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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执冷冷的扫了一眼,“宁帝,看来你还死到临头不自知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留情。”说罢,年执手中的匕首利刃向他身旁的宁帝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飞来一颗石子打在匕首上,由于年执与一点防备,匕首被突如其来的力打断。
有人!
力度把握的刚刚好,证明这人武功不低,可他偏偏不出来。
年执等了很久,怕再呆下去就会惊动宫里的侍卫了,于是只能先暂时放过宁帝。
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宁帝一下子虚脱了,旋身来到地上。
“是谁?”
宁帝不确定隐藏在暗处的人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他可是没有力气再打一次。
聿朔从暗处走出,来到宁帝面前。
“你……是谁?”宁帝没见过聿朔,自然不认识他。
“九茴阁大堂主,聿朔。”
宁帝一听是九茴阁的人,白眼一翻,差点昏过去。但再一想,聿朔啊,那不是和宁炎钰走的很近的那位?
“太上皇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聿朔淡淡道,“不过,我有件事要问,如果你不老实回答,说不准,我会杀。”
威胁人什么的,聿朔最在行,可宁帝没想到这人在他的地盘也敢这么嚣张!
果然是年执带出来的人。
“进屋里说吧。”
对他的防备,宁帝显然是轻多了,大概是因为他和宁炎钰走的近的缘故吧。
“想知道什么,问吧,我半只脚都已经跨进棺材里了,有些秘密也该有人知道了。”他自嘲的一笑,脸上岁月留下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你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宁帝双手在那一瞬间紧握,随后又松开,哑声道:“年念。”
聿朔轻吐一口气,继续问:“还有谁?”
宁帝狐疑的看他一眼,“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不是说,有些秘密也该有人知道了吗?”
“聿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做了什么,怕被别人知道吗?”
宁帝一窒,半响,喃喃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自欺欺人,骗自己说当年那只是一场意外,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听到他终于承认,聿朔突然觉得胸口很压抑,“为什么?”
宁帝苦笑,“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想,阿钰对你讲过关于年执幼时的故事对不对。你知道他小时候有多嚣张,他真的以为我依仗他父亲的权势不敢对他降罪,是,我那时候确实需要年家来帮我稳固,可明里不行,那就只能私下!”
聿朔听他这么平淡的叙述完,心里起了一阵无名的怒火,“你就那么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吗?年家上下百十条人命,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你的皇后,你的儿子女儿你都不要了是不是!”
宁帝有些迷茫,“我做错了吗?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强要了,就算你不爱那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我要忍着吗?!不,是个男人他都忍不了,我身为一国之主,又怎么能忍的了!是年执他自己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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