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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的功夫关陌凡陆陆续续的找到了师傅所说的那五味草药,细心的称量后放到捻缸中碾碎,放入药壶加热熬制。
为了最大效果的保留药效,防止草药被熬坏,关陌凡一直拿着扇子向着炉火中扇来扇区,感觉草药熬制的差不多了,打开壶盖,却是整整熬制的药水只剩小半碗了。
知道自己熬制草药的药效几乎所剩无几,想要在重新熬制一壶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
望着一旁昏迷的师傅,关陌凡只好一咬牙准备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熬出来的药能剩下多少药效了。”
关陌凡弱弱的说了一句将药水倒入一碗内,望着这所剩无几的黑绿色药水,还稍带些微微的焦糊味道,自己都没有信心。
“哇!好难闻。”
将药水递到鼻尖闻一闻顿时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关陌凡一手捏住鼻孔将头撞到一边大口的喘着气。
“这药水该不会弄死人吧!”
虽然说良药苦口,可自己熬制的这药关陌凡总感觉很不对劲,一手抬着这碗药水望着昏迷的师傅不知道该不该给师傅喂下。
“在那想什么呢?”
正在关陌凡犹豫的时候,王长生从昏迷中醒来,刚想要起身,身体却是十分沉重,连要抬起胳膊都犹如千斤压着自己一般动弹的十分迟缓,不过好在运功封住了穴位让毒素得意控制,所以现在照先前的感觉反倒是缓轻了一些。
抬起头来望着神情中显得举措两难的徒弟,又见到徒弟手中抓着的那碗黑绿色的药水,王长生也大概猜出了缘由,感受着这小家伙的纯朴,不由得张着一张憔悴的面孔笑着摇了摇头。
想着今日徒弟在那孽徒面前说的话,真的是让自己心情大悦,自己这徒儿能有如此雄心壮志又何愁不成器啊!
“未来的日子,自己一定要不留余地的将毕生所学全部教与这徒儿,到时能用医术对抗那孽徒的,就只有你这小家伙了啊!”王长生心中不由得感慨。
“啊,师父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那个没什么,药很快就好了!”
关陌凡哪里知道师父已经醒来,被师父这一声吓了一大跳,紧张的手一不稳差一些就将碗中的药水洒出,为了掩盖住自己撒的谎言,赶忙背过身子将那碗药水紧紧的藏在胸前,胆战心惊的说道。
“行了,别遮遮掩掩的了,为师都看到了,还不快端过来!”
见到师父并没有训诫自己,关陌凡还真有些吃惊,缓缓转过身来,一脸尴尬的望着师父那慈善的面孔,突然发觉师父笑起来还是很和善的,不过在一瞅自己端着的那碗失败的药水,也不敢恭维。
“要不师父,我再熬制一碗吧!”
关陌凡一边端着药水向着师父那里走去一边用着询问的语气说道。
见师父并没有回应自己,关陌凡也不再多嘴,将药水递到师父手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准备一会儿听候师父的发落。
“五种草药倒是选对了,不过熬制的功夫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让这药效挥散的太多,现在存余的最多不超过十之二三的药性。”
只见王长生将那碗药水放到鼻前细细闻了一番,很清楚的就判断出了药水中的草药成分,也不在乎这股难闻的异味,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全部喝下。
“这个,师父,您感觉怎么样啊?”
看着师父如此痛快的喝下这碗药水,若不是自己先前闻了一番差点将胃中酸水吐出,否则还真以为这药水有多好喝,不过看师父喝完还有些享受的样子,难道这药水是闻起来难闻但喝起来却好喝?
关陌凡带着疑惑探着脑袋嬉皮笑脸的问道。
“你个小家伙,自己熬制的药水,还不知道什么味道吗!”王长生没好气的瞪了身边嬉皮笑脸的关陌凡。
“嘻嘻!徒弟还不是看师父你喝的那么痛快吗!”关陌凡伸手轻轻的挠着脑袋一脸尴尬的笑道。
“良药苦口,这世间哪有什么好喝的药,和丢失性命比起来,喝些难闻的药水又算得了什么。王长生悠然说道。
“为师这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这段时间你先把这几本书中所有的草药全都识别一遍,等到为师修养好之后就给你治病。”
王长生说着指着先前关陌凡查看的那本医术,又将目光移到一摞零散放着的书中。
这几本用着牛皮角质订制的医术,那厚厚的页数,想要看透读懂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啊,这么多啊!可不可以少点?”
关陌凡一看着这么厚厚一摞的医术要自己识透,不禁头皮发麻心声无奈。
“你说呢?”
师傅严厉的说着不容关陌凡再反驳。
“可到时候我万一不是师傅所希望的那个百毒不侵之体,师傅不是前功尽弃了。”
关陌凡嘴角微动,用着细微的声音故意说给王长生听。
“我王长生既然能认你为徒,自然会尽心传授你医术,就算你最后不能成为为师所求的百毒不侵之体,为师也不会断然抛弃你。”
听着师傅这么语重心长的话语关陌凡心中暗暗撇嘴。
“那之前伤你的那位师兄又是怎么回事?”
关陌凡本想套出师傅的话,却是被师傅一眼看穿,见师傅这么一动不动的睁睁盯着自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惹怒了师傅。
“那个师傅,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师徒为何会有这么大的仇,您也别多心,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
关陌凡话语言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意思就是告诉王长生如果你不说就代表你心里有鬼,所以关陌凡料想师父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果然,关陌凡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妙,被这么一诱导,本不想多说的王长生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的话,自己这精明的小徒弟怕是要怀疑自己,想着王长生有了定夺。
“罢了,这事情是为师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为师本不想再多提,可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为师就告诉你吧!”
王长生哀叹口气,一双深邃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将事情原由婉阮道来。
“你那位师兄也就是我那个孽徒,打生下来就被爹娘抛弃,无依无靠只记得那次我途径大夏国,恰巧遇到了身中疟疾的这个孽徒,当时我心生善意便将他收养并治疗好他的疟疾。
这孽徒对医术领悟能力很强,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发现这孽徒心中并没有一颗医者仁心,身为一名行医之人理应不分尊卑救人为先,他却对一乞丐见死不救,也多亏那次我亲眼所见,狠狠的教训了他一番,再后来也就很少传授他更为精深的医术。”
“不过这孽徒见我不再传授他更为精深的医术,竟然暗地里又偷偷拜邪门药宗的一位在江湖臭名昭著的长老为师,那老家伙虽然臭名昭著,但制毒方面却几乎是少有人可以媲美。
那时候替大赵先皇治好了多年缠身的疟疾,正要赏赐为师的时候,恰逢附属国西岚国进贡一条世间罕有千年雪莲,这个千年雪莲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宝贝,传说无论受了多重的内伤这千年雪莲都可以将人救治,大赵先皇也不吝啬直接将其赏赐与我。”
“不过好东西留在手总会暴露,后来为师手中有千年雪莲的事情就传开了,这千山雪莲无比珍贵窥视它的人数不胜数。
好在多数人还是对为师的医术有所忌惮不会明目张胆的去抢,可那臭名昭著的老家伙可不一样,那老家伙本就年迈已高,更是在年轻时候受过眼中的内伤留下的后症,这世上也唯有千年雪莲可以救治,当他知道了古敖这孽徒是我徒弟的事情,怂恿这孽徒暗地给我下毒,并夸下海口要将毕生所学全部传与古敖,代价就是抢夺为师手中的千山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