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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出奇的安静,就像是死神来临前的寂静般。到了下半夜,吉桑亲自将尼玛吉换下,因为他心总有些不安的躁动,这夜晚太过安静。这不合乎常理,虽然他的驱狼粉厉害,但不至于让狼连狼嚎都不敢。
桑杰一声长吁,出于一种本能,总觉得有人窥探,便向对面草丘望去。尼玛吉一跃而起,拔出短刀,就欲追赶,被桑杰止住。夜晚可是他们兽人狼的天下,这种时候不利追赶。对面传来几声虫鸣,想必那兽人狼已经走远。因为尼玛吉天生的警觉性,又有超乎常人的耳力目力。被吉桑选中,加上央珠他们天生身手敏捷度高于常人,因此将央珠和他训练成极为出色的探子。
而此刻众人睡意正酣,邓朱更是把呼噜打的山响。这个蛮汉,桑杰无奈的摇摇头……
此刻天际发白,黎明即将来临……
借着天际的微光,只见远处大大小小形式各异的帐篷,足有上百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有多多少少的牦牛绵羊。这时“嗷嗷”“捏捏”声此起披伏,随之也传来几声沉重的狗吠,夹杂着几声童真的“喔喔”“捏捏”声。被分开了一夜的小牛和羊羔们此刻都饿了,想要吃奶,圈里的牛羊听见了更是躁动不安,自己的孩子饿了,做母亲的最着急,那怕是自己一夜没吃没喝,这便是母爱的伟大,无时无刻不想自己的孩子,就算最冷血的野兽,也是不例外。
随着天际发亮,周围视线渐渐清晰,各家女主起来生火打茶,炊烟囧囧。四处哟呵不断,卖买各种物品的商铺相继开门张罗着做生意,各个要出远门的客人和出去游历的游子在老阿妈真诚的祈祷下陆续离去。各家小孩屁颠屁颠的早早到邻家做客去了,也有的光着脚便从帐篷底下钻出来在街上开始玩闹,把远行客人的马给惊了。客人无奈的轻轻拍下顽童的头,或是扶起袖子,搭在肩上,翻身上马,马蹄落在那石阶上,“哒哒”着渐行渐远。在这乱世中,铁匠铺的生意最是红火,来往的各样客人,都要在铁匠铺打几把趁手的武器,铁匠们早早便起来,开始“铛铛”的忙碌起来。
而城中最派气的,莫过于城中央亚布府邸。府邸外围是用黄土切成的围墙,足有几百平方米,高三十多米,墙身是用火烤过的,成了一种类似于瓷器的硬块,可以承受熊人连续重击而不倒。且亚布府地势险要,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想必亚布伙头在这上费了不少心血。府内基层用板石切成,这么大的府邸基层都是石板切成,要知道在这无尽旷野上,要是能找到这么多石头,那城墙也不用黄土切成。想必这些石板是从南方运来的,而城府是木料建成,周围方圆千里连根树苗都见不着。那自然是从北方运来的,费财力是不用说的,更是费人力,亚布为了建这府邸,不知有多少奴隶为此丧命。但是高高在上伙头老爹是从来不管奴隶的死活,也是由于石材木料稀有,所以城中除了亚布府邸,其余平民包括统领的住所都是牛皮、羊皮、羊毛拼揍成的帐篷。
而此刻亚布背着手在沙盘前,来回踱步,普措正跪在地下。
“老爷,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你下令。”
“嗯,那你去吧。”
“好的,老爷。”普措邪魅一笑,弯身后退便出去了。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人,手里奶茶还在冒着热气,轻轻抿了一口,就盯着普措离去的背影。
“阿爸,这普措靠得住吗?”
“哼”亚布斜眼看了洛朱一眼,“靠不住。”
“那你还让他去”
“就是因为他足够废,我才让他去。你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别给我搞砸了。”
“我说阿爸,你直接把央金抓了,桑杰不就随你处置了吗?干嘛要盯着呢?”
“蠢货”,亚布恨铁不成钢的骂到:“你不知道桑杰这几年城中的威望,我告诉你,我们不但不能在城中动手,他还不能死在我们手上。”
“您是怕到时城中大乱,别的部族趁火打劫。”
“还不算太蠢”,亚布双手扶着沙盘:“你亲自去盯着,若是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随时向我汇报。”
“是,阿爸。”洛朱微屈下身子,便转身离去。
…………
“央珠,你在拿些干牛肉和奶酪来。”央金一面扶着一位老阿妈,一面向帐篷使唤到。
“哎,来了。”央珠满脸无奈的抱着一小袋奶酪和干牛肉,笑吟吟的走上来递给她姐姐。
“哎呦,多好的两位闺女那,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心上人呐。”老阿妈见央金姐妹挺热心,别提有多高兴,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抓着央金的手不放,满脸期待的问道。
“阿妈穷”,央金一面把奶酪和干牛肉噻进老阿妈的怀里,一面笑着说:“您看您,又在说笑了,我是央金。”
“喔,对、对,你是央金,你已经结婚了。”老阿妈片刻愣神后,摇摇头便起身欲离去:“人老了,记性差咯,这眼神也不好使啦。”
此时正值晌午,人们把牛羊放在城外,赶回家吃饭的人络绎不绝。他们还得在天没黑之前把牛羊赶回来,要不然就要成为狼群的腹中之食了。
“驾”
“闪开,不要命了。”
“快点”
从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着就是嚎丧般的怒吼声和路上行人的惊呼声。
“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央珠满脸愤然:“阿姐,我们进帐。”
“哎,央珠妹妹。”普措一脸邪魅的远远喊到:“别急着进帐啊!”
“你这臭不要脸的狗东西,谁是你妹妹。”央珠忍不住骂到:“别像疯狗一样到处乱攀亲戚。”
“哈哈”普措倒也不生气:“等我完成了这次任务,把你跟你姐一起娶过门,哈哈哈。”
“你,”央珠气急败坏的剁了剁脚。望着极速离去一行十五人冷哼到:“就怕你没命回。”
央珠望了望对面茶棚,那洛朱在那坐了半天,绝不是喝喝茶那么简单。看来得好好准备下,若是那洛朱不开眼,就送他上西天。央珠眼里杀机一闪而逝,搀扶着她姐道:
“我们快点进去吧,家里的东西都被你施舍光了。”看似在埋怨,其实她怕她姐在外面有闪失。马上就要跟姐夫会合了,这时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而对面茶棚里的洛朱此时也起身,对身边的下人耳边私语一会儿,便离去了。
“阿爸,普措已经动身了,看那央珠的样子,我想她们今晚就要离去了。”
“嗯,你先去忙吧。”
“是”
亚布从躺椅上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将一纸条绑在信鸽的脚上放了出去。被一黑衣人接住,随即放荡一笑:
“鱼儿已上钩,哈哈。”
而那一切就绪四个字在空气中飘来飘去,还没落地前便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