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不可以。”
　　
　　    墨少泽将手镇定地抽出来。
　　
　　    “我和你，绝无可能。”
　　
　　    他看了看周围，压住性子重新看向她。
　　
　　    “程小姐，或许我说的话不够清楚。”
　　
　　    “我和你根本是连朋友都做不了的关系。”
　　
　　    程漓猛地移开视线，闭了闭眼。
　　
　　    “你不要这样叫我！”
　　
　　    她看向别处，眼泪不经意流下来。
　　
　　    正巧这时侍者上餐，看了看墨少泽。
　　
　　    “请问两位合适吗？”
　　
　　    墨少泽淡淡一垂眼。
　　
　　    “放这吧。”
　　
　　    他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等到侍者上完餐离开，墨少泽才开口。
　　
　　    “回去告诉墨厉，他会后悔的。”
　　
　　    “这么多条路你不选，偏偏要和他一条吗？”
　　
　　    墨少泽说完将餐巾往桌上一放。
　　
　　    “不是的。”
　　
　　    程漓俯身抓住他的手。
　　
　　    “不要走。”
　　
　　    “我想和你谈谈，当年的事。”
　　
　　    程漓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
　　
　　    她和墨少泽之间，始终是有一个秘密的。
　　
　　    背叛他，是她被逼之后做出的决定。
　　
　　    但有些事如果她说了，大概就难以挽回了。
　　
　　    “当年？”
　　
　　    墨少泽冷冷一勾唇角，推开她。
　　
　　    “我不想知道。”
　　
　　    “而且，不要再用这件事当理由来见我。”
　　
　　    他说完便要走，程漓从身后立刻抱住他。
　　
　　    然后，整个餐厅的视线便聚了过来。
　　
　　    程漓顿了顿，镇定开口道：
　　
　　    “如果你不想被登上头条，就先坐下吧。”
　　
　　    “我知道你想走，我拦不住的。”
　　
　　    她说完便放开了墨少泽。
　　
　　    等到他重新坐回座位，程漓才拿起叉子。
　　
　　    “就算装样子，也和我装得像朋友吧。”
　　
　　    “毕竟曾经是那种关系，不要变成敌人才好吧？”
　　
　　    她说着切着盘中的肉。
　　
　　    看着墨少泽没有动作，她接着开口：
　　
　　    “就陪我坐两分钟，最后两分钟。”
　　
　　    她顿了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但她不想看着墨少泽就这样离开，可是她没有东西能留住他。
　　
　　    除了，当年的真相。
　　
　　    “少泽，我不想那么自私。”
　　
　　    “所以有些真相，你还是应该知道的，其实……”
　　
　　    程瑜下定决心，准备要说。
　　
　　    却在这时，被走来的侍者打断了。
　　
　　    “不好意思，有人要找两位。”
　　
　　    侍者说完转身，看向自己带进来的另一个女人。
　　
　　    那个场景很奇特。
　　
　　    很难说，谁看了谁会更难受。
　　
　　    苏染看到墨少泽对面坐的是程漓时，还是腿一软。
　　
　　    她紧捏住拳，先前走了两步。
　　
　　    “染染？”
　　
　　    墨少泽蹙眉站了起来。
　　
　　    走到苏染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吃惊，但他的语气中却还有些惊喜。
　　
　　    苏染没有回答，冷冷推下他的手。
　　
　　    “你不是应该来见墨厉吗？”
　　
　　    她说着，墨少泽皱了皱眉。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苏染抿了抿唇，冷静道：
　　
　　    “因为我亲耳听到了。”
　　
　　    她说完便向程漓走去，墨少泽拽住她的手。
　　
　　    他将她一扯，重新拉回到面前。
　　
　　    “你是装睡？”
　　
　　    苏染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却听到一旁程漓笑着开口。
　　
　　    “你为什么会来？”
　　
　　    “该不会又是因为怀疑才来的吗？”
　　
　　    她说完淡淡看向苏染。
　　
　　    “天天和你这个多疑患者在一起，他早晚都会……”
　　
　　    说到这里，程漓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苏染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在偌大的餐厅里，声音显得响亮。
　　
　　    程漓捂住脸，张着嘴似乎很是震惊
　　
　　    “这个耳光，你收好了。”
　　
　　    苏染收回手，咬牙转身却看到墨少泽。
　　
　　    他站在那里竟然是面无表情。
　　
　　    她路过他时，冷冷开口。
　　
　　    “你心疼吗？”
　　
　　    墨少泽一笑，抓住苏染的手。
　　
　　    “你是说，你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