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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越战越勇,近乎是浑然忘我地沉浸在对“九术诀”的反复推敲与演绎中,与阳守云之战已是由先前的为战而战演变成了此时的由心而战,故而往往是犹如灵光一闪般随手乱轰一记。
恰恰是正因如此,加之三元之术没有一定的轨迹可寻,故而会让自小习惯于按部就班修习并使用术法神通之人一时难以适应此种打法。
阳守云与尤刕便是如此,饶是他俩修为高深,但一者因从未遇着此等战法而专心应战,一者则是心有余悸地暗自观摩着,是故三元仨人无巧不巧地尽皆沉浸在各自的小世界里而一时并未发现仅是几阵之隔外发生的诡异之事。
贾仁、南唐等人原本被尤刕如似砍瓜切菜般杀尽一空,然而却不承想竟有人死而复生!
而且,竟有仨!
此时若有人正关注着此地的话,那定会惊愕万分,只见本是“死人”的柳思平、南唐以及赵定复仨人的尸体忽地颤动了几下,而后几息之间竟均化为一滩浓血,随即蠕动几下后蓦地各自化作一元神小人直奔阵外。
恰在此时,忽有一把折扇蓦然出现,随即切在阵法上且瞬间切开一道豁口,而柳思平等仨的元神小人则趁此一瞬由此豁口逃出阵外。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则瞬息之事如是事先演练过千百遍一般,折扇出现的时机把握、拿捏之精准竟是分毫不差,若是稍慢抑或快上一分则无法达到如此之果。
毕竟,只要有任何一种外力作用在阵法上,三元便会知晓。
果然,也就是在折扇切入阵法的瞬间,三元便即猛然惊觉,待看到折扇将阵法瞬间切开一道豁口,甚是惊诧不已。
虽未看到人,但三元知道那把折扇,他知道其主李朝文必定就在左右,只是没想到他竟也参与进此事当中来了。
三元不禁突生一个大胆想法,这所谓苍台门之事会否便是其在背后所为?
紧接着再看到南唐等仨的元神逃走,三元更是既惊又怒,心神内大喊“老白,借力!”的同时其怒目一瞪尤刕,随即大手一挥,怒吼一声,“收!”
说时迟,那时快,当真如是迅雷不及掩耳!
阳守云本就如同惊弓之鸟般处在各种“惊”的情绪中,可不料三元之势突然间变得犹如天威,尚不及有所反应便被收进玉佩空间,步了尤刕、宝泉生二人的后尘。
待做完这一切已然过了两三息之时,等三元一步天涯咫尺追去时却哪还有南唐等人的踪迹,竟若凭空蒸发了一般,就连李朝文也仍无踪迹可寻,仿佛是其从未来过此地。
三元不由紧皱着眉头,其内心真想一巴掌就拍了尤刕。
毕竟,任谁也明白走了几人而产生的后续麻烦将会是何等棘手!
尤刕也是眉头紧皱,须知以他堂堂九宫之士去杀一众七星境的小杂鱼自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按说再无活口之理才是,是故眼看众人随刀倒下加之三元召唤自己而不曾细看结果,以致于出了如此纰漏、如此例外。
可是,想来绝大部分人都会相信,凡事总会有例外的,而且许多事往往皆是坏于所谓的例外之上。
只是,人心何其之复杂,又有谁人能杜绝例外的发生!
既然不能够,既然已发生,那就唯有尽力去填补、挽救,唯有尽力将将可能会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化到尽量小。
待将附近仔细寻查过几遍,就差刮地三尺也仍无所获后,三元越感恼怒不已,其本就略显黝黑的脸色一下子即黑沉到底。
望着明知犯了错却仍无愧色的尤刕,三元沉声道:“当初我曾说过‘随我百年还你自由’之言,可今日之事……再加百年之期。”
其实,自打南唐等仨的元神逃走后尤刕的心里也甚是忐忑,一直都在“突突”乱跳着,不断猜测着三元将会惩戒自己的各种可能性,此时听到三元之言后其内心反倒暗松了一口气,但仍是试探着道:“公子,百年之期会否太多了?减个半如何?”
三元无声一笑,眯眼幽然道:“如若嫌少,再加百年也不妨!”
尤刕“呵呵”一笑,再也不敢提起减期之事,然而却仍是絮絮叨叨牢骚个不停。
到得后来,三元甚是不耐烦之下一掌将他摄进玉佩空间方才得以清静。
三元抬头遥望着南唐等仨元神逃走的方向,知道硝烟将起大战将临,不禁思绪万千、胡思乱想。
此战过后,或许即便是生也再无安宁之日可言,死则一了百了,自然无需多言。
只是,若死于正当风华正茂之时,未免太过遗憾!
三元默然半晌,暗叹一口气后正准备返回“觜星”之位,恰在此时阳守云刚好被“拘神禁”拘了神,从此其命将不由己矣!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元转眼便即明了控制阳守云之法,随即转念一想,或许有其在而届时可少一方敌对势力也未可知,故而即时将其放了出来。
而阳守云才刚出来即眼神变幻不定,大有一种两世为人之感,然而任凭其之前如何傲气如何不可一世,可此时终究不得不低下头放下身段,于是躬身抱拳道:“阳守云,拜见公子!”
三元似笑非笑,想起先前曾说过让其做老三之言便沉吟道:“我看……还是叫你作老三吧,似乎更为顺口些。”
阳守云心里虽有千万个不愿,但还是恭声道:“是!”
三元对其态度还是较为满意的,尤其是他才刚提了个头阳守云便迅速交出了“生死一指”之术,故而顺口安慰了几句便即带其返回“觜星”之位去寻白佛,可不承想却看到了甚有奇趣的一幕。
三元二人才刚靠近“觜星”之位即听见了“吱吱呀呀”的欢乐嘻戏声,等进到内里时但见白佛长鼻作直斜下坡状,而猴王却嘻笑着从象背顺鼻滑下,待滑至末端时白佛长鼻一振便又将其甩上背,而后又继续重复着这一系列动作。
俩人见此情状不禁哑然失笑,此时的猴王俨如孩童,哪还有丝毫昔日威严,而其它猴众则翘首企盼跃跃欲试,只不过摄于猴王昔日之威而又畏缩不前。
于是乎,因彼此间推推搡搡拉拉扯扯而出现了甚是滑稽诡奇的一幕。
要知白佛可不是随便来个“人”便能骑的,更遑论是如若猴王般玩耍了!
有它在,或许认主有望!
因此故,三元再次萌生了将猴王收归麾下之念,于是开口道:“先前一战想必你已亲见,认我为主随我去征战外界,如何?”
三元心想,起先你看不上我八卦境修为尚还情有可原,但见了与阳守云的一战之后看法该是有所改变才对,可不料猴王却“乖巧”地立在一旁后摇头拒绝了其所提之事。
可是,兽类认主乃是双方你情我愿之事,三元单方面也无能为力,是故无奈之下只得选择放弃,随即带领着白佛与阳守云往外行去,准备去寻已然失踪许久的卜二、冬根俩人。
白佛几步一回头,随即“嗷~呜”叫唤一声,显得甚是不舍。
眼看着俩人一象越走越远,将出“觜星”之位之际忽听猴王“吱吱吱”地叫唤了几声,而白佛却神情欣喜地停下了脚步。
三元二人回头望去,但见猴王如是话别般正指手划脚地与一众猴类“吱吱”叫唤着,不一会儿后在众猴恭送的目光中向自己等人缓步踱来,直至一纵跃上白佛之背。
虽说暂时没能让猴王认主,可三元跟本不受影响,其心里立马乐开了花。
须知未来之事充满了未知性、不确定性,结局将会如何,谁能说得清呢!
望着与己共乘一象的猴王,三元心想只要处理得当,即便没有认主,可因有白佛的存在而至少在即将到来的一战里定可为己提供不少助力,于是轻轻拍了拍其背以示安慰鼓励,而后方才顺着“白虎”七星之位去寻卜二与冬根。
然而,三元等一路行来居然毫无困阻,原本该是遍地是兽的路上竟无一人一兽!
那些人那些兽竟似突然凭空蒸发了一般,于是此地似又回到了他们才刚进入时的死寂,空落落的让人瘆得慌。
三元知晓这只是暂时的表面的,故而将老大疑问装在心底后一心二用地一面赶路一面思索着将“生死一指”融入“九术诀”之法,不料才刚到“胃星”之位即听到从“奎星”方向断断续续地传来各种狼嚎以及打斗之声,且间或还夹杂着一声“哞”的牛吼声。
三元心头一震,随即神识外放蔓延过去,然而这一看之后却如似十万天雷瞬间炸在了其心田,让他懵懵的,甚是怀疑自己来到了梦中抑或幻境,继而不禁开心地无声一笑。
而在“奎星”之位内,只见冬根、卜二和一头金角青牛正与一群各色之狼以及一男两女仨人斗法相持着。
只是,冬根他们被围困在正中间,且圈子正不断地越缩越小,不多时他们势必将再无立足之地,除非能够绝地反杀。
然而,绝地反杀谈何容易!
须知即便冬根与那金角青牛皆在八卦境,可对方也有两头八卦境修为的雌雄青狼,正一对一相持着,已然算是对冲掉。
而且,那一男两女仨人尽皆有七星境修为,加之密密麻麻的各色之狼,以同样也是七星境修为的卜二能够收拾得下么,恐怕将是悬之又悬毫无希望。
可三元根本未将这一切放在心上,一来只因所寻之人尚算无恙,且看那头金角青牛时而不顾自身危局救卜二于危难,不知何故竟似已然认了其为主。
二者,更因是那一男二女仨人,男的行事精明圆滑,往往是抬手即是各类法阵滔天而出,间或瞄准时机轰出一拳“五迷三道拳”。
而那俩女的模样竟是酷似一样,美丽不可方物如若谪落凡间的仙子,然而她俩脚底却神速无比仿若鬼魅,时而以刁钻古怪的角度轻拍一掌“八荒绝意掌”。
拳意漫天,让人痴五迷堕三道!
掌意肆虐,绝天绝地绝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