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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没有在此问题上多作谈论,毕竟此事关系到两个小辈,倘若让他们知道事情真相,幼小的心灵不免会产生一些阴影,对其成长也是极其不利。
扫去这一番沉重的话语,祁老则是把目光投向了这片堪称堡垒似的庄园。
“书玉啊,这番杰作想必是出自你手罢。”祁老赞赏的说道。
“这里,本是老父休养生息的一处庄园,自打我住进这里后,便做了一些改动,这年头不太平,增加一些防御措施,也是无奈之举。”秦书玉缓缓说道,压在内心多年的积怨得到了极大缓解,一时是心情大好。
“噢?秦战也在这里?老夫可好些年未曾见到了?”祁老一怔,听到秦书玉父亲在此,也是笑道。
“原来祁老与老父相识?”对于祁老的话,秦书玉显然在意料之外。
“我与你爹,早年便是至交好友,自然相识,所以对你秦家之事也略知一二。”祁老是笑道。
“秦战一门两子,一文一武,皆是出类拔萃。书玉你年少得志,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你大哥秦书宝倒也不凡,以武入官,如今应该在镇守边关。”一番事实从祁老口中缓缓道出。
就连一旁的刘泽也是微微侧目,脸色略微有些黯然。
“没想秦氏一门,都是搅动天衍王朝的风云人物,刘泽倒是失礼了!”面对眼前的秦书玉,刘泽也感到一丝自惭形秽,歉意的一抱拳。
“刘兄,何必妄自菲薄,承蒙一路照顾小儿,书玉我才是深感歉意,若是不嫌弃,你我结为异姓兄弟,从此荣辱相随!”秦书玉目光一凝,郑重的说道。
他阅人无数,自然能清晰的感觉到,刘泽虽然不善言辞,但却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是心中一动,出口说道。
“啊?”刘泽一愣,不想秦书玉竟会有如此想法,好感也是瞬间飙升。
“哈哈,刘泽人品没得说,你二人倒也秉性相仿,还犹豫什么,你个榆木脑袋,以后跟着书玉,绝对没错。”祁老一拍刘泽,大笑的说道。
“哈哈,好,我比书玉小几岁,我作弟,小弟拜见大哥!”刘泽也是爽朗一笑,没有丝毫矫情,拱手抱拳。
“哈哈,好弟弟,我只是二哥,上面还有个大哥呢,所以你是三弟!”秦书玉纠正道,气氛一时火热到了极点。
说话间,就要想从轮椅上下来,刘泽是一把拉住,急忙的问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结拜异姓兄弟,当然要焚香磕头了,坐着成何体?”说着,秦书玉就要下来,却被刘泽给紧紧攥住。
“二哥,你就在这里好好坐着,只要我们兄弟心意相通,何必在意那等虚礼,二弟我跪下就行!”刘泽心中感动,他自知秦书玉腿脚不便,有这份心,他已经足矣。
“不行,不成体统啊!”秦书玉扎挣着就要起来,却被刘泽给牢牢按住。
“嗨,你俩怎么如此迂腐啊,等过几天,我把书玉的脚治好,再行桃源之礼,岂不快哉!”祁老哈哈一笑,看向这两人,也是倍感欣慰。
“那我们且再登上几日!有劳祁老了。”刘泽对着祁老弯身行礼。
就在众人欢声高谈之际,秦默和清河端着一碟碟香气四溢菜肴来到近前,而祁老则是恢复了本相,是不断搓手。
“师傅,看把您给馋的。”秦默咧着嘴笑,心中是无比幸福。
“哈哈,徒儿,快、快给我把酒满上。
······
当圆月高悬夜空之时,屋内也是传来阵阵的鼾声。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却站在黑夜之中,一时间两人竟有着再次为人般的感觉。
“默儿,把身上的锅取下来吧,早点歇息了。”书玉有些心疼的看向秦默,这孩子,怎么一天到晚背着口大锅到处跑。
“爹,我娘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虽然此刻已是半夜,但秦默却没有半点睡意,想到那死于难产的娘亲,是微微动容。
秦书玉明显就是一愣,不过却没有多说,缓声说道:“跟我来吧!”他自然知道秦默此刻的心情。
秦默点头,是悄然拿上折叠铲,推着父亲向着山谷一处行去。
对于秦默的行为,秦书玉自然看在眼里,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多问。
不过多时,两人便是来到山谷的一处半腰,一个个牌位并排矗立于此案桌之上。
“这是祠堂,事发后,街坊邻居把死去的亲人都被焚毁,没有尸骨留下,所以我就只有立下这些牌位。”秦书玉面带追忆之色。
秦默缓步来到牌位之前,而正中间的位置有着一个牌位是极为的醒目,上书,‘南宫雅凝’。
看着这四个鲜红大字,秦默的泪水是瞬间奔涌。
“你母亲就是南宫雅凝,生下你后,便是大出血而亡。”秦书玉不忍直视那牌位上的字迹,抬头看向天空的星辰。
“娘!”秦默缓缓跪下,是狠狠磕了三个响头,随即是站起身来,缓缓解开身后的大锅。
解开的瞬间,一阵阴风袭来,就连一旁的秦书玉也是感到一丝寒意,当他定眼一看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大锅之内,一具已经泛黑的尸体是呈现而出,而更令得他毛骨悚然的是,其中还有着一颗几乎腐烂的头颅。
“秦默,你这是?”秦书玉显然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这秦默一天到晚背着的大锅内,居然藏着一具尸体,以及一颗头颅。
“爹,这是环姨的躯体和婆婆黄氏的头颅,我答应过她们,带她们回家!”带着些许冷厉的话语从秦默口中传出,不容置疑的说道。
“小环和清河的奶奶?”秦书玉微微一怔,是恍然大悟。
“对,就是她们,婆婆的躯体我已经找不到了,只找到一颗头颅。”
“好,理应如此,也该让她们安息了。”秦书玉缓缓的说道,心中却是惊怒交加。
秦默二话没说,拿起折叠产,对着一处土质松软之处就刨了起来,他要把两位亲人给葬下。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四方众神,勿念他方之惑,何处而来,何处归去,抛却凡尘一世之苦难···”秦默正在刨土挖坑之时,从秦书玉口中传出一曲哀唱。
一曲招魂歌在寂静的夜空悠悠响起,仿佛在抚慰那死去的亡魂……
秦默那独自忙碌的身影在秦书玉眼中是不断闪现,让得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想到祁老所说的一切,对秦默的命运也充满了担忧。
他一生注定会承受很多,生离死别,抛妻弃子……,无论任何一个结果,对他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
无形之中,秦书玉感到秦默仿佛背负着一座大山,是责任,是离别,又或是生死,无论哪一种,无疑都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他是否能够挺得过来。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两座新坟已是悄然矗立在此。
“默儿,快扶我下来!”秦书玉对着秦默招了招手。
“恩!”
扶着父亲,秦书玉是面色肃然,来到两座新坟前,是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小环,你虽是我家丫鬟,但为其小儿,以致身死,此恩重如泰山,现在回家了,安息吧!”秦书玉说完,“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黄氏李湘玉,受我秦家牵连,落得如此下场,我秦书玉有愧于你,承蒙照顾秦默五载有余,你的孙女清河一切平安,我会待她如亲生女儿,你酒泉之下有灵,安息吧!”说完,也是对着坟头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
“走吧,默儿,她们已经入土为安,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我们活着的人要更好的活着!”秦书玉轻轻的拍了拍早已泣不成声的秦默。
“爹,我知道了!”就这样,秦默推着父亲缓缓想着小屋走去。
这一切,皆是在深夜完成,没有惊动任何一人。
祁老也在此刻睁开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见秦书玉已经熟睡后,才缓缓的走了进去其卧室。
…………
翌日,当太阳升起之时,秦书玉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
当看到祁老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时,心中一阵疑惑。
“祁老,怎么了?我……我脸上有花吗?”秦书玉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莫名。
而此时,袁宿、秦默等人也陆续出了屋子,看见两人面色诡异,无不疑惑。
“怎么?脚好了,还想赖着不想起吗?”毫无厘头的一句话,直接使得众人一惊。
“恩?祁老真是说笑了,我脚经被挑,想要恢复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秦书玉说道,虽然极为感谢祁老,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祁老有着极大的能耐,想要治好自己脚伤,恐怕也得需要一年半载。
“哈哈,不下来走上一走,怎么知道。”祁老一抚胡须,大笑不已。
“啊?难道?”秦书玉也是一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双脚,心神一动,一根脚趾微微的动了动。
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秦书玉内心之中是猛然一颤,扶着轮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众人心中也是一喜,纷纷大叫道“走一个,走一个!”其中,唯有秦默叫得最欢。
似是受到众人的感染,秦书玉是缓缓的站起身来,他居然发现,自己的脚,似乎一点都不疼,有了这番惊喜的发现,他的脸上是无比的精彩。
抬起脚,缓缓的往前迈出一步。
“恩?”没有丝毫疼痛感的他,也是狂喜不已,向前缓慢的迈出步伐,转而改成小跑,而他,就像是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庆祝能够走路一样。
“噗通”一声,秦书玉快步来到祁老跟前,缓缓的跪了下来,“您真是我秦家的贵人啊,多谢祁老施救之恩。”
“哎呀,快,快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跪了几次,一家人子人,何必如此客气!”说着,急忙去搀扶。
“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啊!”秦书玉是欣喜无比,此刻他无疑是这个世上最的人,儿子找到了,自己双腿也被祁老治好,这无疑是双喜临门!
“宿老,快,把我父亲珍藏多年的状元红取来,我今日要好好招待恩人。”
“少主,状元红啊?老爷,老爷他肯答应吗?”袁宿踌躇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哈哈,老袁,老夫有如此不堪吗,去我的酒窖里,把那珍藏了百十年的状元红取来,我要和我的老哥哥一醉方休。”
“哈哈,秦老头,你何时如此大方,可不像你的作风啊!”祁老哈哈一笑,看向眼前出现的一人,是挤兑的说道。
这突然出现之人,自然是秦书玉的父亲,秦默的爷爷---秦战!
“老哥哥不仅找回了我的孙儿,还治好了书玉的脚,如此双喜临门的喜事,自然得好好庆祝,我有那么不堪吗?”秦战爽朗一笑,看向秦默是不住的点头。
“错,是三喜临门,我还要与刘泽结为兄弟,这是三喜!”秦书玉开口大笑的说道。
“哈哈…对,三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