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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那是什么玩意儿?”塞罗塞听出了李楠养语气里的震撼与艳羡,赶忙问道。
“血玉,顾名思义,血色的玉石。据传神农氏天赋异禀,不畏荼毒。他在遍尝百草时,但凡尝到含有毒素的野草时,其身体便会自发的有所反应,继而将毒素化为一口淤血,随他吐出便可身体无恙。传说这血玉便是他呕出的毒血郁结而成。”李楠养头也不抬地说道,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的锁定在了那个碗上。
“听你这一说血玉的来历,那不就是别人的呕吐物吗?若这都算是稀奇的物什儿,那我们村里从不知何时起就一直作为存便溺的山洞岂不价值连城了?”塞罗塞嫌弃地说道。
“这血玉的价值其实不在于它所谓的同神农氏的渊源,毕竟那也只是传说罢了。而是它本身极富药学价值,它滋阴壮阳的本事可说是独步天下,仅用它做盛酒饭的容器而沾得少许便能够奏效,换言之这玩意儿就是一地地道道的房事利器!”李楠养无比正经地回道,他严肃的表情完全可以与适才用一腔正气说出粗鄙之语的关总兵一较高低。
“那为啥不直接做成个含具呢?那功效岂不是来的狠多了。”塞罗塞疑问道。
“这玩意儿倘若直接入嘴,轻则连涨三日而不消,重则便是纵欲而亡,不能自已,死状惨烈。前几年江湖上有个淫僧便是得了一块血玉,连着三个月不间断犯案,因而声名大噪,自称人间行走一条鞭,淫遍九州下九流。岂料他是成也血玉,亡也血玉,那蠢厮只知血玉厉害,却不知血玉到底有多厉害,居然作死得把血玉做成了一颗假牙含在嘴里,硬生生被榨干了身子。最后据说他被发现时也是死在了他最喜爱的事业上,令人唏嘘的是他最后战斗的对象乃是一只猪,还是一只公猪。”李楠养叙述这段江湖逸事时,一脸的鄙夷之情。“真是想不到,这种万年难得一见的宝贝,这才仅隔了十数年便接连现世了。”李楠养又感叹道。
“血玉碗,各位想必都有耳闻血玉的奇效。话不多说,看看你们谁来迎娶我的宝贝儿了。”富大海坐在台阶上眼含深情地看着手里的血玉碗,用一种送别自己女儿的老父亲的语气说道。
“俺出五酬!”当先喊话的是身形巨大的活死人,虽然声音是从他的位置飘出来的无误,可是那个坐在位子上铁塔一般的汉子却并没张嘴,若是你仔细看的话,那汉子根本不能张嘴,因为他的嘴巴被用黑色的粗鱼线缝上了。
“六酬!”书生模样的老小孩斯文的说道。
“八酬!”另一个书生萧公子摇着扇子,同时摇头晃脑地说道。
塞外三劫的娘男子并没有参与血玉碗的争夺,原因也很显然,滋阴壮阳什么的其实对他作用不大。
同样不参与的就是以南宫小柔为主的第二拨势力,南宫小柔又抓了一只鸡,完整地塞进了嘴里嚼着。
“十五酬!我不太喜欢同人争的,如若有高过我的,我便放弃了。”说这话的是场上除却关总兵另一个带青铜面具的人,而他这番做派同关总兵一般无二也是脱了裤子放屁。当朝红人崔公公唯一的干儿子,河阳城的土皇帝,太守崔大人怕是没人敢不认识。他既然放了话,那河阳再敢同他对着干的人怕是也没几个。赶巧儿,今天院子里正坐着三个压根不勒他的主儿,塞外三劫,本就是从事和官府对着干的买卖,也是把脑袋存裤裆里的活计。想让他们对于河阳文武土皇帝有所敬畏,怕是想多了。
“十五酬加半半酬。”娘男子此时开口了,他清冷绝美的表情并不能掩饰他就是故意寻衅的内心。
“十八酬。”崔大人仿佛刚才的话就是放屁一样,又加了价码。
“十八酬加半半酬。”依旧是娘男子。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一袭长发,红衣如血,他用同样红的像像血染的嘴唇轻吐道。
“三十酬!”崔大人显然动了肝火,“老关,你给我添上五酬,明日我在城里贴榜加全城的税负还你。”
“好说好说。这五酬我还要你还,那不显得咱忒也小气,老崔,你只管取去用好了,无非是我多抽点军费补上。只是你若得了血玉碗,需得每日让我用它喝一杯酒就好。”关总兵捋了捋自己青铜面具下并不存在的长髯。
“便如此!”崔大人咬牙道。
“那我不玩了。”本来清冷异常的娘男子,突然像耍性子一般说道,双手一摊,撇了撇嘴,坐回了座位中去。
“还有人再提价吗?没有了吗?那我就恭喜崔大人三十酬抱得血玉碗归!”富大海抹着眼泪,幸福地说道,如同对出嫁女儿未来生活充满希冀的老泰山一般。
“我倒是看走了眼啊。塞外三劫中出了个叛徒,第三拨势力怕不太好翻盘了。”李楠养扶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