程默说完便回到朝列不在说话。
众武将听了有意反驳,奈何找不到理由,只得寄希望与武将前列的黄老元帅黄岳,上座开言朝主也将目光看向黄岳:“黄老元帅可有异议。”
“臣并无异议。陛下明定。”说完便目光下移,神色肃然。上座开言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便依太师所奏,准议和事宜。议和交由太师,退朝吧。”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了沉思中,众位大臣见怪不怪,开始陆续向外走去,“陛下……”文掩还想说话,却教身后的千军将军陆瑜拉住了,回头看去,陆瑜摇摇头,看了看黄老元帅,文掩沉默了下来,随着朝臣出去。
等到了门外,陆瑜对文掩说道:“你再说下去有什么用,还能教朝主改了不成,且听听元帅怎么说吧。”这时黄老元帅也走出来了,两人随在身后,文掩说道:“您为什么……”“到底是民心更重要。”“可您是朝主的老师,也不能改变吗?”文掩尤不甘心的说道
黄岳突的停住了,顿了顿说道:“非我之朝廷。”然后快步走了,文掩听了神色激动地说道:“难道您不顾那千万将士吗!”说着就要去追黄岳,身旁的陆瑜却拉住了他。说道:“你冷静点,元帅怎么会不顾将士们。”“可是刚刚你也听到了,什么叫非我之朝廷。这还是我们熟之的元帅吗。”
陆瑜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文掩,我们都忘了,这是开氏的冥山朝,也是四大世家的,至于我们……”文掩听了也沉默了下来,终究苦笑了一声:“是啊,这不是我们的,我们守着的只是应该做的。”“走吧文掩,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力让将士们活着。”陆瑜说完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宏伟大殿,向宫外走去,文掩看着好友的背影,喃喃自语:“冥山朝……”再不多想,随同离开了这扰人的处所。
大殿上坐着的冥山朝朝主却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望着前面,恍若自语地说着:“先祖留下这冥山朝,为何也要留下他们。”“陛下,先祖自然有着该留下的原因,何必自责。”身后的空气传来了一个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是啊,自有道理,唉,这已是我在朝三百年,至今不曾明白,真有其道理吗。呵呵”,身后空气传来一阵波动,却不再有声音。
这位冥山朝朝主在思虑时,远方言勒朝朝堂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殿上不似冥山朝的争论,言勒朝朝主厉病,这位被称作是言勒朝有史以来最无能的朝主的男人,此刻正在本该庄严的大殿上举行晚宴,大殿上一片歌舞升平,朝臣分坐两侧,殿中舞姬起舞,丝竹之声不绝。
厉病正绕有兴趣的看着新编的舞蹈,手里拿着金樽,还有两娇小奴婢为其捏肩。坐在武将第一的言勒朝大将军躬岐神色阴郁的看着大殿上的一切,最终起来对着厉病说道:“陛下,此时正值草原战事,我方将士拼死战斗,如何议和。”
厉病却是不答“雨爱卿且告诉大将军原因。”“遵命,陛下。”坐在文官第一的雨楚站起来对着厉病一拱手,然后颇是严肃的说道:“大将军可有胜道,若有则必胜而已,若无,我雨楚不才,还请教大将军教我如何对待这民生百姓。”“还未到该胜败,如何可知胜败。”大将军如是说道。
“呵呵,大将军不知,我却可以告诉你,比战我朝已无胜的可能。”雨楚声音不大,却正好叫这满殿群臣都听见了,武将之中骁骑将军白可胜站起来说道:“太师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你非兵家,怎么就知道了是胜还是败。”
“白将军稍安勿躁,我自会告诉你,在此之前,还请允我问一个问题。白将军可否告诉我,战胜之道是为何。”“自然是后方安定,将士士气。”
“白将军知道这样也好,那我且问问大将军,可知这连年战事,后方是否安定?”雨楚说完就看着躬岐,躬岐竟无言只对,身为大将军自有消息,自然也就知道这民间对这战争已经怨声载道。
“如此,大将军可同意议和。”躬岐默然不语,厉病适时说道:“将军与将士们在前线的搏杀,寡人与群臣都为之动容,然则此战已无可胜之力,何不就此议和。”躬岐尤不说话,静待片刻后对着上座厉病一拱手说道:“陛下已有明定,老臣不胜酒力,就此告退。”说完就向殿外走去,众武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厉病却不管这些,可以看出对于躬岐的做法不放在心上,拿起盛满的金樽继续着这歌舞宴饮。
下做雨楚笑了笑便坐下继续欣赏,白可胜也无言。
躬岐出了大殿,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神色平静,只是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又舒展开,显出内心的无奈。想到前线为国拼杀将士浴血奋战,自己这些高位却安居享乐。
胜之道,人心而已。不胜而胜,休教民心而误民心。常胜且常败,且教我如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