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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江南,景似水墨而生动,风比玉手心生惬。
江南方圆千境,景如幻而有人未睹,但江南第一府之名却无人不知!为什么?
只因那江南第一府的府主——江蒙檬。
当然,但听着名字,只以为是谁家肌如白雪的小娘子,可知点门道的人可不敢有这半点苗头,那可是人不如其名的典范!只怪他那偏好女儿的亲爹,给起了这么个女娃名,是怪萌气。
但要真说起江蒙檬是谁?那可是佣兵千万,一声令下便可攻城略池的夏炎王朝大将,世袭开山王!其亲兵便是号称夏炎第一骑兵的“铁屠”!
沙场数十载,江蒙檬带领的铁骑蹄下踏过多少鲜血与尸骸,怕已是不计其数!至近数载,年事高来,便不那么喜爱杀伐,更乐得带着自己的小王爷,上街道走走。
这不,一身魁梧的江蒙檬正坐在一红马之上,传说乃是赤兔末裔,随着江蒙檬征战沙场多年,如今却成了溜街的坐骑。在江蒙檬身前,一个六岁孩童,身穿金缕,低眉不语,偶尔瞥瞥路边叫卖的声响,瞅罢便回过眼来。
“执儿,近日似乎有心事?”江蒙檬低头问着。
江执依旧不语,只是看看身下红马,揪了揪那鬃毛,惹得赤兔微微回头,便继续前行。许是江蒙檬一生杀伐无数,战马蹄下亡魂太多,家中夫人连诞三女,年过五十而未得一子,今年六十,所幸八年前老来得子,可伴其戎马的夫人却难产离世,且虽得一子以留后,但先天失声,寻天下神医却无以医治。
“啊……啊!”江执本来呆滞的身体突然挣扎起来,口中呜啊出声,手指着一个刚刚路过的小巷。
“执儿别动,太危险了。爹爹这就去看看。”江蒙檬赶忙按住怀里的小儿子,这赤兔马身材魁梧,若是摔下那可不轻!他江蒙檬就这一个儿子,可不舍得。
江蒙檬回过头,便有几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虽身着便装,但个个气息深邃,绝非凡手!
“让开让开!”其中一人,剑眉星目,长得俊俏,领头喊着。所有人看见其胸前的江南第一府的铭章便立刻躲开。
几人窜进一处巷头,没什么奇怪,只是几个少年围着一只两个巴掌大的小犬。几个少年见到来人,立马散到了一边去。
江蒙檬也带着江执下马走了过来。
“王爷。”领头的白庭朝着江蒙檬鞠了一躬。
“怎么回事儿?”江蒙檬看着白庭。
“是几个少年在打狗。”白庭指着吓得躲在一旁的几个少年说到。
“执儿?”江蒙檬也是一脸不解,看向自己的小儿子。
江执自然回不了话,便径直朝着那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犬走去。
江蒙檬却立马拉住江执道:“执儿,那狗已经救不得了,想要狗,爹爹立刻派人给你寻只好犬。”
“……”江执没有回话,依旧走到了那只狗的旁边,一把将其抱起。
“执儿!”江蒙檬一跨,就将江执手中的小狗抢了过来,一边招呼来白庭道:“拿着。”
“啊!啊……”江执立马大叫起来,江蒙檬又一把将其抱起道:“执儿,爹只是让你白哥带去救治,不然这小犬得死了。”
听了江蒙檬的话,江执才肯安静下来,回头看向了那几个打狗的人。
这一看可把那几人吓坏了!
“嗯?”江蒙檬见到儿子的动作,立马朝着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
“锵!”的一声,几把剑就拔出了鞘。
“啊!王爷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犬是小王爷所爱!王爷饶命啊!”
几个少年人立即跪下,哭喊求饶。
“啊……”江执见状又赶忙摇了摇手。
江蒙檬见状,又道:“吾儿心善,今日便放你们一马。滚!”
听到这个滚字,几人都如同听到了一生中最美的字眼,立马连滚带爬蹿到了人群里去。
事情了却,江蒙檬便抱着小儿子又上了马,只是江执似乎挂念那小犬,无心再游,便提前回府。
赤兔行至一府门前,金牌大字“江南第一府”!至于为什么不叫“江府”,江蒙檬只说,“第一府,自是气派得多。”
而这江南第一府的“第一”二字也绝非说虚,院落占地之大,足有千百公顷而不止,其中亭台楼阁不计其数,几乎将这江南风景集于一府之中!
尤其是府后的铁骑山,山似铁骑,高有千丈,险峻巍峨,让人不知是山生于附中,还是府依山而建。府中还有一湖,号称“镜”,因是这湖无风之时如镜透彻澄明。湖中有一亭台,号“镜心”。即为镜湖之心。
此外,更有万千奇景。但是此刻,这江南第一府的一众人都聚在了一个小庭院内。
夜已深根,但府中这一小院却热闹得很……
“执儿乖,你吕叔叔会治好这小犬的,天色已晚,快回去睡了。明日,这小犬便能好过来了。”江蒙檬一脸疲倦地哄着儿子,可江执就是无动于衷,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榻上的那只小犬。
“芜儿,执儿平日最听你话,快带他回去睡觉。”江蒙檬实在无计可施,又不敢强行抱走,势必引得其大哭大闹。哭闹他倒不怕,疆场半生,怎样的哭喊之声不曾听过,就拿二十年前,夏炎皇帝下令诛杀叛党阳国九族,那阳国公主,看着父母被杀,硬是哭了三天三夜,其声悲惨,三日之内竟无人敢靠近,只怕耳膜震破,不同样被自己一剑斩首?
但这儿子他可不舍得,大哭大闹必伤心肺,他更不舍得,只能苦口婆心,好言相劝。但这孩子丝毫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般。
江芜是江家三小姐,也是年龄与江执最近的,平日里江执也最爱跟在自己三姐的身后。但是近日,江芜也只能摇摇头,无可奈何。
“吕言啊,你行不行啊?”到这份儿上,江蒙檬也只能催促吕言加快医治了。但是吕言也是满头大汗啊,小王爷这不走,就是这小犬未醒。自己自认医术超凡,可恢复也是要时间的呀!
“小王爷,这小犬已经睡觉了,小王爷也该睡觉了不是?等明日这小犬醒来了,小王爷才能跟他玩耍不是?”吕言只能苦笑道。
但是江执依旧不理,死盯着那小犬就是不肯移开眼球。
“哼!给我把白日里打这狗的几人给老子找来,若不是他们,我儿也不必苦等!”江蒙檬那叫一个无奈,当下只好找个出气筒了!
“啊!嗯……”江执闻言突然就有了反应,拉住了江蒙檬的手。
江执看着江蒙檬一个劲儿的摇头,只好作罢。不过其眼珠子一动,立马道:“这样,执儿立刻回去睡觉。爹爹就放过那几人,如何?”
江执闻言眉头皱了下来,转头看了那小犬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爹,半晌才点了点头。
一众陪同如蒙大赦般,个个就笑开了花。江蒙檬也是大出口气,看了看旁边的婢女,那是江执的贴身婢女,负责江执平日里的起居。那婢女自然立刻会意,过来抱起了小王爷,行了个礼,才告退而去。随后,屋内的众人才纷纷散去……
而路到一半,这位小王爷便在婢女的怀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