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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的刹那,一股刺骨的寒意是随之袭来,饶是有了一丝心里准备的他,也冷不防的被水激得浑身一阵痉挛。
不过随后,一股浮力涌来,把他直接推向水面,身体随之传来一丝暖意,十分的舒畅,仿佛婴儿置身母亲的怀抱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刚浮出水面的秦默一阵错愕,不过随后就感到周围的水是极不寻常。
这地下水应该是冰冷刺骨,在自己跳下来的一瞬间,也是清晰的体会了,不过当自己浮到水面后,就发现自己跳下来的那段水面是冰冷刺骨,而另一段则是如同温泉一般,令得他全身都流畅了许多,这完全就是冰火两重天的体现。
不过随后他又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一股浮力作用在自己身上,并且不断的把自己推向水面,根本用不着去划动,就能漂浮在水面上。
“这是什么道理?”不过转瞬之间,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
“这是有情水?”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只见他整个脑袋完完全全埋进了水中,刚开始还尝试着小口呼吸,随后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自己能够在这水中呼吸,毫无意外,绝对是《杂谈》中记载的‘有情水’,也唯独这有情水才会有此功效。
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乃万物之始,有乃万物之母。这是阐述天道初生的一句话,但从其中也能够管中窥豹,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了天地初成的含义。
天下分有或是无,也是一个物极必反的道理,然而对于水,人们往往想到的,往往是洪水、洪涝、溺亡等伤害,可以说是无情的。
但在自然界中存在一些例外,就比如秦默现在遇到的这种水,则是有情水。
有情水对于人或是生物来说,可谓是一大福音,它不仅能够使人躲避灾害,又有着不可想象的效用,不过因为这种水极为罕见,只是在一些历史古籍中有零星记载,并不为人所知。
恰巧,秦默也是在师傅的《杂谈》中看到了两行字迹的描写,当初还自嘲肯定是瞎编乱造的,却不曾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给遇上了。
“真是不可思议啊。”秦默平躺在水面之上,一副悠然自得之象,看向不远处正自得游泳的兔子,也是一阵无语。
这只兔子不就是那日捉来的吗?不知何种原因,从上面落进了水潭中。
不过看样子,这货显然十分走运,没被淹死,还在这里活蹦乱跳,还十分的惬意。
看向旁边,那犹如一柱擎天的水柱,是百思不得其解,朝水底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玄机。
秦默啧啧称奇,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简直不是他能够想象的。
见其水底,也不是很深,当中有着莹莹的发光物体,心想肯定是什么宝贝之类的东西,直接就朝水底游了下去,还好,在他刻意之下还能到达水底,虽然浮力很大,不过也是能够潜到水底,抓起一块发光物体之后,又直接来到了水面。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手中的乃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拿出水面后,石头也不在发光,乌黑乌黑的。当他又放到水中后,却发现,这块石头居然有散发出丝丝荧光。
“嘿,这还真奇了!”随手扔掉手中的石头,又朝着四周不断的打量着。
只见整个水面也不过方圆一里范围,整个水塘呈现出一个斜坡状,洞口处的水比较高,一段距离后,则显得平缓,水面与头顶上的地面空间也逐渐大了起来。而周边则是凹凸不平的石壁,石壁上爬满了长着藤状植物,一股细小的水流从石壁的裂缝中流出,缓缓注入水潭之中。
秦默心中一动,朝着不远处的石壁游去,来到空旷的地带,却是发现,脚已经能够着地,索性直接走了过去,少时,一块平地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当他来到平地后,准备扒开石壁上的藤状植物,却在此时,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植物后面出现一个小脑袋,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小青蛇,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吐出细长的信子,一个躬身,就要准备发动攻击。
秦默浑身一震,本能反应之下,是突然闪身。谁知就是这个动作,仿佛是惊动了这里的一切,只见藤蔓之下,竟然突然晃动起来,啥时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彻整个洞穴。
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的他,却看见在藤蔓之下藏着的一条条青蛇,竟是纷纷探出脑袋,大眼一扫之下,竟然不下数百条。
“嘶!”看到这番阵仗,秦默只感觉头皮是一阵发麻,刚才竟然没有发现这藤蔓之下,竟然藏着如此多的青蛇,而且有些更是藏于石壁的缝隙之中,与周围的环境是融为一体,倘若不去仔细观察,是绝对难发现。
然而就是他转身的动作,竟然无形中激怒了生活在这里的群蛇。
“嗖嗖”之声传来,秦默只感觉耳旁生风,他知道,这些蛇已经发动攻击,飞射了过来,顿时之间,手臂和脚上传来一阵刺痛。
大乱之中,秦默拔出无锋匕,是一阵乱砍,青蛇是越来越多,纷纷咬在自己身上。
然而不管他如何驱赶,这些青蛇依旧死死的咬住自己,大急之下的他,解下身上的百宝囊,用来驱赶蛇群。
在他横扫之下,一些蛇也不敢冒然前进,只留下了几条青蛇依旧挂在了身上,却谁知,就在此时,他听见一道令人胆寒的叫声。
“咯咯~咯咯!”之声,这绝不是人所能发出的,但却慑人心魄,秦默一个不留神,被脚下的青蛇给绊了一下,一头撞在了石壁之上,鼻血瞬间是淌了下来。
然而他却顾不得疼痛,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一看,只瞧见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竟然有着一条大腿粗细的白蛇,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咯咯’之声正是从它嘴中发出。
“完了!”秦默暗道,这次居然闯进了蛇窝,不被咬死也给毒死啊,况且还有一条大白蛇。
秦默一抹鼻子上的血渍,看见白蛇正朝着自己缓缓游来,又扫视了一眼附近的青蛇,自己竟然不知道在何时,已被这群蛇给包围了。
“完了。”秦默心中一沉,白蛇眼中闪着凶光,其身后跟着一群青蛇,俨然是这群青蛇的头领。
“他娘的,擒贼先擒王,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说着,一股元气涌动,抽出回旋镖,直接就扔了出去。
“呼呼”之声响彻,而回旋镖则是向着白蛇急速飞去。
“砰”的一声闷响,白蛇似乎智慧极高,头颅微微一偏,避过回旋镖,回旋镖砸则是砸在了石壁之上。
“没中?”秦默大呼不好,被激怒的白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是速度飙升,向着自己袭来。
见白蛇快要近身,秦默也顾不得其他,手中的无锋匕也是当做飞镖是突然扔出。
却在此时,一条青蛇在白蛇身前闪过,无锋匕直接把青蛇剖成两段,掉落水中。
秦默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这条白蛇实在太狡诈,若是一对一,他自然不惧,可是这里还有着数百条青蛇啊,纵使他实力强悍,也是双手难敌四拳。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中,秦默顿时慌了手脚,却在此时心中一动。
从百宝囊中掏出乌黑石块,捏在手中,准备等白蛇靠近砸它个希烂,却谁知,就在此时,又有几条青蛇狠狠的扑了上来,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身上。
秦默憋着一股气,甩掉身上的青蛇,一股剧痛立刻就从自己脚下传来。
定眼一看,大白蛇已经一口咬在了自己腿上,顿时之间,只感觉一股晕眩传来,手一松,乌黑石块掉落地上,是一头栽倒。
转眼之间,躺在地上的秦默就被大大小小的蛇爬满全身。然而,不过片刻的时间,秦默的伤口处冒出一股黑气,当这股黑烟出现后,整个蛇群就仿佛乱了方寸一般,纷纷逃逸,有的蛇则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有的则是互相撕咬,发出凄厉的‘丝丝’凄厉声。
白蛇同样也没躲过厄运,毒牙是迅速脱落,白花花的鳞片开始变得乌黑,仿佛中毒了一般,刚才还凶猛异常的它,竟是奄奄一息,朝着水中是缓慢游去。
这一切如同连锁反应一般,丝丝黑气从蛇群之中散发出来,犹如一股瘟疫,开始蔓延。
转眼之见,刚才还异常凶狠的蛇群,是奄奄一息,杂乱的堆放在一起,倘若仔细去观察,就能发现有的蛇只剩下蛇皮,有的则是一堆腐肉。倘若秦默看见这一情况,就知道自己体内煞气还没有完全压制,当蛇群咬破自己皮肤后,导致残留体内的煞气外泄,不过只是这一点,也够这群蛇喝上一壶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算是自作自受了。
偶尔几条远处的青蛇,感应到这股气息,也立刻朝着石壁中的缝隙钻去,不敢在此逗留,转眼之间,大大小小的蛇群是死的死、逃的逃,转眼消失不见。
秦默倒在地上,脸狭正好压在刚才掉落的黑石上,丝丝鼻血顺淌而下,滴落在黑石之上。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滴落在黑石之上的血液却是聚而不散,顺着螺纹状的条纹向着中间细微的凹点聚集,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液是越积越多,却毫无例外的没有溢出一点,犹如一颗血红的珠子,落在黑石中心。
“喀嚓”的一身脆响,坚硬无比的黑石,突然毫无征兆的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