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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的林言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上关于顾衡之的报纸。
顾衡之,最年轻的企业家,三十而立。五年前从他姐姐手上接手ZY公司,以前只在美国经营服装,接手后五年间内迅速笼络中国市场,还在中国涉及餐饮及房地产。并在全国排名进入前十。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他本人早在不久前就已将事情讲给其他高层管理,自己已经不管这些琐事,只出席重大会议。但是这五年后从来没传出过绯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女朋友,还是不希望外界关注。
林言收起报纸,即便墨镜带着也藏不住她嘴角的冷笑。她抬头望着窗外,墨镜下的她看不出在想什么。
三十而立?是啊,算算时间,顾衡之今年有三十二了吧,而她亦有三十了。那年认识时顾衡之才二十六,中途两人又过了生日。
媒体就是会吹嘘,她偏不信顾衡之是无懈可击的,她这次回来就是要击垮顾衡之。
什么没有女友,那是别人都看穿他是个骗子,专门骗清纯又一无所知的女孩。就像当年的她。
不知不觉又回到那个曾经让她绝望的地方。走过那些熟悉的街道,一切都变了很多,变得不再像曾经的城市。
她先回了趟以前那栋别墅,坐落在林荫树里,并没有被拆迁。
只是门口并没有挂起蛛丝网,但是却在无形中有种凄凉的感觉。
她站在外面闭了闭眼,静默一瞬,缓缓走进去。
里面什么都没变,奇怪的是里面竟然一尘不染,全然是她走时的模样。
她猛然想起,当时她走的忙,并没有处理孙玉贤的尸体,而去了美国后完全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想起……
只是,眼前这张床上并没有孙玉贤的尸体,房间里的血也处理的一干二净,完全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副尸体……
是谁处理的?又是谁打扫的这里?
冥思之际,身后一到熟悉的声音想起:“你回来了?”
这声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掉,带着磁性又有魔力的声线,充满诱惑令每个女人着迷的声线,不是顾衡之还会是谁?
她强装镇定,用最犀利的眼神转头对着他,眼神直逼他的每个表情动作。
“我回来了。”她说。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也没再说话。
他瘦了,以前的顾衡之走哪都洋溢着神采,现在却这样黯淡无光。他的下巴不如昔日的饱满,反而整个轮廓清晰可见,因为脸上没肉,高高的颧骨和鼻梁尤为突出,锁骨也高高的挺在外面,但这也掩不住他打娘胎里就自带的气质。
而眼前的林言,眸子里有一股戾气,全然不同昔日里的单纯模样。
她率先打破沉静:“我家都是你收拾的吧?”
“是。”
他伸出手企图去牵她:“你可以原谅我吗?”
她冷笑着答:“原谅你?你有错吗?我爸那是咎由自取,他本该进监狱,我也活该,曾经和你有一段愚蠢的过去。”
“林言……”
“你没错,你只是让该来的事提前了。”
说完她提着行李朝门外走去,顾衡之见她要走,一把将她拉回来,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阵强吻,带着粗暴和惩罚,但更多的是思念,这五年他一直希望林言回来,但她今天回来了,他还是抓不住她。
“啪”一声,打醒了顾衡之,他不由的停下动作。
她用微肿的嘴唇说:“这是我家,请你离开。”
“你真的要这般无情吗?”
她用犀利的语气反驳他:“无情的是你,我再无情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他没解释。
因为他知道说什么她也不会信,因为当初她太过相信他,却被他利用来复仇。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背着头说:“以后,别在半夜哭醒了。”
她一惊,走过去说:“谁半夜哭醒了?你真以为我是为了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他用痛苦的声音说:“林言,我说过,你在我面前是透明的。”
她瞪着顾衡之,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有在晚上睡梦中哭醒的时候,那还是刚到美国那段时间,虽然白天经营服装店很累,但是晚上夜深人静时,顾衡之总会从她脑海里冒出来。
看着顾衡之远去的背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好,又换了身衣服。
这么久没回来,她突然想去看看昔日的林氏还在不在。
再次走过那些熟悉的街边,并没有多大感触。她只低着头看着地面,想起和顾衡之曾经也走在这上面,说笑打闹。
明明她已很久没想起顾衡之了,却因他今天的出现,思绪再次被勾起。
她原以为对他也只有报复的,但是今天他叫她名字那一刻,心里还是有点小悸动。
她抬起头来,时间是良药,这五年她自认为顾衡之现在对她已经是陌生人定义。
转眼已走到林氏楼下,不现在已经改名了,是ZY。
想起在飞机上看的报纸,这应该是顾衡之的吧。为什么他会占用以前林氏的位子做生意?并且整栋大楼只加工了一下,大致并没有改变。
她走进去,前台的小姐温柔的叫住她:“请问您找谁?”
她也试探的问:“你们这里以前是干什么的?”
她答:“以前这里好像是一家破产的企业,但是五年前顾总接手ZY后,就把这个地方作为总公司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地方作为总公司?”
“谁啊?”楼上有女人穿着高跟鞋下来,这声音……
她转头,看到的果然是沈白。
她看到林言也是大惊失色,问:“你来这里干嘛?有预约吗?没有请你离开。”
林言逼近她,用挑衅的语气问:“怎么,怕我来揭穿你以前和顾衡之做的丑事吗?”
沈白也离她更近一步,几乎嘴对嘴说:“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证据。”
林言不想再多看这恶心的女人一眼,她转身想走,沈白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实话告诉你,我和衡之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我现在是他的特别助理,你觉得你现在回来还有意义吗?”
林言深吸一口气,转头用最强势的姿态对她说:“你想多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我都不稀罕和你争,这次我回来就是要打垮ZY,你还是先好好享受一下做高层的待遇,免得以后体会不到了。”
她傲慢的转过头,外面顾衡之正呆滞在那里,用悲痛的眼神看着她。
她越过他想走,那知他反手将她抓回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林言暴怒:“放手。”
他继续追问:“我就那么讨厌吗?让你这么唾弃?”
她也得寸进尺,继续激怒他:“是,你就是让我厌倦,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让我无比恶心。现在还想我说你是多好的人吗?我做不到。”
她又走进里面继续挑战顾衡之的底线:“不知道吧?你们一直敬仰的顾总,可是玩弄别人感情的高手,连他这栋大楼都是利用别人感情换来的。沈特助你可要小心了,小心哪天你不新鲜了,别被人睡够了才清醒过来,或者肚子被人搞大了才看清楚那个人的真面目,那时候可就晚了。”
她正挑眉挑衅沈白,沈白的脸已经铁青。
顾衡之冲上来“啪”一声,打了她一个耳光。
她被打傻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他,但是她没有捂脸,因为那样会显得她更狼狈。她看着顾衡之双目通红,强忍着泪水。
临走前她还不忘再刺痛顾衡之一次:“怎么,被说中痛处了?”
说完她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直到她走到拐角处才渐渐收起来,被痛苦掩盖。
她靠在拐角处的墙上,顿时感觉好无力,心脏处不停传来抽痛,快要窒息了一般。
贴着墙面的背逐渐滑下去,她痛苦的抱住自己,眼泪一直掉,但她没有哭出声,将所有的苦楚往心里咽。
她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那样刺痛顾衡之。或许是听到沈白说他们在一起了,还做了他的特助,管理他的生活,饮食起居,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甚至还为了她骂沈白那几句话打她。
明明她以为自己把顾衡之从心底抹去了,但是她今天却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嫉妒。嫉妒沈白和他在一起,嫉妒他也像对她那样对沈白,嫉妒他们也睡在一起。
她现在都还记得那晚顾衡之情到深处问她:“你会嫁给我吗?”
“会。”
“那以后你的婚纱要我来设计。”
“嗯。”
是否他也给过沈白那样的承诺?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呆,但是别说走了,她现在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顾衡之还在海边徘徊,和林言一样,他也想起那次度假村的海,但他没有傻到自杀。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礁石上,手上拿着烈酒,想着今天为什么会打林言。
他讥笑,在林言心中他就那么不堪吗?到处玩弄女人?和别人上床又不负责?还要把别人肚子搞大?就算林言再恨他,他也没想到竟然恨到这个地步。他的真心难道她就看不到吗?她回国后就只有报复吗?难道心里一点也没想着他吗?
他打她,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大概是林言那几句话太伤人,刺痛了他,不然他怎么舍得。
他越想越心痛,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自己坐在礁石上发呆,他真想喝出个胃出血或者胃癌才好,但是事实并没有,一直坐到天亮他都还安然无恙。
他感觉非常疲惫,反正ZY也不需要他坐镇,索性他直接吃几片安眠药,好好睡一觉。
这些年他一直都有失眠的毛病,只有靠药物辅助。
果然,药物的作用就是快,他吃下去没多久就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