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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子,你觉得我说错了?”喝不倒瞥了瞥眼,望着林易,冷冷问道,神情有一丝愠怒之色。
林易没想到喝不倒会瞬间变成一幅严肃认真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忽然一突,忙回道:“老伯严重了,只是小子看到的现实大多是这样,实非故意要质疑老伯的意思。”
喝不倒闻言,脸色才缓了缓,又幽幽道:“所以这类人根本体会不到喝酒的乐趣,只会越喝越愁,越喝越伤心。‘喝时伤心,醒后后悔’说的就是这一类人。”
林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心里为喝不倒的见解喝彩起来。
“老伯高论,小子心悦诚服。老伯,这碗酒,我敬您!”林易往喝不倒的碗里倒满了酒后,双手举着碗说道。
“嗯,算你小子还有点聪明劲儿。”
林易学着喝不倒的模样,端起碗就一饮而尽,顿时一股辛辣在喉咙里瞬间炸开,同时一股别样的滋味又在心里缓缓滋生,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偏偏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才好。
当林易回过神来后,却发现桌前已经没了老伯身影。
只余下座位前一只空碗孤零零的摆着,要不是碗周围还留有洒出来未干的酒液,林易都要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幻了。
林易站起身来,连忙往四周望去,满屋子的人都在热烈的喝着酒,唯独不见老伯,“老伯真是奇人!”林易内心感叹道,又为没有进一步结识而感到遗憾。
将剩余一坛清平酒喝完,林易喊来店小二结完账后,牵着马沿着官道继续南下而去。
自下了武帝山,进入中土一带后,林易眼界大开,见识到了与漠北风格迥异的民风习俗,尤其是中土的美酒,更让他迷醉。
如今他的衣着早已换成中土样式,一身麻布白衣,头上仿照中土习惯扎着一条纶巾,剑眉星目,尽显儒雅之风,咋一看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出游一般。
一路上,林易不时在打量路旁的景色,或是在想着在清平客栈中喝不倒的一番大论,尤其是最后几句话,给他的触动最大。原来他认为眼前看到的事实应该就是存在的完美理由,经过喝不倒的一番点拨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的观点似乎有不妥的地方。
渐往南,一路山岭越多,与漠北又是一番迥异风光,直看的林易赞叹连连,大呼不虚此行。
……
残阳如血,染的西漠大地一片血红之色。
西漠各国在不断的分分合合中,逐渐被如今的月华国统一起来。
说起月华国,却是谁也说不清楚来历,似乎凭空冒出来一般。甫一现世,就展露出了令人咋舌的实力,尤其是那位神秘莫测的月华国主,不光武功盖世,西漠莫有与之能敌者;更兼智谋超群,通过一个个计谋使原来铁桶一块的西漠十三国彼此分化、争斗残杀,最后便宜了新出现的月华国。
如今的西漠再也没有了所谓的西漠十三国,只有一个如日中天、气势逼人的月华国。
在一片连绵的宫殿群,某一处辉煌壮丽的宫殿中,此时有一道披着黑色披风、挺拔的背影正静静的站在一副地图前沉思着,在他的前方挂着一副巨型地图。
男子神情冷漠的、眉头鲜有的微微皱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若是有懂得山川地理的人士来看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眼前挺拔身影紧盯着的赫然就是中土衡州一带放大了数倍的地图。
下方跪着黑压压一众人,每个人均神情紧张,大气不敢出,甚至有更加紧张者,额头上沁出了一道道冷汗,但是没有人敢出手揩拭脸上的汗,即使那位令他们恐惧的存在是背着他们的。
“左护使,你来说说具体情况!”一道嘶哑又混合着令人牙酸的怪异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却没有任何人敢露出任何不适之色。
“是!”只见人群中跪在左侧最靠前的一位身穿黑袍,约有六十来岁,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疤的男子应声答道。
“据我们在中土的密探禀报,中土武林在今年的六月六在衡州将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武林大会,听说是跟传说中的‘天机卷’有关!”
“天机卷?”挺拔身影男子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眼睛终于离开了注视已久的衡州地图。男子转过身来后,脸上戴着一个神色狰狞的恶鬼面具,令人牙酸的声音再次在大殿里响起。
“是的,教主。属下派出的人多方查探才在一次密谈中得知天机卷就在衡州一带,因此中土武林才将这次武林大会开在了衡州的消息。
“嗯,有确定天机卷在谁身上吗?”
“回教主,属下无能。至今都未查到天机卷在谁身上。”说完,黑袍男子一脸冷汗的低下头,身体瑟瑟抖动着。
大殿中顿时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寂静,站在高处的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问道:“还有其他消息吗?”
“启禀教主,前不久,据冷月传回的消息,他在中土一家客栈看到了一个与楚护法有些相似的少年,他已临摹了那少年的肖像,就在属下这里。”黑袍男子战战兢兢的说道,从袖中掏出一个卷成筒状的画纸,高举过头顶,丝毫不敢有任何隐瞒。
“哦,跟楚烈相似?”披风男子单手一抬,顿时一股强有力的吸力从男子手中升起,平地升起一股怪风,黑袍男子手中的画纸立马出现在了披风男子手中。
披风男子打开后,仔细看了一阵。
“有意思,有意思。黑袍,这件事做的不错。”披风男子点点头,淡淡说道。说完后,也不管跪着的众人,抬起脚就走了。
过了良久后,下方跪着的众人才慢慢站起身,一个一个缓缓退下。
大殿很快又恢复了寂静,只留下一根根石柱子,空落落的摆设陪伴着这种令人难熬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