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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公子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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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天公不作美,好事难成双,唉~。”廊下少女看着地里被昨夜大雨翻出来的豆种哀声叹气,本想着这个月种下去,过些月份就能煮毛豆吃了,老天这脾气如今越发差了。
  焉焉然摘了些青李子,往袖上随意擦擦就入了口,啊!爽!沈明月满足地摇头晃脑,发上的珍珠步摇也随着她的动作晃悠着。长熟了的李子也是香味诱人,甜酸可口的,但她总觉得不及青李子来的爽脆,而且,她也不认为有酸到不能入口,咸甜淡口,不过因人而异罢了。
  一路闲行,不觉走到桃院,因院里内外栽满桃树而得名。此时暂居桃院的花弄影临窗而坐,挂在窗上的珠帘未被卷起,抱着一篮青李子的沈明月一跨进院便看到了他,她摸摸鼻子,决定先跟他打声招呼:“呵呵……花公子。”一边眼珠子一转观察院内情况:嗯,满华阿姨与母亲出去了,这院内仆人一个也无不知跑哪了。
  花弄影眼睛不便,又是初来不久,对周围环境不熟,舒叶不在,他又不想劳烦他人,于是,用过早饭后便一直枯坐至今。周边寂静,耳力很好的他早已听到院外有人的脚步声,只是未料是沈明月。
  “沈小姐,花某眼有不便,麻请你自个添茶罢。”花弄影朝她方向点点头,略有歉意道。“呵呵,不打紧,我带了些水果给你吃。”沈明月放下果蓝在他对面坐下抬眼打量着他,但见他一头似绸缎般滑亮的青丝只简单地用条宝蓝色绸带半束于脑后,一身宽松蓝色缀边的紫袍,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压在桌旁,自长袖里露出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圆润。沈明月暗自感叹:瞧瞧人家公子这双手保养多好,这般修长秀气,怕是再肉贵的公主都难比得上吧。
  “看够了没?”花弄影淡淡道。
  他紧抿的双唇因不悦而染上些许粉色,沈明月看着不禁又一遍感叹:人比人气死人,连生点气都这般诱人。她赶紧收敛心神,咳了咳,以手
  托住双腮,斟酌一下问道:“花公子,你想不想见见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花弄影轻皱了下眉,虽不然她为何会这般问,但仍淡淡答道:“不想。”
  “不想?”也是哦,他眼睛看不到,又怎会想“见”。“不会吧?你大老远地从长陵过来,除了求药,便是为了她,怎会不想见呢?喜欢人家就要争取嘛。”其实扯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她想知道人家长咋样罢了。
  争取?花弄影心中泛起一丝戏谑,轻叹口气道:“争取到了又如何?还是莫要误了人家邵华罢。再说,她养我这瞎子么?”
  沈明月闭住了嘴,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了声,方才笑嘻嘻地道:“花公子,今个儿看起来很是神清气爽呀,呵呵。”眼见花弄影又要皱眉,这时,刚好进来一女子,正是舒叶。
  舒叶眉头皱得比她家公子还要深,满脸的心事重重,见着他俩还微怔了下。花弄影听出来人的脚步声,询问道:“都回来了?我想到外面走走,沈小姐,怒不奉陪。”
  心不在焉的舒叶瞧瞧她,又瞧瞧自家公子,轻声道:“好的。”
  目送他们走远,沈明月摸摸下巴想道,今天舒叶不大对劲啊。
  来到董秋涯房中,她正拿着自家绣楼里新制好的夏衣边在身上比试着边问弟弟:“这件花色如何?样式可是上京里头最受世家小姐喜欢的。”
  董冬涯无趣的啃着果子,满眼嫌弃地瞧着那件绣着硕大花朵勾着金线闪闪发光的新衣道:“这上京的姑娘们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确定这样穿出去不被打劫?阿姊呀~你再制这些胡里花哨的衣服,咱们绣楼怕是离关门不远啦。”
  董秋涯刚要碎他几句,转头正好瞧见沈明月进来。沈明月笑眯眯向她问道:“那么着急试夏衣,给哪个俏郎君看呢?”董秋涯闻言,脸上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先试试,不行么?哼~。”
  “哦~原来是春心萌动了呀,啧啧,果真女大不中留啊。”董冬涯讥笑道。沈明月试探道:“可是他……。”“我知道,那又如何?况且花公子不但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而且满华阿姨又是个好相处的长辈。”董秋涯蛮不在乎道。
  “对啦,反正他也被人家姑娘退婚了,正是又空虚又寂寞的时候,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与其将来等姨娘替你做主,倒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董冬涯认同自己姐姐的感情观。
  于是三颗脑袋又湊到了一块,商量着这事如何如何等。
  夜风凉凉,沈明月守在桃院不远处,看着舒叶出来,悄悄尾随而去。待离得远些确定不会被花家其他仆人看到,才拍了拍舒叶的肩膀。没想到舒叶像撞鬼似的惊叫起来“啊……”沈明月顿觉头痛,手忙脚乱地捂住她嘴,低声急道:“勿喊!勿喊!是我!是我!”
  瞧着是沈明月,舒叶方才放下心来,抚抚乱跳的胸口,惊魂未定地问道:“沈小姐,有事么?”沈明月有些奇怪地瞧着她:“舒叶呀,你这般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听她这般问,舒叶刚松下的眉头又很快地攒到一处了,轻叹口气道:“唉,还不是因为季禅神医么,”
  沈明月听着舒叶娓娓道来,晓得了令她忧郁的是何事了。
  这事得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的花公子仗剑江湖,英姿飒爽,意气飞扬,因长得太过于美貌招摇
  ,迷住了本一路过的苗疆女子,那女子自从瞧见他后便日日夜夜缠住他,更大胆地自荐枕席,盼能春宵一度。当然,以上种种我们有骨气的花公子是抵死不依的,更是深恶厌绝。那女子又想拐他回苗疆,无奈花公子反抗的太过于厉害激烈,那女子脑羞急怒之下不管不顾地一下子抛出了十八种毒粉出来。花公子也不是神仙能一一躲过,所以一个不察便中了其中一种毒。花公子虽然眼睛受伤了但还是让那女子硬生生失去了八成功力。自此之后花家花费无数重金遍寻名医,但仍无果,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两年前找到了那传说中据说能把死绝了三天的人给救活回来的神医一一季禅。
  可当花家家主亲自披星戴月地赶到神医家时却被门童告知神医早在三年前便已出海去了瀛洲!疲惫不堪的花家家主听闻这不幸的消息险些坠下了马。好在门童又告诉他神医还有一徒弟也是医术无双,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昭阳把那位神医的徒弟接到长陵。本以为事情到这应了了吧,那被马车癫得七晕八素的神医徒弟强打着精神告诉他们一句:此乃新练毒蛊,我,我不会治。话落便彻底地昏睡过去了,对于一个日夜兼程连续三日未沾一枕的幼冠少年来说也是不易。好在这大睡了两天两夜后醒来的少年告诉了他们一件算是特别有盼头的消息:师父出海之时与我定了归途时间。于是花家人盼呀盼,盼到了两年后的三月中旬。
  由于未确定具体时间位置,而昭阳又与南城相隔不远,马车来回不过一日时间,因怕爱子来回奔波累着的花家主母李满华便拜访老姐妹林珏,故而暂住鱼雁居。昭阳那边派人日夜守着,只等那神医游归。然已将近三月底了,那神医却半点音信也无,传信问那神医徒弟,那神医徒弟也付信一封曰:再等三日。
  眼看三日之期将过,等得心急烦燥的主母便带人亲自去了昭阳。紧巴巴地赶到神医徒弟府中时,却见他拉了一棺材回来苦皱着一张脸道:师父还与我约定过,若到了归期再多等三日他还未出现的话,表示可以飘洋过海去给他收尸了。
  花家主母顿觉五雷轰顶,多年期待落空,一时无话。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反正这五年多来总是在希望与失望之中来回转圈,转着转着也便释然了,焉焉然又带了人回来,此刻正拉着鱼雁居的主人在房中长吁短叹,说自己这儿子命苦,将来怕难寻婚事之类的云云。
  舒叶这通夹了无数次叹息的话说下来,搞得沈明月也忍不住跟着叹气连连,她拍拍舒叶肩膀安抚道:“怎么会呢,凭你家公子那花容……啊不,嗯,那般才貌没女人想嫁他才怪呢。”可不是么,眼下这家里不是还有头盯着他的色狼么,嘿嘿,想着便也不禁笑出声来“嘿嘿嘿~”
  “沈,沈小姐?”舒叶有点害怕地看着她,因为沈小姐笑得好像有点猥琐……
  沈明月连忙收敛神情,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可不是么,你看,有人这般好的姑娘陪在他身边,娶不娶旁人的也没什么的……。”只听得“咚”有人身体着地的声响,舒叶像是被她的话吓着了,一个重心不稳,竟仰面从石凳上倒插葱似的倒了下去,剩两条露着粉红色裤管的腿在半空中……
  “呀!舒叶!你什么啦?好端端地怎么躺地上去了?”沈明月又手慌脚乱地把舒叶从地上捞起来,幸好是草地,若是石板地这脑袋瓜子怕是已遭罪了。可怜的舒叶今晚得被沈明月吓多少回呢……
  “沈、沈、沈小姐莫要胡说,这玩笑可万万开不得!”舒叶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她道,这沈小姐还真敢什么话都说。
  咦?难道不是么?她是知道一些世家子弟,富家公子虽未娶妻,但身边多有通房丫头妾室之类的,平时看舒叶对她家公子总是小心翼翼,柔声细语的,且两人相处又气氛容恰,与一般的主仆又有些不同,故而才会有此试探。
  “咳咳咳……抱歉。嗯,神医不在想必你家公子心情也烦闷罢,不如明日我们在花园里聚一聚,喝喝小酒。你问问你家公子,如何?”差点将明日的大事忘了,幸好辛好,不然秋涯那丫头的衣服白试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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