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你们觉得各自门派与诸天寺相比,如何?”
周勤二人不禁均是一怔,他俩自然明白三元之意,尤其陶新诚更是如此。
说实话,哀牢山与诸天寺实在伯仲之间,甚至还很有可能强上那么一两分,但别忘了,那是就全哀牢山宗派而言的。
而且,他们是分散在几个洲境内的,从而也就近无可能如若诸天寺般不论何时、不论修为高低地集聚在一起抗敌。
这也就是说,若当真将三元惹毛了,他是有可能将他哀牢山分而击之且各个击破的!
作为哀牢山分宗之主,陶新诚自然明白这道理,而且更知有先例在前,亦即三元已然闯过一次诸天寺,且其目的亦已达成,故而面色疾速变幻几次便也同意了。
而通明阁则介于两者之间,势力不算小且人员集中,是以周勤心想着,若举全宗之力并非没一战的可能。
可同时他也明白,即便赢了,那也是惨胜,故而他最后也是甚感纠结地同意了。
紧接着,三元分别与通明阁四派签署了攻守同盟、守望相助的约定,继而又各分了半瓶魂元力给他们。
乌云尽散,仙人居里众人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乐融融,这场开宗立派与双修的双喜大宴持续了近月之时,众人才陆续散尽。
日出日落,可谓是一家欢喜一家忧,就在三元创建仙人居两年多后的某一日,他收到了一则讯息,一则求救的讯息。
那是冬根发来的求救简信,信上说他远在思洲的无量派于近日遭到昔敌围攻,故而请求主宗派人万里救援。
三元这人其性子里是有“雁过拔毛”的一面,但其实也有护犊子的一面,这一点从雷婷、连媛媛等人之事上就可见一斑。
如今竟有人敢欺到冬根头上来,那就等若是间接地欺到他头上了,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故,三元即刻召集麾下简单说了下原由,继而点将亦即高埠、贾东川以及玉洁,略作安排后将其仨人摄入玉佩空间即独自前往玲珑宝阁与冬根汇合。
得知恶讯并发出求救后,冬根虽知三元必定会派人救援,但也免不了其内心的焦急与煎熬,是故不到半日便见三元到来时激动得险些热泪盈眶,才刚见面便忍不住抱拳哽咽道:“公子,没想到您亲自来了,我……我……”
三元拍了拍他肩膀,认真地说道:“你虽名为我麾下,但其实情若兄弟,你我间不必说这些煽情之话。对了,咋不见老法,把他也带上。”
“是!”
听了三元之言,冬根甚是激动,也不知他这“是”字是答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抑或,兼而有之?
却说这些年的无量派,江河日下渐趋没落,全靠老宗主亦即冬根之父冬天与白四海长老二人四方周旋才勉强维持着。
虽说与巅峰时期相比,势力、财力、人力等等各方面均十不剩三,但只要没有大变动,他们尚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然而,或许是其昔日之敌对这种不断倾轧逐年蚕食的慢动作失去了耐心,亦或是觉得有把握将之一举拿下,反正是几方联合之下开始了对无量派的侵吞之行。
无量派本就犹如风中残烛,亦如大厦将倾摇摇欲坠,根本经不住敌方势力的战火。
他们步步近逼,无量派也就全线吃紧步步撤退,几天下来便仿若瓮中之鳖般被围困在了无量山上的宗门大阵里。
悉知这人一旦被逼到死角,生死时刻往往皆会有潜能爆发以至于有人能够做到以一当十甚至当百,加之有其宗门大阵,是以无量派竟在重重围困阵阵攻击中坚持了下来。
无量山自本国西北方而入,故处西北方,而其派的敌对势力则分别是地处西面振太城的长青门、南部瓦桥古城的王家以及东北方哀牢山高峰大雪锅山上的雪山派。
这长青门与无量派可谓是世仇且骨头也硬,即便是身处无量派巅峰时期的年代也丝毫不避其锋芒,明刀暗剑地征伐不断,谁也想争上那么一丝上风,结果斗了个两败俱伤,直至这一代的门主冬不忘仍在继续着。
而雪山派属是后起之秀,许是正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之言,他们自建派之日起便一直四处征战,后来眼看无量派每况愈下便也忍不住参与了对无量派的蚕食,只是他们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结果双方你来我往地将仇恨是越结越大了。
至于瓦桥古城王家则让人有些不齿,他们不但趁着无量派四面楚歌之时叛离,而且还掉转矛头反咬不断,如这一次就是他们牵头搭线搞的事。
只是,让他们有些始料未及的是,无量派于刚开始时作了几日的反击后即全线撤退,而后便如乌龟般一直龟缩在其派阵法结界里,任凭他们如何谩骂、攻击也只是全力主持着阵法。
战事突然就这么僵持了下来,无量派如是不问世事地一心只顾着主持阵法,而长青门、雪山派以及王家在连续猛攻了两日夜也仍未能攻破后,他们面子上便开始有些挂不住了。
要知如此大的灭门之事,不说全天下人,至少全正也国乃至全思洲之人都在时刻关注着,他们以三对一已然落人话柄,如今还不能迅速将之拿下,这让他们情何以堪,这对于今后声名的影响不可谓不小。
故此,三方首脑恼怒焦急地密谋半晌达成某些付款协议后,王家之祖王思源低声怒吼道:“好,老夫这就去请那人来!”而后便踏着黎明离去了。
也就是中午时分,王思源带着一老者回来,但见那老者伸手一触阵法且闭目细细感知一番即皱着眉沉声道:“很麻烦,这结界里被融入了无量汇聚之阵!”
王思源脸“唰”一下就绿了,只听他咬牙怒道:“如此看来,冬天这老家伙已将其族秘术‘无量汇元掌’练成了!哼,这老家伙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外人修习,他还真把它当成宝了!”
那老者“嘿”的一声笑道:“你们就没把它当成宝?那这又何苦来!尤其你王思源,叛宗、反杀等等,为的又是什么!”
那老者一句话便问得王思源是满脸通红,讪讪然。
原来,他王思源纵然做到长老好些年且宗门生死危机也始终不得修习“无量汇元掌”,故而心生不满与怨恨之下这才叛了无量派。
雪山派之主周北鸣忽然问道:“柳老,你的意思即是说,只要冬天不死、天地元力不绝就没人能破得了这结界,对吧?”
他是没经历过“无量汇元掌”的恐怖,故此才会有这么一问。
柳老,名叫柳如仙,极擅阵法禁制之道,故而才会被几人不惜付出大代价请来。
若是三元此刻在此,便会一眼认出那所谓的柳老,原来他即是当初三元与燕燕、猫九在兴隆城碰到的柳思平的护道者之一。
只是按说正也国也没有其哀牢山分宗呀,不知怎会如此巧地在正也国,更巧的是竟还被请来参与了灭无量派之行!
柳老亦即柳如仙点头答道:“理论上,确是如此!”
冬不忘忽道:“但其实呢?”
柳如仙甚是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的先祖亦曾同事一母,你该知道破解之法才对!”
冬不忘不禁红了红脸,低声回道:“惭愧!”
原来,长青门创派始祖冬长青与无量派的创派之祖冬守一是兄弟俩人,所不同的是冬长青是冬家养子,而冬家对于“无量汇元掌”一贯所持态度是,只传嫡系血脉的天之骄子!
后来,冬守一修行有成创建无量派,而气不过的冬长青却是拒绝其兄长的邀请,反跑到振太城也创建了长青门。
自此而后,兄弟俩便开始了似是为赌一口气般的长久的相爱相杀,时至今日更是到了非灭一方不可的地步!
如此结局,先人若有知,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悲哭哀憨?还是自鞭三百?
柳如仙叹道:“这又有何可惭愧的,哪家哪派还没本难念的经!”顿了顿,又道:“至于这结界,其实冬天的‘无量汇元掌’尚未大成,是以虽有麻烦,但应该还有可能。”
王思源仨人内心顿时一喜,忙问道:“怎生破法?”
柳如仙沉吟道:“待会儿老夫以阵封面破其无量汇聚之势,你们则合力攻击某一处破阵。”
紧接着,柳如仙又伸手触阵细细感知了一番,而后双手一抖打出一道阵法,继而又是不停掐诀打入各种禁制,而冬不忘、王思源、周北鸣等人则是在旁严阵以待。
不多时,一座色彩斑斓、迷濛玄幻之阵已然成型,周北鸣等人略一感知便觉有股仿似绝天绝地的封绝之意阵阵而来,让人咋舌的同时绝望之感也不禁陡然而生!
而柳如仙似是消耗有些大,立马服下一枚丹药后极为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即傲然说道:“这就是老夫的‘七彩封元阵’!”
王思源等人正要感叹、吹捧一句,却忽见柳如仙手一挥并喊道:“攻!快!”而那其所谓的“七彩封元阵”却“嘭”的一声与无量派的阵法结界猛然相撞,随即但见原本灰蒙蒙的结界上忽地出现了直径有丈长左右的一个七彩圆圈。
与此同时,无量派内一直都在主持结界的冬天、白四海等众人则内心猛地一“突”,继而焦急万分!
原来,刹那间结界阵法的运转突然变得晦涩难通,尤其那七彩区域更是难以连接,仿佛被人生生切割出了一个圆圈!
原来,柳如仙这“七彩封元阵”与“八荒绝意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差别只在于一者对阵,一者对人。
其实说起来,这柳如仙以阵封面的理念倒与当初三元等人取“五行魂元果”时的以点制阵可谓是不谋而合,若是俩人有机会坐而论道,不知会否觉得相见恨晚?
而周北鸣、冬不忘等人,由于事起仓促而不禁尽皆愣了那么一刹的神,等他们回过神来忙将即将出口的颂词强行咽回肚里,这才猛然发动欲行攻击。
然而却不承想,变故突生起于俄顷,当真可谓是说时迟那时快!
突听“叮”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即见一剑倏然乍现的同时带着“嗡鸣”之音将柳如仙、王思源、周北鸣、冬不忘等人逼得手忙脚乱断了攻击,随即又在人群中乱窜一阵即隐去不见,但与此同时却也留下了几具让人看了怵目惊心的骷髅骨架!
这一下,众人尽皆骤然一惊,按说在他们的层层包围下不该有也不会有外人轻易闯入才对,可此刻却不但人来了,而且还远祭一剑断送了自己的破阵之举,更重要的是还杀了己方之人!
众人眼带震惊之色猛地转头看去,但见俩人有如穿花蝴蝶,又如闲庭信步般在人群中翩翩然走来!
“三元!”
“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