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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如其来的凄厉哀嚎让行色匆匆的人动作为之一缓,紧接着纷纷用更快的速度远离三娘客栈,因为声音就是从客栈里传出来的,不大会功夫,客栈附近的街面上就没有人影了。
一个十一二岁的黝黑少年趴在客栈对过的铁匠铺窗棂上探头探脑的张望,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冷不防窗户上沿的窗板从上面折了回来,迎面撞在他鼻梁上,“砰!哎哟!”少年捂着鼻子仰躺在坑坑洼洼的地上哇哇怪叫,痛的龇牙咧嘴眼泪直流。
“小兔崽子!想死啊!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还使劲往上凑,再鬼叫晚上不许吃饭,赶紧给我装门板去!”黎叔精赤着上身,一身腱子肉在打铁炉跳跃的火光映衬油亮油亮的,踹了少年一脚,然后才把折回来的窗板用木块插上反锁起来。
“知道了。”黎凡一骨碌爬起来,边装门板边朝客栈瞅,“师父,这才刚过晌午,咱不做买卖了?”
“还做个鬼啊!今儿有人要倒大霉了!别连累了咱!”黎叔擦了把头上的汗也过来装门板,神色紧张,“三娘铺子怕是见血了。”
两人动作不慢,不大功夫就把门板插严实了,虽然插上了门窗,但木板间难免有缝隙,依然有斑驳的光照进来,再加上当地的打铁炉,火光跳动,屋里倒也不暗,“你把炉火收一收,我去后面冲个凉。”黎叔交代了一句便朝后院去了。
黎凡应了一声,拿起火钩钩住铁炉下方的进气合页使劲,吱嘎的声音听得人浑身不得劲,直到合页只剩两指的缝隙,少年才收起火钩,朝后院张望了一眼才又返回到门板,坐地上趴着门缝朝外看起来。
不大会功夫,就见三娘客栈正门鱼贯而出十几个人,左右散开,一色的青衣红带束腰,手里都拿着刀,最后又有一人走出客栈,在门口站定,一身白袍,看起来略显华贵,像是个有身份的人,白袍人四下瞅了一眼,冷哼一声,就有三名青衣红带的收了刀,又窜回客栈,一会就见三人拎着一男一女还有一条板凳走了出来,男女被扔在当街,板凳就放在客栈正门口,又有青衣人赶紧上前把板凳擦了一遍,白袍人才怏怏的坐下,略微抬了下头,就有一个青衣人上前弯着腰把耳朵凑在白袍人嘴边。
黎凡瞅着当街跪坐在地上的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衣打扮,看不清面容,似乎是打尖过路的,女的看背影应该是三娘,蜂腰肥臀的,黎凡想着三娘的媚态暗暗吞了口口水。这小驼镇上,垂涎三娘姿色的可着实不少,早些年还有人去客栈里找茬调戏的,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死的死残的残,再后来就都学乖了,去客栈的都得客客气气。后来有一次黎叔喝多了,跟众人吹牛皮说什么婆娘没玩过?众人起哄怂恿他当着三娘说这话,黎叔惊的直缩脖子,冲着众人嘘声着说这婆娘碰不得,那是鬼帮四当家的姘头,众人听了各个脸色大变,作鸟兽散了。
黎凡想到这也跟着缩缩脖子,做个鬼脸小声嘀咕“这帮人估计要倒霉了。”门缝外刚刚俯首听吩咐的青衣人已经走到了当街,一脚踹在黑衣男子肩头,将其踹翻在地,黎凡这才看见,男人的一只手已经没有了,手腕正汩汩的冒血。
“我日**你大爷!有种就杀了爷爷!”
“区区一个马贼也敢顶撞我家公子,来人!把他另一只手也剁了!”
“啊!!”又是一声哀嚎,黑衣男人另外一只手也被剁了下来,兴许是失血过多,黑衣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黎凡瞪着眼睛擦了把头上的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鬼帮的,这帮人真要倒霉了!”
“他那个手下走了有半个时辰了吧?通风报信也该回来了吧?”白袍人用手帕捂着口鼻,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黑衣男子,又把目光移到三娘身上滴溜溜打转儿。“去!把这个臭婆娘的衣服给我扒了!”
“是!”三个青衣人同时应声,舔着嘴就朝跪坐在地上的三娘走过去。一阵撕扯衣服的声音传来,黎凡就见三娘果真被扒光了衣服,被三人按住仰躺在地上,不吭声也不见反抗。
“哟!”白袍人来了兴趣,缓缓站起身,走过去蹲下在三娘胸脯上使劲揉搓了两把,这一幕看的黎凡血气上涌,那可是三娘啊!完了完了,这帮人活不成了!
“哼!臭婆娘,不识抬举!”白袍人扫了眼按住三娘的几人,“这婆娘归你们了,给我狠狠的玩儿!”
三人受宠若惊的叩谢,忙不迭的脱裤子,白袍人哈哈大笑,又坐回了凳子等着看好戏,不大会就见其中一人趴在三娘身上蠕动起来,两外两人见三娘不声不响也不反抗,索性也不按着了,就站旁边嘻嘻哈哈的催促第一个人。
黎凡看的浑身燥热,那可是小驼镇的第一美人秦三娘啊!完了完了,这帮人估计连尸首都全不了了。
“吱~”一声刺耳的响箭过后,整个街面都隐隐震动起来,十几个青衣人立即戒备起来,刚刚伏在三娘身上的人也不敢继续了,连忙提了裤子抽出刀四面八方的看,直到这时,三娘似乎才回了魂儿,一把抓过地上的破衣服遮挡住隐私部位。
又是一声响箭窜起,紧跟着就是“嗤!嗤!嗤!”三声轻响,刚刚扒三娘衣服的青衣人已经被弩箭射穿了胸口,倒在地上哀嚎,一时倒还没死,周围其他青衣人汗毛倒竖,缓缓后移围拢白袍人,紧张的四处张望,如临大敌。由不得他们不紧张,对手还没出现就射倒他们三个人,白袍人也不复刚刚的淡定,缩在青衣人包围圈里不敢露头。这样一来当街就剩三娘和黑衣人以及倒在地上抽搐的三名青衣人。
黎凡正看的紧张冷不防后脑勺被拍了一巴掌,吓的一个激灵,差点大叫出声,还好黎叔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少年的嘴,黎凡一看是黎叔,才拍着胸脯舒了口气,龇牙咧嘴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又指了指门缝,黎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拍了一他巴掌才轻轻趴在门缝上。
此刻在空旷的街面上,衣衫褴褛的三娘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到刚刚侮辱了她的青衣人跟前,拾起地上的刀,朝着青衣人的裤裆就是一刀,青衣人本来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被斩了一刀也只是抽搐了一下,三娘用刀尖撩起青衣人衣服下摆,又是一刀插下去,再收刀的时候,刀尖上已经多了根黑红的家伙事,三娘举着刀抬到眼前似乎是在端详,一众青衣人看的头皮发麻,却又不敢贸然走出来,显然怕再中了暗箭,三娘端详了片刻,冷哼一声,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猛地将刀尖连着上面的家伙事一并刺进了奄奄一息的青衣人嘴里,青衣人喉咙发出微弱的低吼,浑身抖动两下彻底不动了,显然已经死透了,可三娘显然没打算给他留全尸,抽出刀又朝着青衣人脖子砍去,几下就把头颅砍了下来,然后才朝街面上另外两个青衣人走去。
黎叔看着三娘衣衫褴褛,再看那青衣人的下场,怎还猜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冒着冷汗捂着裤裆嘀咕“要不说这婆娘碰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