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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被田茂和刘士襄两人的惊惧情绪感染,孙重不再和苏乙恒斗嘴互骂,变得更加谨慎起来。
但现在让他认输,绝无可能。
“胜算有多大,打过才知道!”
孙重一脸凝重,他长剑舞动,朵朵银花绽放,每一朵银花都是足以取人性命的死亡之花,以极快的速度向苏乙恒逼近。
苏乙恒一怔,孙重这一剑看似花团锦簇,却又给人以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眼睛看到的根本就不真实。
如果是假的,自然就没有防守的必要,但若是真的,不防守就必死无疑。
苏乙恒相信自己的体质极强,但也没有强横到以身试剑的地步。
留给苏乙恒考虑的时间仅仅是那一瞬间,他立刻退去,同时匕首如蛇般猛然刺向一朵剑花。
无声无息,剑花泯灭,但匕首上却没有传来丝毫触碰他物的感觉。
剑花是虚无的!
苏乙恒蹙眉,眼见孙重紧逼,身上轻衫褪去,直接向后者罩下。
银花朵朵被轻衫笼罩,却瞬间破衣而出,苏乙恒只见轻衫被撕裂成纷乱碎布飘落,已经知道那剑花可以是虚无的,也可以是真是的。此剑法被孙重使的神鬼莫测,亦真亦假,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一念动,可是真,一念动,也可是假。
“好剑法!”
苏乙恒毫不吝啬地大赞,孙重也重拾信心,讽刺道:“没有了利刃,你还凭什么胜我!”
“谁说没有利刃在手!”
手中锋利的匕首发挥不了作用,和没有一样,孙重不再害怕,然而苏乙恒却用行动告诉他,这种想法是有多么荒诞。
苏乙恒声音刚落,速度骤然提升了三分,如魅影一般绕到孙重身后,利刃悄无声息的划向他后颈。
这匕首切狼肉也如且朽木一样轻易,何况是孙重的脖子。
孙重立刻如芒在背,他想不到苏乙恒的速度同样这么恐怖!
恐怖的力量!
恐怖的利刃!
恐怖的速度!
孙重感觉一股寒意自身后传来,朵朵银花瞬间泯灭,长剑已经刺向身后。
此次孙重只求一个快,出手更是闪电一般,以丝毫不比苏乙恒慢的速度拦下他的匕首。
然而,长相并不出色的匕首之锋利足以让人胆寒。
锵!
一声脆鸣让孙重心里一颤,他明白自己新得的长剑又断了。
于此同时苏乙恒鬼魅般的声音也在背后响起:“没有了利刃,你还凭什么胜我!”
同样的话从苏乙恒口中说来,如魔咒一般,孙重顿时心如死灰。
他知道苏乙恒说的不假,和后者不同,自己没有了长剑,就没有了任何凭仗。
力量不如对方强,速度不如对方快,又无兵器在手,这还怎么打!
“他败了。”
观台上,苏觉言露出了笑容。
仇旺同样眯着眼笑起来:“是啊,只剩田家一人了。”
苏惜月同样松了口气。
她刚才见到苏乙恒抽身避让,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到目前为止,这还是苏乙恒头一次选择了退让,有了输的可能。好在苏乙恒临时爆发,以极快的速度破掉对方恐怖的剑招,转败为胜。
“小四的实力当是无人能敌了吧……”
苏惜月看了看苏觉言,后者的话给了她无比自信,仇旺的话同样让她十分认同。
“过了田家那女人的一关,这一次进云上宗修炼的资格就是小四的了!”
苏惜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她却不知道,在苏觉言和仇旺心中,苏乙恒最终只会沦落为别人的踏脚石。
就在这时,刘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小子,饶他一命吧。”
他声如洪钟,把所有沉浸在这一战的人都震醒,而苏乙恒的匕首已经点在了孙重的脖子上。
刘琦这一声也震醒了刘士襄,他哆哆嗦嗦地看着苏乙恒,心中略作挣扎,拄着剑狼狈不堪地退了下去。
苏乙恒眉梢一挑,并未放松警惕,他一脚踢飞孙重那半柄断剑,问:“为何?”
刘琦朗声道:“惊天式重现乃是我江湖之幸,你就忍心它再次失传?”
“何为惊天式?”苏乙恒再问。
这也是无数人心中的疑惑。
“惊天式乃江湖先辈东方老人所创,取‘一剑出,天地惊’之意,剑成,杀修士亦如屠狗。只可惜,当年东方老人留下惊世一战不知其踪,至今杳无音讯,惊天式也随之失传。小子,你可知多少人因为惊天式的失传而遗恨终生?”
“不知。”
苏乙恒摇摇头,却笑了起来:“不过,老爷子又怎能肯定惊天式就失传了?”
苏乙恒这一问让刘琦一怔,接着听他继续说道:“如果惊天式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东方老人怕是还健在,惊天式又何来失传一说,如果东方老人死了,就说明这惊天式不如诸多前辈吹嘘的那样历来,如此一来,就算失传了又算得上什么遗憾。何况……”
苏乙恒窝着匕首的手猛一用力,匕首直接穿透孙重的脖子,带着一捧血水从他颌下刺出。
“何况,你们遗不遗憾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
刘琦怒目圆瞪,气得险些把身前长几踢翻。
惊天式乃江湖一绝,如果能够得到它,刘家的实力必定要再上一个台阶,怎奈那小子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
“呵呵呵,老刘你也是瞎操心,不管自家那刘士襄,反而要保一个外人的性命,如何,被打脸了吧?”田家老爷子怎会放过这么一个奚落他的机会。
苏乙恒呵呵轻笑,目光从观台上移开,拔了匕首,缓步走向擂台最前端,再度朗声问:“还有何人欲要上台一战?”
他手中匕首仍然滴着血。血染匕首不显眼,但一滴滴血水凝聚在匕首尖,缓缓滴落,吧嗒吧嗒地在他脚下汇聚一滩,仍然让他如杀神一般。
这是真的杀人,哪怕还有人想要一争,也要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活着走下擂台。
一声喝问之后鸦雀无声。
苏乙恒再次朗声道:“如若无人胆敢上台一战,这擂主之位,可就是我苏某人的了!”
他目光巡视,无人敢应答。
这时苏乙恒才呵呵一笑,看向了田冬临。
“田家,也无人上台一战吗?”
苏乙恒邀战田家女!
他这一问,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想要坐稳这擂主之位,无论是谁,都得经过田家那神秘女儿的同意,便是苏乙恒也不例外,实在是田家这女儿被传的神乎其神,似乎无人能敌,偏偏田家老祖还真就是云上宗的强大修士,指点田家人修炼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苏乙恒这一问,把所有的目光都拉到了田冬临身上。
“田兄,你那宝贝女儿此时该登场了吧?”
苏觉言笑呵呵地看着田冬临,心怀大畅。
此时,距离他的计划的成功仅剩一步之遥,只要跨过这一步,儿子就能进入云上宗修炼了。
仇旺与苏觉言的心情大同小异,他瞄了瞄苏觉言的前怀,笑道:“苏家主说的是,田家主,你那女儿藏得够深,到了此时还不露面,这又不是嫁人,何苦让诸位一起在这里干等?冬日天寒,虽有艳阳高照,毕竟不如屋子里有炭火取暖,你等得,别人可等不得。”
“是极,若还要争这进入云上宗的机会,就快些让你那女儿上擂台,如若不然,我们可不奉陪了。”洛家老爷子冷哼一声。
他一句不奉陪可就直接道出了仇旺和苏觉言心中的想法。
别人不奉陪,那就是要宣布今日擂主的归属,更是定下前往云上宗的资格。
田家那女儿还要如未出阁的闺女养在闺中不露面,这前往云上宗的资格自然不可能是她,而是苏乙恒了。
无论是仇旺、苏觉言还是洛家老爷子,都也真的希望田冬临说一句“我女儿来不了了”什么的。前两位对苏乙恒的实力极为看好,但田家这神秘的女儿毕竟是个变数,本着最稳妥的想法,他们自然希望田家那女儿突然出现。后者则是知道自家孙子与苏乙恒关系要好,如果后者能够进入云上宗,并且日后真的成了修士归来,对洛家而言也算一桩喜事。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仇旺三人自然也明白。
把前往云上宗的资格拱手让人,历来就没有这么个先例,何况田家如今是最有希望和苏乙恒一争的人。
“田家还在犹豫什么,他家那女娃怎么还不出现?”
“不会田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厉害的女儿,这一切都是田家捏造给其他三家施压的吧?”
田冬临看似一番犹豫,却让无数人猜测起来。
不过,能够看清楚他脸上表情的众人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在犹豫。
此时田冬临仍旧稳坐钓鱼台,温和地笑着,看不出一丝慌乱和紧张,反而像是稳操胜券一般,让人迷惑不解。
他与苏乙恒对视良久,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唯有不耐烦和急躁。
仇旺脸色一寒,沉声道:“我看田家主并不在意进入云上宗修炼资格的归属,如此的话仇某就认为田家服输,苏家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