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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传奇林浩然拿起剑,乘着一匹快马再一次无怨无悔的踏入这江湖。他的第一站最自然不过的是去张恨水那座现在已经不能称为张府的张府,他站在这不成样子的废墟前,查看着当地官府留下的标识,当然他也没能发现些什么,然而他的直觉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究竟是少了些什么他却还是抓不住,第二站他去的当然就是刘大疤瘌的山寨,这里自然也什么都没留下,就连简单的标识都没有,因为当地得官府已经将这件案子定为本地官军剿匪有力,除了匪首刘大疤瘌不知所踪以外已经全歼这伙啸聚山林多年的响马悍匪,为当地的百姓除了一害,朝廷为此还特地奖赏了有关的官员。就这样,林浩然虽然想查出些什么,揭开迷案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但是名声有时候是不能用来当做证据的,更何况像林浩然这样的人。
林浩然失望的牵着马走在路上,边走边寻思“这凶手做的当真是细微,竟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不知道其他的人有什么线索没有?”他之所以想其他的人是因为他发现路上有很多带刀带剑的江湖人出没,其中不乏一些名门答派的子弟。当然这都是正常的,在江湖上谁不想成名立万,享受他人崇拜的眼光呢?!林浩然还在默默的思索着,可是就在他抬头的一刻,他的嘴角笑了,就好像遇见了一位老朋友。没错他确实是遇见了一位老朋友,而这位老朋友似乎又在哄骗谁。林浩然能遇见谁让他感到如此亲切呢?还能有谁呢,当然是号称是“铁口神目”的李幻真。
林浩然松开手中的缰绳,对着他那匹白马的耳朵说:“你自己去城外找些东西吃吧,别走丢了。”说着拍了马屁股一下,那马儿似乎是听懂了林浩然的话,扬开四蹄,一声嘶鸣,就向城外跑去。大街上,一匹马突然间扬蹄嘶鸣,自然会引起路人的侧目,有的人或许还会骂上两句,“这是谁家的畜生,怎的就不好好看管。”况且这匹马跑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弄翻了一位相师的桌子,打搅了一场好生意。李幻真生意做不成了,刚想起来看看是谁家的马儿。可是当他起身看见那匹白马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又赶快向那匹通灵的白马跑来的方向看去,这次的反应不再是楞了,而是立刻就要收拾东西跑路,丝毫没有见到老朋友的样子,反倒是像见到债主一般。可惜,有可能是李幻真的东西太多,也有可能是李幻真得手慢,再有可能就是李幻真不是真的想跑,总之李幻真没能如愿的离去,因为他的一只手已经被林浩然的手强有力的摁住了,只听见林浩然说“怎么,李相师见到我不想叙叙旧吗?”
李幻真回答道:“叙旧?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叙旧?”林浩然叹了口气,“当然,不全是为了叙旧,也为了前两天的两件事。”
李幻真:“什么事,张大善人的事吗?我一点也不知道啊。”林浩然听得他这话,便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分说的抓起李幻真就向附近的酒家走去,因为林浩然知道,大街上对待朋友不是一个好地方,和朋友聊天自然也不会是一个好地方。最好的地方一个是家,一个便是酒馆。
林、李二人在小酒楼的二楼选了一间靠窗户的僻静的地方,点了几样小菜。林浩然问李幻真:“李幻真,这件事你怎么看?”李幻真似乎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张大善人不是被土匪灭了门,而本地的知府治民有道,派出官军将土匪全部剿灭,也算是给张家讨回了一个公道。”
林浩然听到李幻真得回复就知道他在打太极,李幻真不可能不知道这张恨水当年的身份,也不可能会相信官府的那套说辞,“李幻真,你不要给我打哈哈,你遇见了这种惨事,我不信你会无动于衷,我也不相信你在此处这么些天,会什么也没打听出来。”李幻真看林浩然似乎是又较了真,他深知林浩然为人刚正不阿,是一位难得的君子,也就收起那副不在乎的样子认真的回道:“林浩然,我真的不是一无所知,这件事的发生明显是有些势力想要搅动这一潭浑水,江湖虽大,我是真心不想再参加了,只想骗几两散碎银子,笑傲这红尘岁月。”林浩然听他这话,又看了看他的神情,叹了口气,“李幻真,我知道你不想入这江湖,但是张家一门四十二口无辜枉死,大荒经又不翼而飞,你也知道这大荒经对武林人士来说意味着什么,眼看着一场厮杀在所难免,江湖虽大,可能真出力的不多,你就不能帮老朋友一把?”李幻真听到这又犹豫了,前文曾提到过李幻真这个人的性格优柔寡断,一遇到大事就难以决断,用今天的话来说就像是选择犹豫症,面对选择难以决断。李幻真这几日,就在想究竟是管不管这件事。管,但是李幻真无意江湖,在意的是这大千世界,无数圣哲先辈留下来的一世精华,在意的是这天地间的无穷奥秘;不管,又难以面对那无辜的亡魂,又不忍那些痴迷的江湖豪杰为了一本破书而丧了性命。所以,他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因为他在犹豫,他还在考量。
李幻真他本是一个重视朋友的人,对于朋友的请求他总是不忍心拒绝的。现在,又听得林浩然的一番话,他更是犹豫起来。林浩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他就这样看着李幻真,因为他相信,李幻真是不会拒绝的,开始的拒绝只是没意识到这是怎样的一件事,他相信李幻真像他一样有一颗正义的心,愿意为了这江湖中求生存的人做些什么,因为他们的武功都足以做这些事情。
李幻真思虑良久,抬起头盯着林浩然:“凭你的武功,武林中不会有人是你的敌手,你为什么还要我参加?”林浩然并没有急着回答,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方才说:“李幻真或许你我已经咱在山顶太久了,山上的云雾遮住了你我的双眼,已经看不清周围还有什么人了!江湖这么大,想要出名的人就像那大海中的鱼一样,你数的过来吗?天资过人的又有多少?你能算得出?多少不知名的未出世的侠客,你能说的明?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我也终将会是过去。就像当日那自称朱紫衣的紫衣人你还记得吗?你知道他的出身?你有把握赢过他?”
林浩然这六问,李幻真无所答起,因为他说的都是真正不过的大实话。世界这么大,高手实在是都在民间。李幻真明白,他游戏江湖这么久,各样的奇人奇士都见过,甚至他的朋友很多都是某一方面的技艺已经到了出神的地步。
李幻真此时已经想明白了,也做了决定,因为他一口喝干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但是,他实在是不会喝,因为他已经被辣的说不出来话了。
林浩然看到他这个样子,也笑了,给自己倒满了酒,也一口而尽,不同的是林浩然全然是一副享受的样子。林浩然此时心情大好,因为李幻真得表现就已经说明了他不会放手。在这个你虞我诈的江湖,还有什么能和好朋友一起携手做些事情更能令人开心的吗?显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