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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悲催的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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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程诗诗之间的关系,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进展得异常顺利。
  我换了个国产的智能手机,注册了微信,每天晚上,我都和程诗诗都在微信上聊到很晚,而且,我们俩也似乎已经习惯了睡觉前彼此互给的晚安。
  程诗诗在一家单位里做行政工作,平日里清闲得很。
  将近年底,我们厂的订单不增反减----他们都说这是世界经济不景气给连累的----这倒让我比之前有更多的时间,去找程诗诗一起出去玩。
  在一个阳光温和的午后,程诗诗带我去逛了逛S市的一所大学。
  虽然之前在B市当保安时,我多次路过大学校门,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进入过大学校园。辍学之后我曾幻想过,假使我初二学期不开始调皮捣蛋的话,以我先前的成绩和努力程度,顺利升入高中应该没多大问题;再加上我聪明的脑袋瓜子,高中我如果继续一心向学,那么将来至少我也能考个本科。----哎,到头来,居然才发现,人世间,最难能可贵的品质,居然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跟我一样,肖哥也是个学业上的落魄之人。但比起我来,肖哥的思想境界却高得多得多。肖哥去过几次白牡丹所在的大学,沐浴了“书生气息”后,肖哥居然会在周末溜进图书馆里,读书看报,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图书馆闭馆。
  沾染了书生意气后的肖哥神气得很,记得有一次,肖哥逛校园回来后,兴致勃勃地跟我和鲁大师炫耀说,看到校园文学社有展出活动,他就上前问了几句,没想到聊了几分钟后,文学社里一个编辑竟然强烈要求他登记个人信息,并力荐肖哥加入文学社,一同振兴沉睡的文坛,编辑兄弟甚至还夸赞肖哥是当代的“海子”。我和鲁大师听后,都觉得肖哥肯定是在吹牛,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换个姿势,继续躺在床上玩手机。
  程诗诗和我肩并肩,走过教学楼,走过图书馆,走过体育场,走过学生宿舍楼。
  在离餐厅不远处,看到有好多人都在排队,我便问程诗诗:“这是哪儿的呀,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排长队呢,她们这是等着干嘛呀。”
  程诗诗笑了笑说:“女生澡堂,排队等洗澡呢。”.
  我点了点头说:“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女生澡堂,男人梦中的天堂,真想男扮女装挤进去看看。”
  程诗诗瞪了我一眼,轻蔑地说:“你要是挤进去,一人一脚,就足以把你屁股踢开花了。你呀,就想想吧。”
  我眼睛仍然舍不得离开:“光想想,就觉得可美。”
  程诗诗回过头,用拳头捶了我一下:“你好坏哟。”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校园里的学生并不多。
  在一个喷泉处,我用手机帮程诗诗拍了几张照片,不得不承认,程诗诗真的好美。
  走累了,我们俩就站在小湖上的木质走廊上,悠闲地看小湖里自由自在游动的金鱼。五花八门的金鱼,我一个名字也叫不上。
  鱼群在大鱼的带领下,游来游去,甚是自在。
  程诗诗感叹道:“好想喂喂这些鱼,只可惜今天包里没有装吃的。”
  我扫了扫周边环境,对程诗诗说:“你等我下,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程诗诗问:“阿兴,你干嘛去呀,你又不熟悉路。”
  我指了指不远处:“那儿不有家超市吗,我去买点儿吃的。”
  小跑着去,小跑着回来,我买了两大块面包,一瓶果粒橙和一瓶可乐。
  程诗诗嘟哝着小嘴:“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还当真啦。”
  我抿着嘴笑了笑,撕开面包的外包装袋后递给她。
  “还蛮好吃的。”程诗诗咽了一小口,然后把面包撕成小块,一块接一块丢到小湖里。
  鱼群被食物所吸引,争先恐后地,簇拥着游过来。一仰头一低头的工夫,面包就被它们吞进了肚子里。
  程诗诗扔下的面包块,几乎都是刚沾水就被抢没了。于是,我也开仓放粮,撕开另一块面包,扯成小块,不住地往小湖里扔。看到程诗诗手里的面包快消耗完时,我赶紧把自己手里的面包递给她,好让她继续接济难“民”。
  “两大块面包,这么快就被吃完了,它们可真是一群饿死鬼。”程诗诗看着挤在我们脚下迟迟不肯离去的鱼群说道。
  我拧开果粒橙,递给程诗诗:“要不,我再去多买几块面包?今天索性就让这帮家伙吃个饱,全当给它们过新年了。”
  程诗诗说:“不用啦,鱼儿饿不死,但是会撑死的,一会没有东西吃,它们自己就会散开了。”
  “好吧。”我喝口可乐,好奇地问,“你说,鱼喝不喝饮料呢?”
  程诗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试下不就知道了么。”
  我捏着瓶子,朝小湖里倒进去一大口可乐。
  鱼群疯游过来,张大嘴巴吮吸着,比刚才抢面包那劲头要勇猛N倍。
  程诗诗十分惊讶地说:“嘿,这可真有意思,我也试试。”
  然而,令程诗诗失望的是,她的果粒橙倒下去,鱼群像麻木的吃瓜群众一样,几乎没什么反应。
  我把手中的可乐递给程诗诗:“我不喝了,都给你。”
  程诗诗把剩余的大半瓶可乐,一股脑的倒进湖水里。鱼群沸腾起来,像炸开了锅一样,好几条鱼都扑棱出了水面。路过的学生都被这场景所吸引,纷纷驻足,看鱼群抢着喝可乐。
  程诗诗兴奋地说:“嘿嘿,这可真有意思,没想到鱼儿竟然这么迷恋喝可乐,以前听都没有听过!”
  我点点头:“是呀,我今天也算是长见识啦,真是‘实践出真知’呀!”
  校园里逛累了,我跟程诗诗走进教学楼的自习室里,程诗诗说她要找下当年读大学时上专业课的感觉。
  毕竟是周末,阶梯教室里根本没有人上自习,我们很容易便找到一个空教室。我和程诗诗坐在椅子上聊天、打闹、玩手机,直到傍晚肚子饿了才走出教室,踱出校园,迈向西门热闹非凡的小吃街。
  小吃街上,饭店和宾馆特别多,也无怪乎有人说,吃和性几乎占据了大学生生活的全部,实地勘察后,觉得还真是这样。
  和程诗诗一起步行去吃大盘鸡的途中,我们已经被好几位阿姨半路拦住,询问要不要开房,价格可便宜了。
  我一脸茫然,问程诗诗:“现在的大学生,真像新闻里写的这么开放?这开宾馆的,做生意做的也太嚣张了吧。”
  程诗诗尴尬地咧了咧嘴,没有回答。
  幸而,那家XJ大盘鸡味道还是非常正宗,我和程诗诗有吃有乐的,又恢复了刚才活泼的气氛。
  临分别的时候,我对程诗诗说:“二零一二年马上就结束了,世界末日没有来,真好。过几天就是跨年了,我请你吃跨年饭吧?”
  程诗诗犹豫了下,说道:“这个,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我一个朋友可能会来找我。”
  我说:“好吧,那等我安排好了,提前跟你说。”
  程诗诗坐公交车离开前,我很想过去跟她抱下后再分别,但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目送程诗诗离开后,我的内心里忽而浮起无限的不舍。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熬到阳历年底。世纪末日都轻松扛过去了,没想到我的跨年过得竟然是如此悲催。这段时间,黑李逵一直变本加厉,从起初的排挤我,到现在的连续几天跑车间主任那儿告我的状,并扬言要开除我,这让我气恼至极。原本我以为有些事我吃点亏、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他们几个狗男女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脸,还要一下子搞死我。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相比他们这些渣渣,我毕竟还算半个文化人,只构思了一晚上,一封匿名信便直接邮寄到了我们经理的办公桌上。小样,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儿。----这是最近第一件不顺心的事。
  第二件事,二毛的媳妇怀孕了,但颇有讽刺意味的是,二毛却准备离婚了。因为,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二毛结婚还不到三个月,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足足二十周了----二毛被戴绿帽子了!我爷爷三周年歌舞团那天晚上,我们俩在一起聊天,二毛说他媳妇说啥也不让他突破最后的防线,也就是说,直到入洞房前,二毛还保持着自己的处男之身。
  经过双方的最后摊牌,二毛的媳妇终于松了金口,说孩子应该是她前任老板的。二毛他媳妇上班那会儿,和老板去外地出差过一次,结果当天晚上,老板喝了点酒,就把她给办了,之后没多久,她就离职了。----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不公平。在我的眼中,二毛他们一家本都是善良的人、勤奋的人、踏实的人,用一副单纯的魂灵,活在这个复杂和凌乱的世界上;但是,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跟他们开如此大的、带有戏虐性的玩笑,让二毛的家庭承受如此沉重之煎熬。我愤慨,因为这本不是他们造的孽,现在却由他们来偿罪;我绝望,因为在这样的时代里,我看不到平凡人的出路。
  第三件事,也是最不开心的事,我发微信请程诗诗吃跨年饭,程诗诗两天都没有回复我的消息,直到最后才回复,说她没空。我问她你忙啥呢,然后又是两天的沉默,才跟我说,之前她喜欢的中年大叔来S市找她,领她出去玩去了。这让我心里非常难受。我整个人又回到了我之前那种超压抑的状态。
  那首歌唱的很对,谁是谁的谁的谁,谁为谁伤悲,来来往往的人,谁认识了谁......茫茫人海,终究都是过客,让你伤心的人,不值得你真正留恋。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方才稍微平衡一点点儿。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向着上次的娱乐场所奔去,胸中有无数的压力亟待释放。坐在出租车里,漫不经心浏览窗外夜色的时候,我想起了鲁大师,想起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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