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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兄——”陆安然跟在齐笑的身后,眼睛则不停的在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然而却什么也没看到。
“笑笑,你说师父不会......”“别乱说,师父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死。”齐笑打断了陆安然的话。其实他也很着急,毕竟那也是他的师父,他可不想让师父就这样不见了。“笑笑,我们去大殿看看,没准师父在那里。”“对,也许会。”说着便拉起陆安然飞奔向大殿,一路上火光冲天,但却被齐笑轻松躲过,很快他们就到了大殿门前。
火势并没有扩散到这里,这里似乎有一道浅浅的屏障,不过它并没有阻拦陆安然俩人,只是阻止了火的蔓延。
“师父,你在不?”陆安然和齐笑搜索着大殿,但这里除了几个师兄的尸体以及红色的鲜血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忽然齐笑发现有人在动,一眼望过去发现是大师兄柳岩,连忙跑过去扶起柳岩。
“大师兄,怎么样了?你还好吗?”柳岩艰难的睁开眼,发现眼前是齐笑,松了一口气,虚弱的说到:“笑笑,快走。带上然儿一起。”“大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师父呢?”陆安然也发现了这里,飞奔而来焦急的询问着。柳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知道这个小师妹是最在乎师父的,然而师父在哪,他也不知道。“大师兄,说话啊,师父呢?”安然依旧是焦急。“师父他......”柳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虚弱的声音插了进来。“然儿,我在这里。”陆安然回头看去,便看到一位浑身是血的人站在门口,虽然看不清脸但她清楚那就是秦安,她的师父。
她的眼睛中立刻放出光芒,但就在安然起身的时候,手里握着的手突然滑落了。她楞了一下,随即被齐笑的喊声拉回了现实。“大师兄!你醒醒啊!”齐笑晃着柳岩,但柳岩却怎么都不醒来,陆安然虽然回过神了,但也只是呆呆的看着柳岩,右手想要触碰他,但却莫名的停在了半空不动了。秦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摇了摇头说:“没用了,岩儿他.....死了。”虽然早已是事实,但一下子说出来,心还是颤了一下。眼泪极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不明白,她不过是出去玩了一天,师门就是变成这样。秦安在衣服上挑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轻轻地抹去了陆安然眼角的泪。“师父,我......”抬眼看向秦安,却发现她的师父身上到处都是血,有些地方还在不停的流着。
她一下子慌了,连忙询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儿,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秦安没有回答陆安然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师父,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迟早都是要知道的。”齐笑郑重的说到。“唉,好吧。”秦安看着满脸泪痕的陆安然和眼圈微红的齐笑叹了一口气,才把事实说了出来。
那个晚上陆安然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的,只是隐约记得师父说着说着就不成了,齐笑和陆安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离去,什么也做不了。
渐渐的大殿之外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火被扑没了,只剩下浓浓的硝烟和房屋的残骸在雨水屹立着,只是这一切陆安然和齐笑不会去关注的,齐笑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然后将手轻轻的放在陆安然的背上安慰着她,但这个动作却让陆安然哭的更凶了,手中的玉佩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那块白色的玉佩上面写着一个“陆”字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那是秦安临终前给她的,说是她的家人,可是她才不要呢,陆安然只想要她的师父。
雨渐渐停了,天也开始蒙蒙亮了。陆安然哭累了就靠在齐笑的肩膀睡着了。齐笑笑了笑,然后也睡着了。大殿之外的保护膜也渐渐消失不见了,它在宣告着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等到陆安然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中午了。刺眼的阳光照进了大殿之中,因为他们所在之地属于角落,所以阳光无法照到。陆安然起身便注意到了手边上的玉佩,眼圈立刻就湿润了,刚想哭却被齐笑制止了。
“别哭了,师父,师兄已经回不来了,但我还在。”齐笑的声音像是一颗定心丸,陆安然不在哭了,反而注视着那块玉佩,那块白色的玉佩。
“然儿,这个给你。”“这是?”“这是挂在你脖子上的玉佩,咳咳。”“师父,不要说了。”“这应该是....是你的家人给你的.....信物。”陆安然愣了。“我不要!他们狠心丢下我,我才不要与他们相认,我只要师父!”“然儿,听话,活下去......”
回忆到这里停止了,想到师父,她下意识的扔掉了玉佩,潜意识以为是这个东西害死了师父。齐笑盯着那块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他开口道:“安然,你想报仇吗?”陆安然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想报仇吗?”齐笑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陆安然没有犹豫,眼神也变得坚定了。“想,无论多难,我也要他们给师父师兄陪葬!”“好,那就拿着这个,或许它可以帮助我们。”此时的齐笑就好像是哥哥一般温柔的将玉佩放到安然怀里并摸了摸她的头,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岁的男孩。
其实他也难过,他也想哭,可是他不能哭,因为他是男孩子,师父交给他的第一个人生道理就是男孩子应该去保护女孩子,不能让她们受伤,所以现在的他不能哭,他要保护陆安然,哪怕是豁出性命。
“笑笑,我饿了。”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齐笑愣了,不过随即说到,“好,等着我,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不,我要和你一起去。”“好吧。”
齐笑在走之前将那块玉佩轻轻的系在了陆安然的腰上,并叮嘱道:“记住,不到关键时刻,不要拿出来给人看,以我来看如果你提早拿出恐怕会有危险。”“嗯,我知道了。”
走在废墟之上,俩人心里都不是滋味,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就这样没了,任谁谁不难受。就在俩人踏出大门时,陆安然忽然就不走了,无论齐笑如何拉她,催她都不动。
良久,陆安然说到:“笑笑,你会离开我吗?”她的眼里充满了渴望和期待,齐笑沉默了,他不知道怎样回答她,他无法预测未来,不过他想了一下后笑了,摸摸她的头说:“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安然的。”说着他伸手抱住了陆安然,安然也很满足的在他怀里。
忽然陆安然抬头看着齐笑道:“笑笑,我想将师父和师兄们安葬了再走。”齐笑回头看了一眼师门,道:“好。安葬好师父师兄再走。”于是,两个小孩就开始为师父挖坟,他们没有多余的钱给师父师兄买棺材只得将他们直接埋在土里,又在那个土包外立了一块木头,刻上“兴雪门满门之墓”。
做完这一切,齐笑和陆安然又在这个墓前拜了拜,跪下磕了三个头,算是拜别了师父及众位师兄。
“师父,弟子陆安然(齐笑)在此立誓,此生定要他们血债血偿,用他们的头颅来祭奠师父及众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