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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羽在山洞里,走动了片刻,便感觉无聊,便回想着在藏剑山庄看到的书籍,里面的一些东西在脑中一遍遍的闪过。
“也不知道青秀现在到家没有。”梁飞羽正感觉无聊的时候,就听到老婆婆的笑声响起:“这才离开片刻,你就性子可不能呀。”
梁飞羽听了声音,看到老婆婆,说道:“婆婆,青秀她回家了吗?”
那婆婆点点头,说道:“回了,我老婆子说话能不算吗?”
听到林青秀离开了,梁飞羽露出黯然之色,问道:“婆婆,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呀?”说完梁飞羽就心下后悔,明明答应了老婆婆的事情,现在却想着离开。
果不其然,那老婆婆听了这话,眉头一皱,道:“小小年纪,说话就是屁话?”
见了老婆婆生气,梁飞羽忙道:“婆婆,不是这样的,我的心里放不下青秀,她的身子骨儿不好,我答应婆婆的事情便会做到,不然真如师傅他也要责骂我!”
老婆婆心里想着:“原来是担心那丫头。”嘴上却面不改色的道:“你就放心,她既然已经到家,就不会有事情。”
梁飞羽想起一事,问道:“婆婆,那天你说你家小姐……那是怎么一回事啊!”梁飞羽想起自己死去的父母,不愿说出“死”字。
老婆婆走到石桌前坐下,梁飞羽也走了过去,老婆婆缓缓说道:“那一年,小姐受了重伤,路过藏剑山庄,却不料想,藏剑山庄见死不救,小姐最终在山脚死了。”
老婆婆想起了伤心往事,泪水竟然流了出来,梁飞羽安慰道:“婆婆,你哭了,看来你和你家小姐感情很深。”
老婆婆接着又道:“我和小姐本来是到处游玩,却不料途中发现了老毒魔,便和他打了起来,小姐发现老毒魔再少林寺偷取了武功秘籍,便想着要阻止他,抢回秘籍,最终中了老毒魔的圈套……”
又是老毒魔,梁飞羽的父母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我父母也是被他所杀。”
老婆婆知道了梁飞羽的过去,相同的遭遇使得老婆婆下心疼痛。
“飞羽,你想不想学武?”
梁飞羽眼睛一亮,随之又暗淡,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我已经拜了真如师傅了,不能在拜师了。”
老婆婆哈哈一笑,道:“谁说要收你为徒了,老婆子才不愿有徒弟呢,只不过你肯留下陪陪老婆子,老婆子就当回报你,但是你还得答应老婆子一件事才行。”
梁飞羽喜道:“什么事?婆婆你说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时候老婆子自会告诉你。”
老婆婆抓起梁飞羽的小手,扣住手腕脉搏,说道:“内劲不足,看来真如和尚教你的武功,你没有练到家。”
梁飞羽小脸一红,想起自己每日不是看书就是学棋,和林青秀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每天在一起,心里充满了甜蜜。
“你想儿女情长?可是有些事情可不能忘记了。”
梁飞羽明白老婆婆说的话,也想起了那日在客店里自己对真如和尚说的那番话。
找到武穆遗书,赶走金人,赶走蒙古人,给宋人百姓一个太平的天下。
林屹嗫嚅说:“婆婆,我要好好学武。”
老婆婆满意的点点头,道:“老婆子现在传你九九心经,你要牢记在心,天地分阴阳,阴阳化两极,两极衍八卦,八卦缺五行,八卦挪移………”
梁飞羽暗暗记住,那老婆婆又作出一些动作手势,均是奇异无比,梁飞羽虽然心下好奇,也没有去询问,只是默默不语。
很快老婆婆便发现,梁飞羽虽然文弱,但是对所授武功领悟非常强,练习又异常刻苦,可惜能力有限。
转眼时间又过两年,这两年老婆婆训练培养梁飞羽,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把老婆婆传授的九九心经练成。虽然火候上还差些,但是也已足以让老婆婆大感欣慰。
九九心经是门内功心法,同时也是一门轻功,老婆婆的武功也是有限,但是身手确是出奇的快。
老婆婆对梁飞羽说:“飞羽,你已经练成了九九心经,武功虽然有所提高,但是在江湖上还是要多加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嗯。”梁飞羽点点头,
时光如梭,寒来暑往,梁飞羽由一个毛小孩,长成了一个俊秀气质的小少年。
这一年,梁飞羽
十三岁。
这日,老婆婆从石桌底下拿出一本书籍,书籍上面全是灰尘,老婆婆拍掉灰尘,拿了过来,上面又一条细线绕着,在书的中间写着三字“龙爪手”。
这就是少林寺遗失的那本武功秘籍。
“龙爪手?这是什么武功!”梁飞羽奇道。
老婆婆把书拿在手里,又摇动了一下,才道:“这是少林寺的高深武学,在少林寺已经遗失了几十年了。”
梁飞羽问道:“这便是小姐她从老毒物手里抢回来的?”
“老毒物对中原武林来说是件坏事,小姐也是为武林出了份力而已,这些梦我之所以去藏剑山庄,一来是想寻找一人,二来是小姐的死……始终使我不甘心。”
老婆婆把书籍交给梁飞羽,道:“你来看看,好好练习!”
梁飞羽接过书,看着上面写着的龙爪手三字,迟疑不决:“这始终是少林的武学,我这样偷学来了,那岂不是和老毒物无二了?”
老婆婆气结,嗔道:“这是小姐用命还来的,我是要你学会以后,归还少林寺,这算是互不相欠,而且你还答应了我一件事情!”
梁飞羽点点头,道:“是的,我去答应了婆婆一件事。”
见梁飞羽承认,老婆婆接着道:“这便是我要你做的事情。”
梁飞羽道:“是,是,我学,我听婆婆的便是。”
……
这一晃,时光又飞逝,转眼又过了三年。
梁飞羽在山洞中,一呆便是四年,从一个小少年成长为了帅气的青年。
老婆婆满脸笑容的看着梁飞羽,只见他双手成爪,在前面不断挥舞着,或上,或下,或左,或右。
每一爪都是非常的用力,“砰”的声音,梁飞羽右手五指深深的陷入了墙壁里。
老婆婆大笑一声,赞道:“不错,这几年你的武功进展很快,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
这几年虽然勤练龙爪手,但是真如和尚教的大力金刚掌也没有闲下来。可以说现在梁飞羽一身强劲的内力,武功着实不差。
“全是婆婆所教,梁飞羽感激不尽。”说着梁飞羽跪在老婆婆身前,重重的磕头三下。
老婆婆并未阻止,欣然接受,微微一笑说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已经相处了四年,是到了离别的时候了。”
听了老婆婆的话,梁飞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道:“婆婆你说什么?”
那老婆婆,扶起梁飞羽,抓着她的手心。道:“我们是该分别的时候了。”
梁飞羽惊道:“婆婆,你赶我走?”
老婆婆放开了梁飞羽的手,背过身子。眼眶泛红,怔道:“什么?你答应过老婆子的事情难道忘了?”
梁飞羽心里一急,忙道:“没忘,飞羽一直都记得。”
“那好,我要你现在就去把它归还少林寺。”
老婆婆把书籍递到梁飞羽面前。
梁飞羽接过书籍,怔了怔,道:“跟婆婆相处这几年,飞羽十分开心,原本想是陪婆婆一段时间就离去,其实飞羽一直……”
老婆婆笑道:“我知道你一心挂念林青秀那丫头,所以这些年一直很努力。”
梁飞羽知道这次离别不知下次何时再见面,不禁跪下,磕起了头,砰砰砰的连续三下,声音特响。
老婆婆赶忙扶起来,看见梁飞羽额头上三个红点,心疼的摸了摸梁飞羽的额头,道:“不必这样的,这四年多来,你肯陪着我这把老骨头,算是委屈你了,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原来这套九九心经,是老婆婆的小姐所创,虽然算不上是厉害的武功,但是对小姐来说确是很重要的,小姐临终时也是一直挂念不忘,才想让老婆婆她寻找一位传人。
“我要你去摘星楼宇,帮我完成一件事!”
摘星楼宇?梁飞羽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也知道老婆婆和她小姐,一定是来自这里,在心里默默的记着这个地方。
梁飞羽道:“婆婆我记住了,但请婆婆告诉飞羽您的姓名。”
“姓名?呵呵,婆婆我只有姓,可没有名呀,你就叫我花婆婆吧。”
花婆婆,原来婆婆姓花,梁飞羽在心里想道,嘴上却说道:“花婆婆,飞羽知道了。”
花婆婆道:“走吧,路上我在慢慢向你道来!”两人沿着山洞,慢慢的行走,蜿蜒的山洞在两人脚下像是延绵不断。
原来花婆婆原本是摘星楼宇的仆人,从小照顾着完颜小姐,后来不知为何原因,完颜萍被赶出了摘星楼宇,便在中原到处走动,机缘巧合来到此处发现这个地方,后来又离开此地,远走游玩,那成想遇见了老毒魔仆不离。
梁飞羽细细的听着,也不成说话,紧跟在花婆婆的身后。
花婆婆又说道:“摘星楼宇的主人叫完颜羽,当时他赶走自己女儿,却不成想害得小姐无家可归,落得这般下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花婆婆才停下了脚步,凝视着梁飞羽,道:“飞羽,我要你把这个还给完颜羽,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花婆婆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慢慢打开,里面放着一块小小的瓶子。
“这是完颜小姐的骨灰,你一定要还给完颜羽,让完颜小姐死后能认祖归宗呀。”说着,说着,花婆婆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抬手在眼前揉了揉,又继续向前走去。
梁飞羽拿着骨灰瓶子,心里满不滋味,这是花婆婆最后的心愿,梁飞羽暗暗发誓,不论如何也要做到。
梁飞羽追上花婆婆,道:“花婆婆,请放心,飞羽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花婆婆点点头,笑道:“到了,你我就在这里分别吧。”
听到分别,梁飞羽眼眶一红,转身过来,花婆婆在身旁的墙上一拍,前方一道石门打开,梁飞羽飞身而出。
轰的一身,梁飞羽感觉身后传来乱石穿空的声音,紧忙看过去,只见树木倒下,旁边的空地深深凹陷下去。
那树下的洞口瞬间堵死,梁飞羽大叫一声:“婆婆!”
叫了几声,梁飞羽用手去扒,用尽了力气,终于累了,哭泣道:“婆婆你放心吧,飞羽就算是死也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梁飞羽起身离去,快速的在丛林里走动,梁飞羽才想起来,那摘星楼宇在那个地方自己都不知道。不由心道:“天下这么大,我要上哪里去找,这少林寺倒是听爹爹提起过,对,先去少林寺,在问一问摘星楼宇的地方,少林寺的和尚应该会知道。”
原来花婆婆并不知道,梁飞羽对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以为他在藏剑山庄,便想他也听说过摘星楼宇,所以就没有告诉他摘星楼宇所在。
打定主意,梁飞羽便加快了步伐,出了丛林,可是眼前的景色对梁飞羽来说却非常陌生。
梁飞羽喃喃道:“我这是在哪里?现在又该往哪里去?”
肚子这时也不争气,发出咕咕的声音,梁飞羽不在多想,认准一个方向,就走了过去。
“我必须快点找到客店才行。”
又行走了几个时辰,未时四刻之时,梁飞羽总算看到一间小小客栈,走进客栈。
“小二。”梁飞羽落座,叫道:“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一张势利眼,看了一眼梁飞羽笑道:“客官,这就来。这就来。”梁飞羽觑眼看去,只见店子里有五六桌客人。邻近处坐着一男一女。那男子约莫二十来岁,鹰鼻深目,黑衣如墨,眼光直视前方,冷冰冰全无表情。
那女子却仅见背影,穿着一身绣花百折裙,体态甚是婀娜,满头青丝用一支金叉束起,露出了脖子上雪白的肌肤。
梁飞羽凝视片刻,只见那男子回头盯着自己,便收回了目光。
“这位客官,这是小店有名的名菜。”那小二端上一盘子,盘子里放着七八个红通通的大螃蟹,梁飞羽从没见过,但是一股醉人的香气钻入梁飞羽的鼻中。
梁飞羽不禁问道:“这是什么菜?却是如此香。”
店小二含笑道:“在这落雁镇里,有谁不识得醉蟹横行。”
临近处坐着的那女子脆生生的道:“不就是螃蟹吗?在我们蜀地遍地都是,非要取个这么风雅的名儿。”
梁飞羽举目看去,正巧看见那个女子仰着头,脸上蒙自面巾,正喝着酒。
梁飞羽笑道:“就这个,闻着这味儿,我都馋的不行。”
店小二陪笑道:“客官一试便知。”
正好梁飞羽的肚子又咕噜的响起,在加上店小二的极力怂恿。拈起一只螃蟹,便往嘴里放去,随后,嘴里就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店小二张大嘴巴,还想说些什么,却憋会了肚里。
“好吃,就是感觉味道怪怪的,可是很香,味道不错。”梁飞羽装作很享受的模样,其实心里的感受完全不同。
店小二道:“客官你的吃法还是第一次见到!”
梁飞羽这时又拿起一只螃蟹塞进嘴里,听了店小二的话,嘴里含糊不清,也知道自己的吃法不对。
这时那少女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脆生生的道:“师兄,螃蟹原来还可以这样吃呀!好玩!”
又听见那女子说话,梁飞羽抬眼望去,这下子,只看得他脸红心跳,一颗心儿扑通扑通不停。
原来风起,那女子面巾刮起,露出了真容。那女子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鹅蛋脸儿,雪白中透着点儿红晕,瑶鼻挺翘,柳眉弯入鬓角,一双眼大而妩媚,顾盼之间波光涟涟,撩人遐思。
她见梁飞羽顾视,不禁嘴角微扬,眉眼间透出笑意,端地美艳不可方物,把这个梁飞羽笑得痴了。
“好美的女娃儿。”梁飞羽不禁想到,随即心里想起了林青秀。
那女子道:“喂,呆子,你你怎么老看着我呀?”那少女冲着梁飞羽笑道。少女身旁的黑衣男子闻言掉头,冷冰冰的盯着梁飞羽,两道目光犹如冰峰一般。
原来梁飞羽想起了林青秀,也不知道她的病情现在如何,心下担忧,不禁目光呆了呆,一直盯着少女。听了少女的话,梁飞羽回过神,对上了黑衣男子的目光,刺的脸上一疼,急忙侧头过去。
少女又向梁飞羽道:“呆子,把你的螃蟹给我一个,好么?”少女以为店小二送来的螃蟹不一样,就想试试梁飞羽的盘子里的螃蟹。
“好呀!”梁飞羽连忙答应,正要伸手去拿。忽听那男子急道:“婷儿别胡闹了,你这不是有吗?赶紧吃完,时间可不早了!”
梁飞羽放眼望去,只见二人桌上放着一旁螃蟹,和自己这盘一旁一模一样。
少女撇了撇嘴道:“可是他那盘和咱们这盘的吃法不一样,为啥咱们的螃蟹就一定要去壳,而他的螃蟹却可以囫囵吃。”
男子皱了皱眉,哑言失色,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有所误会,螃蟹的确是要去壳吃的,只是……只是这位客官的吃法有些与众不同而已。”
那少女一哼,道:“是么?我倒是觉得他的那盘螃蟹与众不同,你可不要欺负我们南方人,把好吃的螃蟹给你们北方人,难吃的给我们南方人!”
店小二暗暗叫苦,不由的盯着梁飞羽心里暗骂。
梁飞羽没在江湖上行走,对于很多事情不是甚懂,这螃蟹也是第一次见到。
少女倾直走到梁飞羽身旁,也不顾店里他人的目光,伸手就抓起梁飞羽盘里的螃蟹,放在嘴里咯吱的咬了一口,随后立马吐掉,反手就给梁飞羽一记耳光,喝道:“你是傻子么?你也能吃?”
梁飞羽哪里知道能不能吃,反正他觉得自己很饿,两三口就吐下了肚。
被这一记耳光打的晕头转向,愣在了当场,五个指印深深的印在了左脸上。
一旁的店小二,吓得连忙后退一步,店里的其他人都对少女指指点点。
这时听见吵闹的店老板走了过来,劝道:“姑娘,息怒呀,这位客官也没有招惹过你,你……”
“不服气么!”少女冷冷的道:“本姑娘打人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话音未落,有反手一记耳光向梁飞羽打去。
梁飞羽挨了第一记耳光,全数毫无防备,但他究竟和花婆婆练了几年功夫,有了前车之鉴,见她打来,身子急忙后仰。
梁飞羽躲得也不算忙,哪知那少女的玉手如影随形一般,跟着他的退势卷了上来。一声脆响,打在了梁飞羽的左手背上。
少女轻轻咦了一声,抄起玉手,又扇了过去,这一次的速度奇快,梁飞羽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瞪,身子轻轻腾起,越过桌子,站在了对面,用手轻抚左边脸颊。
少女却微微一笑,脸上露出皎洁的笑容,五指成抓,如玉兰花一般,抓向梁飞羽,梁飞羽眉目一皱,暗道:“好狠的女子!”身子极速向后退去,不愿与她为敌。
那男子叫道:“婷儿,够了!”
少女又是撇嘴道:“师兄,你怎么老是帮着他人。”
那男子道:“他与你无冤无仇,不要胡闹了!”
少女哼了一声,坐会了原位,拿起桌上的螃蟹砸在地上。
梁飞羽忍不住叫道:“姑娘为何打人?”
少女挥起粉拳,怒道:“谁让你骗人的,本小姐最是恨你们这种男人!”
梁飞羽无奈,嘟哝道:“谁骗人了!是你自己非要来吃的。”
少女道:“螃蟹那样能吃吗?还不是你骗我吃的。”
梁飞羽闻言,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何时骗你吃了?明明是你自己过来抓起就吃。”
“那也是差不多了!”少女腾地一下子又站了起来。那男子淡淡的道:“师妹,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么?”
少女闻言,跺了跺脚,扯下面巾,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其余食客早已经纷纷跑了个精光,店小二和掌柜的也躲在柜台后,偷眼观望。
梁飞羽坐会原位,拿起螃蟹去壳,塞进嘴里,少女突然叫道:“师兄,你看那螃蟹不是这样吃的。”
梁飞羽又一次看见了少女的模样,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笑道:“姑娘,实不相瞒,我是真不知道螃蟹要去壳才吃,只是因为实在太饿了,所以就直接……”
那男子看了一眼梁飞羽,对少女道:“别惹事儿了。”
“小二,结账!”梁飞羽很快吃完了饭,结过账后,匆匆而去。在梁飞羽走之前花婆婆给了梁飞羽一些银两,用着路上花销用。
付了钱,梁飞羽便走出了客栈,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少女。
店小二叫道:“客官,欢迎下次光临。”
梁飞羽走后,那男子道:“师妹,咱们下个地点去甘州。”
少女撇嘴,道:“这么多年了,姐姐也不知道在哪里,一点消息也没有,这都找遍了。”
那男子道:“大小姐她当年也是气盛,说走就走,本以为只是气头上,可谁成想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少女微微皱眉,道:“姑姑她人也是,叫人难找。”
男子冷声道:“可别胡说,我还不知道,你是借着找人,出来到处游玩。”
见到被人识破,少女吐了吐舌头,娇笑道:“我那未曾蒙面的姑姑,我也只是在画像上见过。”随即少女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像,打开一看。
画像上,一女子,穿着白衣,头发盘起来,裹在脑后,欺霜赛雪的肌肤和挺翘的鼻子,也是一位不可方物的女子,在画像的底部印在“完颜萍”三字。
原来梁飞羽要找的人就是这少女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