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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鹰飞的时节,路上远远走来两人,远的时候看不清楚,待走得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人,却见那女的生得天生丽质,柳眉纤腰,头上斜插着三支银钗,云鬓拢起,朱佩在发间闪着晶亮的光泽,几缕流海从额前飘下,随风舞动,在那眉眼唇舌间别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儿来,当真是国色天香之姿,沉鱼之雁之容。再看那男的,虽然生得有几分挺拔魁梧,但再一瞧五官,却又让人大失所望,下巴尖尖向前微凸,浓眉大眼里总闪着几分淫邪的光来,右脸鼻侧还有一颗显眼的黑痣,看上去眼歪嘴邪,总给人一种不大相称的感觉。身着一和浅黄色的长袍,怀着抱着一把剑,走起路来摇头晃脑,活像是一只招摇过市的大公鸭!
这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可说是一美一丑、一清一浊、一明一暗、一惊一叹!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艳丽花朵,活生生被放到了一坨牛粪上一般大煞风景。
那女的走在前面,金步摇曳,顾盼生姿,眼神里却透着一些不奈烦,而那男的却摇头晃脑,一步三趋的紧跟其后,嘴里念叨道:“哎,我说朱芷怡,这可是我最后一跟你说了啊,你要是再赶我走,我可就再也不回来了啊!”
朱芷怡柳眉一挑,回头道:“不回来最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你当我多稀罕你吗?”
却原来这公鸭男不是别人,正是鹤以衫,而这美女自然就是让他垂涎已久的老搭挡朱芷怡了。听到朱芷怡这么说,鹤以衫急道:“喂,我说朱芷怡,好歹咱俩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留恋之情吗?”
朱芷怡冷冷道:“以前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执行任务,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这个大色狼吗?现在御灵团已经解散,我和你再也没有丝毫瓜葛,正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你我之间也没有任务的牵绊,我巴不得早点儿远离你这个色鬼,还讲什么留恋?”
鹤以衫白眼儿一翻,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道:“没想到我在你的眼里居然是那么的讨厌,我不就是好个色吗?你至于吗?”
朱芷怡扬扬了手中的碧水针:“认识这个吗?”
鹤以衫瞧见那碧水针,吓得忙退后几步,举起手来道:“喂喂,你又来这一套?!”
朱芷怡接着又冷冷道:“我数到三。”
鹤以衫瞧她竟是要动真格,只好弃械:“好好好,你厉害,我走还不行吗?”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嘴上叨叨的说道:“朱芷怡,我可告诉你啊,像我这样玉树临风的好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错过了你可千万别后悔啊!”
朱芷怡眉头一蹙,手指微微一动,却听鹤一衫麻溜的说一声:“当我没说!”便‘嗖’的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朱芷怡倒也没有多瞧,将碧水针收入袖中,转身去了。
自从御灵团解散,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朱芷怡早就说过要跟他分道扬镳的话,可是没成想,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家伙却每天都来骚扰自己,弄得自己是烦不胜烦。虽然每次都要用碧水针把他暂时吓跑,但第二天这个家伙就又会像没事人一样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所以对于他的这种无数次‘离开’,朱芷怡早就已经习已为常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某个时刻这个家伙又会突然跳出现来和自己纠缠不清了!
想到这里,朱芷怡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真是块儿狗皮膏药呀!”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薄西山,快黑了,前面不远应该就是张庄镇了,看来今晚只能在那里歇脚了。
张庄镇。
凤来客栈。
夜色已深,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和纵淮镇比起来稍有逊色,这个夜晚和往常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因为是上旬的缘故,若说非要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月亮的弯芽又饱满了一些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朱芷怡总觉得自己下榻的这间客栈里莫名的透着一股古怪,至于究竟有哪些古怪却一直也说不清楚!
这种感觉让她失眠了。
更鼓已经响了三遍,窗外静悄悄的,朱芷怡试图想要睡着,可到头来却是白费一场力气。一想到明天的某个时刻可能又要遭遇到那个阴魂不散的鹤以衫的骚扰,她更是觉得心烦意乱无心睡眠。
御灵团已经解散了,自己先前被离枯大师的灵愿控制,总觉得半梦半醒,但却也觉得生活充实,可是等到梦中醒来,却一下子又有些不知所措了,生活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方向,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该去做些什么。老实说,自从御灵团解散之后,这已经不知是她的第几次失眠了。
大概每个失眠的夜晚都透着诡异吧?夜里本该是睡觉的时候,可是自己却又偏偏睡不着,听着柳梢枝头偶尔传来的鸟鸣,那是它们的梦话吧?好幸福!早上醒来便忙着去筑巢建窝,捉虫裹腹,就如同自己在御灵团的生活,虽然凶险,但毕竟每天都是充实的吧?
可现在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家人朋友都不知在何处?离枯只所以选了自己作为灵徒,大概就是因为自己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吧?
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几声惨叫,那声音起来凄厉而又可怖,让人的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朱芷怡心下一震,一个翻身便已经从窗口跃了下去,这声音分明来自于楼下,这绝对是不会有错的!
楼下的窗子是开着的,这让朱芷怡这一个纵跃间便已经跳进了二楼的发客房,脚刚一落地,眼中便看到了一幕血淋淋的场景,在那凌乱的床上,横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那男的正伏在那女的胸口,裸背赤身,而那女的也是丝缕不沾,春光乍泄,而在二人身侧,鲜血已经浸透了被褥,汩汩的流向床下!
看到这样一幅春宫图,朱芷怡一下子羞得双颊绯红,但很快便又被恐惧所替代,这两人显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