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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男子、老小孩、活死人,对于意欲走上丝绸之路,向西域通商的商旅走贩听到这三个名字,那必是咬牙切齿,敢怒而不敢言。商旅中一直流传着一句民谣“丝绸之路多驿卡,散财驿,阎王卡。不驿不卡不落马,一匹马,发一家,千匹马,后半辈子啃西瓜。”这民谣里的驿卡,驿指的是官驿,就是沿途的官兵会吃拿卡要,盘剥钱财,好在官兵多是要钱而不图人命,遇着官驿还能指望破财免灾,可遇到卡就不一定了。卡是匪卡之意,指的自然是拦路的劫匪,众所周知,阎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这路上的劫匪也是如此,遇到劫匪就别说破财了,连命都保不住,劫匪干的是就是图财害命的营生,商旅遇着了那实打实的人财两空,若是商队里还有女眷,那结局更是惨不忍睹。君不见,黄沙底下白骨埋,旧骨尚白新骨来。家中老母仍不知,佛前虔诵平安诗。虽然,这条通商路途凶险万分,但高风险伴随着丰厚的回报,若能凯旋归来,那就是流水般的万贯家财。因此总有抱着投机心理,铤而走险的行商和百里挑一,一趟而肥的榜样,所以这条茶马互商的险路上从来不会冷落和安静。
出关后的三大卡,便是这娘男子、老小孩和活死人这三大匪帮。娘男子,人如其名,是个阉人。他本是这条路上为行商商人保镖之人的孩子,而他家的镖局也由于他的父亲老实的人性,能耍得几手漂亮的花枪,更重要的是保得十数趟商队安全无虞,所以名声在外。本来他爹的几手功夫也就能对付一些寻常的角色,遇着真正的硬点子那就只能引颈就戮了,那几趟保得周全与其说是他功夫好,不如说他是运气好。而这保得一趟,抽头是三成,确实不算是小数目。因此他家的镖局早就被塞外的匪帮盯上了,偏巧他爹也没好好掂量自己的斤两,便想扩大买卖,就地招徕人才,意图壮大镖局。他这么一搞,正好中了塞外匪帮的下怀,边塞会功夫的什么人最多,那自然是匪帮里人才济济。娘男子的父亲一股脑招的几十个新镖师,几人一个照面,便都心照不宣。当夜一通里应外合,整个镖局活着的便只剩当时只有五岁的娘男子。
当时的匪帮头子地龙就在娘男子家的镖局大院里生了大火来庆祝,白天装作镖师的土匪们,夜里纷纷现了原形,一个个喝着酒,吃着肉。因为当时时兴吃小男孩能壮阳,娘男子就被他们架在了一个长杆子上,想要一起烤来吃。娘男子当时才五岁的小孩能懂什么,只知道大哭,平素也算是锦衣玉食,乍一看到血淋淋的场面,而自己又被架着烤,自然吓得尿了裤子。本来兴致勃勃,想要好好壮壮自己阳气的地龙看他尿裤子,面色一暗,骂道:“格老子的,粘了屎尿的玩意儿还怎么吃!你他娘的尿裤子,老子让你他娘的再尿!”说着,将手里的刀子挽了个花活儿,隔着裤子就给娘男子去了势。完事儿后,他身旁喝彩的匪众里的一个提议道:“我听说宫里的皇帝身边都是些没把儿的太监伺候,咱哥儿几个也整把皇帝做做?”地龙狞笑道“这点子好!就把这被我骟了的玩意儿带回去伺候伺候咱皇帝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土匪们的一通大笑中,他们裹挟着晕过去的娘男子,拉着抢的财宝浩浩荡荡的回了贼窝。
娘男子在匪窝长到了十五岁,因为过早的去势导致的激素不均衡,使他的长相越来越像一个女子,配上虽然没有前凸但是腰细腿长的身段,俨然是个绝美的女子,再加上土匪们长期把他和掳来的女人关在一起,使得他的举止也更充满阴柔之气。娘男子照镜子看着自己的容颜,耳边听得掳来已久逆来顺受的女子对他的羡慕之情时,隐约想起他爹曾经每年在他的生辰都要他给他难产而死的娘上香,每次他爹在喝的酩酊大醉之时,嘴里不停重复的就是他娘曾是河阳城里春鼎阁里的花魁,他爹就是为了给她赎身才干了保镖这个脑袋悬在裤裆里的活计。他也因为愈加绝美的容颜吸引了地龙的性致,乃至地龙在一天夜里当着自己夫人的面前,把娘男子一齐压在了身下。娘男子渐渐的愈加受宠,终于在不远的未来,一天晚上他怂恿喝醉的地龙杀了自己年老色弛的压寨夫人,而这位夫人实际上是活死人的女儿。
同样在他十五岁的这一年,塞外的月氏古墓被抢,月氏被族灭。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从古墓中抢出的三卷号称是通神魔功的,封扎上刻着“断舍离”的竹卷。据被酷刑逼供的月氏祭祀招供:这三卷竹卷,分别代表着一套魔功。由于魔功修成之后威力巨大,因此为了修炼魔功所需付出的代价也极高。只有每届月氏的大王才能有资格进入古墓,一窥魔功竹卷。然而如此多任月氏大王却从无一人动过修炼的念头。
最终,这“断舍离”三卷书卷被分到了合伙族灭月氏的三伙匪帮手中。而这为首的三人便正是老小孩,活死人和地龙。
地龙分到手的竹卷是刻着“舍”字的竹卷。他当时拿回竹卷后,躺在床上兴致勃勃地打开看了一眼,继而脸色一变,嘴里嘟囔着骂道“格老子的,脑壳儿坏了的才练这个玩意儿。”把竹卷一封,又小心地放到了自己存宝贝的暗格里,盘算起了当夜要和娘男子玩什么新花样儿。就在这个夜里,暗格里的“舍”字卷被娘男子在地龙的酣睡中取走了。而这个暗格自从地龙在一次喝醉酒对娘男子炫耀后,便成了娘男子每天来他的屋子都要小心查看的地方。这个晚上,娘男子终于等到了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