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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希望·爱慕十年,等风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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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能共你铭心一场,一同老去也算风雅。”
  NO·1
  十年前——
  苏琪作为插班生来到高一五班。
  那时候的苏琪十六岁,她告诉自己,自己的青春要自己掌控,要么比别人过的更灿烂夺目,要么比别人活的更肆意张扬,绝对不能把青春平凡得连一杯白开水都不如。苏琪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她想当一名作家,拥有数百万粉丝的大作家,她想好了,把作家当副业,再找个稳定的工作来维持收入,这样既能一边赚钱,又能完成自己的梦想。
  刚来到高一五班的时候,苏琪充满着无限动力,想要重新来过,为自己的梦想拼搏,可插班生是最容易受欺负的。苏琪长的眉清目秀,皮肤也挺白的,当老师介绍这位刚转过来的插班生时,班上的男生情不自禁发出“哇”的声音,这似乎让其他女生不高兴了。苏琪刚到的一个星期里,已经有好几个女生来找她麻烦,这天她终于忍不下去。
  她的同桌污蔑她,说是苏琪偷了自己的零用钱,苏琪想要辩解,可同桌一来就是破口大骂。苏琪一忍再忍终于她还是动手了。班主任知道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罚她们两个绕操场跑十圈。
  操场上,身套校服的两个女生在大风里奔跑。苏琪流着汗,逆着风无比吃力地沿着操场慢慢跑着,她不敢偷懒,因为她说过自己一定要过的比别人好,她不想生气,不想造反。
  被汗水模糊的视野里,篮球场上不少学生在打篮球,她慢慢把注意力放在篮球场的队伍里,她对那群男生一个一个进行扫描,在确认没有一个帅哥后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跑步,不知不觉就跑完了十圈。
  她坐在篮球架旁边,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整理自己不堪的模样。
  突然间一位男生坐在了苏琪旁边,苏琪仔细打量这位少年,长的不是很吸引眼球,只是不用在意的路人,她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帅哥还真少。就在这时,自己旁边的男生开口了:“你是被罚跑的吧?”
  苏琪缓过神来对他点点头,她也对男生说:“你也罚跑?”
  男生起了身,望着蓝天说道:“我在赎罪。”
  苏琪瞪大了眼睛,在想不就是罚跑吗,至于说的这么高大上吗。不过苏琪确实是对这位不速之客留有好奇,她对男生笑了笑,男生也对苏琪笑了笑。
  那一天,苏琪和彭帅第一次见面。
  苏琪在想,喜欢是什么,是奔跑时刻的一道微光?当时的她还不能明白。
  NO·2
  五年前——
  苏琪在大学教室里,聒噪的老头在讲台谈论思想政治。
  苏琪无奈摇摇头,拿起手机玩着火爆一时的手游,不料想手机响了,当这款人人皆晓的游戏开场乐响起时,坐满教室的学生哄堂大笑。
  苏琪赶紧把手机收起,装作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学着别的同学东张西望,寻找“真凶”。
  “谁,把手机交出来!”讲师瞪着眼睛,环视在座的学生。
  听到这里,苏琪吓了个激灵,全身都在抖动,又不得不掩盖自己的紧张。
  “最后一遍,谁的手机赶快交出来,现在还不晚。”
  苏琪心想真完了,她慢慢说服自己,还是自首吧,至少还会从宽处理。苏琪刚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后一排的一位男生站起来,举起自己的手机说:“是我的手机,对不起。”
  苏琪目光呆滞,心里在想这发生了什么。
  后排的男生被老师罚跑,下课后,男生直奔操场,正准备做热身运动时,苏琪拉住他说:“你为什么要替我背黑锅啊?”
  男生笑笑说:“因为你的美貌,你信吗?”
  苏琪直摇头:“我信!”
  男生望着苏琪,他打量着苏琪全身上下,用一种嫌弃的眼神说:“才不是,我就是想学学偶像剧里的英雄救美,那种身负重任的感觉。”
  “咦……就为这种感觉,你没有考虑到被罚跑的后果啊。”
  “我不是罚跑,是赎罪。”
  苏琪听完后,满脸鄙视,现在的男生怎么都这么矫情,被罚跑还不好意思,非用这么高大上的词汇。
  但这时,苏琪脑海里浮现的是高中时代的那个望着蓝天说自己在赎罪的少年。
  苏琪打量着这位救了自己的陌生同学,总有种重逢的感觉,心里不由对他产生好感,这种好感似曾相识。
  那一天,苏琪和彭帅第二次相识。
  那时暖风正好,阳光温婉。要时间嘉许,等春风得意。
  NO·3
  一年前——
  苏琪和彭帅在夜幕酒吧约会,苏琪是彭帅的女友,彭帅是苏琪的男友。
  晚上,雨下起来了,酒吧外边风大雨疾,而酒吧里边如沐春风。苏琪接过彭帅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说过谢谢,给过微笑。
  白天,苏琪早早向公司请了假,也停了本来要连载的小说,精心对自己打扮一番。、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相比大学成熟了不少,同时也承受许多。
  曾几何时,她在房间下定决心,必得往后辉煌。可见此时,她在人海独自哀怨,只想过往曾经。
  苏琪本想自己的未来一定会很灿烂,可自己的确过的很烂。
  毕业后,她以自己的专业找到一份低工资的工作,她也努力找出版社,希望发表自己写的小说,可都一一被拒。
  不过,失去了梦想,苏琪却在情场上得益,彭帅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支柱。
  约会后,彭帅和苏琪回到租的公寓。
  苏琪躺在床上望着身边的彭帅,这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回到高中时期,大学时代,还是那一个赎罪的男生。
  苏琪笑意盈盈,却不知怎么流下了眼泪,毫无原因。苏琪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受,她回想,时间过得一点儿都不慢,数着日子过的时候,觉得岁月漫长,可真要是回头看的时候,不是一晃许多年,这种依恋,像是把心爱的玩具弄丢了一样的猝不及防。
  想到这,苏琪一抹脸上的眼泪,下了床,她把每个月的支出和收入记录在本子上,突然间有了高中时候的那股冲劲。
  可现实就是现实,骨感得很。
  NO·4
  故事回到现在。
  “我们分手吧,好聚好散。”苏琪在834号便利店里。
  彭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苏琪是认真的吗?
  在苏琪的拒绝下,彭帅慌了:“为什么,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要中途放弃?”
  “是我自己的原因,关于喜欢你这件事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吗?”彭帅拍了桌子,苏琪拿了包起身走出便利店。
  彭帅说过愿为苏琪倾尽一世温柔,一辈子宠着她,一辈子呵护她。现在看来,一辈子太遥远了。
  彭帅一人坐在便利店,距离苏琪离开便利店已经一个小时了,他老想不通苏琪为什么突然间要向自己分手,是自己拿出了问题。
  他拿出手机,翻到微信录里苏琪的那一页,备注还是“公举大人”。彭帅想要和苏琪聊清楚,要分手,至少也要明白原因,可他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
  很多时候,彭帅觉得没有什么想对苏琪说的话,只是想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在微信里,他和苏琪的聊天记录不算多,他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没有给到苏琪温暖,可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刘慕青目睹了彭帅和苏琪争吵的一切,她很明白这一对情侣面临分手,她走向彭帅,坐在他的对面,一边收拾桌上的咖啡被,一边对彭帅说:“小两口吵架很正常,重要的是,你要了解对方缺少什么,害怕什么,再去弥补。”
  彭帅抬起头望着刘慕青说:“你能教我怎么做吗,在爱情这方面,我也许真的很菜鸟。”
  “刚才我听见你们争吵,她说是她自己的问题,你有没有觉得对方有什么事一直压抑在心里面?”
  “我爱慕她十年,她相识我十年,这些年,我们从毕业到社会确实有很多困难,但我们还是一一挺过来了,她什么事都会告诉我,可唯独今天的分手,她连原因都没有告诉我。”
  “这还得靠你自己,解铃还须系铃人。”
  彭帅回到公寓,发现苏琪早已把衣服和洗漱用品带走了,平时,苏琪并不和其他女生一样行事浮夸,她不爱买名牌包,也不愿意去和别人比名牌服装,上班打的也是公交车,吃食堂里的酱油拌饭也津津有味,用太多钱,实在是一件虚荣的事,所以,苏琪的衣橱里也就是一件件工作服和少有的裙子,以及几件休闲服。
  睡床上苏琪留了张字条:“对不起,我还是放弃了,再会。”
  彭帅叹了口气,他想起白日里刘慕青对他说的“要了解对方缺少什么,害怕什么,再去弥补。”
  晚上,彭帅给苏琪发了一条信息:“抱歉啊,白天对你发了很大的脾气,可我实在不解为什么你会中场退出,明天834号便利店见一面吧。”
  很久之后,苏琪才回彭帅的短信,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好的”就让彭帅有了希望。
  彭帅发了一条“晚安”过去,就把手机拿去充电了。
  他躺在床上,总感觉很不适应,不适应没有苏琪在身边,不适应没有苏琪每晚的那句“晚安。”
  彭帅有点怀念遇见苏琪的日子,那时风栉雨沐,操场上的相遇。那时阳光温婉,手机作的媒人。
  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多少姹紫嫣红都为风轻云淡,那些让我们踹踹无措的未来,都轻轻走过,只是一晃好多年,弄丢一个人。
  NO·5
  早上,彭帅在公园里跑步,他想要赎罪,用跑步的方式,就像之前被罚跑一样无怨。
  彭帅和苏琪约在下午三点。
  苏琪在公司工作着,但心绪却不在职场上,她一直在想下午该如何和彭帅解释自己要和他分手的原因。
  其实苏琪一直爱着彭帅,但她不想把的压力带给彭帅。
  前段时间,苏琪外婆患上胃癌,经济方面实在是很难承受,一边自己的工资并不高,一边又要交各种各样的费用,苏琪知道,这段时间是彭帅竞岗上位的好时机,她不想要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情耽误到彭帅的远大前程。
  下午两点半,突然下起大雨,苏琪走在路上,伞在公司,这样,她成了个落汤鸡,她的心情越发沮丧。她走到周围的梧桐树下,彭帅经过,看见从头湿到脚的苏琪,他急忙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苏琪身上。
  彭帅撑着伞把苏琪带回公寓,回到公寓的时候雨又突然停了。彭帅把苏琪留下的睡衣递给满身湿透的苏琪,窗户外边,阳光带着明媚的柔和光圈,隐约传来几声蝉鸣。苏琪换好衣服后揉了揉眼睛,看见彭帅也湿了半个身子:“你也擦擦吧。”
  “不用了。”
  “哦。”
  突然地,苏琪尝到了感冒的味道,喉头冒出一种十分涩涩的干苦味。彭帅见苏琪不太舒适,就倒了杯热水给苏琪,苏琪接过水喝了几口热水后似乎好了些:“你今天约我想要和我说什么?”
  彭帅坐在自家沙发上却表现出一副很不自然的表情:“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提出分手,我一直想不通,是我的原因我会尽力去改,直到你满意为止。”
  “其实……其实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觉得……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苏琪支支吾吾,表现得比彭帅更不自然。
  “不会的,我了解你,一说谎就结巴,你和我说真心话,我不对的地方你统统说出来,我会改的。”
  “我只是不想把我的压力传给你,这样太不值了。”
  “压力?我会一直养着你,你不需要有压力,相信我。”
  “我就是不愿意你一直迁就我,彭帅,你有你的远大前程,我有我的目标,我不想让我的小目标成为你前程的绊脚石!”说到这里,苏琪哭了出来,哭的很伤心,彭帅起了身把哭泣的苏琪搂在怀里:“傻瓜,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有时候会想,这人间有一户灯火是我亲自点亮的,柴米油盐齐全,瓜果蔬菜新鲜,爱有伴侣,冷有暖床,纵然简淡,也心生喜欢,可这样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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