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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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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南安进医院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她整天除了躺在病床上就是去各个科室里做着各种各样的检查,不过二十八岁的脸上已经有了属于四十岁女人的倦怠,整个人瞧起来都是病态怏怏的。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兴师动众的?”听见脚步声,南安将望向窗外的脑袋转了回来,不得不说苏执很了解他,知道她喜欢这种高空凝望一切的感觉,所以将她安排在医院最顶层的病房里。不过这里的病房好像是只对政府单位的病人开放的,她不知道苏执是怎么办到的,应该是花了不少钱的吧。
  刚刚把门关上的男人闻言,嗤笑一声,笑意里却充满了苦涩,刚看了报告结果的他怎么还会笑得出来?
  “什么兴师动众?”苏执皱了皱眉,将手里的保温盒顺手放到了病床旁的床头柜上。
  南安瞥了眼床头柜,很是倔强的忍下饿意,这一次决定要好好的继续控诉,因为以往每次的控诉都被这个男人巧妙的挡了。
  “这些天来,你自己数数都给我做了多少检查了,我再好的身子也得被你折腾死。”说完,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男人,眼神里盛满了怨意,没有丁点的暧昧。
  苏执果不其然还是如前几次一般,抿嘴不语,先起身将保温盒的吃食拿了出来,不过也就是几碟微辣的辣白菜还有一碗鸡蛋瘦肉粥,虽很平常不过这些却已经足以让南安两眼放光了,因为她终于看见肉并且闻见辣味了!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苏执一一摆放好后,又故作不知的问了一遍,脸上透着一种奸商的表情,在南安的眼里这就是奸商的表情。
  南安咬住下嘴唇,咽了咽口水,手紧紧攥住白色的被褥,提着一口气在内心挣扎了许久才终于咽下这口气,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苏执,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卑鄙!”
  男人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盯着气急败坏的南安笑道:“那你先把你的胃管好,你胃要是听话了,我这可就不叫卑鄙了。”
  “行!”南安好像真的被气到了,抿着嘴不停的点头,眼神却也总止不住的往那几碟辣白菜瞟去,舔了舔泛白的嘴唇,眼疾手快的把盛着瘦肉粥的白瓷碗端在手心里,双手还握的紧紧的,“我吃完再跟你说。”
  苏执看着眼前女人为美食折腰的姿态,忍不住低头闷笑了一声,她也就只在医院里会表现出这么可爱的样子来。
  因为出了医院她就必须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南安。
  “你少吃点,你现在胃的情况还不能消化太多的荤菜。”他不过一个晃神的时间,南安就已经快把东西给消灭完了。
  南安嘴里被塞的满满当当,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只听清楚了最后面一句话。
  她说“苏执你太不仗义了”。
  苏执只叹气摇了摇头,扫视着病房内所有的一切,这是他的习惯,因为南安总会偷偷摸摸的买些垃圾食品来吃,有次差点就进了手术室。
  “那是什么?”在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地方露出一个牛皮纸袋,显然是想要藏起来的。
  南安放下手里的勺子,胡乱擦了下残留有白粥的嘴唇,闻言望去,好像是静默了有整整十秒吧,眼里的情绪千变万化,最后却又重新回归于死寂。
  只见她嘴唇蠕动:“从大洋彼岸过来的离婚协议书。”
  [002]
  南安最后还是把孩子打掉了,尽管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
  身边好多人都赶来病房里询问她为什么,问她和顾北不是很相爱的吗,怎么会说打就打掉了他们两个人爱情的结晶。
  南安只笑不语,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身旁人在叽叽喳喳说一大堆话,她就偏过头去看玻璃窗里倒映着的那张灰白不堪的面容。
  自从打了孩子,她的情绪一日比一日低落,连食欲都不大提的起来了。
  她唯一的一次出病房,是听闻陈素香在病房里闹自杀的时候,所有护士都没辙了,想起来她是陈素香的女儿,所以就来请她去劝劝。
  其实也没什么好劝的,活到这个岁数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要死要活来吸引那人的注意,活该如此。
  “你以为你这样,南年就会抛下他的那个好女儿来看你这个糟糠之妻了吗?”她一推开房门就是看见满地狼狈,陈素香拿着水果刀正欲割腕,身边各站着一个护士正在极力的阻止。
  中年妇女转过头看见她后,情绪更激动了几分,连忙挥舞着水果刀质问护士:“是谁喊她来的!叫她滚!”
  两个年轻的护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南安是她们现在能联系到的唯一一个家属。
  “你忘了,在法律上我们还是母女。”南安就轻轻的倚着门框,笑意连连,说的话字字都能戳中病房里那个中年妇女,“除了我,你还能指望谁在你要死要活的时候来看你?”
  一句话,就这一句话将陈素香的情绪弄的高涨,她几乎都要拿着水果刀朝南安走过来了:“我现在这样是被害的!养了你二十八年最后竟然是替那个女人白白养了个女儿!”
  南安凝神不语,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两个小护士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家庭伦理的狗血故事,觉得不再适合待下去赶紧轻手轻脚的就出去了。
  “要喊委屈也该是我吧。”南安抬脚进到病房内,反手就将门关的严严实实,她不喜欢有些事情被旁人当作不痛不痒的笑谈,“我和顾北现在相隔两岸不就是你的杰作吗?”
  “我跟顾北离婚了,他去了美国。”南安脸上一片湿润,她用手抹了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哭了,“十二年呐,我的整个青春因为你都付诸东流了。”
  高中时期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都这么久了。
  陈素香狰狞着一张脸,丝毫不为南安的悲恸感到心痛,哪怕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养了二十八年的,只要一旦知道没有血缘关系,就什么都不是了,只听她冷哼一声:“委屈?要不是我拦着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可就兄妹**了!”
  “我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被南年从孤儿院抱来的。”南安扯了扯嘴角,捂着腹部尽显痛苦,“你的女儿被南年抱给了别人这些年过的很不好;南年把他跟白凝的女儿送出了国,过的何止是一个好字可以说清的。”
  陈素香的脸很沧桑,一向注重保养的她很难有这么的状态,她惊愕的看着南安,似是不信,南安却是没再开口解释开门转身就走了。
  两三分钟过后,外面走廊上却是吵吵嚷嚷的。
  好像是在喊着“有人腹部出血晕倒了!”
  [003]
  她是在重症监护室里醒过来的,旁边冰冷的医疗机器在叫个不停,微弱的呼吸也被呼吸机放的很大。
  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苏执站在病床边,其实她有那么一刻期待是顾北的。
  “你刚动完流产手术本来就不好好休养,情绪还这么波动。”苏执一改暖心风格,见病床上的人醒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骂,“还有你的胃也不行了。”
  南安的眼睫毛如蝴蝶般扑闪了下,她知道这句话是在说她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喂!我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你这么说真不怕损阴德?”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嗓音也哑哑的,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威胁,顶多就是故作轻松的挣扎。
  苏执却依旧是一脸严肃:“你自己知道。”
  南安有一瞬间是真的觉得这天没法聊了,只好换个话题:“苏执,其实...我觉得去美国或许我还可以再多活几年?”
  “嗯。”男人也只用鼻音轻轻应了声。
  因为他知道,美国有顾北在,南安只是想在走之前再看看那个男人,他没办法再那么自私阻止。
  只是,很可惜,她最后还是没能去一趟大洋彼岸看看那个人。
  她突然病情恶化,抢救一番才转到了普通病房,连转到普通病房都是她向苏执死要来的。
  “你说,我才二十八岁,怎么这一生就要过完了?明明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我还没有去爬过华山,没有去看过兵马俑,没有去过贝加尔湖....”有天晚上苏执来探病的时候,她正偏着头看着窗外大雨哗啦,洗刷着这座城市,好像在连同属于她存在的痕迹也一起洗刷掉,“我还想着说看看你老了时候的样子再好好嘲笑你的,还想着说....和顾...”她愣了愣,只说“携手到白首的。”
  苏执抿了抿嘴:“我带你去美国,我会让你活蹦乱跳的回来。”
  “不了。”南安突然开口,又摇了摇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谁也看不透她,“我也不是很确定美国的医疗技术就一定可以延长我的寿命。”
  她是不确定去了美国就一定能见到,因为脸书上那张携手走在黄昏下的照片好刺眼。
  南安终究还是没能捱过这个秋天,那晚的雨水出奇的很多,不间断的淅淅沥沥下了一整晚,抢救室的灯也亮了一整晚。
  抢救室外的苏执来回踱步,他这次因为情绪波动可能会影响手术所以没有进到手术室,事实证明他幸亏没有进去,因为当抢救室的灯暗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泣不成声到无法自已了。
  心电图从起伏再到一条直线就一秒钟的时间。
  因为去的太突然,南安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只是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机正停留在拨电话的那个页面,要拨的用户名是“大洋彼岸的爱人”。
  她没有拨出去,如果拨出去了顾北不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再回过中国。
  南安死在2016年的秋天,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好想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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