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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刚领完了罚,朝纲内就有些不安分子伺机而动。朝廷内外向来是看风向办事,如今那王爷府惩处了莫小西以后,似有断绝来往的迹象。然而新府邸莫小西要向大内检验,确认后在搬过去。可是还没等莫小西检验完新府邸,一早便有人过来宣旨。
原想着是圣上体恤下臣亲拟了一道旨,却是前不久灾民涌入城内,圣上为解灾民之苦,特下的一道圣旨,禁止成内外奢侈**腐败的生活,内务府携此道圣旨并让莫小西当日整理行囊搬迁至新府邸,其中的缘由,莫小西自是明白。
新的府邸位于西面僻静之处,离她原先住的宅邸也不过区区数里路程。原本莫小西就不是奢靡的人,所有的财务也不多,除了鸽舍处理起来较为麻烦,能用的大多都带上了。这府邸没经检验就让她入住,怕是有问题。
刚到新府邸莫小西就震惊,这修葺了两月有余的府邸,竟如此破败,尤其是大门居然还少了半边,一看就知道这府邸压根就没整修过,现在要是再折回去,怕是又要让人冠上忤逆抗旨不遵等罪名,莫小西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办法住下了。
那费云帆一下马车就心照不宣看了一眼莫小西,这其中的道理他再明白不过了,用手拍了拍莫小西的肩膀,示意她别气馁。
大伙也不急着下马,先进去里头看看指不定里面会好些。谁知道一进去,莫小西就泄了气,院子内外杂草丛生,那草都高过人头了,莫小西摸着,硬是一伙人踏出了一条路来。
一直走到内堂,整个房子破败不堪,屋顶上一个个大洞,看着也是年久失修,莫小西真怕半夜里睡到一半这屋子就塌了,进了内室莫小西几度晕厥,潮湿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看见此情此景莫小西顿生内疚,没有让身边的人过上好日子反倒是跟着自己遭罪,如若不是当初她急于表现自己,思虑不够周全,也不会连着旁人也要一起活受罪。说到底如今身陷囹圄,那也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莫小西别想了,我先找找看能有什么东西先把那半边门堵上,雪鸢你去马车上找找有些什么工具,待会还要修屋顶,吴妈跟张婶你们去厨房收拾收拾,今天总归还是要吃饭”
“那我呢?云帆”莫小西眼巴巴的瞅着费云帆,说不出来的惭愧。
“你?还是算了吧,免得帮倒忙”
“喂,费云帆你给我站住”
一行人就这么忙活起来了,圣上体恤下臣特意让莫小西告假三天,整顿好内务,夜里入夜,虽然白天里已经通过风了,霉味减了不少,但是还是让人闻着难受,夜里费云帆暂时用稻草盖上屋顶的大洞,使得屋子里暖和多了,打算明日再去市集里请几个工匠将屋子拍刷翻新。
结果到了第二天,找了一上午硬是一个工匠也没找着,莫小西思索着那般人定是要她住不安生,最后忙了一上午只能无功而返,却不知刚到府邸就看见一对工匠,修的修门拍刷的拍刷。
“莫大人”莫小西上下打量着尊称她莫大人的人,那人正是上次伺候在韩玄礼左右的小厮。
“是皇伺子派你来的”
“正是,皇伺子还托属下带句话给莫大人”
“什么话?”
“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终究会尘埃落定”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啊,死人啦”突然一名工匠发了疯一般往外冲,费云帆见状赶忙来到出事地,一到最西侧的屋子费云帆惊呆了。
“莫小西别进来”还没来得及制止莫小西,她便闯了进去,一进去就爬在墙边干呕起来。
“云帆这是什么东西?这居然是个停尸间”
“莫小西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被这么一问,莫小西突然想到了当日来她府上请她的公公,先下这种情况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与他有关了,无奈莫小西说不出口。
“除了宫里的,宫外也不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呈报朝廷。”
“莫小西我看没这么简单,京中一定有不少宅院,偏偏就挑上这一户,一二三……这里总共有49具尸体”
“你认为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最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什么话?你再好好想想”莫小西突然想到那小厮所所说的话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云帆只怕这屋子里的尸体我们动不得”
“你是想到了什么?”
“韩玄礼让我万事忍耐,很快便会尘埃落定”
“雪鸢你赶紧出去”费云帆看见莫雪鸢走了进来,淡定自若,也不听费云帆的话,自顾自的查看起尸体来。
“姑娘你快看”
“什么情况?”
“姑娘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些尸体是动过手脚的吗?你看他们的皮肤”这莫小西平日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碰上这种事就到是几分像女人了。
“还是我来吧,莫小西你先出去休息一下”费云帆检视着尸体,这尸体的颜色有点像我们平日吃的腊肉,整具尸体往外渗着油,肚子里的内脏像被掏空了,眼睛里也只剩下两个深深的黑洞。
“雪鸢你发现了什么?”
“公子这些尸体应该是死后被人挖去了内脏,让后在用烟熏法,使尸体不至于快速腐烂,尸体除了尸油还有海盐”听到雪鸢的结论,费云帆觉得十分的诧异,虽然她相信莫小西也知道雪鸢不是简单的丫头,但又是谁派来的呢?
“你所说的结论和我所想的一样,但是为何还有海盐呢?海盐只有长时间保存肉制品才会用上,而且从尸体上已经看不出尸体是有抹过盐的,你是如何发现的”
“公子你看这些盛放尸体的板子上有什么问题”
“黑色的痂”
“没错,这些就是尸油沁入盐留下的,之所以我会断定它是海盐,是因为这之前应该是被清理过,盐分被稀释了,有股海腥味”
“莫雪鸢你到底是什么人?”
“公子是担心怕我害莫小西吗?其实公子大可不必担心,我不会害莫姑娘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到底是谁派过来的?”
“公子你以为我想下手害姑娘会没有机会吗?我可曾害过她?如果我想害她多的是机会”
“但是你的身份太可疑了”
“公子你可以这么怀疑我,你觉得姑娘对我就没有疑虑?”莫雪鸢的此番话不无道理,以莫小西的性格的确不可能完全相信她,虽然她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也不可能对她完全没有防范。
“看这样子公子是想明白了”
“我们出去吧,莫小西还在外面等着”
入夜后莫小西变得分外紧张,一想想自己的房子停着那么多的死尸,莫小西就不由得心底发凉。
“云帆今天我们出去开房好不好?”
“我靠,莫小西你有这么饥渴吗?居然邀一个男人去开房”
“费云帆我是觉得家里停着这么多死尸你不害怕吗?”
“不怕,他们又不会跳起来咬我”
“这不是咬不咬的问题,难道你不怕那种东西吗?你懂得”
随即莫小西做了一个阴森恐怖的表情。
“你不知道你是可以拿来镇宅的吗?有你在,那种东西还敢出现,我表示怀疑”费云帆边说边摇了摇脑袋,双手交叠放在胸口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
“我不管我今晚要住客栈”
“莫小西发现尸体的事情已经上报朝廷了,如果今儿个夜里有明文下来,你这个时候又不在,是很容易引起许多流言蜚语的”
“流言就流言,安全才是第一”
跟莫小西说话真累,她是那种你不捅开了说就不明白的人,总之就是一根筋。
“莫小西其实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如果出了这张门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莫小西歪着脑袋想了想,她的确没有考虑这么多。
“云帆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但是我还是心里发毛”
“不用担心我今天也睡在这个屋里”
“你想对我们怎么样?”莫小西一脸鄙视的瞅着费云帆,她可没忘记谁刚刚说要拉他去开房。
“莫小西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直男,对于你这种介于女性与男性之间的产物压根就不感兴趣”
“费云帆”
“你别嚷了,我们来谈点正事,今天我认真看了一下尸体”
“有什么问题吗?”
“尸体的内脏都被挖掉了,而且被腌制过”
“谁这么变态做这种事,腌尸体”
“莫小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分析出这些的人不是我”
“莫雪鸢”
“你也怀疑她?”
“单日她卖身葬父我就觉得蹊跷,刚好又在那个节骨眼出现,其实我总有种感觉她的出现并不是为了害我,反而是为了保护我”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两人十分默契的各看了一眼。
“她曾经几次三番护我,若真要害我又何须救我?所以我也猜不透”
“那你相信她会害你吗?”
“云帆这个年代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思维我不懂,我甚至不了解他们的生存环境,所谓环境是一个人性格成长的决定因素。你也知道这个年代动不动就死,还有等级制度,这个我们不可以忽视,我也不知道她对她的主子究竟衷心到什么地步,如果之前她是为了救我装出来的,那么他们这个年代的人性是不是有那么些可悲呢?”
“莫小西我就问你,如果莫雪鸢要杀你,有朝一日她落到你的手里你会杀她吗?”
“不会”
“不在好好想想,这么坚定”
“云帆莫雪鸢救过我,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我也绝不会取她的性命,我相信她若伤害我一定是有不得意的苦衷”
“嘘,莫小西窗外有人”说完费云帆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正欲伸手抓那人,只见那人一个转身随即消失在夜色当中。
“云帆你可看清那人是谁了?”
“是我多心了,什么人也没有”
“既然没有人,那肯定是有什么脏东西”莫小西立马神经兮兮起来,随即哭丧着脸。
“我说你就别鬼哭狼嚎了,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