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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老的讲述下,秦默才知道这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天衍王朝虽然曾是南域首屈一指的庞然大物,但历史是无情的,大浪淘尽,曾经辉煌一世的巅峰国度,也是气数散尽,彻底沦为一个二流王朝。
庆阳城虽作为主城之一,但在上古年间却是与其他三座城池一脉相承,而这另外三座城池分别就是与其相邻的凤城、荒域和蜃楼。
之所以说是一脉相承,乃是因为这四处地域曾一度被称为囚笼,放逐之地!
虽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但也只能说明这里曾经可能是匪徒或是有罪之人的囚禁之地,但事实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到过这里或是出生在此疆域的人,就会被打上罪人的烙印,一生或者一世都不可能有着翻身的机会。
那是因为这放逐之地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这股力量没人说得清是什么,它仿佛无孔不入,形成一种诅咒。哪怕你踏出或是远离天衍王朝,这种诅咒也会一直伴随你,直至死亡。
这道诅咒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致使踏足过放逐之地的人永世都不可能跨入涅槃境。
听到这里,秦默心中是无比惊骇,“那就是说,只要从这四大地域走出的人,都会被无情的压制,纵使你资质滔天,一生也就止步于元丹境了?”
祁老点了点头,他在元丹境大圆满的境界停滞了至少四十年的,却难以寸进丝毫。
“这段秘闻,曾一度被有心之人掩盖,到现今,也不过是被当世的几位强大之人所洞悉,所以这片区域,在他们看来,有着大恐怖存在。只要到了这里,就连涅槃境之上的风云人物,都会被无情压制,导致境界跌落,沦为罪人!”
秦默点头,祁老所说的凤城、荒域以及蜃楼,正是这三大疆域组成了伽逻王朝,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言而明。
“我滴个乖乖,那如此说来,庆阳以及迦逻对于天衍王朝来说,都是可有可无,试问一个被限制了天赋之人,能有多大的成就!天衍王朝岂会在乎这里人的死活!”秦默暗暗心惊,虽然涅槃境对他来说,是极为遥远,但不免还是有些沮丧。
“不过凡是总有例外,放逐之地也有着天资卓越之人,大衍神君便是从此地崛起,不仅踏入了涅槃境,还达到了无人与之比肩的高度,他算是这上万年以来,唯一打破诅咒之人!”祁老见到秦默略带沮丧,转而笑吟吟的说道。
“什么?”听到祁老的这番话,就连秦默也为之一愣。
“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也许你将会成为另一个巅峰存在。”祁老笑呵呵笑道,言语中鼓励,是不加掩饰。
秦默点头,他虽然不敢与曾经的大衍神君相比,但也决不会妄自菲薄。
“好了,既然知道了这放逐之地的隐秘,你更要有一颗强大的心,去打破诅咒。”祁老微微一笑,说话间,顺着癫河来到了中下游的位置。
葱葱郁郁的树林在河水两岸是长势丰茂,穿过已被肆掠的林间,可以依稀瞧见不少倒塌的房屋。
秦默看着眼前的一切,是心下动容,不过他也是无比的疑惑,一路行来,不曾见到半个人影,就连一具死尸都没有看到。
“师傅,这里有些不对劲啊,没看到人倒也在情理之中,但就连一个死人都不曾见到,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恩,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祁老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情况。
不过祁老却是悠悠问道:“你早先时候施展的可是通臂拳?怎么与秘籍中记载的有些出入?”
“恩?的确有些不同,刚才我也是突发奇想,把昨夜梦到东西融进了通臂拳之中。”秦默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梦到的?再施展一下,我看看!”祁老略微一愣,旋即饶有兴致的说道。
“恩!”秦默点头,来到一颗大树前,身形是徒然定住,短暂的定了定神,随即一股狂暴的气息从体内是蔓延而出。
祁老略显惊讶的看向秦默,刚才还不觉得什么,但此时近距离观察,他却是发现,有着一股极为隐晦的狂暴力量在其体内是缓缓涌动。
只见秦默缓缓挥出一拳,好像在承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般,轻飘飘的一拳落在大树之上。
“砰!”
大树是微微摇了摇,落下几片树叶,便是一动不动。
“马马虎虎!”祁老眉头皱了皱,秦默的这一拳虽然气劲十足,但没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
“师傅,不满意吗?”秦默嘿嘿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是,倘若以通臂拳小成的实力来打的话,这颗树肯定会从中折断,但这颗树跟没事似的。”祁老摇了摇头,看来秦默还没完全掌握到小成的境界。
“嘿嘿!师傅,你看!”秦默说着,伸出一只手指,往树干是轻轻一戳。
“喀嚓、喀嚓!”之声是从大树内部传来,随即轰的一声,大腿粗的树干是应声倒塌。
祁老微微一愣,向着树干断裂处看去,只见裂口被一层老皮所包裹,而预料中的新鲜的茎干却不曾见到。
疾步来到近前,这才发现,老皮应当包裹的茎干竟是足足消失了十公分的样子。
“这是?”看到这一切,祁老哪里不还不能知道,刚才的一拳,竟是被秦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生生给摧毁并且消融掉了大半。
“你是怎么做到的?”祁老心中无比震惊的说道,堂堂不过聚气六段的小子,居然在他这个元丹强者面前不动声色的摧毁一截树干。
虽说他也能做到这般效果,但是想要跟秦默一样,以力破之,却不惊动任何人,他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就是昨夜我梦到的那个意境,虽然说不出是什么,但他似乎能增强我不少的力量。”
祁老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做个梦都会让其实力大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领悟的这个东西有些不同寻常啊,它应该是力之意境。”
“力之意境?”秦默自语,有些疑惑。
“对,身法、力量、刀法、剑法等等都有着不同的意境,但都有着入微、小成、大成甚至圆满之说,这种领悟极为难得,往往能达到以弱胜强的效果,你能在这等年纪有此际遇,也算是走狗屎运了。”
听了祁老的一番话,秦默则是翻了翻白眼,什么叫走狗屎运,一番好话在这老头面前都变了味。
“你对力的控制虽然达到了入微级别,但运用起来还不够纯熟,需要多多练习啊!”祁老笑道。
“难道力还有其他运用?”秦默挠了挠脑袋说道。
“那是自然,看我的!”祁老说笑之间,抡了抡袖子,来到一颗粗壮的大树前,毫无花哨的一拳击在树上。
随后只听见树干之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闷响,一根树枝就这样直接从内而外崩开。
秦默吃惊,没想到祁老的力量犹如一条灵蛇,在大树之内是不断游走,到最后竟是直接崩开一截树枝。
“看到了吗?”
“恩!师傅对力的控制简直就是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徒儿受教了!”秦默点头,看向祁老,对于这位能在修炼上指导自己的师傅是无比敬佩。
“使一使回旋镖,给我看看,我感觉你早上用回旋镖时,似乎比拳法更加得心应手。”
“好的。”秦默也没多说,抄起回旋镖,是气走丹田,一波波强劲的力量是瞬间涌入右臂。
祁老饶有兴致看着秦默发力,不过片刻的时间,竟是发现了端倪。
每当秦默力量涌动之时,手臂就会下沉一分,不过最让他意外的是,当力量涌来之时,并没有爆发出来,而是静静的蛰伏在了筋脉之中,直到第二波劲力涌来后才突然爆发。
“砰!”的一声,犹如点燃炮仗一般,一股气爆声从秦默手中传来。
而回旋镖竟是‘呼呼’的直冲天际,以着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途扫过,是断枝纷落,然而在回旋镖似乎力竭之际,又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推理,使的它是再次旋转着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看到这一幕,就连祁老也是微微一愣,这小子要逆天啊,居然能让力竭的回旋镖再次转折,向着令一个方向砸去,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禁震惊的问道:“臭小子,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您刚才教我的吗?力量可以连绵不绝,我只要把一股力量附加在回旋镖上,就能使得它再次改变方向,我也是试试,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可以。”秦默大眼眨了眨,面带欣喜。
“你!”秦默的话令得祁老是哑口无言,刚才他用的是一丝巧劲来给秦默作演示,却不曾料到这小子居然理解成力量能够滞留,并且再次爆发。
这只有对力的掌控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才能施展出来,这小子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做到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在祁老满心震撼之时,天空上的回旋镖,竟仿佛脱离了掌控,‘嗖’的一下,对着一块山壁砸去。
“砰砰砰!”炸响声传来,是山石炸裂,而回旋镖也在此时力竭,沿着山壁落了下去。
“哎呀!我的头,是谁在乱扔东西,差点砸死小爷了,有没有公德心啊。”一道埋怨的声音传来。
祁老与秦默直接傻眼,竟然砸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