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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黄沙席卷。这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以往早一些,各家门前已经是积雪深厚。此时的太原城,自李唐兴兵以来,已经是十分繁华。虽不比古都长安,洛阳,但较之却有它独特的美,尤其是这年雪后,城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大院聚集区的孩童都极有兴致地堆雪人,打雪仗。
似乎是再平常不过了,然而雪下得更紧了,淹没了人声。在太原城东北处的东山脚下,有一座破庙,看这衰败的迹象,显然已荒废了许久。“吱呀——”一声打破了宁静,庙门被推开,只见一人腰系佩剑,头戴蓑笠,他先是朝身后望望,见着无人,便一个闪步闪了进来。“你来了——”一个浓重而又深厚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人显然吃了一惊,随即又忙略去了惊着,显得十分平静。他疾步走进庙堂正殿。见着正殿佛像下面的贡桌旁,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刚才说话声正是从他嘴里传来。
“小人温剑虹,见过史大侠——”他说话极其细致,并摘下了蓑笠,向贡桌旁坐着的那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侠?我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说。这你小子倒是客气的很”听到温剑虹如此称呼自己,地上姓史这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管外界人怎么评论你,我都当你是大侠”温剑虹微微一笑,显得极为诚恳。
“好小子,说话这么中听”姓史这人挪了挪地方,腾出一块空处,忽然左手一挥,甩出一个蒲团。这蒲团久无人用,脏兮兮的,甩到地上荡起了一阵灰尘。
“坐下说,大冬天确实挺冷的”
温剑虹微微皱眉,随即便隐去了自己的不满,仍毕恭毕敬地说到:“小人托大侠办的事如何了?”
“放心,我丐帮长老的名声可不是虚的,你要的嘛……我保管办成,但是……我要的嘛……”说完,姓史这人露出了狡黠的表情。
温剑虹仍是浅浅一笑,说道:“只有大侠把答应我的事办成了,那女人我一定帮你得到”,说完,一摆手,从蓑笠中摸出了一排银钱,摆在贡桌上。“这是孝敬史大侠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咱们这就算是合作了。”
“好小子,你知道能打动我史某人的东西只有女人和银两,便来用银两先稳住我。我若是不收,岂不是太没有诚意”说完,拿出他的一只破布口袋,将桌上的银两一并收入袋中。
“很好很好,你且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取一件物事,先前走得急,没带在身上”
“那史大侠快去快回,我在这破庙里等着”温剑虹寻思:“这姓史的果然狡猾多端,信不过我,这才未将物事带在身上”,随即又不得不佩服姓史的心思缜密。
那姓史的拿了温剑虹的蓑衣,推开庙门,先是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迅速运起轻功,竟飞一般地奔去了,地上的积雪上面不留下一丝痕迹。
温剑虹暗自吃了一惊,心想:这姓史的轻功甚是了得。随即又转念一喜,自己的胜败大事又多了几分胜算。温剑虹卸下自己的佩剑,坐在了刚刚姓史那人坐的地方,刚坐下,他就发现,这实在是一个极巧的地方。坐在供桌旁边,不仅高大的供桌可以遮蔽自己,而且他发现正对的墙上有一个极小的洞,从这个角度看去,庙前,庙外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这个洞,温剑虹估摸着,多半就是姓史的这人打的。温剑虹暗叹:“这人果然奸诈,缜密。如不是今日有求于他,这种人太过于危险,该当远离才是”。
话说,姓史的这人是谁?它确实不是什么大侠,不过仗着自己武功高,又有丐帮的人脉关系,竟然混了个八袋长老的地位。丐帮向来人才济济,八袋长老往往由四人担任,成为护帮长老。
前任丐帮的齐不伟长老,在江湖上赫赫有名,50多岁时,收了史不平为徒弟。这份师徒情缘,也难说的紧。丐帮弟子遍天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为了便于集中管理,统一调配,帮主设立了四大护帮长老,分属东西南北,分别是东长老齐不伟,使得一手好鲤鱼御龙术,人送外号“江河金鲤”;西长老席洛川,深得诸葛八卦真传,智谋出众,称号为“诸葛神算”;南长老五夷神剑杨宣仁,一套秦剑使得离奇古怪;北长老多面药师沈元宏,炼丹制药方面无所不通;这四人均是八袋长老中杰出人物,因此被帮主梁津塘十分器重,前些年设立四大护帮长老的时候,着重提拔了这四人,希望这四人能把丐帮发扬光大。本来也相安无事,各司其职。
十年前,东长老齐不伟收了一个弟子,正是史不平,这史平巧嘴灵舌,溜须拍马,甚得齐不伟喜欢。史不平原名“史平”,因为拜入齐不伟门下,特意授予他一个“不”字,这样史不平拜师仅仅十年,借着老师的名头,成为了丐帮的七袋长老。不过史不平人品不佳,喜欢收受贿络,齐不伟疼爱他的弟子,见他聪颖,武学方面的有天赋,就将“鲤鱼御龙术”教给了史不平,希望他继承自己的衣钵。至于史不平人品如何,齐不伟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都不以理睬。
可偏偏这史不平是个色鬼,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可他伪装的极好,就连他底下的弟子都没有发现他的这些恶行。每次去妓院消遣,史不平都脱掉乞丐的衣服,换上一套华丽的服饰,头戴青衣带,腰配宝玉,活脱脱一位年轻公子,哪里看得出他是丐帮的人。
史不平可谓是风流成性,处处留情。30多岁年纪,却有着青年人的长相与身材,更加上一身鲤鱼御龙术,引得了数名女子的爱慕。可他却都当是玩玩,之后便再也不理。有的女子怀了身孕,想去找他,可哪里能寻得着他!都当他是某家公子,可谁又能想到他是丐帮的人。这女子寻不着他还好,若是寻着了他,他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但一回头便叫人把这女子暗杀了,哪里顾得上什么昔日之情。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有个特殊嗜好,就是喜欢已婚妇女。据说他曾看上了中药铺的柴掌柜的夫人,便设计陷害了柴掌柜,柴掌柜锒铛入狱,他的夫人自然急得要死,他便乘机提出条件,让柴夫人委身于他。柴夫人心中千不愿万不愿,却也是孤儿寡母,眼睁睁看着丈夫要被砍头,只好同意了史不平的要求……柴掌柜出狱后,柴夫人才发现,柴掌柜在牢里已经被打得个半死,基本上算是残废了,再加上风寒交加,不出几天,就一命呜呼了。柴夫人这下彻底没了依靠,原是史不平算准了这些,这下柴夫人更不得不对史不平妥妥帖帖。虽然史不平不把她当正式的夫人,却每次和她照面,都留下一包银子,就像是逛妓院一样,然而柴夫人只能默默忍受,就算是史不平真把自己当成了红尘女子又如何,为了孩子,为了生存,她一切都要忍耐。
一年以前,一件事情再一次触动了史不平的心。
这日是东长老齐不伟的60大寿,武林正道都看在丐帮的份上,纷纷前来祝贺。少林,武当,崆峒,昆仑,五岳剑派均派了代表出席。此外,还有一些杂门杂派前来,齐不伟特别吩咐,一律客气招待。众人入席,正要开宴,互听门口通报一声高呼:“并州神剑门”到了~
只见一位身着黄杉的女子迈着秀丽的步子,缓缓走了进来。她仪态万千,端庄大方,一双含情目,乌黑的眉毛像上一弯,似一束弯弯的浅月,比起柳叶眉,没有了一丝娇媚,却多了一份温柔。她的头上佩戴一支黄钗,绾着一头亮丽的秀发,秀发当中,又不时散发出阵阵清香。她的身材极其苗条,凹凸有致,一双芊芊玉手,更显得小巧玲珑。众人不由得看呆了,好一个绝世美女!
只见这黄杉女子走将进来,向齐不伟作了个揖,随即露出浅浅一笑,这一笑更是倾国倾城,众人都被她的美惊呆了。在齐不伟一旁的史不平更是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位黄杉女子,眼皮眨都不眨一下。黄杉女子说到:“在下并州神剑门康乃馨,向齐长老表示祝贺,愿齐长老福禄长寿!”说罢,又浅浅地鞠了一躬。
原来这黄杉女子正是山西的并州神剑门的少夫人康乃馨。众人先前看她不过18,19岁的样子,都以为是并州神剑门的哪位年轻女侠,有的男宾见她如此美貌,都想着宴会结束,赶去山西向并州神剑门掌门胡广成提亲,此时得知这位黄杉女子是并州神剑门少主胡浩轩的夫人,知是名花有主,又不免有些遗憾。若是换了一般的小门小派,一些浪荡之徒倒也不怕,即使不敢明目张胆的调戏,言语相激几句还是有的,可今天是丐帮长老的60大寿,名门正派居多,浪荡之徒碍于高手众多,也不敢轻言什么。最让这些人忌惮的,还是康乃馨的丈夫,乃是并州神剑门少主胡浩轩,此人以仁义天下为名,又得了家传的并州神剑,一身武艺,江湖上人人敬仰,也没人敢惹。
胡浩轩为人低调,他的岳父正是看上了他的仁义,又是一表人才,就将女儿嫁给了她。这康乃馨更是对胡浩轩一见倾心,两人神仙眷侣,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两人在并州神剑门成婚,行事低调,也没邀请那么大的阵仗。小门小派,江湖上比比皆是,因此二人成婚人们都是略有耳闻,至于这新娘子相貌如何,竟少有人知道。此刻在丐帮齐长老60大寿上现身,人们不禁吃了一惊。
但是齐不伟的徒弟史不平却不这么认为,他原先也是想着等宴会结束,就叫人帮忙去提亲,听到这位黄杉女子已经是胡夫人后,他并没有像其它人那样感到遗憾,反倒是激起了内心里的欲望。管她是谁的夫人,反正到最后都是自己的。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当年中药铺的柴夫人虽然美艳,史不平也从没有动过要娶她的心思。此刻见了康乃馨,反倒萌生出要娶她的打算,随即一想到他的对手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胡浩轩时,他还是暗自咬了咬牙,因为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还得多动些脑筋。越是具有挑战性,他就越觉得刺激。
这是史不平见师父齐不伟拱手还礼,向康乃馨说到:“不知贵派这回来了几人,实在是礼数不周,还请多多包涵”,史不平听了暗自发笑,心想:师父一个丐帮的粗鲁武夫,见了绝世美女,竟然也能说出文绉绉的话来。康乃馨说到:“我家公公重病在身,丈夫忙于照顾,都不便前来,这次只我和姐姐,姐夫代表并州神剑门来了。还望丐帮不要多多海涵。”这时,人们才见到康乃馨身后还有两人想来就是胡浩轩的姐姐胡敏,姐夫温剑虹了。先前因为康乃馨的光芒太重,人人都盯着她,竟没有留意到她身后的两人。这两人也是华丽打扮,一一上前拜见了齐不伟。只听得胡敏恨恨地对温剑虹说:“真是热脸贴冷屁股,我早说了有弟妹一个人来就够了,爹爹就是爱面子,非要我跟着”温剑虹连忙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可她却毫不理会,仍愤愤地说道:“怎么还不让我说,明明就是嘛~打从进门到现在,谁的目光在咱们身上了?”说罢,又向齐不伟长老说到:“怎么?光让客人在这里站着啊?”齐不伟忙陪笑道:“是老夫疏忽了,快上座”跟随而来的人都入了座,康乃馨谢过后也坐下,紧靠着胡敏。胡敏还是喋喋不休地喃喃自语,众人都觉得这女子好生无礼,比起康乃馨来说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也都不去理会。
齐不伟坐下后,略皱眉头,对着康乃馨说到:“胡夫人,不知胡掌门得了什么病?若是用得着丐帮的地方,你尽管说”康乃馨说:“郎中说是旧伤复发,只是公公咳得厉害,确实是有些棘手的病症了”齐不伟说:“我对药理不是精通,要是想求药,我丐帮弟子遍天下,只要是世上有的药,丐帮弟子齐发力,定能寻齐”,康乃馨谢到:“倒是麻烦丐帮了……”
之后,众人吃过午宴,都匆匆散去。就是在午宴上,也仍然有人不安分的偷偷撇康乃馨一眼。最后,只有一些路程较远的留宿下来,并州神剑门也留宿下来。史不平心里暗自盘算,在安排厢房的时候特意将并州神剑门的厢房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这里也地处偏僻,正好离师父齐不伟的房间很远……
入夜,漆黑一片。并州神剑门的厢房外面,偷偷伏了四个人。并州神剑门的弟子安排在西面,并不十分集中,康乃馨单独一间,胡敏,温剑虹一间,集中在两个厢房的弟子轮流值夜,外面配上了丐帮的人帮忙把守,住不下的弟子,就分散到东面的厢房。这时集中在西门厢房的神剑门弟子,总计不足三十人,而门外的丐帮弟子,却足足有百人。温剑虹当下就感到这样分配的奇怪,但到了丐帮的地盘,自己算起来也算是神剑门的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埋伏的人,都是史不平的亲信。起初丐帮的人见是自己人,也没起疑,眼见着这些人离去,进了自己的厢房。谁料想这正是史不平的调包计,先前的人只是个引子,这四人并没有走,而是乔装蒙面埋伏在厢房外。
到了深夜,康乃馨正在睡觉。忽听门口一声响动,常年习武的她有着灵敏的听力,她连忙拔剑起身。紧接着,听到门口的丐帮弟子一阵刀剑相交声,似乎是丐帮弟子和什么人交上了手,忽然听到门口一声“走也”,像是有什么人跑了,接着是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康乃馨料定是丐帮弟子去追了。听了许久,见外面没了声,打开房门一看,不由得惊住了。
原来是地上躺着几十具尸体,有穿丐帮衣服的,还有几个黑衣人的尸体,剩下的竟然都是神剑门的弟子!两个厢房的弟子竟无一人幸免。康乃馨吓得不轻,大口着喘着粗气。她极力隐去自己的惊吓,向胡敏的厢房走去。打开房门,里面一片血迹,她看到床上被子里似乎是有血迹,心想:难不成姐姐和姐夫已经死了?随即又否认了这种想法。胡敏和温剑虹都是高手,一般人奈何不了,应该不可能被杀。可是被子里似乎是正好是两个人,由于被子正好盖住了脸面,黑夜里无灯,康乃馨看不清楚。那么这被子里的人是姐姐和姐夫吗?他们现在是死是活呢?
她不敢细想,忙点上一支蜡烛,她先掀开一张被子,不禁又吓了一跳,被子里的是神剑门的一个弟子,面部流着血,再看他的喉咙,已经被人刮了一刀,此刻已经气绝了。康乃馨稳住自己恐惧的心里。内心舒了一口气,看来被子中的不是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可是,又是谁下了黑手杀了神剑门的弟子呢?想来是那些黑衣人刺客,可是他们怎么会嚣张到如此地步,在丐帮的地盘动手杀人呢?而且门口那么多丐帮弟子,此刻都去了哪里了呢?厢房外死了那么多人,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康乃馨越想越觉得奇怪,叹了口气,心道:“要是轩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忽然,她的目光聚集在了另一床被子中,仍然是蒙着头,却不知道此人是谁?虽然心里打定是神剑门的弟子,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去掀开被子。“啪嗒”一声,康乃馨伸出去想要掀开被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只见被子中伸出一只手,竟趁着康乃馨不防备,点了她的穴道。
只见被子中的人一跃而起,竟然是个活人,是位蒙着面的黑衣人!黑衣人发出了猥琐的笑声:“小美人,你终于是我的人了”说罢,动手向康乃馨摸去。康乃馨怎么说也是名门之人,受到这种侮辱,只盼着穴道解开,能一剑刺死这个淫贼,然后再拔剑自刎,以求清白。然而,现在的她只有绝望,任由这个淫贼摸遍全身。康乃馨此时美丽的脸庞红彤彤的,是气愤中夹杂着一些初为人妻的羞涩,眼眶不禁湿润了。“小美人~真是个天生丽质的好种,连哭起来都这么漂亮”黑衣人猥琐地笑着,一双手仍旧不停,向康乃馨的衣扣处游去,随即便解开了衣扣。康乃馨绝望地闭了眼,忽然感到黑衣人的手停住了,只听见黑衣人低声骂了句“可恶”,康乃馨听见声响,一睁眼,只见黑衣人的胳膊上正刺着一把短匕首,一股鲜血奔流而出。短匕首的那一头,正是东长老齐不伟!
只见齐不伟毅然挺立,怒指着黑衣人:“好一个色胆包天的狗贼!竟敢在丐帮的地盘杀人,劫持良家妇女!”黑衣人显然吃了一惊,似乎没有料到齐不伟的出现,也不多言,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胳膊,另一只胳膊低垂,拔腿就往外跑。齐不伟大叫一声:“我好心留你一命,故意刺偏,只要你这狗贼交代清楚,给神剑门一个交代。万万没想到你竟敢逃跑”说罢,起身去追。
那黑衣人受了伤,轻功却仍然了得。只片刻,已经闪到了门口。眼见着黑衣人跃到了大门处,齐不伟大喝一声:“狗贼,哪里逃?”然后运起鲤鱼御龙术,一个侧身,急忙向门口闪去。那黑衣人一个俯身,倒行两步,龙蛇游走,同时双拳打出。齐不伟吃了一惊,连忙收势,又飞起左腿,离黑衣人只半步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身形一变,也是侧身,一剪一切,竟然闪过了飞来的左腿。齐不伟大吃一惊,因为黑衣人使用的,正是齐不伟的拿手绝技-——鲤鱼御龙术!
齐不伟惊叫道:“是你——”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又飞起了一脚,正踢在了齐不伟的头上,齐不伟当即吐血倒地。只见齐不伟支撑着半个手臂,骂了一句:“孽障”便再不动了。黑衣人还不死心,捡起地上方才砍自己的那把短匕首,朝着齐不伟的胸口刺去,一下,两下……齐不伟的血留遍了地下,康乃馨看着这一切,已经吓呆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变化得太快。到目前为止,康乃馨仍旧不能动弹。她哭了,尽管平日里她保持着女侠的风范,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一来她是害怕,害怕黑衣人侮辱了自己,自己却不能动弹回应,二来是为齐不伟的死惋惜,怎么齐不伟突然停手,反被黑衣人杀死,丐帮长老死在60大寿的夜里,而且还是在神剑门的厢房里,况且这黑衣人究竟是谁?难不成仅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个阴谋,要挑起丐帮和神剑门的矛盾?康乃馨在一瞬间脑子里掠过太多的疑惑,但她却无法梳理这些。这些谜团就像是一团团黑漆漆的烟雾,罩在康乃馨的心头。突然,黑衣人停止了方才的动作,站起身朝康乃馨走了过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
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兴许是隔壁的武林同派听到了响动,朝这边来了。只见黑衣人嘿嘿一笑:“可惜了,便宜了糟老头子了。人家好歹救你一场,连命都搭进去了,你也得报答报答人家吧,倒不如以身相许?”康乃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后颈一阵酸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