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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丁一夜未眠。
坐在草庐外的草堆上,怔怔望了一夜的星空。
脑子一片空白,他也不想思考其他,单单纯纯的仰望星空。
初晓霞升。
天边那一抹肚白,渐渐融合在霞光中,新的一天,又来了。
剑生在草庐内又一次望了王小丁一眼,同样,他也是一夜未睡。
他要保证王小丁的安危,似乎,不单单因为王小丁与师父七日之约,还有些其他感情……
或许,他认同了王小丁这个朋友…
这个唯一的朋友吧!
不善言辞的他,也不会表达什么。
想了想,他只身上了剑阁山顶。
那座最高的阁楼中。
剑太长听闻剑生的描述,只是点了点头。
“紫衣蝶儿剑……”
轻喃一句,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存在于那很久远的故事。
剑生也不敢多加打扰,师父在他心目中,充满着神秘,哪怕自幼便跟随着师父,也不得探其究竟。
“该下去一趟了,也很久没去你那草庐了。”
剑太长起身,然而却将欲跟随的剑生拦下。
“我待会便回,你且在这里等着。”
剑太长也不做太多解释,出了阁楼,下了剑阁。
王小丁待日出之后,便入了草庐。
大白天的还仰望天空,那眼睛岂不瞎了啊!
不过,王小丁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眸子中死寂。
王小丁躺在炕床上,一动不动,若非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莫不得让人觉得死人。
“有人吗?”
忽而,草庐内进来一位俊郎少年,轻呼道。
王小丁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有人吗?”
那俊郎少年再问。
王小丁依旧一动不动,仍是无声无息。
“怪哉,莫不是我眼瞎了不成,这炕床上并未躺着人?”
俊郎少年噙着笑,自语般望着躺在炕床上的王小丁。
“你烦不烦!”
王小丁一把将被褥蒙住头,语气极其不善。
俊郎少年自顾自的坐在了草庐内,倒了杯水,悠然的喝着。
“天穹之下而窥,长夜寒锋启明,天人若来试剑,敢斩其身扬名!”
“此诗着实大气魄!”
俊郎少年仿若沉浸在此诗中,自言自语。
而王小丁一个激灵,直接起身。
“此诗你从何处听来?”
王小丁神色狐疑,且有些紧张与不善。
“此诗?”
“很久之前,曾听人道过,前两日,又听人道过。”
俊郎少年喝了口水,回答着王小丁。
王小丁瞬间戒备,此诗乃李一日所作,而他刚刚用此诗糊弄过了剑生。
“你究竟是谁?”
王小丁目露不善,冷冷盯着俊郎少年。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俊郎少年微笑,表明态度。
而王小丁却不信,还是戒心十足。
“三月三的那场比试,你要将如何?”
俊郎少年望着王小丁,充满着和善的笑容。
“你是剑阁子弟?”
至此,王小丁似乎明白过来,知晓那首诗与三月三的比试,也就剑阁中人。
比如,剑生、剑生那不知名的师父……
或许,还告诉了其他人,也尚可未知。
“算是吧。”
俊郎少年沉吟,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虚头假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王小丁鄙夷。
什么叫“算是吧”?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不要拿不是装是,也不要拿是装不是。”
王小丁如说了段绕口令般。
俊郎少年笑着摇了摇头,不与王小丁计较。
“何必对我充满戒备,我若想害你,伸手便之。”
俊郎少年抿了口水,风轻云淡。
王小丁闻言,却没有丝毫害怕,近些日他遭遇的种种,已经将他内心那长久以来紧绷的弦……扯断。
那是他求生的欲望,那是他不屈的表现,那也同样是……他精神的支柱。
如今,欲望覆灭,表现不在,支柱崩溃!
若说以前的王小丁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今的王小丁则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不挣扎了。
王小丁一屁股坐在俊郎少年身旁,也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坐着喝水。
俊郎少年也默不作声,也是静静喝水。
一壶水,片刻间便见了底。
“烧水去。”俊郎少年道。
“你怎么不去?”王小丁道。
“我是客人。”俊郎少年道。
“我也是客人!”王小丁道。
“哪有客人烧水的理儿?!”
王小丁与俊郎少年同时道。
接而,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你这人还挺有趣,我还以为这剑阁子弟大多如剑生这般,呆如朽木,三句话放不出个屁!”
王小丁言罢还望了望四周,寻不到剑生才放心。
“不在人后言其话,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俊郎少年倒是没有接王小丁的话,而是意味深长道了一句。
“你看你,刚说你有趣儿,如今又文绉绉的,让人无趣!”
王小丁瞥了一眼俊郎少年,吧唧吧唧嘴,摇了摇头。
“你这幅样子与我师弟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俊郎少年看着王小丁,一点也不在意。
王小丁则是一副质疑与不信的表情。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不成,你师弟也如同我这般帅吗?”
“我王小丁相貌出众,千里难寻,万中无一,世间有其一已是天道不公,再有其一,让旁人还如何得活!”
王小丁摇头,以示不信。
俊郎少年则有些呆滞,随即反应过来。
只是摇头而笑,不与之争辩,也不做解释。
“三月三,还有五日,你要如何赢?”
俊郎少年将杯子倒扣,放置桌央。
“赢?”
王小丁反问。
“为何要赢?”
俊郎少年诧异的望了王小丁一眼。
“那你为何比试?”
王小丁也学着俊郎少年将杯子倒置,放于桌央。
“为了搭线,走后门啊!”
王小丁理直气壮,丝毫没有羞愧。
俊郎少年目瞪口呆,此事剑生从头到尾未对他提起。
“惊讶什么?”
“你应该认识剑生,他是个榆木疙瘩,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那他师父按理来说也是个榆木疙瘩,这样的人最好骗!”
王小丁侃侃而谈。
“是…是吗?”
俊郎少年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忍耐着什么。
而王小丁还未意识到俊郎少年的神态,但也可能是感觉自己说的过于直白,毕竟他们同属剑阁子弟。
“刚刚都是醉话……”
“这水喝多了,也蛮醉人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