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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一行回到京城时受到了隆重的欢迎。赵佶在文德殿亲切接见了使团主要成员秦桧与邓水兵,政事堂诸位大臣都出席了当天的会见。
赵佶笑道:“秦爱卿辛苦了,古有诸葛亮舌战群儒,今有秦会之舌战群蛮,快给朕和众卿家说说。”
秦桧苦笑道:“陛下,快别打趣我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众人哈哈大笑。
赵佶道:“这个可不是打趣你,你这难度比诸葛亮要高啊,东吴群儒那是讲道理的,输了就是输了,辽国那群野蛮人输了搞不好会拔刀砍人,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蔡京道:“陛下说的在理,秦大人这次立下了大功。”
新任枢密使高俅向秦桧和邓水兵深施一礼,道:“两位大人让兵事消于无形,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有大功于社稷,有功于国家,请受高某一拜。”
秦桧与邓水兵上前扶出高俅,秦桧道:“高大人客气了,我等身为大宋臣子,为陛下分忧,为国家分忧,是我们的本份。”
“不过,”秦桧扫了一遍诸位大臣,然后看向赵佶道,“陛下,各位相公,下官以为,辽国狼子野心不死,迟早要对我一战,我们还是要积极做好备战的准备。”
赵佶道:“何以见得?”
秦桧道:“陛下,辽国不像我国,以仁义治国,虽然辽国各方面都在学习我国,比如官制和科举制度,但由于教育水平极其落后,老百姓几乎接受不到教育,所以科举制度形同虚设,大部分权力都被世家和贵族垄断了。据我观察,耶律浚此人阴险狡诈,他刚登基不久,还没有完全掌握权力,旧体系根深蒂固,只有通过战争,拉拢一批人,牺牲一批人,权利才能重新分配。这次入侵雁门县,就是一个很好的试探,如果我们表示沉默,没有积极应对,说不定下一次就是一个州一个府一个路。”
东方树人道:“秦大人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吾皇陛下登基多年,国泰民安,政通人和,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辽国焉能以卵击石。”
秦桧暗骂了一句:“老东西,你怎么还不去死?”
他表面仍然笑道:“东方大人说的在理,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未雨绸缪总没有错的。”
赵佶点点头,道:“秦爱卿说的在理,政事堂和枢密院要尽快拿出章程来,选派得力的官员去河东、河西和河北三路坐镇。”
“是,”蔡京和高俅齐声道。
赵佶笑着问道:“听说耶律浚赐给秦爱卿两名美女暖床,秦爱卿有没有带回来呀?”
秦桧老脸一红,道:“番邦女子不知礼数,带回来怕有失体统。”
赵佶笑道:“秦爱卿完全可以带回嘛,这样,朕赏你两名宫女,弥补你的损失。”
秦桧惧内,他夫人王氏是神宗朝名相王珪的孙女。
在众人的哄笑中,秦桧领旨谢恩。领着两名美女回府,至于怎么跟夫人解释,不足为外人道也。
……
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柳长青与龙少儿带着四个孩子来到河清县,该县位于鼎鼎大名的邙山脚下。
柳长青夫妇在河清县城租了一个临街的院子,开了一间医馆。因为没钱,龙少儿把手上的镯子都给当了。这个镯子可不简单,是西域某部落进贡给辽国的贡品,可谓价值连城。柳长青觉得非常可惜,龙少儿却无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龙老大不缺钱,也没有钱的概念,耶律洪基给的赏赐不少,都给了两个女儿了,龙少儿在墨教总坛的闺房金银财宝无数,绝大多数她都没有带出来。
“有什么能比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强呢,”她心道。
柳长青的医术高明,为人又极和善,没过多久,医馆就在河清县打出了名气。师徒六人才算是在河清县安身落户了。
早上四个孩子跟着龙少儿习武,白天跟着柳长青问诊,在问诊的过程中,柳长青顺便教他们读书写字,其乐融融。
四个孩子学武进步都很快,尤其是无病。无病慢慢意识到,他从小锻炼的呼吸方法也是一种武术,而且是一种内功,是学习其他武功的基础。
龙少儿打下了深厚的内功底子,就是龙老大自创的射日神功,她与柳长青离开墨教时,还顺手牵羊把射日神功的心法给偷拿出来了。与其他武功大同小异,射日神功也是由内而外,先练气,再练招式。四个孩子都跟着龙少儿开始修炼。
当初他们师兄妹修炼日神神功时,最少都花了一个多月才掌握基本的练习动作。柳长青可能聪明一些,但他没啥兴趣,不认真学,反而领会最慢,以至于现在都忘得七七八八,比常人强不了多少,龙老大舍不得打骂,听之任之,最后干脆将柳长青交给国师学习杂学。眼不见心不烦。
这四个孩子中,龙少儿明显感觉到无病学习很快,异于常人。他呼吸悠长,丹田之气充足,其他三个孩子要想修炼到丹田聚气的阶段,起码要三五年的时间,龙少儿心想,难道无病以前练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们夫妇到项家村时,无病才两三岁,五岁时开始跟着柳长青读书写字,从没感觉他学过武功。无病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绝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不然,也不会被辽国军队杀死。只能说,这孩子有学武的天赋。
其他三个孩子,动作只是动作,笨拙,并且不符合规范,不好看,这是正常的。无病有丹田之气打底,一招一式不仅有劲而且好看。
项勇稍微笨一些,但他肯吃苦,一定要练会才肯罢手。
龙少儿跟柳长青交流对几个孩子学武的看法,柳长青都说很好,顺其自然吧。
龙少儿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都觉得好。”
柳长青呵呵笑着。他的头上已经长出了白发。
龙少儿爱怜地抚摸着他的白发道:“长青,你变了。”
“嗯,”柳长青道,“变老了,少儿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不是变老了,”龙少儿微笑道,“我的长青变成熟了,以前,你就是一个大男孩,无忧无虑的,现在你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男子汉,承担起了我们这个家的重担。你说说看,你有多长时间没吹笛子给我听了?”
柳长青道:“是啊,好久了,你现在想不想听?”
“嗯,”龙少儿道,“你知道的,我永远想听的。”
柳长青打开笛盒,拿出笛子,温柔地擦拭了一遍,放在嘴边,吹起了一首他作的晚安曲,曲声轻盈柔和,舒缓婉转。龙少儿脸上充满了甜蜜而安静的神色。笛声把她带到心灵的故乡。
静夜,在柳长青的笛声中,无病、柳笛、项松和项勇很快睡着了。
…………
无病用射日神弓的运气办法去调动他的丹田之气,三次能成功一次,每成功一次,,出一身臭汗,那股气息在全身流窜,感觉特别舒服。
有时候,怎么都调动不起来,他很着急,急得都喊出来:“动起来,动起来!”而此时,他忘了运功,只是无意识地在用意念去驱使丹田之气,仿佛在说:“气来,气来!”居然有一次成功了。一股气流倏地穿过手厥阴心包经,虽然很短暂,但很强烈地被无病捕捉到了。有一就有二,于是,他干脆闭上眼睛,学习用意念去驱使丹田之气。有时候是打坐的姿势,有时候不用做任何姿势,只要一想,气就能来,他感觉非常神奇。
经过了这个阶段之后,再练功时,感觉特别简单。射日神功招数不多,总共只有八八六十四式,他用了三四天的时间练得滚瓜乱熟,大多数时间,他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举手一投足,不是固定的射日神功的招式,跳跃性很强,比如说从第三招调到第五招,或者第八招,有时候什么招式都不是,但速度够快,力量够大,而且他也能做到收放自如。
柳长青曾经教过他们,一流的学问,包括一流的武术都是自创的。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他对此深有体会。倒不是说,他是在自创武功,他还没到那个阶段。他只是在融会贯通,打乱射日神功,演变成一种乱而有序的功法。目前,在这个阶段,他迫切需要了解和学习更多的武功,所谓融合,一定是1+1,1+N,越多越好,多,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是龙少儿没有那么多东西可教。
不知不觉,八年过去了,四个孩子都长大了。项松减肥成功,不再是一个胖子。项勇长得很壮,比一头小牛轻不了多少。无病长得修长而帅气,因为长期练气的缘故,脸色红润,给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而眼神深邃,又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柳笛出落成一个貌美如花的漂亮姑娘,继承了柳长青和龙少儿所有的优点,腿长性感,个子比一般中原的女孩都要高。
父母和三个师兄都很宠她,养成了她骄傲的性格。跟小时候一样,无病总爱跟她开完笑,道:“小笛,什么时候嫁给我呀?”
“谁要嫁给你?”柳笛每次都回答道,“想得美,我才不要嫁给你!”
无病笑道:“我可没强迫你,小时候可是你缠着要嫁给我的呀。”
“你还说,还说!”柳笛追着无病,作势要打。
“不信你问问大师兄和二师兄!”无病边跑边说。
惹得项松与项勇大笑,他们终于都扯平了。柳笛不再叫无病“无病哥哥,”而是叫三师兄。
柳笛不再是从前那个依赖他的小师妹,无病虽郁闷,但没有多少在意。他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了学武身上。
基本上,武功都是龙少儿在教,柳长青偶尔过来点评一下,显示一下师父的存在,连指点都谈不上。
龙少儿并没有想把他们四个教成武林高手,她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武林高手。她的主要精力还是在照顾柳长青和四个孩子的生活起居上。
至于当初无病、项松与项勇说要学武报仇的话,她以为他们只是随口说说,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所以在把所学的都交给四个孩子之后,她就没怎么管了。全靠孩子们自己去练去悟。
这样一个宽松的环境会让一般的孩子松懈下来,比如项松,爱睡懒觉有时候起不来,但对无病却是恰到好处,因为他练功并不需要早起,在床上,甚至在睡觉中都能够进行。
他基本上练成了胎息,在他的身体里,正在形成第二套生命系统。这套生命系统与其说是后天形成的,不如说是找回来的,是一种返祖现象,或者说是一种返璞归真的表现。