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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的第一天,早晨天气不错。
本应该要到日晒三竿才起床的林之,七点左右就已经起来。当林之洗漱完毕,加上吃完早饭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跟林妈打好招呼后,林之开着电瓶车出门。
今天,林之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衫,因为言虹说过她喜欢蓝色,像天空一样的蓝色。林之提早了20分钟到了“时间对面”。
“时间对面”咖啡馆,外面的墙上爬满了藤蔓,但靠外的落地窗却很清澈。两种不同的风格混搭。林之走进咖啡馆,向老板要了两杯红茶,就坐在落地窗旁的双人桌。
服务员,端上两杯红茶。林之静静的看着红茶的香雾缭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咖啡馆的营业时间也渐渐的达到高峰期,本来空闲的座位,也逐渐变得人来人往。
而林之要等待的人还没来。
咖啡馆的情侣区两两对坐,不时有一阵欢笑,显得很甜蜜。林之依旧看着空无一人对面,一个人有些孤单,却没有离开的想法。
林之手边的红茶依旧香雾缭绕,只不过不是原来的那杯。咖啡馆的石英钟表指针指着九点。言虹姗姗来迟。
言虹在外面就已经看到林之,所以在林之没有回头之际就找到林之。
言虹今天穿着黑色长裙,头发盘了起来,脸上有一些淡妆。高挑的身材,在这番打扮下显得更加成熟与贵气。
她坐在林之的对面,看着桌上已经凉透的红茶,眉角轻皱。林之没有等她先开口,他叫服务员换了一杯咖啡。
言虹眉角在咖啡的香雾中渐渐舒展。言虹开了吐了淡红唇膏的嘴唇,她说:“昨晚的照片你看到了吧!”
林之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言虹看着他,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秘密,他是我的前男友。只不过现在变成我的男闺蜜了。”
言虹显得理所当然的叙述着一件事,林之平静的说道:“然后呢?”
言虹看着林之这样,展颜笑道:“没事,我们今天第一次约会,聊些其他的吧!”
话题撇的很牵强,但林之接受了。林之品着红茶,言虹喝着咖啡。两种饮料的颜色泾渭分明。
似乎都忘记了什么,两人终于有了一丝的情侣的样子。两人互相找话题,笑的很开心。
咖啡馆的适时地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位奥地利诗人这样描写咖啡馆,一个好的咖啡馆应该是明亮的,但不是华丽的。空间里应该有一定气息,但又不仅仅是苦涩的,主人应该是知己,但又不是过分殷勤。每天来的客人应该互相认识,但又不必时时都说话。咖啡是有价格的,但坐在这里的时间无需付钱。
琴声穿插在两人的笑语中,只是琴声越到后面越显得有些淡淡的忧伤。
琴曲没有结束,但两人已经离开,只有杯中大半的咖啡说明两人曾经来过。
离开了“时间对面“,两人就在”一条街“上漫步着。
“一条街”上有许多小吃,有浓厚的生活气息。言虹说她没吃早饭。于是,林之陪她到一家S县店吃饭。
逛街向来是林之不喜欢的一件事,但今天他很开心。偶尔言虹遇到什么喜欢的小物件,林之都会默契的帮她买下。
离开“一条街”已经到了午后,林之手上大包小包的提着。微微佝偻的身子,和脸上细密的汗水,说明了林之的累。
言虹要回家了,她不是本地人。所以言虹要赶下午两点半的客车。来到车站,林之陪她进入车内,将他的行李放好,便和她挥手再见。
林之站在车外,看着车窗里言虹的脸庞,感觉有些陌生。
…...
回去的路上,天色渐变阴沉,林之依旧开着电瓶车。
尽管已经入秋,可天气任然变化无常。林之开到一半,天就下起倾盆大雨。林之运气不好,车上没有雨衣。所以当林之回到家中,衣服都在滴着水。
衣服贴在身上黏腻的感觉,让他觉得异常难受。林之冲了个澡,倒头便去睡觉。
林之是在林妈的提醒下起来,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但此时,林之觉得头有些昏沉。
看到林之不舒服的状态,林妈把手放在林之额头。林之的额头很烫。林妈给他拿了条毛巾和一支温度计。
林妈把毛巾敷在林之额头,温度计夹在林之腋下。林妈有些担心的看着林之。
过去五分钟,林妈把林之腋下的温度计取出。温度计的示数是38.5℃。
看来一场大雨把林之淋得发烧了。
家里没有退烧药,林妈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便带着林之去小诊所看病。
“医生,能不能先帮我儿子看下,他今天发烧很严重,都到38.5℃了。”
林妈有些焦急地看着桌后正在给病人开药方的医生。医生停下手中的笔,先给林之一根温度计。
当医生取出林之腋下温度计时,诊所里的病人就只有林之一人。温度计的示数是40.1℃。
这很危险,林之感觉到大脑热的发胀,体表极度的寒冷,苍白的脸上有些发紫。
林之看着周围,他眼中的世界变得模糊,他只是本能的说着:“冷!冷!”
林妈很担心,眼眶有些红。医生已经架好点滴架子,寻找林之的静脉,熟稔的给林之插入吊针。当林妈听到林之说冷,林妈匆匆离开。
林之的状态非常不好,但他还是隐约知道林妈已经离开。
林妈离开的快,回来的也快。她带来了一件外套。
林妈给林之穿上外套。林之觉得很温暖了很多。看着林之缓解的神色,林妈抱着林之,就像小时候抱着林之一样。雨水沾染了林妈的发丝,林妈显得有些疲惫。
时间就在点滴药水在瓶中不断减少中度过。林之的高烧退去,但还是有些体温偏高。林之清醒过来,整个人处在缺水的境况。
看到林之逐渐恢复,林妈也安下心来。离开医院,回到家,林妈给林之泡了杯淡盐水。又喂了林之一碗粥,等到林之入睡,整个人忙前忙后到很晚。
…...
第二天,林之醒来,昨日的发烧已然恢复。看到身边睡着的林妈,林之没有打扰她,看着她略显苍老的脸庞,有些感伤时间的无期。但林之没有忘记昨晚林妈所做,那种感觉很温馨。
林妈起来后已经九点,林妈有些埋怨坐在电脑前的林之,因为他没有早点叫她起来。随后林妈简单吃过后,便出门买菜。
就这样,林之在家闲置两天。言虹这些天也只是偶尔找林之聊天。
国庆第四天,林之的MIDI键盘到了,林之将键盘安置好,那种与生俱来便是本能的感觉在林之触摸上键盘时出现了。
林之思考着自己下一首歌该选什么。正当林之决定要用一首歌时候,李贺时沉多久的微博又继续冒泡。
林之看着李贺给他发的私信,大体意思就是想要他给一部新电视剧配个主题曲,所以李贺向林之求歌来了。
林之看到消息,问了李贺缺哪些歌曲。李贺说都缺。
因为林之换了新键盘,心情还算不错,所以打算帮李贺把电视剧的所有歌曲包办。
李贺看到林之这样说,自然很高兴,两人谈好价钱,林之叫他转到一张卡上,自然是小草的银行卡。最后,李贺还说他明年年初有一场演唱会,如果林之想去,他会邀请林之作为特别嘉宾。林之没有具体回应,不过李贺说会随时为林之留着。
小草突然收到一笔巨款,有些吃惊。随后听到林之的解释,又安心帮林之把钱用到慈善事业上。
林之制作歌曲的速度很快,特别在拥有了midi键盘后,林之的速度可以称得上神速。
仅仅花了一天时间,林之就把电视剧《生香》的歌曲给制作完成。
随后林之发给李贺,李贺没有惊讶于他的速度,他以为这是林之正好以前有制作过的。不过李贺听完觉得很契合,导演上下也觉得不错,所以林之的歌曲直接被采用。
林之又花了半天时间,将之前的三首歌的特效重制了一遍。
距离假期结束还有一天半,所以林之先暂停手头上的音乐制作,开始补作业。
尽管作业很多,但林之也没有想过找答案。于是,纯手工的代价就是作业写了一天。
写完作业林之,下午休息了下,便准备开始去学校。
林之本能的抗拒去学校,他觉得其林学校就像一座牢笼。林妈开着电瓶车,林之坐在她身后,望着渐去的天空,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