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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枝牛出了门,吕钦才收回了那被撑圆的鼻翼,“姐!他怎么在这里!”
“我和枝牛道长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不过在一起聊了天罢了。”十娘一张含笑唇微微的一抿,倒像是幸福的在笑。
没听见吕钦再说话,有些疑惑,抬起了头,看向了吕钦。
吕钦倒是一声不响地在闷喝茶。
“你刚从外面回来,一定知道芝澜门发生了什么吧。”十娘突然想起,刚刚芝澜门被盗一事,也不知道这百年大典是否还能进行下去。
“哼,”吕钦还是有些生气,那枝牛一看就是桃花多的人,十娘为什么对吕钦那般不一样。
虽说吕钦还是在生闷气,也乖乖的回了十娘的话:“刚刚从师傅那里回来,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路上听两名芝澜门弟子窃窃私语道,是芝澜门藏宝阁失窃,好像被盗了走镇门之宝—八荒盒。”
“八荒盒。”十娘慢慢思索着。
八荒盒本不是一件单物,原是四件一套,还有其他的三件宝物—离碎镜现在青山门、玉林梳在赵家(也就是赵礼的家里)、通琉钗在莫家(就是红山家)。
有人说,这不是女子用的吗?
正是,一点也没有说错,这本是远古一大能的贴身之物,说是梳妆打扮所用,其实另有玄机。
这四件宝物,都能用作武器,话虽如此,也常年不用,早已不知功效了。
不过据说,集齐这四件宝物,那大能会再次现身,解了集齐之人的一个心愿。
不过也只是个传说,光是从这四个地方拿走宝物,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不用论就为了那一丁点的心愿,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十娘也有些疑惑,簇起了眉头,这八荒镜被盗,是用来何事。
想了想也毫无头绪,长舒了一口气,也就作罢,再怎么样也不干十娘的事情。
她不过一介普普通通的世间女子,除了是姓赵以外。
那边吕钦看见她似是思索完毕,才闷闷的说:“姐,你不是要和我讲你同那枝牛的事情嘛?”
十娘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滞,将杯子放在桌上,“是啊,那我便和你讲吧。”
十娘在脑海里过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要开口,就被闯进来的红山打断了。
吕钦不由得好气:“红山姐,我还要听姐姐讲她和枝牛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十娘撇了撇吕钦:“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曾与那枝牛有过婚约,也不是什么很复杂事情。”
“什么!”
红山叫了出来。
红山声音有些抖:“你竟然与那枝牛有过婚约?”
十娘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是啊,只是一直不曾同你讲过,今日不是说给你听了吗?”
吕钦是知道了,在那兰亭宫,那枝牛就讲过,只是他有些不确信,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
红山的手有些颤抖的指着十娘:“那、那、那…”说了好几下,才找回了思路,“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既有婚约,不是早就成亲了,为何你不曾说过。”
十娘笑了笑,把红山拉坐在凳子上:“我也说了是曾经有过婚约啊!”
“哦,是曾经,那么就是说现在并没有咯!”红山感觉又有了勃勃生机了。
十娘有些奇怪的看着红山:“怎么?你喜欢那阿牛哥?”
开玩笑!要是喜欢那个枝牛,几条命都不够搭啊!红山在心里咆哮。
红山突然眼睛一转,脸颊有些发烫的看着十娘,原本有些凌厉的丹凤眼就这么像是含着水波一般,少女怀春的,小声说道:“十娘,我怕是爱上了那个枝牛。”
说完就用手捂住两侧的脸颊。
十娘倒是有些惊奇,若说阿牛哥长得好,却不及那澜庭,红山可不是一般的女弟子,若说与那澜庭结成仙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必是有些缘故了。
吕钦长大了嘴,“不是吧,连红山,你也喜欢那个小白脸?”
红山的身形一僵,这小子怎么不上道,背对着十娘挤眉弄眼的看着吕钦。
吕钦看着红山挤眉弄眼,瞬间心领神会了。“姐姐,红山姐都喜欢那个枝牛,你要是喜欢这枝牛,怕是要和红山抢一个人了,这样对姐妹的感情可不好去。”
十娘也只是沉默着,摸索着杯沿。
红山凑到了十娘的旁边,“十娘,你可愿见到我失恋嘛。”
十娘倒是多瞅了红山两眼,“你喜欢枝牛就喜欢呗,我也只是许久未见枝牛,心生好感罢了。”
红山和吕钦倒是默契十足的一起说道:“当真是不喜欢那枝牛?”
十娘点了点头,只觉得这两人今日有些奇怪。
红山倒是得了满意的答案,一下子心情舒畅,倒了杯有些温凉的茶水,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
十娘倒是有些好奇红山之前怎么不见人影,“红山,之前都去了哪里?”
红山水还没有咽下去,被十娘这么一问,直接喷了吕钦一身,还呛着了。
一边咳嗽,一边拿着袖子想为吕钦擦一擦。
吕钦有些嫌弃,“红山姐,你除了长得像姑娘,还有那点像女孩子了。”
就跑了出去,想必是去换衣裳了。
红山摸了摸嘴角的水渍,转了个身,看见十娘还在盯着她看。
开了口,声音也因着刚刚呛着还有些沙哑,悄悄的说道:“怀燕姑姑要抓我去练功,我就借着去找你,偷偷溜了,好不容易绕过怀燕姑姑,这才回来。”
十娘哑了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日不是对战天女派花长老的弟子,葵花吗?”
“是啊。”红山不以为然地回道。
“呵呵,听说那葵花修为不错,天资聪颖,长相也是极为好看,花长老可是以那葵花为自豪呢。”十娘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红山,“你打得过吗?”
“嘿嘿,应该是打得过!”红山倒是嘿嘿一笑,傻得可爱,“我刚刚躲怀燕姑姑的时候,顺便弯去了天女派的小院,你可知我看见了什么!”
“今日那花长老来的时候,没有带着弟子,想必是葵花出什么事吧。”十娘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
“你说你,脑子动那么快干嘛,听我的,你要是聪明,就别去找那枝牛!”红山突然恶狠狠地说。
十娘倒是帮着红山在心里解释了一下:大概是真的喜欢阿牛哥哥。
红山又凑近了十娘,悄悄的说:“我看见那个葵花好像是前不久走火入魔了,今日见到的时候,哈哈哈,竟是脚步虚浮,脸色苍白。”
十娘皱了眉。
“不过长得是真不错,这般虚弱,面若金纸,也有一股弱柳扶风的感觉,啧啧啧。”红山还在回味那个葵花的美貌。
十娘也只能无奈的瞟了一眼红山,拍了拍红山,“算了,我也累了。”
也不管红山,就到屏风后面,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只留里衣。
从屏风后面出来,还冲红山挑了一下眉,“一起小歇一会吗?”
红山“腾”地一下涨红了脸,冲了出去,连房门都没没带上。
红山也是的,过了这么多年,也还这么容易脸红。
十娘一边笑着一边去把房门带上。
回床上,也不是小歇,而是练功。
方才,枝牛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气血翻腾,丹田处隐隐做痛。
现在更是疼的厉害,但是房内一直有人,也不得不忍下来。
她盘腿而坐,从丹田内运起了灵力,吸收天地之灵气。
要不说芝澜门是各个门派的发源地,这里的灵气充足,确实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也只可惜,芝澜门也只是中看不中用了。
待十娘再睁开眼时,竟发现澜庭端坐在桌旁。
“十娘,你练这功多久了。”澜庭语气淡淡,似是问今日吃了些什么。
十娘纵然是再淡定,也不由的有些慌张,“广廷,什么功?大家都知道十娘没有半点修为,也不曾练过什么功法的。”
澜庭倒是眯起了那双桃花眼,眼周桃红四起,更是惑人心神,“这次名字倒是没叫错,只是却对我撒了谎。”又用有些可怜的语气说:“罢了,你也只是觉得芝澜门掌门多么风光,位高权重,就算是唤我广廷,又有几分真心呢。”
还不等十娘再开口,抬起那双似是烟雨迷蒙的桃花眼,“只是你所练功法,怕是会毁了你呀。”
十娘自然知道,这功法当然是见不得人,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练也不是,不练更不可能,有了开头,就只能继续下去,怎么结束,又如何结束。
这一下子,竟是把十娘藏在心底的心魔勾了出来。
十娘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直直的溅落在澜庭的白衣上。
似是梅花朵朵绽放,美的诡异。
澜庭被吓了一跳,看见十娘要落下的身子,慌忙的上去搀扶,见她紧闭双眼,眼球在乱动。
大惊!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