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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中的临城县总是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最繁华的当是永乐街,行人的往来声,商贩的吆喝声,爆竹的燃放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这边是迎新的杂技队伍,叫好声屡屡传来,那边是乐善好施的富人们在济助穷人,当中有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在向穷人施法粥饭,在这一群人中甚是显眼。
其中一个较年轻的少年,年纪不过十岁,厌烦的说到:“爹爹为什么要我们来粥济,让陈管家来不是更好。”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少年正在给穷人盛饭,笑道:“干爹是让我们多多帮衬穷人,也好锻炼咱们。”小少年愁眉苦脸说道:“这年初一的也不能去玩,真无聊。”心下又在想着如何去玩,转身对那年长的说,“道哥哥,我们去看杂技好吗?”那年长的少年摇头道:“不行,干爹不让我们玩的。”小少年道:“你不说,我不说,爹爹又如何会知道。”年长的始终不许,小少年见他不肯,小嘴一撅:“你不去我去,到时候可别找我。”话刚说完,将勺子一扔,转向人群中去。“小风,小风……”年长的少年喊了几声,那小孩子仍是不回,便将勺子递给随从,让他们去施粥,也跑了出去,追上那少年。
这年长的少年名叫莫道,十七八岁,是泰祥票号张业的义子,这莫道是张业十年前收养的,莫道自幼丧父,几岁时母亲见背,家境又贫寒,是以卖身葬母。张业见这娃娃可怜,就领回府中,教他读书识字,习武经商,这莫道也是天资聪颖且甚是听话,张业喜欢得紧,实是将他当亲儿子看。后来莫道长大了,更是成才,温文尔雅,文武兼备,实在是一表人才。那年轻的名叫张牧风,是张业的亲生儿子,这亲儿子却是不成器,不爱学文,不爱习武,甚是贪玩,年纪虽小,却惹下不少的祸,张业对他甚是头疼,每次要教训他时看见他那可人的相貌,总能想起亡妻,是以下不去手,张牧风顽劣不堪,确很听大哥哥莫道的话,因此张业总是让莫道带着他,也好去去他身上的戾气。这年春节,便让莫道带他去粥济。
那莫道追上张牧风后,张牧风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莫道摇头道:“那还不是担心你,今日带你玩就是了。”张牧风大喜,牵着莫道的手跑向杂技队,又是舞狮舞龙,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杂技,二人大声叫好,又给了艺人不少赏钱,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午时。
二人均感肚饿,莫道本说回府,但张牧风又是不肯,非要去酒楼,莫道无奈,只得带他去,于是向东走,往那羽仙楼赶去。
羽仙楼是临城最大的酒楼,百年老店,自前朝至大燕,风风雨雨几十载,更是历久弥新,与之周围酒家相比,更是鹤立鸡群。
二人进了屋,便被小二招呼坐下,没一会菜就上来了,二人如狼似虎的吃了起来。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了叫嚷声,莫道扭头一看,店小二和一群衣着华贵的人争执了起来。
店小二骂骂咧咧地道:“我看你这混小子就是来吃霸王餐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临城县有谁敢在羽仙楼撒泼。”那一群人中有个为首的青年,体态臃肿,服饰华贵,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这酒楼如此阔气,难不成还差了我这点饭钱。”店小二怒骂道:“你这厮分明是来找茬的,我看你是来讨打的。”说完话,他招了招手,柜台前走来四个大汉,气势汹汹,朝那青年走来。
“怎么,你要打县太爷的公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那青年身后的一个随从说道。店小二一惊,疑道:“你是游县令的公子?”青年笑道:“怎么?这还有假?”店小二道:“游知县还未上任,我连他都没见过,更何况他的公子,我又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青年笑道:“是真是假,你自己决断,若是假的,你打我一顿,你也好出出气,如果是真的,我怕你这百年老店变成灰。”店小二迟疑不决,既想打他一顿,又怕他真是知县的公子。青年见他犹豫不决,大笑一声,大跨步往酒楼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门后传来一声:“且慢。”青年扭头一看,但见一身材高挺,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往前赶来,此人正是莫道。
原来他见青年刁难店家,早就有拔刀相助之意,眼见坏人要逃之夭夭,是以挺身而出。莫道朗声说道:“吃饭交钱原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今这里却有人连这等肤浅道理都不懂,这偌大的人怕是连三岁稚子都不如。”那青年厉声喝道:“你这鸟人是谁,连我都敢管,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莫道说道:“这分明是你的不是,莫说你是知县的公子,就算你是当朝太子,也不能如此欺压百姓。”青年骂道:“臭小子,今天小爷就教教你如何做人。”他说完话,身后的四个随从便冲了过来,其中一个胖大个儿轮起拳头朝莫道砸去,莫道眼疾手快,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其他随从也跟了上来,莫道以一当四,跟他们厮打起来。
张牧风也赶了过来,心中大急,连忙扯店小二的衣服,催他前去帮忙,店小二却无动于衷,心里开始思量着,先让这小子与他打,再做定夺。张牧风气急,却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莫道学过武术,虽然实战经验较少,但仍有根基在,那四人也是碌碌平庸之辈,打起架来也跟草莽流氓一般,毫无战力。不一会儿,莫道就占了上风。一旁的青年大骂:“一群废物,平日里白养你们了,连个混小子都打不过。”话说完,就想跑出酒楼,莫道早就有所察觉,顺手从饭桌上拿起一个酒壶,朝那青年飞去,只听“当”的一声,正中青年背心,随后一声惨叫,趴在了地下。
莫道赶过去,对那青年说道:“先生,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今日出手伤你,实是无奈之举,只盼你还了酒楼的钱,我在向你赔不是。”青年仍是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这鸟人,敢不敢跟我去衙门走一趟。”莫道说道:“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何必闹到官府呢?”青年骂道:“混小子,就说你敢不敢。”莫道心中也是一急:“你当我不敢去吗?你非要闹大我也陪你,就算县令真是你爹,我也不俱。”当下便答应了他。
青年被几个受了伤的随从抬了出去,酒楼中的吃客,看客大声叫好,分分称赞莫道,说他是。莫道脸一红,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牵了张牧风,走到店小二面前说:“你放心,我定将钱在公堂上与你要来。”店小二满心欢喜,说:“如此,就谢谢这位爷了。”张牧风一脸鄙弃,白了店小二一眼,莫道也不以为然,带着张牧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