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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灼烧了整片大地,盛夏的阳,足以晒死头牛了,庄稼都已被折腾的有了些许的打焉儿。
地里的人都已经累得弯了腰,抬头看天,接着便是口沉重的叹息,一切都是为了生计,为了能够好好活下去。
大季的明君已经亡了,剩下的这个正坐在朝堂之上的,只不过就是个到处寻欢作乐的昏庸皇帝罢了,他们的苦疾,那个昏庸的狗皇帝怎会看见,既然统治者都是如此了,这大季,恐怕也是要亡了。
“哇!”
是个墨色短发的少年,长的很是俊秀,但此时他那墨色偏蓝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懵逼。
啊!怎么了?又被那个死老头摆了一道?这是哪儿?嗯好像是二婶家的柴房,哇啊,死老头怎么把我扔这儿了。
想着想着少年就有些不爽了,起身出去后,就准备直奔田头去找那个老头。
门口一只有5,6岁的小姑娘碰见了那出来的少年,愣了会儿,然后就跑掉了。
“娘!!我在柴房里发现了辰予哥哥!”
那少年就是季辰予了,他听到小姑娘的叫喊后不禁汗颜,接着就是条件反射性逃跑。
那个死老头就不能换个地方扔他吗?
终于是跑开了,但他的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他所叨叨的那个老头,现正在田里若无其事的做活。
“我回来了!”
季辰予极不爽的朝着田里正耕作的老头喊着,但那老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臭老头聋了吗!”
老头依旧不鸟他。
“……”
季辰予黑线,见老头就是不理他,只得咽下了这口恶气,然后就一副焉儿吧唧的样子向那个老头子喊了句爹。
这次老头才转了过来,脸上已是一副得意的笑。
“臭小子终于知道喊爹啦。”
季辰予清楚他是斗不过这老头的,算了,忍了忍了不跟老头较劲儿。
他一脸谄媚,又接着极具讨好性的应了一声,心里其实已经骂了无数遍了。
那老头倒还算是温和,虽然脾气是古怪了些,但表面上看上去还是仁慈的,就这点,尽让季辰予遭罪了,他发誓如果有下辈子,就再也甭想让他跟这个老头子待一块儿,他得憋屈死在这儿。
老头子眼里闪着些许精明的光芒,虽然是已经老了,但却没有丝毫的疲惫感。那副温和的神情在和季辰予后便悄然的闪过了一丝复杂,季辰予墨色带蓝的眸子里隐约泛着的那抹金色,开始变得明显了。
“走了臭小子,既然都出来了,就一起去帮你大伯忙活吧,他家田还没弄完。”
见老头子都已经这么说话了,季辰予也不好跟他顶了,只是稍显不爽,但也没胆儿去反驳,就只好扛着老头的锄头离开了了。
老头跟在他后面,不禁笑出了声,无奈的摇了下头,扶好草帽,便也是紧跟了上去。
“喂!季辰予走去不去塘子!”
突然一声叫喊,使得他们停下了脚步。
老头子也不在乎,就自顾自的扛着锄头就走了。
“爹我……”
“走走走搁这儿尽碍事儿了!”
季辰予一脸黑线,刚谁还喊着一路去干活的,算了算了不跟老头计较。
“走了走了快点儿!”那个人的催促响起,他也就只好转身离去,为什么,这次一转身,就感觉着会,永远见不到了。
河畔。
是的,那个人直接就把季辰予拉到了村外的一条小河旁,然后还一脸发现了稀奇玩意儿的表情。
“胖子咱就在这儿撂一下午?”
胖子点了下头,应道:“是啊,不然呢,这么大热天,你还想在被窝里躲着啊。”
“……”
季辰予竟然无言以对。
突然升起想再去找老头子的想法。
嗯……哪儿不对,哦,呸,去你妈的老头子。
“胖子,我总觉得……不久后……会发生些什么……”
季辰予往常倒是没什么,今天却格外的有些心躁。
胖子一直都大大咧咧的,连想都不带想的就回了过去:“会发生什么?无非就是今儿个你回去晚了然后被你爹打一顿。”
“……”
季辰予再次沉默。算了,不跟二货计较。
见他沉默了下来,胖子又在旁边补了句:“能有啥事儿,村子就这么大,没啥好担心的。”
“那是你心大。”
季辰予不由得就给了胖子一个巨大的白眼。算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那个老头子也是可以处理好的吧,毕竟那么狡诈的一老头子,不想了,季辰予直接一个扎猛子钻进水里,沉到水底然后再浮起来。
胖子见他已经窜了下去,向手上呸了两声,擦擦手掌,也随着在另一边钻了下去。
半响,咕噜一串水泡,水面破开。
“诶,胖子。”
“啊?”
“你这么心大迟早有天得被人给卖咯。”
“……去你二大爷的。”
沉默,不会儿就响起了一阵爽朗笑声。
怕是这份安好,到今天,可能就会这么终止了吧,会么?
村东的不远处,有着个骑马的黑衣人,黑色的衣帽遮完了他的全身,再加上还戴了副银质的可怖面具,更是看不出他是何方人士。
向他身后望去,尽数一片黑压人马,个个都散发出了阴鸷森冷的味道,虽然依旧不及领头的那个带面具的黑衣人,但也颇是有了那么分凶煞了。
“大人,教主传信!”
“念。”
“暮定,灭遗屠村!”
那个侍从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生怕是半分疏忽就会惹恼面前的这位大人。
面具人不禁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丝残酷的笑,教主还是这般冷血啊,呵呵。
看着这天,才刚过午时不久,夏风吹拂过,野草绿而深。
天气虽然炎热,但在这帮人的身上,却丝毫没有昏懒松懈的迹象。
遥远的空中偶然飞过几只散鸟,叽喳伴着蝉鸣,扰乱了的是谁的心?
那个老头子依旧是在那里帮着季辰予他大伯做农活,虽然手上是在干着活,但心里却已经飞了很远,脑海中一直都在不断闪着季辰予眼里的那丝隐约的金色,想着想着,手上的活就不由得除了差错。
“诶……”
“在想那个孩子的事儿吧。”
“是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那你当年还要把他捡回来。”
“还不是,想为这大季,留下一丝最后的光明么。”
……
说完,俩人便一同陷入了沉思。为这大季留下最后一丝光明,连至高无上的君王都不管了,身为普通平民百姓的他们管个什么。
“放心吧,不会被发现的。”
“嗯?”
“那个孩子啊,机灵着呢哈哈哈!”
“但愿如此吧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草地上,一只螳螂正在享受着它刚刚捕获回来的美食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树上的那只黄雀,已经盯着它有一段时间了,早已做好了捕获它的准备。
天很长,但也是终究熬到了尽头。
落日的余晖轻轻的洒落在这个小村庄,渐渐地渐渐地下沉。
村民们都已经吃了晚饭在各自的家中休息,纷纷准备入定。
村东的那片坡,黑衣人们也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只要面具人一声令下,他们便能像弓弩般的冲出去厮杀。
待到那余晖一点点的被吞没,万家灯火已点亮。
“动手。”
残酷至极了的声音,带着些许嗜血的味道。
接到指令了的众人已迅速的隐没在了黑暗中,紧接着就是一缕清淡的腥味儿飘荡。
面具人也开始行动了,他腰间挂着的那块令牌也随之显现。
巫神,天干,甲。
瞬间正个村子都沸腾了起来,像是陷入了无间地狱。
血染红了清澈的河流,火烧毁了居住的房屋,到处都是人们的哭喊。
刀起刀落,又是一颗人头落地,又是一片殷红几里。
正处于休息状态下的村民们,个个都充满了惊慌的神情。
“罗朝和臭小子他们还没回来不会是已经出事儿了吧。”已经发觉了外面乱了的老头不禁开始对季辰予感到了些许担忧,他怎会不清楚那帮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季辰予啊。
但那小子福大命大,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杀掉的。
想着老头就打开了门,嘴角挂了丝决然的笑意,希望那个臭小子已经跑掉了吧,不要再回来了,就这么平平安安的度过一辈子,挺好的。
藏匿已久的黑衣人见老头出来后,直接一刀子穿破了老头的胸膛,老头似乎也是知道了黑衣人的埋伏,也不惊慌,就那么平淡的死去了。
见老头倒地,黑衣人也就离去了,那老头微微动了下手指,吐出一大口鲜血,虚弱极了,但仍然是留下四个血字,不要回来。
河边的季辰予他们已经赶回来了,早已看见了这幅景象,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眼泪就那么止不住的流下来,胖子死死的拉住了季辰予并捂住了他的嘴。
“冷静点,你以为你能打得过他们吗,去了不还是一样的送死!”
季辰予哪能那么容易妥协,对于他来说,老头子重要极了,好歹也得让他去看看老头子活着没。
“唔唔唔!……”
“你以为我就不想去吗!?那儿好歹也有我的家人啊!你与其去送死,还不如等日后变强了去给他们报仇!”
说着说着胖子也软了下来,季辰予终于冷静了,手背一凉,那是胖子的泪,以前总以为胖子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现在,他错了。
他还能做什么,只得是躲在这里,避免被杀掉,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
几个黑衣人走过,隐约间就听到了朝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